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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465节

    曹敏莉让她进屋说话:“颅脑损伤,还在昏迷中。曹启龙被抓去派出所了,不过周良彬的儿子指证说是因为周良彬骗了曹启龙,而且先动手打人,自己摔倒了昏了过去。”
    周秋萍大吃一惊:“周良彬的儿子?”
    那位周小宝不是被周良彬的两个哥哥养着吗?什么时候又跑到深圳来了?难为周良彬自己从监狱里钻空子出来,居然还有蓬勃的父爱,不辞辛苦地把儿子接到身边养。
    真没看出来,他这人还有人性在?
    曹敏莉摇头,一言难尽:“是曹启龙把他弄过去的,大概觉得可以用他来拿捏周文彬吧。”
    周秋萍也摇头:“那他可真想多了。周良彬这人啊,永远只在乎自己,那人对他来说都是可以抛弃和利用的工具。”
    一样米养百种人,天底下就有这种生性凉薄的人。
    曹敏莉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那大概就是养出感情了,所以他要保护他的曹叔叔,把脏水泼给自己的爸爸。”
    刚才在医院里,她的父亲曹董还义愤填膺地强调他儿子被骗了,一片赤诚之心遭到了侮辱。他之所以动手,是因为发现对方是个逃犯,想把他送回监狱。
    一个暴虐的罪犯,居然变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
    真是讽刺啊。
    周秋萍端正了颜色,一本正经道:“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周良彬是正在服刑的罪犯,他也有人.权,不能由着别人颠倒黑白。难道凶手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大少爷就了不起吗?深圳改革开放10年,就是改出了大少爷的无法无天吗?深圳到底是社会主义的深圳,还是资本主义的深圳?我们的政府到底是在给资本家说话,还是为我们老百姓说话?这件事,必须得表明态度。要严惩凶手,有钱能使鬼推磨,是资本主义的法则,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国家行不通。”
    她满脸气愤的样子,“不行,这一定要找记者,对受害者主持公道。”
    苏珊目瞪口呆。
    这是用黑魔法打败黑魔法吗?11月份就是深圳成立10周年的庆祝,现在大家讨论最激烈的就是所谓的姓资姓社的问题啊。
    对呀,香港有记者发言,大陆当然也要有记者说话。本来就不该偏听偏信。
    第382章 赶紧离开深圳
    周秋萍只负责路见不平一声吼(煽风点火), 吼完就跟她没关系了。
    难不成让她拔刀相助,主动为周良彬出头?
    疯了她吧!
    虽然到现在她也没搞清楚周良彬对他那股深深的恶意究竟从何而来。但直觉告诉她,只要有机会对方一定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人家这辈子跑过来追杀她。
    可她思前想后, 上辈子自己除了对不起两个女儿之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人的事。况且就算她真对不住人了, 也不需用这辈子来赔偿。
    人, 且活当下。
    既然如此,还是让曹总自由发挥去吧,她不掺和。
    周秋萍还没忘了自己的正经事,继续打电话给卢振军,汇报下河村的情况。
    听了张国富的安排,卢振军一叠声地说好。
    正儿八经下过乡, 一块儿在田里干过活的城里人都知道, 在这个工人实际地位远远超过农民的时代, 真的没有农民想当农民。一旦给他们机会去当工人,他们都迫不及待逃离田地。
    自古能够歌颂田园风光的, 那起码也得是地主。
    现在建筑工虽然是临时工, 但收入肯定要比单纯种田来的高。
    卢振军没办法改变当地地方政府的政策, 让他们允许农民做小买卖,但能够让人进城打工,也是大大的改善了。
    周秋萍关心了一句他在苏联的生意开展情况。这个要是做的好, 能够大大拓展他们的生意范围,挣的钱绝对不会比在布达佩斯少。
    说到这个, 卢振军头疼了。
    他干活的效率不低, 已经组织了第一个观光团到莫斯科参观兼旅游, 双方谈的也不错, 甚至苏联方面的老工程师五十年代还来过中国,对中国厂方的设备非常熟悉。
    有卢振军的贸易公司在中间牵头,进口苏联机器的事进展的很顺利。
    但苏联方面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说没有进口配额,找了一堆人还是没办法经过海关把中国货运到莫斯科。
    卢振军打听到的消息是苏联准备大力发展轻工业。他们注意到了境内中国货非常受欢迎,害怕自己的市场被抢占,所以开始限制了。
    他牵头的这笔买卖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卡住了,成了苏联方面心照不宣的反面典型。
    这样讲吧,苏联是社会主义老大哥,国内能够看到的僵化的体制下各种匪夷所思的怪象,在苏联都能够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甚至更胜一筹,让人叹为观止。
    卢振军眼下忙的就是这事儿,他在莫斯科的贸易中心怎么也没办法建起来。
    他都忍不住抱怨:“比他妈匈牙利的海关还难缠!”
