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白慢慢回頭,解放似的迎了上去。
    諦霆︰“想我了嗎?”
    小腦袋在胸口點點,他低頭親了一口。
    “要親熱你們回家不行嗎。”
    小圓眉頭緊鎖,語氣里的醋味大得嗆鼻。
    白慢慢被懟得滿臉通紅。
    諦霆眼楮微眯︰“關你什麼事?”
    小圓︰“你!我!”
    其實白慢慢已經感覺出來了,小圓喜歡諦霆。
    從她一開始就優先向諦霆求助的樣子。
    再加上那莫須有的敵意。
    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諦霆耳語道︰“我原來還以為你有什麼急事,沒想到是心疼我。”
    白慢慢本來就紅的臉更燙了︰“別拿我打趣了!”
    “我只是覺得,我家慢慢真厲害。”
    說著︰“接下來的你想自己處理還是我來處理?”
    白慢慢疑惑︰“你不問我是怎麼計劃的?”
    諦霆笑得一臉柔情︰“我相信你。”
    雖然很想吐槽他這不合時宜地任性,但是被人信任的感覺十分微妙。
    兩人交換眼神。
    諦霆率先開口︰“處理的方法已經給你們了,剩下的就只等你們點頭。”
    白慢慢接話︰“你們可以商量一下,晚上給我們回答。”
    “不用了!”
    小芳突然說︰“早進晚進都是進,我們答應你!”
    她一臉堅定,不像是在說氣話。
    諦霆︰“你能代表所有的雌性?”
    “我是部落首領的雌性,自然能代表所有人。”
    “好,那等會你們跟我去廣場上走個儀式,我給你們分配房子。”
    “行。”
    隨後他叫來阿祀,交代了一些東西。
    諦霆擔憂地問︰“一定要這樣嗎?”
    白慢慢肯定的點頭。
    他一臉愁容︰“能不能換個人?”
    “可換人可能做不好啊!放心吧,如果我出什麼意外,不是還有你嘛。”
    隨後反應過來。
    自己好像擅自做主了。
    她又抬眸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怪我沒經過你同意嗎?”
    諦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這是什麼話?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每次我都會很傷心”。
    一行人走到廣場。
    等宣布完雌性駐扎樹村的事情。
    單身的雄性們都像瘋了一樣湊上前來搭話。
    情投意合的當場就配了對。
    當然,方圓組合不在其中。
    小圓自然不必說。
    可小芳的理由有些牽強。
    她一個勁的表示,剛剛從白慢慢這里得了名字,要做幫手。
    如果組成家庭,辦起事來就會很麻煩。
    雖然白慢慢一直表示兩不耽誤,可耐不住她一直堅持。
    白慢慢也就沒再拒絕。
    雌獸們紛紛學著獸人給諦霆和白慢慢行禮。
    臉上全都是劫後余生的喜悅表情。
    是啊。
    不管在人在哪里。
    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才算安全。
    雌性兔獸們抽空前來贈送食物。
    白慢慢表示能不能換成種子一類的東西,小芳立馬尋來了一小袋的種子。
    “謝謝你們,我剛好不知道去哪里弄呢。”
    不過現在的季節不適合栽種,等到來年春天再說吧。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
    白慢慢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剛吃飽的兩人正在廚房洗碗。
    白慢慢忽然想到什麼︰“諦霆,村里這麼多人都是你給的名字嗎?”
    諦霆動作很快。
    順勢把她手上的也拿了過去︰“不是。雖然我很想,但是我的靈級太低,沒有辦法分出去這麼多靈力。”
    “這麼說,你賜名的也就只有森家木家和阿祀手下咯?”
