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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落荒而狐

    溫馨小題示︰第十三和十四章是同一天發的  小心看漏
    ***
    尾璃盤膝而坐,美目輕閉,十指輕觸,神情專注。
    身後的七根狐尾雪白潤澤,輕輕豎起,妖力凝聚,泛著淡綠的光芒。
    銀發高挽,斜斜插著赤金鳳,發尾如瀑垂至腰際。
    身上一襲朱紅紗衣,剪裁貼身,輕柔貼膚,勾勒出縴細腰肢與豐盈胸線。
    明明未動半分,卻似能勾人魂魄,妖姿萬千。
    她終于睜目,入眼的是一左一右兩個男子。
    晏無寂身著一襲墨衣,身形高峻挺拔,雙臂交叉抱胸,墨發半束,餘發披散垂肩,腰間懸著一枚漆黑魔玉,泛著幽幽冷光。五官俊美得近乎妖異,冷峻得教人心悸。
    晏無涯則一身白衣,腰束墨帶,同樣懸著一枚魔玉。他嘴里咬著一根不知從哪兒叼來的稻草,來回踱步,姿態懶散。墨發高高束起,長馬尾隨步伐輕搖。他的俊朗則多了分清朗英氣,自在灑脫。
    尾璃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真的是在望川澤。」
    晏無涯延續能倚不立的原則,手肘順勢搭上晏無寂肩頭︰
    「旱龍生于荒蕪之地,絕不會去四季長青之澤。小狐狸的尋物術可不可靠啊?」
    「你才不可靠!」
    尾璃柳眉一蹙,一條狐尾「唰」地卷起身側一塊青玉硯台,朝他猛地擲去。
    晏無涯早有預感,閃身躲過,那硯台不偏不倚,砸了在晏無寂手臂上。
    場面頓時一靜。
    晏無寂低頭看了眼手臂,再抬頭時目光森冷。
    尾璃立刻一個激靈,狐尾一齊豎起。
    不等晏無寂開口,她已「蹬蹬蹬」地快步上前,一把將晏無涯從他身側推開,自己轉身立刻挽上晏無寂的手臂,抬頭,雙眼濕濕亮亮地望著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是要砸他的……」
    晏無涯在一旁被推出兩步,站穩後還咬著那根稻草︰
    「這裝可憐之術才是狐族本事吧。」
    尾璃猛地回頭瞪他一眼,然後又立刻回頭對晏無寂展開柔媚一笑,手指輕勾著他衣袖,姿態嬌憨無辜。
    她抱緊他手臂,小聲補了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晏無涯一臉欠揍地悠悠補刀︰「那麼巧,砸得這麼準。」
    晏無寂終于了眼,似是忍無可忍,亦或是已經懶得管這一對活寶。
    他真切地頭疼了。
    三人路過人界市集時,尾璃只往街口一站,眼楮便亮了。
    「啊!那是個會跳舞的紙人?」
    「還有那個燈籠很漂亮!」
    晏無涯則在另一側把玩一件會自動旋轉的發條木偶,笑得一臉開心︰「有趣得很,這是人界近幾年出的新東西吧?」
    他從懷里掏出幾塊靈玉,被攤販嫌棄地擺手︰「客官,這不是銀錢,不收不收——」
    晏無涯︰「……」
    尾璃在一旁咯咯地笑,手中搖晃著從靡夢樓帶來的小錢袋︰「原來你這麼窮啊。」
    晏無寂站在兩人身後搖頭。
    前頭兩人已經興高采烈地換了新玩意,一人拿著會噴泡泡的葫蘆,一人抱著一會眨眼的布偶狐狸。
    這場面實在太鬧。
    「快看快看!會動耳朵耶!」尾璃笑得兩眼彎彎,還把狐狸往晏無寂懷里塞。
    她轉眼又去了看前頭攤子的佔卜龜。
    晏無涯在一旁啃著糖人,含糊道︰「我看著都頭疼,你忍得住?」
    晏無寂冷冷一瞥︰「你也不遑多讓。」
