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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h?)

    周悯的脸被淹没在一片温热的馥郁中。
    如潮的气息随着起伏涌入鼻腔与口中,带来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她呜咽着想要离开水面,可抓着头顶发丝的手不肯放过她,反就着她挣扎的动作,将快感慢慢加深。
    她的指尖深深抵进掌心,紧握的双手想要推拒这强势的索取,却无奈被腕间的手铐束缚,囿于床头。
    水雾漫上颜色浅淡的金眸,打湿了眼睫,随着上下摇曳的动作,眼角逐渐汇聚成滴的泪珠晃晃荡荡地往下坠,逃离了眼前的旖旎,却落进更深的欲海。
    周绮亭垂眸看着周悯眼角滑落的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愈感满足。
    她不顾周悯的抗拒,腰身又下沉了一些,更重的抵磨让满足的喟叹从仰起的喉间逸出。
    周悯被动地承受着,嘴唇因口枷的存在而无法闭合,只有舌头能自由活动。
    她的视线落在睡袍遮盖下姣好的曲线上,不知道这过分的煎熬还有多久才能结束,羞恼之余,她情不自禁伸出一点舌尖,试着向热源探寻。
    这出乎意料的试探让周绮亭身体发颤。
    纤长的五指随即拢住了周悯的后脑,将她压向无边的潮热,此时她感觉到头部两侧的肌肤骤然夹紧,摩擦着耳畔。
    她顺从地用舌头抚慰着,直到周绮亭松开双手,让她的头重新落回枕头上。
    周悯目光有些失神,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没来得及收回的殷红舌尖下意识地舔舐着唇边的粘腻。
    黑发柔顺地自肩膀两侧垂落,随深深的喘息在身前起伏,周绮亭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周悯狼狈的模样,感受到一阵精神上的快意。
    “现在知道这张嘴怎么用了吗?”
    “唔……”
    回答她的,只有囫囵的音节,以及仍旧失焦的泪眼。
    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周绮亭伸出两指,指尖擦过周悯的下唇,挑起一抹湿滑,贴着舌面探进了她的口中。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周悯想咬紧牙关,无奈牙齿仍被口枷抵住,用舌头推拒,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周绮亭为所欲为。
    看到周悯无助的眼神,周绮亭心情略有好转,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周悯知道,周绮亭是在报复她之前粗暴的喂药行为。
    她眯起眼,舌尖暧昧地舔了舔周绮亭的指根。
    果不其然,近乎挑衅的行为让周悯在听到抽气声的同时,感受到了周绮亭更加深入的手指。
    她只能重重地咽下不断泛滥的唾液,以压下喉咙里生理性的恶心。
    随着吞咽的动作,周绮亭感觉到指尖被口腔的软肉一下下地裹覆着,长久以来的恼意得以消解了些许。
    直到身下人一阵猛烈的呛咳后,看到周悯咳出了泪花,周绮亭才决定放过她,缓缓抽出了手指,在周悯新换的睡衣胸口上擦拭着。
    “我发烧的时候,你拿着枪进房间是想杀了我对不对?”周绮亭说着解开了口枷的带子,扶住周悯湿润的脸让她面朝自己,轻声问道,“后来你为什么没有动手?”
    嘴巴终于可以闭合,周悯咬住下唇,抬眸直视周绮亭,看着她肆意玩弄自己后餍足的模样,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周悯无法理解,周绮亭为什么会对一个杀手的心路历程感兴趣。
    正如她无法理解,犯罪纪录片里,讲述者总是喜欢从罪犯糟糕的童年经历开始讲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观众明白,罪恶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周悯第一次看这类纪录片的时候,也粗浅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就算除去那个改变她命运的转折点,她的人生大概率也好不到哪去。
    贫穷不是滋生犯罪的温床,身边无处不在的恶意才是。
    食不果腹的生活、破败不堪的福利院、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的院长,还有处处排挤她的其她小孩,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真的能仅凭小何老师和小时候的周绮亭给她的那点善意不偏不倚地长大吗?
