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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穿進宮斗文 第440節

    因為只要她和楚蔽的罪責還沒有人盡皆知,那麼似乎一切都還有掙扎的余地。
    咸毓垂眸,目光在地上流轉片刻,又抬起頭來說道︰“良公公……”
    萬良正在驚喜于經美人的明事理,但也意外于經美人答應安排如此爽快,眼下見到經美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又擔心經美人會不會還要提什麼要求。
    咸毓的語氣還是很平靜,可問的話也的確沒有常識,她心中擔心地問道︰“不知我的罪錯,是否會牽連我家的人?”
    她擔心經郡守被她連累了罪過。
    雖然經郡守親自命人替京城來的良公公暗自找到了她和楚蔽的蹤影,但也不知這將功補過的功績能不能讓經郡守就此免受牽連?
    萬良聞言,在心中哭笑不得,他面帶微笑地回道︰“經美人……這事還得陛下說了算。”
    若是原先,經郡守自然不會有事。但昨日經郡守膽大包天之極,竟敢在御前意圖討還自己的女兒,那今後便看陛下是否能海涵了。
    咸毓一听到良公公提起皇帝大叔時,人還是有些緊張。她和楚蔽兩個邊緣人物做的膽大妄為之事被捅出來後,也不知道皇帝大叔會怎樣……
    無論如何,咸毓得先幫經郡守求個情,她再次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往良公公能幫忙替我阿耶美言幾句?自始至終他都不知情,我做錯了的事我自己承擔。”
    萬良聞言,嘴角的笑意一頓。雖然女兒為自己阿耶求情自然合乎情理,但他一想到昨日經郡守那副意圖,他便下意識轉了臉色,有意說道︰“經美人自身難保,還不忘護住娘家人?”
    咸毓深吸一口氣,直言回道︰“除了你,我也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了良公公。”
    萬良頓時又心軟了下來。
    他本想扮個黑臉,但到底是于心不忍。
    經美人畢竟還被蒙在鼓里。有些事還是他理虧些。
    但是,該走的章程還是得走下去。
    接著萬良煞有其事地要求兩人今夜便分開休息。
    竟然直接不讓咸毓和楚蔽在今夜見面了。
    ……
    楚蔽回來後得知這個消息時,雖然也沒有朝萬良發怒,但也是無奈地說道︰“你動作好生之快。”
    又何必如此嚇唬于她?
    可是萬良卻對回京之路嚴陣以待。他們眼下山高水遠才有一時安寧,等到正大光明的回京路上,肯定有一雙雙的眼楮盯著當眾的隊伍,所以該沉著以對的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他可是名義上還幫陛下“請了一位煉丹道人”呢。此行回京途中手無縛雞之力的經美人扮作道人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萬良還急著催促道︰“陛下不如今夜便啟程?”
    楚蔽默了一瞬,轉身揮手︰“最早明早。”
    他不想不告而別。
    ……
    咸毓回到了這幾日住的屋子里,等到天色漆黑一片了,楚蔽的身影果然沒有再出現。想必是良公公將他關在另一處了。
    晚上送來的吃食依舊十分豐盛,咸毓沒有因為心情而胃口不好。她認認真真吃飽了之後,頭腦一片空白,獨自坐在窗口發呆。
    其實她也沒想到良公公的動作這麼快,連她都沒機會得知楚蔽的反應。她本來準備至少能和他一起再說些話,難道之後他們兩人就此永遠分開了嗎?
    月色映在孤單的身影上,窗口的縴細身影之人,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又過了一會兒。
    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聲響。
    咸毓听見之後,還以為又是看守在暗處的侍衛出現了。可當她站起身來時,對上的確實藍景的面孔。
    藍景睜著大大的眼楮,趴在窗檻上說道︰“阿姐,我瞧你關緊了房門卻還亮著燈,便來這一面牆瞧看。”
    咸毓有些意外,藍景還可以被守衛放進來嗎?
    她連忙珍惜機會問道︰“你今日可有見著他?”
    “……義兄嗎?”藍景一頓。
    今日義兄好像又同經郡守在練武場射箭,但他們這回沒叫他過去拾箭,他自然也不會自己主動湊上去。
    再之後,他便也听說了消息……
    因為經郡守協助京城來的內侍辦事,藍景轉頭也听說了,所以他一時急著跑了過來。
    “阿姐明日就要回京了嗎?”
    他小聲地問出了這個艱難的問題。
    咸毓微微點頭。承認了他的話。
    她和楚蔽已經是“甕中鱉”,回京也不過是早晚的事。能在這里暫住幾日,靠的也是楚蔽和經郡守在背後默默的付出。他們雖然沒有在她面前展露過,但她不能不知道他們背後的辛苦。包括良公公亦是……
    而如果只有她一個人能夠好受一些,她不遠如此。既然注定面臨風暴,不如就直面風暴吧!
