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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無度

    想起上一回她出恭完忘記洗手淨香。
    他抽出巾帕,弄了滴入潔淨香液的清水為她拭手。
    “三哥嫌棄妹妹了?”她側身躺于軟榻,懶洋洋盯著他動作。
    “嫌棄什麼?”
    “哼∼三哥嫌棄妹妹了嗚……”
    以愛托底的嫌棄,是願意親手打理,讓她更好。
    收回清香潔淨的雙手,她抬起眼縫瞧他。
    “小騷婦,三哥嫌棄誰,也斷不會嫌棄你。”
    陳聿伸手撫了撫微微縮起的小腦袋,只覺得她一舉一動都煞是可愛,都對他富有吸引力。
    她舒展眉眼勾住他的手背親了親。
    “三哥真好∼”
    “三哥的手這麼好看,阿紜好想吃掉。”
    他笑得很是舒意,“三哥的手都這麼富有魅力了?”
    “三哥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富有魅力。”受了恩惠的她不吝夸贊。
    “何人斗膽攔駕?”
    才剛出蜀國王都兩日,一幫神秘黑衣客將他們攔截在蜀國的村野官道上。
    馬車急停,青梧冷厲的質問之聲自馬車外傳來。
    對方地勢選擇以及出手雷厲,顯然是做了周全準備。
    陳聿是帶了高手在身邊的。
    隨從打扮的侍衛們抽刀應對,兩方爭斗了數十刻,兩名侍婢混亂中不慎被殺,等到蕭洛與青梧一同入戰,對方便開始落入下風。
    接著幕後之主才出場,竟是莫修染。
    他叫人抖落一網兜的梨花,伴隨著陰風颯颯,自一棵高樹上落下。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陳紜看著吹落到馬車內的花瓣,陳聿叫她護好自己,起身出去。
    “美人兒姐姐不出來看看?”
    莫修染邪肆地舔了舔手中銀鉤,黑色勁裝身形于晨曦黯淡的光線中更顯 黑。
    “為了迎接姐姐,我可在此候了許久哦。”
    莫修染瞬動移至馬車旁,陳聿警覺,卻還是讓他挾持了一位車旁的侍從。
    “姐姐不出來,我便殺了她好不好?”
    “莫修染!你今日攔車究竟想做什麼?”陳紜撩開車簾,冷厭地瞪他。
    “呵呵,不做什麼,我就是想姐姐了,想與姐姐溫存……”
    “放肆!”
    話音未落,陳聿起扇攻去。
    陳紜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縱然在兄長們面前她有放縱不堪的一面,可是被他這樣當著眾多人的面言語無度,全然不在意她顏面,心中不由惱火。
    “三哥停手,我要親手殺了他。”
    在陳聿制住他時,她攜怒上前。
    “姐姐舍得殺我嗎?”
    受傷落地的莫修染被侍衛們劍指一圈,陳聿本想抬手攔她,陳紜直接奪過一名侍衛手中的利劍。
    莫修染不驚不畏,仍舊眼神含帶戲謔。
    劍尖瞬間逼近咽喉。
    陳紜不想殺人,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從前的昭華公主臭名昭著,冷血殘虐胡作非為,有一半是她故意夸大命人散播出去的,這樣好讓心懷不軌之人不敢招惹她,也為日後,斷絕他國想求取聯姻陳國之可能。
    沒心許陳逸的時候,她就不想嫁人,更不想成為一枚聯姻的棋子。
    陳文帝將她保護的太好,鮮少讓她見著宮中的陰暗血腥面。
    可身在宮中,難免不踫到。第一次撞見宮獄里受刑的犯人,氣喘吁吁追上來的嬤嬤慌忙捂住她的眼楮。
    可那畫面太刺激,好多年都忘不掉。還連著做了幾天的噩夢。
    便是四歲那年,她與七哥的關系還沒那麼親密。
    是二哥常來哄她,“那些都是做了不善之事的戴罪之人。”
    是二哥教給她守禮、遵律、忠國的概念。
    有父王與兄長們的呵護,她真真如溫室中的嬌花。
    真有人對她不善,也早讓他們暗地里處決了。
    看到劍尖發顫,莫修染大笑,
    “姐姐是不舍、還是不忍?還是,懷念與我顛鸞倒鳳的滋味……”
    陳聿將他一扇封喉。
    她臉上不知何時已淚痕冰冷。
    血腥味散于空氣,林間的鳥鳴伴隨著天光拂曉,手中的劍脫落,陳聿上前接住她,伸手攔住她雙目。
    “九妹,沒事了。”
    青梧他們在外面收拾,她坐在馬車中久久不能醒神。
    莫修染……真的死了?
