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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嬌[穿書] 第34節

    他蠱惑地說︰“春兒,你可是將來的皇帝,咱們費家的千秋萬代,可是要由你繼承的。”
    費仕春似乎被這樣的話所引誘,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潮紅,死死握住了費金亦的手︰“父皇說的極是。”
    而此時此刻,渾然不知已經被安排了終身大事的怨種公主容見,正在點燈熬油地補作業。
    他人還沒回來,齊先生的帖子已經到了,說是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殿下也該把之前欠下的功課補一補,又列了幾個題目,說是明天得交上去。
    容見︰“……”
    怎麼幾日未見,齊先生越發不做人了。
    容見在燈下坐了半刻鐘,覺得這事難于上青天,不是他自己就能做到的,對四福道︰“你把明侍衛叫回來,就說本宮有事找他。”
    四福道︰“天色這麼晚了,殿下找明侍衛有什麼要緊事嗎?”
    容見鎮定地點了點頭。
    當然要緊,得找回來救他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見見︰救命!救命!怎麼古代還要補作業啊!
    好想寫貼貼,等下一個感情階段才能寫……其實可以說見見作為現代人不care社交尺度,是明野比較恪守禮節,一些凝視產生欲望反而刻意遠離(。
    第31章 藏起來
    四福前腳剛出門, 後腳殿門外就傳來動靜,容見琢磨著也不能這麼快吧。
    剛放下筆,寢宮的門就被人推開, 周姑姑走了進來, 連身上的斗篷都沒來得及脫,臉上滿是細汗, 急急忙忙地抓著容見細看了一番︰“殿下可嚇死我了。”
    容見道︰“姑姑別急。”
    周姑姑當然著急。下午的時候, 她本來在忙別的事, 驟然听到公主與徐公子出了好大的事, 被侍衛拿下了, 連太後都移駕而去。留觀閣又不允許外人進去,她只好托人打听現下情況如何,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是不是受傷。具體的情形,除了當時的那些侍衛沒有人知道,倒是沿路有些宮女太監瞧見了押送的徐耀,便瞎猜了起來, 謠言也是越傳越離譜。
    容見沒打算把整件事都告訴周姑姑, 他稍微解釋了幾句︰“沒什麼大事。徐耀喝醉了酒, 出言不遜, 被陛下撞見, 治了罪。”
    周姑姑松了口氣, 方覺得熱,將斗篷脫了下來,問道︰“殿下被他冒犯了, 沒出什麼要緊的事吧。”
    容見笑了笑︰“能出什麼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這麼說著, 隱約覺得奇怪, 連周姑姑這樣在宮中長久經營的老人都打听不出來白天拙園里發生了什麼,明野是從哪听說的?
    但到底沒往深處想,明野是當侍衛的,興許是從同僚那得知的消息。
    周姑姑面色柔和了些,但她本來就被嚇得不輕,此時如驚弓之鳥,還是放不下心︰“那徐耀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膽大妄為,還想和殿下……方才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四福,他說您找明侍衛有事。這大半夜的,是有什麼不妥之處,要明侍衛幫忙嗎?”
    是啊,大半夜的,他還要補作業。最主要這也不是他的錯,明明之前幾天,齊先生偶有來貼,都沒提過這事。今晚一回來,就收到許多題目。明天上學,今天發作業,這合適嗎?