    甚至连他在莫斯科的合作伙伴都嘲笑他没事找事搞什么官方贸易。中苏的官方贸易要好搞,还有民间贸易什么事?
    不如随大流,大家都蚂蚁搬家从国内运货到国外。大不了积少成多。
    卢振军火气冒冒的:“明明市场有需要,非得压着不让搞,这不瞎胡闹吗?正规渠道进不来,走违规的,还是会进来,然后还会养出一批腐败,少一大笔税收,真是毛病。”
    周秋萍心道这种事老大别说老二,大家都差不多。
    新华社都报道了,1988年1月到9月,通过海关进入国内的录像机是两万台,实际上流入国内的则足有33万台。记者去京城两家最大的国营商店调查,发现店里卖的绝大部分都是走私货。
    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利润关系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她直截了当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卢振军头痛:“再想办法打通海关吧,明的不行来暗的。我上哪儿找那么多人给我蚂蚁搬家呢。”
    他手下的安保人员都有大用场,现在不仅押货而且还接国内一些大型团队的安保工作。怎么可能再抽出来当边境挑夫。
    他也不好跟在莫斯科的这位伙伴一样,从莫斯科郊区找几个淳朴的年轻人以旅游的名义来国内,白吃白住白玩之后直接带货去莫斯科。
    莫斯科不是他的大本营,他想组织人手太难。
    周秋萍心念微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要人手是不是?你能拿出多少邀请书办护照?”
    卢振军愣住了:“你有人?”
    不对啊,她应该没人用才对。正因为缺乏足够的人手在国内外倒腾,所以她才建议自己走正规贸易路线。不然人工支出要比税收低的多。
    周秋萍笑了:“我没人,但下河村有人,他们都想出国见世面。跑一趟,你能给他们多少钱?”
    卢振军愣住了,脱口而出:“100美金,我这边最多能出一人100美金十五包货,可以包食宿以及在莫斯科的开销。你能给我找多少人?”
