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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嬌[穿書] 第3節

    “我听聞公主病的幾日,明侍衛在殿外痴心相守,希望以身代之,感天動地。”
    容見︰“?”
    怎麼謠言越傳越離譜。
    看來,不管是什麼身份,無論是宮女還是官家小姐,只要在這個年紀,就免不了八卦之心。
    先生的視線已經注意到了不遵守課堂紀律的幾人,但她們還在熱切地討論著。
    “既然如此,殿下怎麼不叫明侍衛跟著?”
    “也許,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吧,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吧。”
    “我懂了!這叫什麼來著,我前幾日看過那個《海棠醉酒春深深》寫了……寵而不愛愛而不寵。”
    “興許殿下對那位明侍衛也是如此,因愛而不能寵。”
    容見︰“……”
    同學們,偷看話本子問題不大,但也該看點好的,正常人邏輯的,而不是這種狗屁不通的。
    先生嚴肅的聲音驟然響起,點中她們幾個的名字,幾個人挨了訓低頭喪氣地不敢再吱聲了。
    熬過早課後,就是午休時間。
    官家小姐們要留在宮中用膳休息,等待下午的課程。作為公主,容見有單獨休息的地方。那是一個修建在湖心的亭子,周圍用窗格一扇一扇地扣起,外面籠著一層層的青紗,密不透風,但每一扇窗都可以打開,十分風雅。
    容見穿過那扇很長的棧橋,推開窗,走入了那間亭子里。
    亭子不算大,但裝飾得很精巧,里面只擺了一張貴妃椅,一方小桌,上面擺著幾個茶盞。
    容見合上窗,他太困了,才生過一場大病,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上學。
    昏昏沉沉中,容見仿佛听到很輕的響動,但也沒有在意。
    不會有人進來吧?睡夢中的容見沒什麼警惕性地想。
    窗又重新合上了。
    一個人走到貴妃椅前,停了下來。
    ——是明野。
    皇宮之中,人盡皆知,明野是容見的貼身侍衛,經常相伴左右。外面的確有守衛,但明野要去湖心亭,旁人都以為是公主昭諭,無人阻攔。
    所以,明野輕而易舉地來到了這里,看到了沉睡中的、毫無防備的長公主。
    他俯下.身,很認真地看著伏在軟塌上的容見。
    容見的個頭不算矮,但身形很瘦,手臂墊在臉頰下,垂著的手腕上套著一只翡翠鐲子,瘦得有些伶仃,所以臥在狹小的貴妃椅上也不顯得逼仄。
    他的膚色白到近乎透明,是那種很難用顏料描繪出的色澤。眉眼、嘴唇、下頜、耳朵,每一處都很恰當,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
    這是一張很完美,找不出什麼缺憾的臉。
    至少,明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沒有戴人.皮面具。
    在極為大不敬的審視過程中,明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容見的睫毛卻輕輕顫抖,很害怕似的。就像是小動物的某種敏.感本能,覺得自己被什麼危險的獵手盯上了,在睡夢中也會感到毛骨悚然。
    明野也察覺到了,他隨意地移開目光,容見放松了些許,唇也不再抿得那麼緊了。
    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停了一會兒,大約是越發感到不對,容見濃密的眼睫時不時劇烈抖動著,像是蝴蝶奮力逃脫蛛網時撲稜的鱗翅——那麼脆弱易碎。
    容見似乎馬上就要因為噩夢而醒。
    明野頓了頓,終于不急不緩地收回視線,容見又慢慢地、安靜地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見見︰有危險qwq
    明哥︰(慢條斯理)試試
    有人在偷偷欺負自己未來的老婆,是誰,我不說(。
    第3章 口脂
    這一覺,容見睡得很好。
    雖然中途做了個噩夢,容見感到害怕,但那個夢持續的時間不算長,之後便睡得很安穩了。
    睜開眼的時候,他的意識還不太清醒,偏過臉,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穿著一襲緋紅色的袍子,容見抬起頭,看到他的臉。
    金相玉質,芳蘭竟體。
    在《惡種》的原文中,作者只用這八個字形容過男主的相貌,沒有具體的描述,而不像別的作者那樣,不厭其煩地為主角堆砌形容詞。
    但對視之間,容見發現明野有一雙很漂亮的貓眼。
    瞳孔是漆黑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像一個幽深無底的漩渦。
    恍惚間,容見說出很弱智的發言︰“我是在做夢嗎?”