    “你猜。”
    他洗了一手的泡沫,使壞的往她的鼻子上抹。
    白慢慢驚呼過後立馬還手,兩人身上漸漸掛上泡沫。
    打鬧了好一會,她有些累了。
    諦霆拿起毛巾(所有的布藝品全都是用獸皮制成,為了方便表達,往後都會直接形容物品的現代名稱,請牢記此處以免脫戲)幫她擦拭。
    整理完畢,兩人出了門。
    這場晚會的主角不是他們,自然也就樂得清閑,兩人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才知道。
    原來只有阿祀和森家兩兄弟是他賜的名。
    其他的,像木家森家別的人,都是諦霆的父親,也就是他們說的前任村長賜的。
    還間接性的了解到了靈級高低所能做到的一些事情,白慢慢恍然大悟。
    諦霆︰“所以你今天給小芳賜名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
    深秋的微風涼爽。
    他今晚披上了外袍。
    若是穿著更精細些,活脫一位中世紀的絕美帝王。
    不過他的長相不能用地球的人種特征來形容就是了。
    白慢慢自然也收到了兔獸們做好的衣服。
    不得不說,還是女性了解女性。
    這幾件衣服的顏色和毛質都很適合她。
    一套墨綠色的中裙和短袖,一件長袖裙,袖口和裙擺處都是漸變的紅色。
    外袍就是白色的了,長度剛好,站起來剛到腳踝。
    這一晚。
    白慢慢徹底打進了樹村的雌性圈子。
    也就幾天的功夫。
    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本來還互相串門的雌獸們,大多都窩在家里避寒,不怎麼出來了。
    一望無際的綠色汪然就此失去了生機。
    雄獸們每天日常除了處理食物,就是來向白慢慢請教。
    自從上次木花來家里吃過一頓飯後,逢人就一頓夸贊。
    說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精致的住所,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其他雌獸一听,也都紛紛好奇地登門。
    剛開始她還願意接待客人。
    可漸漸的越來越懶,干脆當起甩手掌櫃。
    就這樣每天看看書聊聊天,愜意的過著。
    這天。
    白慢慢拉著諦霆,在後院搗鼓著想弄個地窖時。
    獅獸人們突然找上門來。
    他們一個兩個凍得顫顫悠悠,單薄的衣物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
    嘴里罵罵咧咧的。
    領頭的獅獸叫做獅凌。
    一臉張狂的質問諦霆︰“你想要把我們凍死嗎?!”
    一行人浩浩蕩蕩。
    全都一股腦的擠在客廳里。
    幾個手碎的,還在四處把玩一些剛做出來的擺件。
    諦霆壓根不想搭理他們。
    有些眼尖的一眼就看到白慢慢,興奮的迎上來。
    “這麼小雌性真帶勁啊!”
    “這張小臉,壓在身下別提多美了!”
    “對啊對啊,看她這白嫩的皮膚,都能掐出水來!”
    諦霆的臉色發青,一拳就招呼到最近的獸人臉上。
    其他人氣憤的圍上來。
    獅凌︰“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的人?!”
    諦霆眸子里早就沒有了溫度,冷冷的凝視著他。
    倒地的獸人疼得嗷嗷直叫︰“這沒娘養的居然敢打我!!首領你快幫我教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
    該說他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
    一直踩在諦霆的雷區上反復蹦。
    一行人很快就把諦霆包圍,仗著人多絲毫不帶怕的。
    獅凌一臉得意︰“你能打的過我,還能打得過這麼多人?”
    諦霆冷冷張嘴︰“都是一群軟貓。”
    獅凌︰“你就趁著現在嘴硬吧,等會趴在地上的時候看你的嘴還能不能這麼硬。”
    氣氛一觸即發。
    白慢慢在樓上听得驚心動魄,連忙叫住諦霆。
    這才叫住了他準備揮出去的拳頭。
    “我的家里太小,容不下你們這麼多人。想要解決事情,出去外面等著。”
    諦霆轉身又補了一句︰“等會還看到屋子里有客人,我就只能來點硬的了。”
    話畢。
    緩步走到樓上。
    白慢慢看到他還未來得及轉變的表情。
    眼里的暴戾和肅殺正盛,只要一眼就能把人撕碎。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
    她搖頭。
    諦霆有些頹廢的坐到椅子上。
    白慢慢坐在一旁輕輕的挽住他的胳膊︰“你在生氣嗎?”
    柔軟的肌膚貼著諦霆,將惱氣揮散不少。
    順勢抱住她,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我是很生氣,我氣我自己沒有立刻揮出拳頭,讓他們一句都說不出來。”
    那些話語就像一雙齷齪的咸豬手,死死揪住白慢慢的自尊。
    她又何嘗不生氣呢?只要身為女性無不惡心。
    可她也知道諦霆的心情。
    他那麼愛護自己,平時連話都不敢大聲說。
    現在卻要任由外人這樣言語輕賤,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生氣。
    可是他是村長。
    這一拳頭下去,所有的籌謀全會灰飛煙滅,百害而無一利。
    “你要是揮出去,就不是你了。”
    諦霆苦笑︰“是嗎。”
    兩人無言。
    他疲倦的將頭埋進白慢慢的脖頸里。
    良久。
    身不由己的下了樓。
    獅獸們果然退出屋外。
    見到諦霆出來,被打的雄獸立馬指著他鼻子奚落︰“孬種!”
    身後的人也附和。
    可諦霆卻變得異常冷靜。
    他一步一步,邁開沉重的步子。
    正當獅凌一行人以為他要動手時。
    “是我考慮得不當,等會我就叫人送些穿的和吃的過去,對不住了。”
    眾人愣住。
    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獅凌笑得一臉得意。
    又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這就對了嘛村長大人~好好招待我們,這樣子我們出村才不會亂說。”
    諦霆面無表情︰“是我的錯。”
    他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諦霆的表情都還是淡淡的。
    白慢慢開解了很久,都無濟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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