    入夜後,市集燈籠漸明,煙火氣與燈影交錯。街角傳來胡琴與說書聲,尾璃還尾壞米擼 燈禱贗吠嘔姑還渫甑募訃倚ˇ br />     晏無涯舔了舔手中最後一口糖人,問︰「要不要找個人界客棧住一晚?我記得這里有家『映月樓』,雖不奢華,但乾淨靜,還能看到河上夜景。」
    尾璃眼楮一亮︰「能看到河嗎?那要靠河的房間!」
    不一會兒,三人便在河岸邊的一間雅致客棧前停下。
    河風輕拂,水面映著一輪冷月,粼粼波光像碎銀鋪滿水面。尾璃坐在石欄邊,懷里抱著那會眨眼的狐狸布偶,神情罕見地安靜。
    在人界,她烏發垂肩,尾巴也早已收起,乍看之下,哪里像什麼妖?分明像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家,安靜、溫順,帶著幾分天真,幾分迷惘。
    鬧了一整日,這會兒她只是望著水中倒影發呆。
    忽然,一陣熟悉的氣息自背後覆來,腰間一緊——晏無寂從後環抱住了她。
    她轉過頭去望他,只見那雙冷得滲骨的眼,如今被月光映出一層靜的銀色。
    她靠在他胸口,仰頭望著天邊的銀月。
    「……為什麼魔界的月,是紫色的?」
    他聞言微頓,垂眸望她。
    「魔界自古魔氣充盈,映月之時,光皆染焰。」
    「染焰?」
    「非火,乃氣。你所見的紫,乃魂。」
    他說得平靜,卻像是在說某種久遠的詛咒。
    尾璃「噢」了一聲,縮進了他懷里。
    「您說過——魔界的皇子都有一天劫。那您的天劫是什麼?」
    晏無寂低頭看她,眸光如冰,如霧,如沉焰。
    「……你不想知道的那種答案。」
    「您告訴我嘛。」尾璃仰起頭,眼中閃著堅定光亮,「魔君的事,我都想知道。」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角。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低得彷若風過千年︰
    「本座年少時,被魔尊選為儲君,便不再有天劫。」
    「本座的劫,是魔界v代儲君才需承受的——冥曜之獄。」
    尾璃喃喃︰「……冥曜……那不是您的宮殿嗎?」
    「如今是。」他語聲低沉,「當年,是本座的刑牢。」
    「四十九日不見天日,不飲不食,魔焰焚身。魂若潰,身即滅。意志一絲動搖,便萬劫不汀!br />     「本座活下來了。代價是——」
    他頓了頓,彷吩謁妓魘欠窀盟迪氯ャbr />     「有一角魂,碎了。」
    尾璃怔怔地看著他︰「……一角?」
    晏無寂嗯了一聲。
    她心頭微顫,忽然伸手抱住他的頸項,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那……這樣子,是什麼感覺?」
    晏無寂沉默半晌,薄唇終于微動,嗓音壓得很低︰
    「……像用碎玉補玉。」
    「愈貼合,愈想要更多,卻怎麼也補不齊。」
    他語罷,視線便再未離開她的臉。
    那雙眼幽深似海,情動暗涌,叫人不敢直視。
    下一瞬,他伸臂將她從石欄上抱下,轉身便將人壓入草堆中。月光斜落,映出他覆身而下的高大身影。
    尾璃一聲驚呼,抱著布偶狐躲也不是、逃也不是。她一邊笑一邊推著他的胸膛,羞赧作怒道︰
    「你這登徒子,竟敢在客棧調戲良家婦女!再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晏無寂一愣,垂眸望著她,視線在她黑亮的長發與編得整整齊齊的細辮間流轉。這會兒的尾璃,衣襟素雅、唇色淡紅,腰後無尾影,竟真像極了人界小戶人家的閨中女。
    ——良家婦女?
