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白老夫人是個很和善慈藹的人,做的甜糕很好吃。”卻听沈流螢說了句不相干的話,白華不解,緊著又听沈流螢道,“白兄,此事于你白家來說,可很重要?”
    沈流螢停下腳步,等著听白華的答案。
    只見白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嗯。”
    “那……”沈流螢用食指輕點著下巴,忽爾笑了,“那可就說好了,待我治好了那病人的病癥後,白兄你白家可是要給我報酬的,當然可不是拿銀子來打發我啊,方才在白老夫人面前我沒好意思說,在白兄面前可就沒什麼不敢說的了,你說是吧,白兄?”
    白華看著笑起來嬌美如芍藥花般的沈流螢,瞬間只覺心跳得有些快,瞧著出了神。
    沈流螢卻已笑著轉身,繼續朝前走了,“到時白兄可別反悔就是,嗯,還有,我還是覺得白兄稱我一聲‘沈小哥’比較好听。”
    白糖糕跟在沈流螢身側,定定盯著白華看,那模樣真像恨不得將他盯出個窟窿來似的。
    “自然不會反悔。”白華溫柔一笑。
    白糖糕這會兒一個轉身就抱著沈流螢的腿不放,使得沈流螢不得不躬下身來將它抱到懷里來,卻又抓著它的爪子來看,邊走邊嫌棄道︰“又髒兮兮的了,回去又得幫你洗,不過話可說在前啊,這回出去可不能帶著你去,畢竟路有些遠,你就老老實實擱家里呆著不準亂跑。”
    白糖糕窩在沈流螢懷里一動不動,像是沒有听到她說話一樣。
    白華看著沈流螢的背影,不知不覺又失了神。
    此時的白家前廳里,白家夫人正一臉擔憂地看向廳門方向,面上滿是憂愁,對老夫人道︰“娘,這事讓沈家姑娘去做,能做好嗎?”
    “如今任何大夫都對顧家老爺的病況束手無策,讓沈家小姑娘去看看也無何不妥,若是她能治好顧家老爺的病,那自然是好,若是治不好,我白家也就只能——哎,且先走著看看情況吧,不過——”白老夫人說到這兒,忽然又呵呵一笑,很是開心的模樣,“就算無功而返,也給了華兒和那小姑娘相處好些時日的機會了哪!你要知道華兒那孩子從來都未在老身面前談及過任何姑娘,便是問他他都不答,但這沈小姑娘啊,這小段時日來華兒那孩子可與老身說過兩次啦!這說明什麼?”
    白老夫人愈說愈興奮,“這說明華兒對這沈小姑娘上心了!上心好啊,華兒早就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我看那沈小姑娘就挺不錯,比那些個就會矯揉造作的郡主啊大小姐的強多了,老身這可是在幫華兒那孩子制造和沈小姑娘相處相處的機會,依老身看啊,華兒那孩子還不知道自己對那沈小姑娘上心了,我這做祖母的著急啊,不幫幫他怕不知何時他才開竅!”
    “可是娘,月漣公主這幾日便要回來了。”白夫人滿面愁容,“華兒與月漣公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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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你媳婦欠的,你來還
    深夜,醉吟樓。
    衛風獨倚憑欄對月小酌,忽地一道人影劃破夜色直掠他跟前,雙腳還未在地上踮穩便以手為刃朝他襲來,一直靜立在旁的衛子衿手已握上了劍柄,作勢就要擋上前來,然在瞧清來人以及來人的身手時,他非但沒有上前保護他的主子衛風,反是往後退開數步,完全將這屋廊下的空間讓給了來人與衛風。
    只見本是悠哉悠哉飲酒的衛風當即將身子往後仰得與地面平行才避開對方的攻擊,卻見他手中杯盞里的酒一晃也不晃,像是放在桌面上一般平穩,足見這玩世不恭的閑散郡王衛風,身手不低,抑或可以說是——不凡。
    眼見衛風才避開來人的攻勢,腰都還未直起,對方又是一招攻來,若說衛風的反應及速度足夠快,那來人的速度又更快他一著,以致衛風避得了一避不了二,使得他索性坐到了地上,竟是耍賴一般道︰“不玩了!小饃饃你想打死我就只管打吧!哼!”
    來人已甩出的招式即刻收回,真真是說出便出,說收便收,習武之人招式若出,鮮少能半途打住,能做到收放自如的人,足見是高手中的高手,而此時這高手——
    墨發及膝,一身暗緋色長衫,美得令人驚嘆,但面上神色卻又呆滯得像是個面癱,像個漂亮的傻呆子,不是長情還能是誰?
    長情收回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副耍賴模樣坐在地上的衛風,衛子衿這時才走上前兩步,冷淡道︰“爺,太丟人了。”
    “不丟人就要被這只死兔子給打死了!”衛風非但沒有站起來,反是更無賴道,“我不管,小饃饃你欺負了我,你就要賠給我點什麼,不然我就一直賴在這地上不起來!”