    那個羞辱囚禁過她、也曾幫過她、的人,就到在血泊中,咽喉里涌出最後一句——
    “姐姐……恨我嗎?”
    那一刻她全身心只剩下憐憫。
    只覺得他……可憐。
    “三哥……我是不是錯了?”
    “他也許……罪不至死……”
    “別想了。”陳聿撫了撫她的臉頰,“膽敢覬覦九妹之人,沒叫他死無全尸已是恩賜。”
    “他該死嗎?”
    她看向他的眼楮。
    試圖從那里尋求一點撫慰。
    “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九妹這麼在意做什麼?還是、覺得不夠解恨?”
    “三哥,不想了……”她將腦袋擱到他肩上,被抱著的感覺很安心。
    “傍晚便能到下個驛館,好好睡會兒。”
    “三哥,想七哥、想父王……”
    “他從前總將我與陳恪相比。”
    “三哥是說父王嗎?”她笑,“難不成父王曾經還想培養三哥繼承大統?”
    陳聿不言。
    “三哥生得這麼美,妹妹可真幸運,能得三哥垂愛。”
    知他心中還有結,她嬌噯地哄道。
    陳聿很快查到,此次攔截的刺客是齊國國師安排。
    可能冷月認為,陳紜是陳蜀關系的紐帶。
    不管陳王用了什麼手段,除了她,對陳王也是一記痛擊。
    陳聿調動勢力反攻,還是覺得不夠,自己不夠強,所以除不了欲害她之人。
    “三哥這兩日怎麼了?陰沉沉的。”
    驛館中,她沐浴完見他也未怎麼用膳,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走過去,被他一把拉坐進懷里。
    “小騷婦,真香。”
    他的腦袋埋進細滑玉頸,貪戀地嗅了嗅。
    “嘻,三哥,早些歇息吧,明日早起趕路,再有一日就可到咱們邊城了。”
    “嗯。”
    他應了聲,卻不動。
    “三哥不想早點兒回去嗎?阿紜可是很想念三哥府上的膳食。”
    他抬起臉,堵住素麗清顏、軟嫩芳唇。
    冷白細膩的肌膚貼到眼前,連毛孔都能看見。她怔了一下,緩緩閉上眸子,回應那富有侵略與佔有性的吻。
    “三哥、別了……阿紜想要……”
    沐浴後干淨芬芳的身子讓他很易沉溺,撩開衣衫對襟揉弄雙乳。品嘗那醉人滋味。
    葵水前夕和快要走的兩日是她最為敏感時期,欲火一勾便燃。
    想要與他熱切歡愛,想要被填滿的舒愉。
    “嗚嗚三哥給阿紜嘛……想要嚶、難受……”
    “小蕩婦,葵水沒走也會想要?”
    陳聿眼尾微微泛紅,不知女子特殊時期竟也有反應。
    它是一邊流血、一邊流水麼?
    “想……三哥∼里面、嚶好癢……”
    “別胡說騙三哥。”
    “哼三哥壞死了……想要怎麼辦?”她坐在他腿上往小腹處緊貼了貼,壓在那鼓脹處。
    惹得陳聿悶哼了聲。
    “不行、騷寶貝兒,再忍兩日。”
    “忍不了嘛……現在就要……”
    “于身子有損。”他固住她不安分的細腰,“流血怎麼辦?”
    “不管……”
    “真是越發浪了。”陳聿抱起她放到床上,“再不安分就給三哥口,給你解饞可好?”
    “哼。”
    她拉起被子翻過身不理他。
    “三哥最壞了……”
    “嘀咕什麼?”
    她趕緊閉目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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