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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嬌甜 第16節

    “殿下,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那遞信之人就是五皇子身邊伺候著的下人,錯不了。”
    “顧言靳竟然敢騙本殿,還說同連司沒有關聯,真是好樣的。”
    三皇子緩緩坐下,握著茶杯的手逐漸收緊,“既然是這樣,顧世子,便怪不得我了。”
    而此時宮中居心所內,連司見著回來復命的下人,溫聲問道,“和知,信可曾送到?”
    “回殿下,送到了,奴才親手交到世子手中的。”和知低下頭回答。
    “沒叫人看見吧?”
    “未曾,奴才很小心謹慎。”
    連司聞言松了口氣,笑言讓他起來,“近來世子事務繁忙,又應下了虎兵營一事,朝堂上下諸多雙眼楮都盯著他,可不能出半點岔子,免得給世子引火上身。若不是江南洪澇,難民諸多而至無家可歸,而我……只能尋他,否則也不會這般冒險了。”
    “奴才明白。”和知仍是低著頭,沒叫連司看見他眼中復雜情緒。
    他略抬眸掃了一眼正為如何不引人注目地設鋪施粥而為難的連司,閉了閉眼沉默著退了出去。
    *
    顧言靳回到府中細讀了一遍連司令人送來的信件,讓雙易將事情下去辦好後,對那送信的下人始終存了一絲疑慮,但左思右想仍是無法參透那不對之處是在哪里。
    看了看天色,又到了晚膳的時辰,便不再想作罷了。
    起身去向正廳,途中听見掃院的丫鬟們竊竊私語說著過幾日上元節的事,見他經過忙規矩行禮,顧言靳若有所思地想了一番。
    小兔子自除夕夜後到現在的十幾天,每日都嘟囔著閑的發慌,甚至都去北苑看令曼如何同張嬤嬤學禮儀了。過幾日上元節興許帶她出去游玩一番,也算安撫一下上躥下跳的兔子了。
    “世子哥哥怎麼來的這麼晚啊,我都以為你要不來了。”剛入廳便听到小姑娘小聲嘟囔著抱怨了,偏每次還有理有據,叫他無法反駁,只得無奈地听著然後順著撫毛。
    “每天不是去虎兵營就是在書房里待著,兩個地方我都不便去,想尋世子哥哥接著教騎馬都無法。”
    顧言靳發現過了近一個月,兔兒的膽子倒是肥了不少,現如今都敢來尋他了,不像以前那樣對他說句話都要顫著調說。
    “如何不便尋了,你若是來了,我自是不會怪你。”
    聞言小兔子難得白了他一眼,嬌嬌氣氣回道,“我當然知道世子哥哥不會怪我了。”
    “只是世子哥哥在書房時定然是辦事或看書,我不想打擾,在虎兵營人多嘴雜的,我一去肯定容易被人看見說道,又會耽誤世子哥哥辦事。”
    “更何況世子哥哥本就是在替爹爹處理虎兵營的事……”阮白說著便見顧言靳的臉色在听見她其中哪句話之後逐漸凝重,漸漸收了聲,“世子哥哥?”
    “無事。”顧言靳回過神搖了下頭,臉色仍是稍許凝重。
    ‘虎兵營人多嘴雜’。
    是了,那麼多人知道他為了虎兵營的事定會常去那兒,那奴僕卻仍是選擇在虎兵營里遞了信,且雖來時是作事小心的模樣,走時卻又是昂首離開。
    五皇子一向行事小心,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顧言靳垂下了眸,這是有人盯上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仍然沒有話說qwq默默走劇情qwq
    第24章 上元燈會
    上元節,自古以來便是少年少女們一年中最翹首以待的節日。
    逛燈會、猜燈謎,燃燈放焰,亦有許多閨閣家的女子緊緊攥著繡了多日的香囊,積攢起勇氣于這一日送予心儀的良人,遂成就了數不盡的良配佳緣,也因此,被卿柒列入最不喜歡的節日之一。
    “又是一年上元節,那麼多段佳緣,怎麼就沒有我家女兒的呢?柒兒啊,這已經是自你及笄後過的第三年的上元節了!你瞧瞧當年與你一起的閨閣小姐,哪個現如今不是已為人婦的?那張家的女兒都有了一個半歲大的孩子了!張夫人每次瞅見我,都要同我攀談奚落一番問我家女兒嫁出去沒有呢!”