    那總是跟在長情左右的秋容這會兒也從夜色中來到這臨街的走廊上,看著賴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衛風,先是一怔,而後忍不住笑道︰“四爺你又耍賴啊?”
    “什麼叫‘又’!小容容你還會不會說話了?跟著這只死兔子久了越變越蠢了?”衛風狠狠瞪秋容一眼,“趕緊的,替你主子來扶爺起來。”
    “是,四爺。”秋容笑著上前將耍賴的衛風給扶了起來。
    長情面無表情地看著衛風,淡漠道︰“放著聖上給你準備的府邸不住,夜夜到這醉吟樓來眠花宿柳,該想的事情想清楚了?”
    “什麼叫眠花宿柳,我這叫懂得享受日子,你以為像你?連女人是什麼都不知道?”衛風輕哼一聲,拂開了秋容,一臉憤憤地瞪著長情,惱道,“話說小饃饃你為何一出現就想要打我!?我欠你的了!?”
    “你沒欠我的。”長情癱著臉不緊不慢道。
    “那你沒事朝我出什麼手!?”衛風更怒。
    “你媳婦欠我的。”
    “……”衛風面上的怒容僵了僵,顯然不能理解長情說的這麼一句話,“什,什麼?”
    “沒什麼,就是你媳婦欠我的。”長情說完就著身旁的椅子坐下了身,兀自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什麼我媳婦欠你的?”衛風更不解了,“我有媳婦兒嗎?我媳婦兒在哪兒!?”
    “晏姝。”長情只吐了這麼兩個字。
    “晏姝?”衛風倏地擰起眉,“什麼晏姝?誰叫晏姝?和我什麼干系?”
    衛子衿適時提醒衛風道︰“爺,王妃名喚晏姝。”
    敢情衛風莫說把自己娶到這個王妃放那麼一點點在心上,縱是連她的名字都沒有注意過。
    衛風先是怔了怔,而後怒道︰“什麼王妃!子衿你給我閉嘴啊,那麼個野蠻的野丫頭,我可沒承認她是我的王妃,她的事更與我無關!”
    “不管。”長情潑了衛風一盆冷水,“她已與你拜了天地,她便是你的人,她欠的債,她不還,就你來還。”
    “放屁!”衛風一把奪過長情手里的酒盞,“老子哪里和她拜天地了!和她拜天地的是一頭小豬好吧!”
    “那是你把自己當成一頭小豬與她拜堂,與我無關,總之,她就是你的王妃。”長情一掌拍到衛風的手背上,將酒盞拿了回來。
    “你……你這只死兔子!就是和我對著干是吧!”衛風咬牙切齒,“那野丫頭怎麼就欠了你的了,你說。”
    “你不是說她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是說不听關于她的任何消息的?”長情慢悠悠喝酒,“不說。”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她欠了你什麼,我要怎麼賠!”衛風很想怒揍長情。
    “很簡單。”長情說著,忽地就抬手朝衛風臉上掄出結結實實的一拳,慢慢道,“我打你就行。”
    衛風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挨了長情一拳,還正正揍到他的眼楮上,疼得他直捂著自己的眼楮大叫道︰“小饃饃你這只死兔子!我跟你拼了!”
    衛風握緊雙拳暴跳著就要朝長情打來,誰知卻被衛子衿擋住,同時還被衛子衿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道︰“爺,省省,你和莫爺動手,只有被打的份。”
    “……小子衿啊,你還是自己人嗎!”衛風一副被潑了冷水後的蔫吧樣。
    “是。”衛子衿一本嚴肅正經回答道。
    秋容捂嘴直笑。
    “去去去,邊去邊去!還不趕緊地給爺找藥來敷敷眼。”衛風索性將衛子衿推開,而後搶了長情正拿到手上的酒壺,就著酒壺昂頭便喝,哼聲道,“我往里邊吐口水,看你還喝不喝,哼!”
    “我要去臨城。”長情在衛風正得意地昂頭喝酒時不緊不慢地道了這麼一句。
    “噗——”衛風將嘴里的酒一口吐了出來,好在長情抬了衣袖來擋,否則這酒就全噴到他身上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身上的帝王血咒印如今正是最厲害的時候,你能勉強維持人的模樣就已算不錯,竟然還想亂跑,而且最近臨城可是亂得很,有無憂在那就夠了,你往那湊什麼熱鬧。”衛風愈說將眉心擰得愈緊,“你要是把自己給折騰死了,老頭兒得鬧死我。”
    誰知衛風一番話下來,長情還是執意道︰“我去臨城。”
    “別跟我說。”
    “我去臨城。”
    “我不去。”
    “我去臨城。”
    “我,不,去!”
