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從現場出來,涼風一吹,汗下去不少,鐘嶼詩只想找個通風的地方坐一會。坐在馬路邊發呆,外面人也不少。
    慢慢消化剛才的體力消耗,思緒遲鈍,接收外界信號很遲緩。
    有人搭訕,鐘嶼詩不想搭理,听到聲音抬眼看過去。
    從頭到腳掃過去,年輕男生常見的元素搭配,身型好,惹眼。
    “你一個人來?”
    周圍的目光隱隱在這里聚集,鐘嶼詩眯了眯眼,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煙味,很淡,但還是捕捉到了。
    不說話,男生也不覺得尷尬。
    “可以加個微信嗎?”說完,他指了指斜對面的人群,三四個男女成堆,應該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氣質不錯,鐘嶼詩把擋在眼前的頭發別過去,打開手機,顯示二維碼。
    出乎意料,兩人都沒有告訴對方名字。
    程弋在里面等了一會,鐘嶼詩還沒有回來,音樂聲逐漸刺耳,心煩,台上的表演突然沒那麼有趣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或者,該不會...有人和她搭訕吧?
    腦海里立馬浮現出相應的畫面,心下一沉。他走出場館,果然,看到鐘嶼詩面前的男生他,眼神暗下來,就要走過去。
    “怎麼在外面這麼久。”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情緒,幾步走過去後把她的發卡和礦泉水遞過去,動作嫻熟。
    鐘嶼詩一點沒有被撞破的尷尬,不習慣一直仰著頭,站起身來伸了伸腰。皮筋把頭發扎起來,涼快不少。
    對面的男生和程弋差不多的身高,看起來年齡差不多,兩個人皮相優越,一時間氣氛火花四濺。
    鐘嶼詩仿若未聞,喝完水,道別,“我朋友來了,再見。”
    “嗯,再見。”
    聲音清冽,後兩個字似有重音。
    程弋淡淡瞥他一眼,和鐘嶼詩並步回去,視角制造錯位,男生虛摟著女生的身體,像一對極親密的情侶。皮膚和衣料輕輕一觸,熱源靠近,手掌微屈,鐘嶼詩自覺遠離了一步。
    不是故意的,太熱了。
    滾燙的皮肉,炎炎熱氣,迅速滋生的汗意令人煩躁。夏天的球場從來不去,除了殺人的炎熱,還有男生們的體味,自以為耀眼的時刻,更像是泥潭里的豬。
    回去後,鐘嶼詩洗了個澡,皮膚干燥,擦點水乳。錢妙麗在床上敷面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電視上正播著一個古早電視劇,鐘嶼詩看了一會,有點困。
    微信上程弋和她說晚安,迷迷糊糊,意識逐漸坍塌。
    錢妙麗玩了一天,但精力充沛,第二天要去購物。她起不來,在酒店休息,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身體乏,賴床好一會。洗漱之後叫外賣,不一會,門口傳來敲門聲。
    這麼快嗎?
    打開門,程弋在門口。
    鐘嶼詩︰“......”
    這幾天他給她的預感越來越多,見怪不怪了。
    “進來吧。”
    程弋坐下之後,眼楮也不亂看,眼球跟著她的軌跡而運動。
    鐘嶼詩摸了摸臉蛋,一手拿著手機,睡醒之後的遲緩還未褪去︰“怎麼了?”
    不習慣穿睡裙,灰色的睡衣上印花童趣,布料很柔軟,頭發散著有些亂蓬蓬的,如果程弋不在,她很想繼續窩在被子里。
    這麼想著,就回到了被子里。
    “咳...”
    他好像笑了,掩飾得敷衍,鐘嶼詩把眼神分給他,程弋臉上的忍俊不禁還未褪去,他問她吃沒吃早飯。
    “還沒。”她眼楮留意到他的樣貌,精心打扮過,“你怎麼來了?”
    “你昨天答應我的,和我約會。”程弋面色不改,語氣沉穩。沙發離床不遠,但他還是走到了床邊,坐在她旁邊。
    “是嗎?”不可置信,愣了下,翻聊天記錄,兩人昨天截止的話題︰要不要去他外婆家玩一圈。
    她回再說吧。
    “好吧...”