    他尋思著自己雖然有些在意男主,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人能穿書後不在意小說中的主角。但也沒到這種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程度吧。
    還是白日夢。
    明野挑了挑眉,有些漫不經心地說︰“殿下,該上課了。”
    容見怔了怔。
    怎麼夢里的人還會說話,不都是靠心靈感應的嗎……
    明野聞言沒再說話,隨手推開了窗。
    天光驟泄,容見身處昏暗的房間里,又是才從睡夢中醒來,一時竟感覺到刺眼。
    大約,並不是夢。
    而自己剛剛說了一些夢中的蠢話。
    容見抬起下頜,也沒問明野怎麼來了,只想忽略之前的一切,努力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刻意慢條斯理道︰“那就走吧。”
    明野依舊停留在原處。
    容見有些不解。
    明野的目光落在容見的臉上。
    照理來說,容見有兩重身份,他既是尊貴無雙的長公主,又是一個“女子”,但明野沒有直視皇親貴冑的惶恐,也沒有一般男子對閨閣中女子的冒犯,他只是很平靜地指出一個事實︰“殿下,您的口脂沾到臉頰上了。”
    容見大驚失色。睡覺的時候,他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女裝大佬,還是畫全套妝的那種,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姿勢隨便。
    一時不察,果然出了事。
    明野遞出一方帕子。
    那帕子很舊,不是柔軟的絲綢材質,只是很普通的布料,看起來洗過很多次,褪色嚴重,變成了古舊的黃,邊角還有幾道奇怪的花紋,但非常干淨。
    明野曾看到容見垂著的指尖,比帕子的顏色要白得多,也嬌嫩得多,兩者並不相襯。
    收回,或等待被拒絕。
    容見接過帕子,認真道︰“謝謝。”
    又眨了眨眼,仰頭看著明野,臉頰泛著點粉,矜貴中透著很少的、被隱藏起的害羞︰“口脂染到哪里了?”
    明野低下頭,在半空中點了點。
    容見沒有化妝的經驗,控制不住力氣,笨手笨腳地擦了擦。
    再看到帕子時,容見的大腦一片茫然,因為上面已經染上了一大片口脂,想必他自己的嘴唇上也少了那麼一塊。
    ……怎,怎會如此?
    明野偏頭看了過來,容見疑心這個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但又找不到證據。
    但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容見現在面臨一個致命的兩難選擇,是出現在大家面前,口脂卻莫名消失的崩人設,還是無理由地逃課的崩人設。
    快要上課了,容見並未隨身攜帶補妝的工具,而長樂殿離寧世齋算不上近,一來一回,一定會遲到。
    如果是在現代社會,逃課肯定是學生最不應該作出的行為之一。但這是古代,嘴上的口脂疑似非自然消失,似乎會引起更大的非議。
    容見抿了抿唇,自暴自棄道︰“本宮先回去了,你幫我去和先生請個假吧。”
    明野看了眼漏刻︰“還有一會兒才上課。”
    容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就知道了。
    亭子里的裝飾簡單,有一個藤條編制而成的鏤空燈罩,明野拆掉其中的幾條,藤條狹窄柔韌,很輕易地彎成一個很圓滿的圈。是扇子的外輪廓。然後,明野又割了幾塊細紗,用兩圈藤條夾住,形成扇面。扇柄只在外面折的樹枝。最後,又在朦朧的扇面上點綴了幾朵重瓣山茶。
    容見看得目瞪口呆,覺得明野不愧是爽文男主角,看起來無所不能。明野從小養在娼.妓手中,他不是那人的親生孩子,對方當然也不可能給他讀書。最開始的時候,明野並不識字,四五歲時靠著模仿外面街道招牌上的字,練會了筆畫。他靠給書齋抄書,賺到銀兩,交了束,才終于讀上書。
    後來,他從娼.妓的家中逃走,被一個孤寡老頭收養。那老頭有侍衛所世襲的位置,便收養了明野,繼承祖業。明野因長相出眾,才被選拔入宮。但老頭對他也沒有任何感情,明野的月奉都是直接發到他的手中的。
    入宮以後,明野才開始正式學習武藝,但等以後流放棄都,明野的功夫越發精進,極少有人能望其項背。
    可能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明野的努力、付出,還有天分。他有很多條路可以走,不必如此艱難地在棄都打拼,不必在眾人的背叛中活下來,也不必踏著白骨鮮血登上帝位。
    雖然這是一本男頻爽文,但明野經歷的磨難不比書中任何一個人少,他只是,只是活了下來。
    追連載到後半段,容見才明白,因為明野就是這樣的人。
    他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只有刀鞘年久失修留下的些微缺口處能隱約看到一點鋒利的、不為人知的刃。
    待這把刀出鞘之時,便會劈山斷海,斬斷所有阻攔他的障礙。明野不知痛楚,沒有弱點,唯一打敗他的方法就是把他折斷。而想要折斷明野的人,必須要忍受血肉碎裂之痛,承擔被割下頭顱的風險。
    想要殺死明野的人,終究會因此而死。
    所以無人能打敗明野。
    這樣的明野,也會被那位長公主容見蒙騙數十年,直至結尾還把他當做白月光嗎?
    容見又不那麼明白了。
    但在他失神的這麼一小會兒功夫,明野已經將扇子完全修整好了。
    明野遞過扇子,輕描淡寫地問︰“可以嗎?”
    容見拿起團扇,邊框抵在鼻尖上,山茶點綴的位置正好在他的嘴唇邊。
    他側著臉,五官中只有一雙眼楮完全露在外面,又抬起眼,看著明野,小聲地“唔”了一下,說︰“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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