    容見鎮定自若道︰“回來的時候,收到齊先生的帖子,說是這幾日缺課太多,要補回來。但是天色已晚,本宮現下又很疲憊,怕是點燈熬夜一晚上也學不完,就想找明侍衛幫幫忙。”
    然而周姑姑是那類對小孩子非常放縱的長輩,只恨自己不會讀書,不能幫忙,連聲道︰“殿下怕是餓了,明侍衛既是幫您做事,也該招待一番。我叫小廚房的人上些點心熱茶。”
    容見翻開繼續看題,對著題目嘆了好幾口氣,頗為發愁。
    *
    很少見的,明野是從門而不是窗戶進入這座長樂殿。
    公主屈膝跪在軟塌上,不是坐在自己的小腿上,他的腿是分開的。明野不知道容見是從哪里來的,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哪個地方的人有這樣的坐姿,且連握筆的習慣都大不相同。容見很熟悉那樣的握筆方式,可能在此之前已經使用了十數年之久。
    容見討厭繁雜的服飾,但回來後也許是有什麼要緊事,所以沒有換衣服,但身上的衣服也被他用更舒適的方式穿戴著。羅襪沒有系緊,長而繁復的紗裙堆在一邊,仿佛雲霞一般艷沉沉的顏色,露出一些很白的小腿,細瘦的腳踝。
    仿佛伸手就可以握住。
    明野移開目光,他也許該提醒容見留心一些,但這是在他自己的寢宮,似乎也沒必要那麼嚴苛。
    容見本來不屬于這里。
    他再走近了些,直到身影落到軟塌上,容見才終于回過神,眼楮忽然變亮,一副得救了的模樣。
    明野問︰“殿下有什麼要緊事要臣做嗎?”
    他低頭瞥了下桌案上齊澤清寫的帖子,不過一眼,就看出個大概。
    當然是為了補作業。
    在周姑姑面前,容見表現得很理所當然。但是要對明野開口式,容見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那番與聖人有關的大道理,就有些難以啟齒了。
    他仰著頭,盡量想表現得很自然,但這件事又很迫切,于是折中道︰“……先生,能不能幫幫學生?”
    眼眸是濕漉漉的,很可憐的模樣。
    明野垂著眼,他身上穿著的緋紅袍子與這樣清靜雅致的寢宮格格不入,像是流淌著的鮮血一般濃烈。
    可能在這個世上,除了容見以外,沒有任何一人會對明野這麼不設防。
    明野解下腰間的雁翎刀,提起筆,他說︰“可以。”
    雖然題目很多,眼前這個人很厲害,但容見覺得自己也不能完全放棄,咸魚還得掙扎著翻身,他展開帖子,推了過去,問︰“這個,‘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要怎麼開題呢?”
    明野不過說了三兩句,容見就听得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了解,然而一提起筆……
    明野正在看剩下的題。
    都是在今天的,說明齊澤清是在听聞留觀閣一事,才送來的帖子。
    這麼急——因為覺得長公主容見是可塑之才,所以寄予厚望嗎?
    過了一會兒,容見擱下筆,伸出手,在明野面前晃了晃,猶猶豫豫道︰“要不……先生再多講兩句吧。”
    明野抬起頭,看到他倒是填滿了半張紙,就是寫了又劃掉,又繼續重復,這樣反反復復,還是沒能成文一句。
    容見理直氣壯地想,可是他真的就是個文盲啊!讀書也講究個循序漸進,齊先生之前的作業也都是讓他識文解字,怎麼突然就跳躍到成文的階段了。
    明野看著容見的臉,不由地笑了笑︰“我來念,殿下寫吧。”
    容見有些心虛地點了下頭,雖然他最開始也是這個想法,中途出了點岔子,但總算重回正軌。
    否則就算明野講完到底該怎麼破題,列舉什麼典故,按照他貧瘠的文言文整理能力,寫出來也是一個大工程。
    容見用筆蘸了蘸墨水,提筆在空白的紙上寫字。
    明野的語速適中,一句一句報給容見听。
    然而容見對繁體字拿捏不準,自己寫的時候,還會注意用熟悉的字,可明野報出來的生僻字他就有不會的了。
    結果就是寫了半天,一筆錯了,只得重頭再來。
    容見有點泄氣,下巴抵著桌面,慢吞吞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明野看著他寫的東西,里面有幾個很奇怪的字,像是缺漏了比劃,但是按照字形,卻能猜出本來的含義,在之前的筆記中,容見也曾寫過這樣的東西。不過要交給先生的東西,他都會很仔細認真,不會出現這樣的缺漏之處。
    明野抬頭望去,容見偏頭伏在桌上,長長的耳墜順著桌子的邊緣垂墜而下,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
    明野說︰“怎麼會,殿下只是不熟練。”
    容見還是沒有起來,他有時候沒有這樣的自覺,以為自己這麼辛苦的讀書,還是個男子高中生,而不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女裝大佬。
    果然,一時不察,容見的耳垂就被墜子硌到了,很痛,他皺著眉,“呀”了一聲。
    燈火照耀下,搖晃的耳墜閃閃發亮,很有吸引力似的。
    明野也莫名被吸引,他說︰“要我幫殿下把耳墜摘下來嗎?”
