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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嬌甜 第2節

    顧言靳怔了一下,看著腳邊努力咬著他袍角的小東西搖尾巴,還試著拖他起來,倒露出了幾分無措。
    他對小動物並不敏感,又因為自小性子冷,旁的動物也不親近他,他便從來沒有過被動物纏上的經歷,此時突然被咬住衣角,看著小東西干淨討巧的模樣,一時不知應對。
    阮白本欲立刻走過去把小狗兒抱過來,免得它受到委屈,有些貴人不喜歡這些貓貓狗狗,覺得麻煩又討嫌,會用腳去踢它們,她擔憂顧言靳也會如此。
    但見著顧言靳第一反應並未踢開小狗兒,神情也沒有嫌惡,更多讓她感覺到的反而是無措,她便不急著上前,只在旁看著了。
    小狗兒見顧言靳沒理會它的邀請,又繞了一下,換了個位置咬衣角,自個兒玩的不亦樂乎,顧言靳試著輕輕將衣服扯出來,奈何小狗兒咬的緊,掙扎無果只好任它去了。
    雙易在心底暗自發笑,見顧言靳淡淡掃過來一眼,眼神清冷,凍得他一個激靈,忙對著一旁的阮白低頭道︰“阮小姐,能否將你的狗抱走,世子自小不曾接觸過這些,恐不大能適應。”
    阮白這才上前去抱起小狗兒,口中道著歉,對顧言靳的好感添了不少。
    沒接觸過小動物卻下意識沒有釋放出惡意的人,一定不會很差。
    那她也能對自己的將來稍稍安心了。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回過神難得地听見顧言靳出了聲。
    “這狗兒喚何名?”
    “小狗兒。”阮白清淺地笑,“它就喚小狗兒,不想取些別的名,就這樣喊著舒服。”
    顧言靳輕叩著桌面,頷首表示知曉。過了一會兒又問。
    “你很喜歡它?”
    “我同小狗兒感情甚好,已經養了三年有余。”阮白認真地回他。
    顧言靳停下手指若有所思。
    “它平日里鬧騰嗎?”
    “有些鬧,但若是我在身邊它便不會鬧了。”
    隱約間,阮白似乎瞧見顧言靳臉上僵硬了一瞬後又松了口氣的模樣,心思轉念,便明白了為何。
    她見顧言靳好像還想問些什麼時,阮正擎正好回來,爽朗笑著歸位,顧言靳便不再提及狗的事。
    他不開口時仍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叫人不敢靠近。阮白對他方才那一瞬的無措卻記得清楚。
    阮正擎今日真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和顧言靳交換了個眼神,顧言靳便起身告辭。
    *
    用過午膳,阮白回了自己院子里逗小狗兒玩,她今日沒想過要出府,爹爹此時應當正心煩意亂,她不想在這時還給爹爹添亂。
    “錦玉,爹爹是在書房嗎?”
    “是的姑娘。”
    阮白手里隨手撿的樹枝一下子被小狗兒叼走,她回過神,揉了把它的小腦袋。
    “是在房間里不停地踱步吧。”
    “奴婢在門外听了會兒,應當是的。”
    阮白撐著臉看小狗兒歡快地咬著樹枝,嘆了口氣。
    爹爹每次一做不了決定時就喜歡一個人在書房里來回踱步,到現在了依然如此。
    但對于阮正擎的猶豫,阮白不可謂是不開心。
    盡管爹爹只有這一個法子,他仍會為自己擔憂。
    而她唯一能做的,或許也只有再乖一些讓爹爹安心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忘了發qwq
    第3章 已然抉擇
    晚膳時辰,阮正擎原先因心緒煩亂本不想用膳,轉念又想到自己同女兒相處時間不多了,重重地嘆氣,邁開步還是去了廳堂。
    阮白知曉爹爹此時心情不大好,甜甜地沖他笑,隨後替爹爹夾菜。
    可女兒越是這樣貼心乖巧,阮正擎越是不舍。
    他阮家何至于要這樣才能保全自身呢。
    然而縱然想的再多,結果亦不會變。阮正擎盯了好一番阮白,揮了揮手,示意其余下人退下。
    偌大的廳堂只剩下他們二人,阮正擎將火爐往阮白那兒挪了點,想了半晌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只干巴巴地問道︰“白兒,現如今你明年便已及笄,婚姻之事也不能再拖了。爹爹問你,可有心儀之人?”