    他目光一沉,唇角微勾,像是被這詞逗樂了,卻又帶著某種說不出的危險氣息。
    晏無寂一手撐地,俯身將她整個籠于身下,眼底那抹沉焰忽然轉作調笑玩味。
    「嗯……本公子路經此地,見姑娘坐于河畔、明眸皓齒、姿色無雙,實在心動難耐,非姑娘不可。姑娘就從了本公子罷。」
    說罷,他竟當真伸手去扯她的紗衣帶子。
    尾璃肩膀一抖一抖地憋笑,卻故作憤憤,拍掉他的手︰「好色之徒!不從!」
    晏無寂低頭看著她這副笑得亂七八糟的模樣,神情卻愈發肅穆,嗓音故作憂傷低訴︰「唉……小娘子莫非已有心上人?怎生這般狠心?」
    尾璃忍笑不住,佯作掙扎︰「就算你是將軍、是丞相,我也決不依你!快放我回閨房去!」
    晏無寂目光一暗,語調轉冷︰「既如此……那只好強來了。」
    說罷,他忽地將她雙手扣起,制在頭頂,低頭便吻了下來。
    她笑聲驟斷,氣息也在一瞬間被吞沒,只餘一聲輕顫的「唔……」,被他含在唇間。
    那不是什麼輕柔試探的吻,而是一場赤裸的掠奪。男人齒舌逼入時毫不容讓,連笑意都被他吮得殆盡,只餘心跳如鼓、氣音紊亂。
    尾璃渾身一震,本能地想偏頭避讓,卻被他大掌捧住後頸,牢牢按住,逃無可逃。
    待晏無寂終于松開時,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子癱軟,只能任他將羅衫一件件解開。
    白皙、光潔的肌膚落在月色之下,教他喉頭發緊。
    「……真不該這麼撩本座。」
    身下人睫毛輕顫,眸子濕潤,望他的眼神似羞、似委屈,可那微勾的唇角——分明是邀。
    他俯下身輕吻她的耳廓,嗓音啞得幾近沙啞︰
    「你不是那種美而不自知的蠢女人。」
    「你都知——你就是喜歡本座為你發狂。」
    話音剛落,大掌于她的酥胸粗暴一捏。
    「啊……」尾璃身子一顫,輕叫出聲。
    他低笑道︰「听,良家婦女不是該喊人嗎?」
    她眉眼如絲,拿起他一根手指——
    「那我不當良家婦女了。」她舌尖在門牙處輕繞一圈,眼波罰 肝業幣薜錘荊  毆匆Q!br />     接著,將他的手指含入嘴中,小舌緩緩滑過。
    晏無寂眸色微沉,只覺腰腹一緊,她的一修長的腿已輕輕往上頂,隔著衣衫擦過那如鋼如鐵的雄物︰
    「有時候,我也不禁在想——若魔君真被我氣的過火了,勾引急了,會是什麼樣子呢?」
    「或許魔君也會撐不住,變成我的裙下之臣?」
    她吐氣如蘭,唇角還勾著不馴的笑,眼底藏著未盡的撩語。
    然而下一句還沒出口,晏無寂便忽地抬手——
    「啪」的一聲極輕。
    他手勢俐落,那耳光不重,卻準得教人心驚。
    尾璃怔了一怔,眨了眨眼,一時無法反應。
    下一瞬,羞恥與快感一起涌上心頭——似被人狠準地戳中情j的痛點。
    眼神下意識想逃,卻被他一把捏住下,逼著她抬頭看他。
    「不是很會撩?」晏無寂輕聲問,卻危險得很,「不繼續說?」
    尾璃咬著唇,睫毛垂得低低的。
    那耳光一點都不疼,卻像一記悶雷,在她心頭炸開。
    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卻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心跳驟亂,耳根發燙,連腿根都不自覺發軟。
    根本無法直視他,只怕會被他看見——
    他慢慢低頭,貼近她的耳際︰
    「是啞了?還是……濕了?」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探入她腿間,指腹一觸——
    她地一顫,像是整個脊背都被點燃,咬著唇死命不肯出聲。
    晏無寂低笑,聲線低啞得像火︰「原來這『淫娃蕩婦』喜歡被打耳光?」
    她不敢回話,滿眼水光,眼神一觸即逃,耳根紅得像滴血。
    他正要再說什麼,懷中忽地一輕。
    一道白光閃過——
    那嬌女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七尾小狐,紅繩仍系在爪子上,耳尖還泛著粉。
    小狐身一抖,撒腿往草叢里一竄,幾乎連尾巴都雲鵠床刈牛 頌 唪齙貌壞昧恕br />     晏無寂怔了一瞬,又見她竟在半途折返,飛快竄回原地——
    一口叼起她的狐狸布偶,再一溜煙地竄走了。
    他旋即低低笑出聲來。
    他站起身,語調仍慢,卻透著一絲危險的興致︰「落荒而逃了。」
    小狐一頭進客棧她自己房間的門縫,撲進被窩,藏進自己的枕頭堆里。
    那一巴掌輕得連風都不如,卻在她心上落了一朵羞花。
    半晌,耳尖還在發燙,尾巴卻已縮不住地抖個不停。
    ——從未如此丟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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