    周秋萍在心中算了笔账,直接应下:“ok,我去跟他们谈。壮劳力的话,三四百人应该没问题。下河村出的了。”
    她挂了电话就去跟周家父子谈:“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村里人出国顺带着挣钱。”
    周伟眼睛瞬间亮了。虽然他清楚张队长提供的工作已经很好了,但他做惯了生意,手上进出的钱财也多,从内心深处来说并不愿意给人当小工盖房子。
    如果能出国,即便需要长时间待在火车上,他也甘之如饴。
    “没问题,我们回去就跟村里人讲。”
    周大爹倒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认了儿子的话。
    事情定下就得立刻赶紧行动,出国要办护照,他们首先得回乡将愿意出国打洋工的人的信息手机好了交给卢振军的人,才能办下护照,然后又要马不停蹄地人工扛货去莫斯科。
    张国富无所谓,现在到处都有农民工,他从乌鲁木齐直接带人过来盖楼都行。主动找下河村的人,其实他也是在卖周秋萍和卢振军的面子。
    临走前,他还跟周秋萍开玩笑:“看来还是出国香,哪怕不给钱,免费出国玩一趟都抢着去。”
    周秋萍笑道:“加油干啊周队长,说不定下回你就要出国去盖楼了。”
    她转过头跟周家父子道歉:“不好意思啊,你们看这乱哄哄的,都没顾上到深圳各地好好转转。”
    其实就是她自己,真要说游览深圳,还是上次跟阿妈带着两个孩子过来逛了逛。其他时候,每次都来去匆匆,搞得跟打仗一样。
    周伟赶紧表态:“没事,你忙,以后有空过来也一样。”
    张国富说了句俏皮话:“不一样哦,以后你就是见识过外国花花世界的人,说不定再看深圳也就这样。”
    大家都笑了起来,周大爹勉强跟着挤出笑。
    待到大家都上了车,周伟去上卫生间时,阿爹跟着他进了厕所。搞得他别扭死了:“爹,你急你先上吧。”
    这火车上的茅房又不是村里的茅房,咋挤啊。
    周大爹却两眼直勾勾,小声道:“小伟啊,你说秋萍给咱们找的这活是不是当挑夫?”
    所谓的挑夫当然不是一般的挑夫,这是他们被抓在樟木头看守所时听来的一个词。那几个是从福建石狮到深圳买股票的,石狮有钱,当地走私非常厉害。甚至到了可以花五十块钱雇外地人挑一趟货的地步。
    当时周伟心动了,随口接话说要是能出去,他也跟着去石狮挑货。
    结果却被周大爹骂了一顿。
    别看周大爹文化不高,却天天听广播。国家打击走私呢,怎么能做走私的事?
    但同样也是这个人,跟着儿子一道想把假股票转给下一个受害人,结果被抓了。
    现在,他又纠结,他们这算不算走私东西去老毛子的地盘啊?这多不好。
    周伟不会用“矫情”这个词,这样的词太高级太文化了,距离他的生活太远。他只觉得他爹也没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怎么屁事一堆?
    但亲父子就是亲父子,他很会拿捏他爹的命门,一句话就将老同志堵得死死:“那是苏修,你跟苏修客气个啥啊。他们占我们的便宜还少?”
    周大爹瞬间就神清气爽了,也腰杆子都挺拔了许多。
    张国富看老头上完厕所人都精神了,十分笃定地跟周秋萍讲小话:“肯定是水土不服憋的,一上车就解决问题了。”
    便秘多熬人啊,简直能把人逼疯了。
    周秋萍无语,只好强调:“盖房子的事我就指望你了,短时间内我估计不会回深圳。”
    张国富没多想,还随口问了句:“哦,那你什么时候过来?要不要搞个动工仪式,亲手挖第一锹土?”
    周秋萍意味深长道:“在深圳股票跌到底之前,我不打算回来。”
    以前风头出的有多大,现在她就有多遭人恨。只盼着过完1990年,新年新气象,股市还能回归牛气冲天吧。
    毕竟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她这位“罪魁祸首”。
    退而求其次,股市千万得在电子大厦开门大吉前牛气轰轰,免得到时候有人会迁怒抵制。
    想到这儿,已经忍着好几天没看股市行情的她又忍不住想看报纸了。刚好列车员过来搞推销,什么零食饮料皮带衣服还有报纸杂志应有尽有。
    杂志花花绿绿,封面大多是衣着清凉的妖艳女郎,第二性征经过了极力描绘,标题同样耸人听闻。什么谁和谁通.奸了,什么当代潘金莲,什么奸.情血案,基本集中在拳头加枕头再加斧头。
    她从杂志里要了份今天的报纸摊开来看,张国富也伸过头来瞄了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等到列车员走了之后,他才小声嘀咕了句:“又开始姓资姓社了,不就是觉得他们这些当官的才有权利闹革命吗?”
    改革开放损害了谁的利益?当然是当官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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