    沒什麼遲疑,干脆的同意了,不想拉扯。
    這讓程弋有些出乎意料,目光炯炯,直直盯著她,帶著些許詫異。
    兀自脫下睡衣,考慮了幾秒,最後決定不穿胸衣。裙子很涼快,換上一套常穿的長裙,涼鞋,很快穿好衣服。
    如果可以,穿拖鞋,更方便舒服。
    整理好後頭發扎個小揪,抬頭對程弋說,“走吧。”
    鐘嶼詩收拾的很快,隨意的穿著讓她整個人透著一股松弛。移不開眼,赤裸的顏色一一顯現在視野中,渾圓的乳肉,兩點櫻紅開在潔白的畫布上,糅雜著狹小距離的曖昧,下一秒就要被畫中春意勾去。
    似乎能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
    程弋很高,很多時候鐘嶼詩和他說話,都拒絕仰頭,不為難自己。
    無視,在兩個人的關系里常見又畸形,是她對程弋最常做的事,這段關系的結束也相當簡單,松開繩子,拍拍手,轉身離開。
    沒有涂口紅,唇色發淡,鐘嶼詩抿唇,莫名被灼燒的感覺,順著感應掀起眼皮,視線投向對面。
    他坐的地方並不遠,物理距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蠶食,對視,氣息交纏踫撞,一時間思緒恍惚,好像穿越到那個戳破的夜晚。
    喘息,起伏,液體,肌膚相貼的溫度。
    預告結束後,漫長的前戲進度告罄,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似乎有了合理的前提。
    傾身湊過去,攀上他鼓起的喉結,微微歪頭,不想像個被采擷的嬌花一樣,被動,驚訝,柔弱。
    她現在很餓,外賣應該到樓下了。
    一只手拉近兩人的距離,鐘嶼詩咬住程弋的下唇,他只是悶哼一聲,暗自好笑,手臂順勢摟住他的脖頸,就近廝磨。
    對方一手錮住鐘嶼詩的腰,另一只貼近她的頸部,距離更近。鼓起的青筋和略顯急切的手掌暴露了對方的渴求。
    接吻的時候,鐘嶼詩總是很容易出神,最初投入,手指在他身上留下一串串火苗,連撫帶揉,很懂得如何挑起他的反應。意識游走,眼神空空迷離,眼神越過他的肩膀,發散到不知名的某處,漫不經心的姿態讓程弋很不滿。
    唇肉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鐘嶼詩微微一哼,手握成拳在他肩膀上一砸。程弋唇角的笑意藏不住,湊近吻了吻她的鼻尖,氣息密密麻麻地掃過,經過她的皮骨,細微的癢意,最終停在發頂,一個極輕柔的吻落下,帶著安撫的意味,“好了,我們走吧。”
    ......
    程弋帶她來的地方,類似于農家小院。家居氣息很濃的二層小樓,附帶周圍一片綠地,種一些蔬果。
    “我姥姥之前住在這里養病,後來就去了挪威,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打開車門,看著鐘嶼詩下來,繼續解釋。“我媽會定期請家政來打掃。”
    鐘嶼詩望著這座小院,簡單干淨,周圍還有一些野貓曬太陽。
    順著石子路進入屋內,家具被陽光蓋上一層毯子,老式鐘表滴滴答答走針的聲音和鳥叫聲交織,木質地板時間久了,嘎吱嘎吱。
    鐘嶼詩坐進柔軟的沙發里,流甦留在手里把玩。她忍不住摳沙發墊上的刺繡,但礙于禮貌,撥弄兩下停止。
    有些無聊,抬眼望向程弋,他在廚房仰著頭找東西,側顏優越,賞心悅目的一幕。
    睡眠缺乏的感覺不好受,睡的過多也一樣。腦子某個部位一直抽痛,耳膜還殘留昨天震耳欲聾的狂歡。早上的外賣不盡人意,即使程弋準備了她一向愛吃的奶黃包。第一次,一向適應良好的甜度感覺發膩,喉嚨皺巴巴,她很想緊鎖眉頭,最後趨于面無表情。
    糟糕的,抽痛的,悶沉的。亟需劇烈的能量沖擊,打碎她,再聚攏,重組。
    廚房的聲響漸息,鐘嶼詩漫步走進他身邊,一手牽住他寬大的手掌︰“這里有你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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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宿舍碼字,就。。。。更的很慢。男主會長期吃藥,以後會結扎,受不了的可以提前退出哈
    程弋心想,呵呵,她都沒和我說過幾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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