    阮白听他一開口便知道他是要說起那件事了,雖心底仍有一絲酸澀,面上乖巧搖頭。
    “哪兒有什麼心儀之人呀,我只想和爹爹在一起。”
    “胡說。”阮正擎抑下忍不住勾起的笑,正色道,“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
    “那全憑爹爹做主罷。我相信爹爹。”
    “你覺著……今日來的顧世子如何?”
    阮白垂著頭,聲音清甜,“世子清俊疏朗,品性純良,自是極好。”
    阮正擎一听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長得好他認可,可品性又怎麼能看得出了。
    他雖了解顧言靳,但女兒並不了解他,如何能看得出他人的品性。小團子這樣單純,今後在別處受了委屈顧言靳護不住而他也不在又如何是好。
    阮白不知阮正擎因她一句話腦中思了千萬轉,見他未出聲有些疑惑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
    “那既是這樣……顧世子同爹爹提過此意,白兒可願同世子結為連理?”
    “……願意。”
    阮正擎未曾想到阮白會應許的這樣干脆,他原已做好要好好哄一番小團子再誘她應下的打算,下午在書房時連顧言靳的優點都絞盡腦汁寫了一長串。
    而當他看向阮白時,卻發現她始終沒抬過頭,雙手放在膝上交疊,手中拿著的錦帕微微收緊著。
    阮正擎走近她緩緩蹲下,卻看見阮白臉上的淚珠,頓時慌了。
    “這是怎麼了?白兒不願意嫁便算了,爹爹不會逼你。”
    阮白擦了擦淚珠,搖了搖頭沖他笑。“爹爹,我只是開心。”
    “開心?”
    “嗯,顧世子多好啊,京城中哪個姑娘家不想嫁,這樣的男兒卻同白兒在一起,怎麼能不開心。”
    她眼角淚漬未干卻又笑的溫軟,倒真像是她說的那麼回事。
    阮正擎本就不是那種心細如發之人,會對女兒家的心思有多了解。況且他也听說過顧世子在女兒家有多招人,只當女兒也對他有過好感,今日一見更覺欣喜罷了。
    心里頭吃味女兒對其他男人有好感,同時又安了些心。
    這樣一來,她嫁過去也不會覺得難過了。
    阮正擎輕輕摸著阮白的發頂,良久才道,“開心便好。但你須記著,你是爹爹最珍愛的孩子,不論今後是什麼樣又或是發生了什麼,只有受了委屈就來找爹爹,爹爹一定會替你做主。”
    阮白吸了吸鼻子,用力地點了下頭。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
    翌日午後,萬醉樓的隔間里,阮正擎看著面前的男人,總覺得他比前段時間瞧著不順眼許多。
    “阮叔,令嬡答許了?”顧言靳輕拿起白棋落下一子,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總覺著阮正擎今日見著他的眼神不對。
    “答應了。”阮正擎一改往日下棋風格的謹慎,毫不客氣地進攻,“也不知你小子哪點好,我女兒竟然還對你有意。”
    顧言靳捏棋的手一頓,不置可否。
    他雖是沒接觸過情愛,但也見過不少那些女子面對他時或嬌羞或熱情的模樣,盡管是矜持的大家閨秀,也會在眼神中透露一二。那小姑娘眼神純淨,看他時只有些許探尋,並不像是對他有意之狀。
    想來也許是阮叔誤會了什麼罷。只是他並不想花心思解釋這些多余的事,左右結果也是一樣的。
    “唉,既是這樣順利,那唯一剩下的,只有皇上那兒了。”阮正擎落子嘆氣,“仍是按原計劃罷,後日帝王壽宴,就于那時提便好,切記,不可令皇上懷疑,否則你亦會受到牽連啊。”
    顧言靳冷淡的神情絲毫不變,話語中卻有著令人信服的力度。“放心。”