    咸毓輕聲回道︰“藍弟,能與你相逢一場,也是我們的緣分。”
    不管之後他是不是她的繼弟,他也是她的好朋友。
    不知不覺間,咸毓的思緒也回想起了她和楚蔽出京之後一路上遇到的一些人,雖然不多,但也一個個都印象深刻。轉眼之間,那些都成了她今後美好的回憶。
    藍景見她面色平靜之中難掩的沉悶,一時之間也有些難過,他忍不住問道︰“阿姐以後還會回來嗎?”
    哪怕他以後不是經郡守的繼子。
    咸毓搖搖頭,輕聲回道︰“我不知道。”
    其實她回去之後自然沒有任何可能再出宮來這里了,不僅如此,等待她的到底是如何的論罪處置還不一定呢。
    不過這些自然也無需同眼前的藍景訴說了。
    好在在這之前咸毓就是一心等著自己炮灰命的結局,她眼下似乎也一點兒都不害怕。
    她本就也不過是個注定會死的經美人罷了。如今反倒是幸運的擁有了一段更美好的時光。這樣一想似乎也是賺了。
    咸毓一直不怕死。只不過如今她在這時候還會想到楚蔽。今天午後他出去時一定也沒料到一切太過于突然……也不知道,他今夜如何了?
    “阿姐,”藍景忽然問道,“你還願意做我阿姐嗎?”
    他再不問出口,今後就沒有機會了。
    咸毓嘴角添了一絲淺笑,回他道︰“我先前不是願意做你的義兄嗎。”
    藍景一愣,頓時嘴角也帶上了笑意。
    是啊,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他能不能留在經郡守這兒,只要阿姐認可當初他們在侍君館時的那份義結金蘭的情誼便好了。
    藍景像是從新回到了先前活潑的性子,主動同咸毓說道︰“若是以後我能做到,我便去京中見阿姐?”
    咸毓見他滿懷希望的目光,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實話。
    經郡守已經面臨被牽扯進來的風險,她當然希望最不知情的藍景能免于風波。
    她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輕聲回道︰“好啊。”
    藍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咸毓望著空蕩蕩的窗口,心中明白或許這也是她和藍景最後的一面了。
    最後她起身關上了窗,一個人默默洗漱睡覺。
    外面的桌案上已經擺著新的換洗衣裳。料子一如既往與她這幾日穿的一般好看。
    但咸毓知道,這也是她最後一回穿民間的衣裳了,之後則是假扮人的衣裳、亦或是……囚衣。
    今夜沒有烏雲,天上的月色頗為明亮。
    躺下後的咸毓索性側身,面朝里面獨自睡去。
    *
    萬良此番所作所為,只不過是希望不知全情的經美人能用心扮好道人的角色罷了。
    畢竟接下來的回京之路,陛下和經美人勢必需要分頭行動了。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他便安排兩位主子今夜提前分開,明早即刻啟程。
    這也算是他一回唱黑臉了。今夜他也一直守在楚蔽身邊,勸陛下稍安勿躁。
    楚蔽霸佔了他的屋子,坐在榻上冷聲說道︰“我急躁麼?”
    明早出發前至少還能再見上一面,他怎會急躁。
    萬良︰“……”
    陛下說得是,他不勸陛下了。
    過猶不及,不然他真當像是個拆散苦命鴛鴦的大惡人了。
    ……
    轉眼天亮,到了一行人該動身的時候了。
    咸毓昨晚睡得還行,她自己收拾好出門時,腰背都挺得直直的。
    然而她既沒有等來侍衛上前給她戴鐐銬,也沒有見到經郡守和藍景能夠來送別的機會。
    一起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隱隱約約之間還是增添了一抹傷感之情。
    良公公瞧著像是個辦事周密的人,安排的馬車也是停在了別院後門處等候。
    咸毓垂頭跟著人走出了門口,正要繼續默不作聲低著頭爬上馬車時,一旁忽然響起了一道馬打噴嚏的聲音。
    那聲音真像是之前那匹懶馬,咸毓下意識聞聲轉頭看去。
    接著她竟然看見楚蔽正牽著一匹馬,站在在牆角邊上。
    霎時間,他手里牽著的馬長得陌生之事已經絲毫不重要了,咸毓腳下定住了步子,盯著看他。
    她沒想到他們兩人還能在今早相見相見。
    有別于昨日的陰沉天氣,今早的天空甚是晴朗。
    微風徐徐。
    後院的車馬人影皆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響,四下也是尋常的鳥語花香。
    咸毓兀自看著不遠處的楚蔽。他的身後守著良公公。
    可當見到她時,楚蔽便牽著韁繩往她走來。
    可見到她還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才在中途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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