    容見終于爬起來,他怔了怔,點了下頭,又叮囑道︰“那你要小心一點,我耳朵有點痛。”
    不戴耳環的人,怎麼能知道這種苦。
    明野站起身,走到容見身邊,俯下.身,他的手很涼,踫到容見的耳垂時,容見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想要避開。
    別的好像沒有太多感覺。
    明野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他說︰“好了。”
    容見偏過頭,看到明野就站在自己一邊,耳墜在那個人的掌心。
    他剛想要道謝,突然听到周姑姑刻意大聲道︰“陳嬤嬤,您老人家怎麼這麼晚來長樂殿了?”
    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馬上就要破門而入。
    容見慌慌張張道︰“完了完了!”
    陳嬤嬤怎麼突然來了,還像是強盜似的。
    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著長樂殿的寢宮這麼大,竟然沒有一個能藏人的地方,實在是華而不實。
    明野則在旁邊看著。容見好像忘了,他們之間最常見面的方式是通過窗戶,明野可以跳到樹上,然而容見是現代人的思維,此時又門窗緊閉,他慌成一團,想著明野這麼大個人要怎麼藏呢?
    衣櫃雖然大,卻隔了很多層。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
    容見看到自己的床,終于如夢初醒,拽著明野,把他推到在床上,蒙上被子。
    明野也有被人這麼擺弄的一天。
    此時此刻,正像是高中生偷偷在家約會,家長忽然出差回家,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想著該怎麼忽悠過去。又像是大家閨秀于深閨中私會書生,踫上丫鬟婆子闖門。容見腦子亂成一團,想這都什麼和什麼,都這種時候了,自己亂七八糟的念頭還這麼多。
    他和明野可是純潔的師生關系!
    容見又將幔帳從鉤子上解下來,叮囑道︰“你,千萬不要說話,也不要發出聲音。”
    待幔帳將床內床外隔絕開來,明野終于也有了實感,他的確被容見給藏起來了。
    沒忍住勾唇笑了出來。
    他躺在原處,沒有亂動,周身都有一股很甜的桂花香氣。
    容見的床鋪真的很軟,明野從不會睡這麼軟的床。
    解決完這件最要緊的事後,容見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軟塌邊。
    陳嬤嬤一行人似乎是停在了寢宮門口,她嚴肅道︰“殿下,老奴奉太後娘娘的懿旨而來,請您接旨。”
    容見輕聲道︰“進來。”
    陳嬤嬤身後跟著好幾個嬤嬤姑姑,一同走了進來,陣仗很大,怪不得當時周姑姑都嚇了一跳,差點沒能攔下來。
    容見也沒看他們,隨意問︰“怎麼了?有什麼急事至于讓嬤嬤們大晚上擅闖長樂殿?”
    陳嬤嬤恭謹道︰“擅闖一事,奴才們是不敢的。不過奉旨行事,殿下的燈火又未熄滅,只得如此。”
    她朝容見看了過去,只見這位長公主衣衫不整,頭發散亂,舉止也缺乏端重,與一位合格的皇家公主的禮儀不符,于是面上帶了三分笑意,言語間卻沒那麼客氣了︰“殿下,雖然您是天潢貴冑,金尊玉貴,但也代表了皇家體面,受萬民敬仰。太後娘娘的意思是,殿下這些時日過于松懈,須得再重學禮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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