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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穿進宮斗文 第350節

    然而那個樵夫卻恍若未覺,仍是一臉坦然地走上前來。
    楚蔽背著咸毓往後退了半步,他竟然還再次往前進了一步。
    若不是身後還背著咸毓,楚蔽也不會讓對方得寸進尺如此。
    出門在外, 就算是缺心眼之人, 在經歷過上回被一家黑店拐賣之後, 也會在此刻豎起了提防之心。
    咸毓當下也是起了疑, 確定不是什麼野獸之後, 她趴在楚蔽的肩頭,朝對方喊道︰“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已經下山了嗎?”
    楚蔽亦是面帶審視。
    方才山下之時, 若是實則是此人有意誘騙, 那不知他騙人上山又圖謀何為?
    然而對面的樵夫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兩人的警惕之色, 因為他今日前後這番做派著實容易顯得古怪了些。
    可他也正是破例而為。若以往他自然各走各道, 獨自走那隱蔽的小道,不會再和上山之人踫面了,可是方才他一不小心听了一嘴這對男女之間的辯論,頓時便有些忍不住了。
    于是他也爽快地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咸毓還是從楚蔽背上下來了,她站在楚蔽的手臂背後,只覺得有些離譜,她再次出口問道︰“你是說,你贊成我方才所說之言?”
    剛才她只是假裝和楚蔽鬧辯論,然而還沒騙到楚蔽,卻騙到了一個自動參賽的“己方隊友”?
    可這樵夫真像是一門心思為了找楚蔽理論的,接著他上前便朝楚蔽說了起來︰“世人世人,你小小年紀見識幾個‘世人’過了?憑什麼一口咬定世人便是如你所說那般?我亦是塵世中人,可我瞧著‘女大男小’也不錯!照我說啊,這世人就該一對對皆為‘女大男小’,和和美美!”
    咸毓︰“……”
    好家伙,這樵夫不僅是一方的辯論選手,甚至還是個“姐弟戀”的“鐵血擁護者”。
    她瞧他的言行發自肺腑,應該是真心想和楚蔽好生辯論一番才現身的。
    而由于“己方隊友”太過于高歌猛進,咸毓都可以偷懶不參與了。
    這樵夫見楚蔽並未反駁,還催促道︰“你怎不說了?是無言以對了嗎?”
    咸毓頓住小腦袋一轉,也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楚蔽。
    現在的“話筒”交接在他手里了。
    他是和這樵夫接著辯論下去呢,還是好言好語解釋他並無此意?
    此時的楚蔽自然凌駕于所謂的“辯論賽”之外,他目光凌厲地繼續審視著來人。
    所以咸毓又隨著他的視線,再次看向了幾步之遠的那個樵夫。
    此人雖然著裝簡樸、梳妝不修邊幅,但瞧著實際年紀也不大。
    他正值盛年。上山砍柴的體力不在話下。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前不久他不是剛砍完一籮筐的柴走下山嗎?竟然還有體力再次連著二次上山?
    咸毓感到不解,難道他一籮筐不夠,才再次上山繼續砍第二輪?
    最關鍵的是,若不是方才咸毓故意胡鬧,這人也不會被“辯論賽”引出來。
    而等他自己忍不住現身之後,對于自己被楚蔽發現了蹤跡之事,他好似也一點兒都不感到尷尬。
    楚蔽比她思慮得更多。他起先便意識到一點,不管他承不承認自己的能耐,若不是這樵夫願意主動現身,在那之前他竟然並未覺察到還有第三人在不遠處!
    這便說明此人對此處的山道頗為熟稔。更有甚者,還掌握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小道。
    ……那此人又是何許人也?
    楚蔽忽然說道︰“你便是那神醫。”
    話應剛落,那樵夫的腳步頓時僵住了。
    他有的是與這人辯論的準備之詞,但絲毫未料到對方會忽然說出這句話來。
    連咸毓都感到驚奇,她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楚蔽,發現他神情之中露著一絲的篤定,于是她又驚訝地看向了那樵夫,疑惑道︰“你怎麼成神醫了?”
    樵夫︰“……”
    他怎就不能成神醫了?!
    他自覺自己並非一個與世無爭的高齡老者心境,因此沒多大涵養。而此時身份半揭不揭之難捱,比他等著對方與他繼續辯論還難以忍受。
    關鍵是另一邊的咸毓還不信,她脫口而出問道︰“你長得一點兒都不像神醫啊……”
    這話說得。樵夫明顯又來勁了︰“我怎就長得不像神醫了?天底下神醫都得是年紀一大把才成?”
    咸毓呆呆地回道︰“那……你練成不老神功了?”
    那這傳說故事的名字她都給想好了——
    《神醫樵夫一百零三歲半》
    樵夫︰“……”
    他這會兒也不怵另一個冷若冰霜的小郎君了,急著上前一步和咸毓辯論道︰“我年紀一點兒都不大!你瞧見我這黑發黑眉,這都是娘胎里長出來的!修什麼仙?!有個屁的仙!”
    被他吼了一通,咸毓縮了縮自己的腦袋,小聲應道︰“沒有便沒有嘛,怎麼就說起髒話來了呢……”
    那樵夫將自己的空籮筐往地上一摔,急吼吼道︰“我還真挺髒的,三日沒洗臉了!”