    “母親,您當她們亂嚼舌根便是了,別往心里去,氣著了身子不好。”
    卿柒由第一年听自個母親念叨時冷著臉固執反駁,到第二年的充耳不聞,再到現在不僅不同母親 氣還反過來規勸母親,一步步走的都能看出時間的磨練。
    卿母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她的額間,又不忍心自個兒的心頭肉痛了,只裝模作樣地輕戳,嘴上仍碎碎念著︰“我的個好女兒啊,你可真是個好女兒,今年你都十八歲了!擱尋常人家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而你現在卻連個能送香囊的人都沒有,我……我……”說的急了一時胸悶,卿柒忙給她順氣。
    “這不是還能送給母親嘛,女兒的一片孝心呢,就一直陪在母親身邊不好嗎?”
    “不好,你最好能早點醒過神來,按著母親給你的那些公子哥們的冊子挑好合心意的,也省的我操心。”卿母瞪她一眼,緩過氣來,“我估摸著啊,等你嫁出去,世子妃都有孩子了。”
    卿柒聞言終是繃不住臉色了,輕笑出聲,見卿母又瞪來,忙端正態度低頭認錯。
    那小姑娘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哪還能再帶個孩子唷。
    不過上元節,白兒倒是經常喜歡去逛燈會,今年不出意外應當還是如此,這樣她也能一起跟著去,省的留在家里又礙了母親的眼被念叨了。
    她面色如往常般冷臉,旁的丫鬟見了也是規規矩矩行禮便低著頭不敢多言退下,哪能料到自家姑娘心里打的一手如意好算盤。
    然等真等到上元節那晚同阮白會了面,卿柒方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都算不到某個無賴。
    “他怎麼在這?”
    卿柒略過阮白身邊的顧言靳再看向少年的一臉無辜相。
    “我自然是來尋顧世子和白妹妹玩的,人多才熱鬧嘛。”
    阮白上前輕拉住卿柒的手笑,“卿姐姐。”
    卿柒看著小姑娘溫軟笑起來露出的小梨渦,才壓下被秦九挑起那令她手癢的火氣,朝他冷哼了一聲。
    “先去那邊的燈會看看罷,河邊煙火會還要好些時辰才起。”顧言靳出聲緩解局勢,見小兔子像豎起了耳朵般朝他感激看來,眸子染上些許笑意。
    “也好,燈會那邊挺多猜燈謎的,但卿柒就不必去了吧,看著我猜得來一個個彩頭自己卻解不出空著手得多傷心。”秦九立刻接上話,把緩和的局勢再一起挑起戰火。
    “呵。”卿柒嗤笑一聲,不欲同他爭辯,到時用結果證明便是了。
    兩個人無形之間硝煙彌漫,阮白無奈一笑,悄悄走到後面攥上顧言靳的衣袖,仰頭莞爾,“世子哥哥,我們去看看那邊的攤鋪好不好,卿姐姐他們猜燈謎一定要猜好久。”
    顧言靳看了一眼她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一路的各式各樣吃食攤,眉眼染上幾絲無奈,“好。”話音剛落,便見著小姑娘歡喜地去挑著糕點,神色不由柔和了些跟上她。
    ……
    卿柒倒沒注意到身後的兩個人已經去了另一個方向,待發現時估摸著小姑娘該又是尋吃食去了。
    她隨秦九來到各個燈謎前,互視一眼。秦九笑得漫不經心,卿柒冷著臉,像無形中達成了一致的協議,再分離視線時,便各自搶先解謎。
    卿柒自小既習女子的琴棋書畫,又通武藝等諸多雜物,本就聰慧,許多事情一點就通,因此過程倒也順暢。
    猜出一個便持著那紙條,等到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拿著紙條回頭尋秦九時,秦九正好也來尋她。
    而等兩人一一數清後,卻幾近無奈地發現,紙條數目正好一樣。
    秦九笑吟吟地收回紙條,“既然這樣,還比不比?”
    “自然是要比的,只是再這樣太浪費時間,沒多久煙火會便開始了,我還須去同白兒踫面。”卿柒瞥他一眼輕哼,毫不示弱。
    “每年上元節猜燈謎都會有個最難的燈謎,彩頭卻也豐盛,猜對便可拿走那掛著最高處的燈籠。燈籠是京城手最巧的秀娘扎出來的,每年只此一個。”秦九唔了一聲想起來這事,倒覺得可以作為一場比試,“我們便看誰能最先解出那道題吧。”
    “那便去啊。”
    “去就去,你推我干嘛?”
