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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和我說說從前

    黎硯初側躺在床上,和地上的黎硯書對視。
    他筆直的跪在地上,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被甩到了地板上的手機卷在外套里,嗡嗡的響著。
    黎硯書伸手拿過手機,掛斷電話,關機,啪的扔了出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黎硯初渾身上下只剩下眉毛能動,她對著男人挑了下眉,滿臉無奈。
    “你現在脾氣這麼大的嗎?”
    “你從來都沒了解過我。”他的語氣帶著委屈,嘴巴嘟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和她一模一樣。
    “那你就和我說說從前吧,從你怎麼發現的,往前說。”
    “就是你走之後的第三天……”
    “小書,你去書房第三個櫃子里找找有沒有兆東的文件,辦公室里找不到了。”
    黎硯書夾著電話,從臥室走到書房,給黎志杰找文件。
    書房大概又稱倉庫,里面東西多得要命,全家的破爛東西都在那里堆著。
    “爸,沒有啊,第三個櫃子里都是我媽收集的各種商標,沒有文件。”
    “那行吧,我去別的地方找。”
    也可能是天意,他要關上櫃門時,一個檔案袋從上面掉了下來,拍了下他的頭頂,落在了地上。
    袋子本身已經舊的發黃,卻沒有邊角的卷翹,封口處的磨損嚴重,那條白繩已經磨斷了。
    袋子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撿起,打開。
    薄薄的一個袋子,里面掉出來一些紙。
    兩張連號的出生證明,黎硯書,女,黎硯初,女。
    一小迭醫院病例單,幾張黎硯初的,剩下的都是黎硯書的。
    算算時間,這個叫黎硯書的女孩兒,從出生起就沒回過家,短短兩個月做了三次大手術,然後出了院。
    往下翻,墓地購買書。
    在北城郊的公墓里,第37號墓地,安葬了一個沒有名字沒有照片的女孩兒。
    一年後,許媛家鄉的小診所的手寫出生記錄,一個男嬰誕生。
    最後是兩張照片,第一張,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女嬰包裹在被子里,一個頭上的花是粉色的,一個是紅色的。
    第二張,已經能站起來在大人的幫助下走幾步的小女孩兒和一個明顯剛出生的男嬰,女孩兒盯著男嬰的臉,大眼楮里充滿了疑惑。
    黎硯書的腦子很亂,他僵硬的往外走,路過緊閉的黎硯初的臥室,推門進去。
    上一周,他們光裸的身體交纏在這張大床上,現在,她就離開了,臨走前沒看他一眼。
    他走過去,坐在床上,扯開被子蓋住了自己。
    他得好好想想,那幾張證明是什麼意思。
    黎硯初垂在床邊的手擺了一下,黎硯書跪著移過來,將帶著淚痕的臉埋進了她的手里。
    她伸出另一只手攬住了他顫抖的肩膀,輕輕的拍著。
    “你其實也不是誰的替身,你也是被期待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你之後沒有被當成一個女孩子養,也沒……”她找不到什麼借口了。
    一個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出生年月,名字,甚至身份證號都是另一個人的,被全家瞞到了現在的人,不應該被三言兩語打發過去。
    “爸還真是有點兒能耐,連身份證號都能從女改為男。”
    她突然不合時宜的笑了一聲,黎硯初抬眼看向她,沖過來胡亂的吻她。
    “你都沒告訴過我,我是怎麼知道的。”
    “還記得以前我們一家總是在一起睡覺的那年嗎?不對,你那時太小了,不會記得,其實三四歲的時候,我也沒什麼記憶,只是這件事太荒唐了,讓我硬生生的將她們說的每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然後獨自回味了好幾年,才明白其中意思。”
    黎硯初小時候經常撞見許媛獨自掩面哭泣,她身體不太好,姥姥總是陪在她身邊,母女倆又會抱頭哭泣。
    黎志杰不在家的一個午休,她從黎硯書抱著她的短胳膊里鑽了出來,鞋都沒穿,在家里晃蕩著走。
    姥姥暫居的客房門虛掩著,里面傳來隱隱的哭泣聲,她小心的靠在門框上,豎起耳朵。
    是媽媽的聲音。
    “三年了,我還是忘不了,那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忘掉。”
    姥姥安慰的聲音混在媽媽的哭聲中,
    “你現在不是又有新的孩子了嗎?小書也是乖孩子,他能代替姐姐愛你的。”
    “可他不是小書,不是真的小書,他是撕開我肚子出來的,他不是小書。而且我現在都不敢看小初的臉,一看她我就會想起小書,她們為什麼長得這麼像?為什麼!為什麼一起來的兩個女兒就要有一個離我遠去。”
    媽媽壓抑著哭聲,但每句話都撕心裂肺,當時的黎硯初太小,不明白其中邏輯,她的腦子里鋪天蓋地的都是一句話,
    “他不是我的小書,他不是,小書。”
    後來她學的聰明了,經常旁敲側擊,許媛的產後抑郁好了之後,對什麼都大大咧咧的不上心,
    “媽媽,你肚子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啊?”小小的黎硯初問,但隔著她快五米的距離。
    “小初最近怎麼都不讓媽媽抱了?”許媛帶著疑惑,“媽媽肚子上的疤當然是生你們的到時候留下的,你們不出來,就只能打開肚子拿出來了。”
    “可是奶奶說我們是順產啊。”
    “奶奶記串了,她都阿爾茲海默癥了,什麼都分不清,”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從那幾句只言片語里自己琢磨出來的整個事件過程,就只是自己坐那一個角落里思考,漸漸的,懂得多了,就想通了。”
    黎硯初回憶著從前,那些刻在她記憶深處永遠忘不了的畫面,也早已淚流滿面。
    “‘他不是小書,不是小書’,可是她從來都叫我小書。”黎硯書仰著頭,眼楮干澀,但鼻腔嗆了不少水。
    “那你早就知道,又為什麼突然離開呢。”他聲音不大,語氣平穩的問了出來。
    摟著他的手臂一緊,黎硯書心呼不好,但來不及了。
    黎硯初已經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跪坐在了床邊,抬手又扇了他一個巴掌。
    正巧,和昨天的相對。
    她弓起的身體成攻擊狀,黎硯書趕緊站了起來,但跪了太久,腿麻了,他摔在床邊,不顧一切的抱緊了黎硯初支起來的身體。
    “打我吧,只要你能開心一點兒,但是無論怎樣,這次我都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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