    等他洗完臉後,便讓他二人瞧瞧,他正風華正茂的面貌!
    了解到這人還真是個愛和人辯論的性子後,咸毓也不介意對方的脾氣,她隨即問道︰“所以你真是神醫?”
    一旁楚蔽淡聲道︰“大抵是。”
    多年來傳言依舊在,那便可證明此處有神醫隱居之事並非有假。
    再加之此人今日前後暴露出來的細節,十有叭九此人正是神醫本人了。
    咸毓聞言,也驚訝地說不出來話了。
    雖然她仍舊不知所以然來,但楚蔽都說是了,那麼他的眼光她還是信一下試試的。
    樵夫本還在心底糾結到底透不透自己的底呢,這兩人怎就如此篤定了?
    其實他的確可以就此含糊揭過,反正他們也抓不著什麼具體的佐證。
    但眼下的情形怎就成了對方在狐疑、他卻隨時要自證自己是真的才行了……
    而另一邊已經默認他的身份的咸毓此時也還有不少的疑惑題,她頭一個問的便是︰“那你方才在山下為何與我們主動說起山上有神醫?”
    楚蔽在一旁回道︰“因他本不會再現身了。”
    咸毓聞言一下子都明白了。
    這人就像是那種故意逗弄尋訪之人的脾性,反正旁人又沒見過他的樣貌,所以他便裝成一名樵夫,撞見人時也可以隨手一指,說那神醫在山上,然後就可以輕松走人避客了。
    實則他正是那個傳說中在這山谷里來無影去無蹤的神醫。要不是剛才咸毓湊巧和楚蔽玩辯論,這人也不會忍不住現身。
    兩人就這麼一問一答的將前因後果都推測了出來,樵夫一個人被晾在了一旁。
    他張了張嘴,發現也沒剩什麼的可以讓他來自我介紹的了。他在這山谷隱居多年了,還頭一回生出這般走勢奇特的變故來。
    但他也不後悔方才自己耐不住現身與人辯論的決定。
    咸毓搞清楚狀況之後,又問他道︰“不知這位神醫如何稱呼?”
    樵夫有些不自在地撿起了地上自己的那個空籮筐。他本只是想與人辯論一場,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他也無需顧及顏面。
    然而轉眼之間,全程都無需他自己主動露底,眼前這對男女便聰慧地猜到他的身份。可他眼下若再端起隱世高人的姿態,又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他煩惱地搓了搓自己手中的籮筐邊緣,囫圇吞棗地回道︰“既然已隱世,那自然是拋名棄姓,沒有名諱了。”
    楚蔽在一旁涼涼地說道︰“你也知你已‘隱世’?方才卻還在以‘世人’自居。”
    樵夫︰“……”
    糟糕,被對方拿住話柄漏洞了!
    但他本就已犧牲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此時更是戰意滿滿,二話不說地又順勢要和楚蔽繼續辯論起來。
    咸毓連忙拉偏架,她剛才和楚蔽本就是鬧著玩的,眼下在場的三人之中也就這個樵夫神醫才是唯一認真參與“辯論賽”的選手,可她和楚蔽也總不能真陪著他一起打辯論游戲下去吧?
    他自己也不忙著砍柴嗎?
    樵夫沒想自己還有不受待見的一日。
    不過想來也是,還記得前不久在山腳下時,這對男女的確並非遠道而來尋醫,想必上山也只是偶然為之罷了。
    他氣呼呼地說道︰“我今日不砍柴了!”
    咸毓卻越瞧越覺得他不像是什麼醫術高超的神醫,她不由自主地問道︰“你真是神醫?”
    樵夫︰“……”
    別問了行麼!
    作者有話說︰
    樵(神)夫(醫)︰饒了我吧,我們還是繼續打辯論吧……(xox’’)為什麼我淪落到需要自己證明自己是神醫的地步了?(逐漸掉價中ing-qaq緩緩下線ing~
    咸毓︰瞧,你自己說你這調調像神醫嗎
    “嗯~怎麼不是呢?”
    第234章 咸魚穿進宮斗文
    溫熱的微風中, 一群鳥雀輕快的飛過。
    山巔的小亭中,無名樵夫朝楚蔽身後背著的人影看了看,出聲說道︰“她這是有多累?”
    方才他現身之處實則離山頂也無多少腳程了,可她卻又爬上了這人的背後, 轉頭還沉睡過去。
    在樵夫眼里, 咸毓的身子骨未免也有些嬌弱了。當然, 也是因他忘了顧及每個人的體力懸殊有別。
    楚蔽自然懶得與他解釋一二,而是朝他問道︰“可否有空屋子……”
    “並無, ”樵夫擺擺手, 直言道,“就睡著亭子里罷!”
    他所言非虛,整個山頂也就這一座亭子, 和不遠處他那間茅草屋。
    而且與其說是茅草屋,實際上是一座破敗的廟宇。
    有別于一路上山道周圍漫山遍野的綠葉蔥蔥, 等到了山頂放言望去,倒是顯得有些寂寥了不少。
    甚至還有好幾片地皮都光禿禿的,沒了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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