    “我去臨城。”
    “……行吧行吧,答應你了答應你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和你走這一趟嗎!就不能給我說點好听的!?”衛風很無奈,只見他憤憤道,“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霉,攤上你這麼個不省心的同門!不行,我得去找老頭兒,和他斷絕師徒關系,也好和你只死兔子斷絕關系。”
    長情還是那副面癱樣,“行啊,師、弟你打得過我再說這話。”
    然長情這話才說完,便見他忽地消失不見,唯剩衣裳跌滑在椅子上,一只白茸茸的兔子從中鑽了出來。
    衛風哈地大笑一聲,揪了兔子的耳朵就將它拎了起來,左搖右晃地好不得意,“死兔子,看你變成這模樣還怎麼夠我打?”
    衛風說完便使勁地揉搓這白兔子,揉著搓著,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衛驍近日便要回京,你我若是不在京,我怕小柏舟……”
    兔子眨一眨眼,同時點了點頭,似在說“我知道”。
    此時的沈府,晏姝正在嚷嚷求著沈流螢將她帶去。
    ------題外話------
    心啊那個累啊~
    ☆、057、突然黏來的人
    次日晨,沈流螢坐上白華派來接她的馬車時,她腿上趴著一只白茸茸的好像一塊白糖糕似的兔子,她身旁坐著嬌俏可愛的晏姝,唯獨不見的是那個總是跟在她身旁嘮叨個沒完的綠草。
    沒辦法,她整不定這個磨得她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的晏姝留在府里,便是連白糖糕她都整不定,這一人一兔簡直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到了她身上,說什麼都要跟著她去臨城,而她唯一說得通的,就只有她的小跟班綠草而已,是以綠草這會兒正乖乖地留在府上替她照顧沈斯年和十四大叔。
    不過……她去臨城是她的事情,就算多帶著一只兔子和一個晏姝,那也還是她自己的事情,這個死皮賴臉地也跟著坐上馬車來的男人是怎麼一回事!
    這男人俊是夠俊了,偏偏生著一雙好似能處處留情的桃花眼,懷里還抱著一只小黑貓,不是那個清郡王衛風還能是誰!他這麼死皮賴臉地硬要鑽進馬車里來是想怎樣!還有……
    他右眼上頂著這麼大的一圈明顯被人揍過的淤青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听說沈小姐要去臨城?哎呀好巧好巧,順便帶我一程唄,我也正好要去臨城!”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衛風像個自來熟似的一登上馬車便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沈流螢的對面,完全不在意自己右眼上那一圈十分毀形象的淤青,只笑吟吟道,“哎呀?沈小姐今兒個換了個小跟班兒?啊,不對,這會兒應該稱沈小姐一聲‘沈公子’才是。”
    雖說召南國的風氣尚算開放,但畢竟是女兒家出門在外,著女裝多少總會有些不便,是以沈流螢與晏姝此時是做男裝打扮。
    不過……
    沈流螢不知衛風是因何由而登上她的馬車來,本想即刻將他攆下去,不過在听罷他的話時,沈流螢本要出口的話頓了頓,同時她還稍加認真地觀察了衛風的神色。
    小跟班兒?他這是……不認識自己的這個王妃?裝的?看他的神色並不像是裝的,想來是他是真的從未在意過自己的這個王妃所以從來都沒有見過?
    就在沈流螢盯著衛風揣摩他的心思時,晏姝忽然就擋到了沈流螢面前來,怒瞪衛風,用一種警告的口吻道︰“喂喂喂,你!問都沒問過我們流螢就自己厚臉皮登上我們的馬車來不說,還要死皮賴臉地要我們流螢順帶你一程,你誰啊你,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一點對我們流螢笑一笑就成了?告訴你,沒門兒!看你頂著被人揍過的淤青樣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就算你抱著一只小黑貓裝可愛也沒用!”晏姝這一番話說下來就差沒抬手指著衛風的鼻子了。
    沈流螢听著則是險些吐血,趕忙拉了晏姝回她身旁坐好,趁衛風還未動怒之前趕緊客氣道︰“流螢這小跟班不懂事,四爺莫怪。”
    照小姝說的話來看,衛風是很不喜她的,也不知衛風是真不識小姝還是假不識她,要是他怒了突然抓小姝來吊打,這可怎麼整!?
    她雖然有點戰斗力,但是她總歸是個大夫不是個戰斗力輸出,要是打起來了她不是對手豈不是虧大發了?所謂能屈能伸才活得長久,先看衛風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再說,整不好這倆會發展成一對歡喜冤家也說不定?萬事皆有可能,到時她可就是紅娘了,她可還沒有當過紅娘呢!
    這般想著,沈流螢差點得意地笑了出來,好在她忍住了。
    至于衛風欠小姝的,屆時他若把小姝放在了心上,自然願意十倍百倍地賠給她,若是不成,屆時她就把小姝受得委屈給討回來。
    就暫且不將衛風的身份告訴小姝,先瞅瞅看故事發展再說,然若衛風要傷害小姝的話,屆時真到了開打的那一步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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