    她往往想到这里就作罢,因为让她看着一张染尽污秽的纸,去想象它上面原本的画面,实在是很困难。
    错了就是错了,调查署会因为她身世可怜而饶恕她吗?
    她身上桩桩件件的恶行,随便挑出一件都足够她万劫不复了,只是一次久违的、对目标的心软而已,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还是说,周绮亭想刨根问底的是自己作为周悯对她的感情?
    可卑劣如她,不能有,也不敢有什么高尚的心思。
    周悯开始回忆自己那时的想法,尝试着从中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去答复周绮亭的问题。
    当时的自己看到周绮亭生病虚弱的模样,自然而然地就心生怜惜,自然而然地就放下了枪,自然而然地就想要照顾她。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但这显然提取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周悯又往前想,想到在振邦的最后一天,即将完成任务前,自己在切断电源时有多果断,在发现火情朝周绮亭被困的那层电梯蔓延时就有多心焦。
    黄佩仪泄愤性质的行为是自己未曾预料到的变数,而自己那时对周绮亭怀有的不明情愫也是。
    变数迭加变数,让场面变得失控,周悯不得不在完成任务与救出周绮亭之间快速做出抉择。
    那时的她是怀着怎样的想法去救周绮亭的呢?
    内心虽然挣扎,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朝周绮亭所在的地方奔去了,摧枯拉朽般,将自己长时间的筹谋打乱。
    周悯还记得自己那时好难过,怎么明知眼前的是能将自己焚烧殆尽的火焰,还要抛下一切将她抱进怀里呢。
    顺利成章和身不由己,哪个答案更适合说出口呢?
    似乎都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要将自己后来才彻悟的感情告诉她?
    周绮亭如果知道自己内蕴的败絮里,还深藏着一颗喜欢她的心,她会不会也感到恶心?
    那点难言的情愫此刻就犹如蔷薇般,深深扎根于这颗陷在烂泥里的心脏以汲取养分,荆棘自喉咙蜿蜒,一路鲜血淋漓,开口之际便是盛放之时。
    与其将真心呈上后收获反感,不如让繁花就此枯败于紧咬的齿关。
    在低处仰望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很难看清上位者的想法,周悯解读周绮亭的表情无果,长久的沉默过后低声笑了,不解道:“你很在意?”
    听到似曾相识的问句,周绮亭略挑眉,看着周悯那颗笑起来时会露出来的、此刻白得有点碍眼的下犬齿,不满道:“谁允许你反问了?直接回答我。”
    看来确实很在意啊。
    可为什么会在意呢,玩物的心思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周悯阖眼沉默片刻,而后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因为我舍不得杀你啊,只要一想到你会是死在我手上的最有价值的一条命,我就抑制不住地兴奋。”
    话音未落,她侧首将嘴唇印上周绮亭的掌心,感受着唇瓣上微凉的温度和鼻尖熟悉的味道,含糊道:“我只不过是想把那点兴奋延长罢了。”
    话语间呼出的气流让掌心泛痒,周绮亭冷着脸将手收回,起身坐在床沿,背对着她。
    “周悯,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言语中透出些许落寞,周悯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忽然有点想抱一抱她,抬手间,腕部的手铐又是一阵碎响。
    意外的声响让两人都从温和的氛围中醒觉,周绮亭收紧了扶在床边的手,周悯别过视线,不再看她。
    面对这句近乎质问的话,周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再次反问:“我应该变成什么样呢?”
    如果没有那噩梦般的十叁年,周悯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个连周悯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就这样抛给了对方。
    身旁的人难得耐心给出回答,却又好像没有回答:“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听到这句话,周悯失笑。
    对不起啊,我也不想的。
    “那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呢?”周悯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缓解眼眶骤起的酸涩,“或者说,周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玩物呢?”
    后面那句话中的戏谑显然引发了周绮亭的不满,她回过头,淡淡地睨了周悯一眼,冷声:
    “我想要一条听话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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