    “帶路。”
    “……哦。”
    那邊阮白邊吃著手中的甜點,又咬了口剛買的糖葫蘆,心滿意足。
    “不知道卿姐姐和秦九哥哥誰贏了。”
    “應是秦九。”
    顧言靳替她捋好額前的碎發,免得沾上糕點碎屑,淡聲回道。
    阮白聞言鼓著臉看他,“為什麼啊,我覺得是卿姐姐,卿姐姐懂的特別多。”
    顧言靳笑而不語,見她仍是望著他,多言一句︰“但最後的彩頭應是卿姑娘的。”
    秦九在這些猜謎上尤為精通,卿柒雖聰慧,但總歸猜過的沒有秦九多,經驗總要少些,但按秦九的性子,該是會逗完了卿柒又將彩頭送回去讓她消氣。
    阮白沒听到理由,有些不滿,回過頭心里還是默默支持卿姐姐能贏。
    而被顧言靳和阮白猜測輸贏的兩人,此時望著頭頂的燈謎發愣。
    謎面很簡單︰四時如意,打一字。
    秦九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手撐著下頷,目光不自覺移向那站著也能清冷得自成一片天地的姑娘,見她神色凝重似乎也沒得出謎底,眼中涌上點點笑意,正要出言逗一逗她時,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他回頭一看,是很久以前常在一起玩樂的富家公子哥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再不說話豈不是顯得我涼了一樣嘻嘻嘻
    秦九的日常作死,見諒見諒,畢竟地主家的傻兒子是吧哈哈哈哈哈
    明天唔 和上周一樣 晚八點不更 推到十二點更新次日八點仍會照常更新qwq〔鞠躬〕小天使諒解一下麼麼噠!
    第25章 舊事惹厭
    “喲,這不是我們秦大少爺嗎?真是巧了,在這兒都能遇見。”為首的藍衣公子哥一把打開手中的扇子輕搖著戲謔出聲。
    “可不是嘛。只是啊,秦少爺和我們這等浪兒不同,人家上元節可是隨著卿柒姑娘一同游玩呢。”
    他們三五成群指著秦九和卿柒嬉皮笑臉地打趣,還用上動作比擬出口中說的話︰“要我說啊,大伙兒一直說的根本就就沒錯呀,一個秦九,一個卿柒,姓氏相近,又都是數字,連名字都這樣般配了,還不是……佳偶天成嗎哈哈哈哈!”
    “夠了 ,別說了。”秦九厭煩地皺了下眉,甩開搭在他肩上的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打從早些年認識卿柒後你們就一直拿這些說事,說夠了沒有?”
    那些人被他突如其來地戾氣愣了下,旋即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笑嘻嘻的,“我們這也是在幫你們啊,再者,大家伙所言哪句不是事實?”
    “就是了,況且秦九你都多久沒和我們一起行動了,跟著卿柒倒是每日都有空似的,天天比這個比那個的,嘖,還不就是想見人家姑娘,近點接觸嘛?弄這麼多花樣兒。”
    “我看啊,今年上元節都約著一同出來游玩了,秦九離請兄弟們吃喜酒的日子也不遠嘍。”
    “那可得好好謝謝我們這幫兄弟啊,要不然,怎麼能走在一起喲。”
    紛紛擾擾的聲音入耳,讓秦九本就煩悶堵塞的情緒更為惱火。在他們的議論聲中,仿佛明日他就要同卿柒拜堂成親了似的。
    年年皆是如此,只要遇見他們,不論卿柒在或不在,仍是會被身邊的許多人念叨著這些,也因此他最初幾年同卿柒越發看不順眼,兩兩生厭。
    他不明白,明明就因為一個名字一個巧合,所有人都要將他和卿柒硬生生綁在了一起。哪怕他們都知道,他原應名為秦酒,因父親嗜酒,而族長道酒字過于孟浪,取其諧字九方才定名為秦九,卻仍要道他們是天生一對。
    哪怕他同卿柒有多不對付,哪怕他早些年同卿柒多番爭執吵鬧。
    自阮白和顧世子成親後,他作為顧世子的友人又與白妹妹關系較好,自當和卿
    柒會有所關聯,關系稍許近了些,卻又被這樣戲謔著說上一通,仿若他們說的都是實話一般,听在耳里秦九卻只覺得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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