    阮正擎知曉他是什麼樣的人,說到定會做到。他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又心煩意亂地放下嘆氣。
    “是阮叔對不住你,若不是情況危急我擔心白兒會受到波及,也不會拿你的婚姻大事來擔保了。這要是你父親還在,非得和我打一架不可。”
    “沒有什麼對不住的,若是父親還在世,也定然會贊許。自小便是阮叔暗自幫扶著言靳,若不是阮叔,也便不會有今日的世子了。而我本就對婚姻情愛這些不在乎,能幫到阮叔亦是言靳之幸。”
    顧言靳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起身朝阮正擎作揖。
    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況且自兒時家中變故後,經歷人情世故,他便不曾將其他放在心上過。這次也不過只是單純地在阮叔需要時出手相助,那小姑娘性子乖巧,對于他而言,不過就是冷清的府里再多一個安靜的小姑娘罷了。
    或許還有一條狗。
    “不論如何,這次是阮叔欠你的。言靳,你若是有了心儀之人,便同阮叔說,阮叔絕不逼你,只是希望若是我不在了,你能夠照顧白兒一二,阮叔便是死也罷了。”阮正擎站起身,聲音沉重。
    “若真有那一天,言靳會盡自己所能去護佑她。”
    話語雖沉重,但顧言靳並不認為阮正擎就已經沒有翻身的余地了。而他知曉阮正擎的憂慮,也便順著話承諾下來,讓其安心。
    阮正擎欣慰地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肩,看向將軍府的方向,仿若能透過看到女兒,眼里掠過憂心。
    *
    帝王五十壽辰,滿朝文武入宮齊賀,龍顏大悅,遂午宴于宮中前殿舉辦,允六品以上的官員攜家眷一同來宴。
    各家各戶有適齡女兒的皆是喜上眉梢。人人都知道,這種帝王壽辰皇子們定然會出席午宴,如今帝王雖僅知天命之年,但由于早年未即位時征戰多年,現如今身體倒是一日不如一日,而皇子們則各個年輕氣盛。皇帝亦沒有偏向哪位皇子,這也代表著誰都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位天子。
    雖是如此,皇帝誰也不偏袒,也因此已故皇後所出的大皇子更有支持力些,雖母家勢力不強,但有利亦有弊,且又是嫡長子。許多打著小心思的人便也將目光投在大皇子身上。
    而與之相抗衡的,則是如今仍皇寵不減的麗妃之子——三皇子。
    但不論如何,眾人對三皇子的期望實則勝于大皇子,其一是麗妃之故,其二則是三皇子仍未娶妻,而大皇子已有皇子妃,若他即位,對那些想攀榮華的人來說利益反而沒有那麼大。
    而今晚的晚宴,對于大臣們亦是一次抉擇和能抓住的機會。
    將軍府內,阮白被錦玉按照爹爹的要求妝扮的一身紅色織錦襖裙討喜又乖巧,隨後阮正擎便帶著她乘車進宮。
    宮中阮白來的其實不多,自出生至如今統共不過兩三趟,皆是因為重大喜宴等。
    她也不喜歡皇宮,總覺得氛圍扎人又壓抑,那些妃子娘娘們的笑容各有各樣,又都只是臉上笑著,卻又各藏心思,給她的感覺極為不舒服。
    阮白想了一通往年的宴會,不知不覺間馬車便到了宮門口停了下來。
    皇宮是不允許馬以及馬車進入的。阮正擎從馬背上下來,守門的侍衛恭敬地喊了聲“將軍”,他肅嚴點了點頭,轉身輕柔地扣了扣車窗道“到了”,遂將小團子從車上抱下來再一齊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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