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夫妻之間日子過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不將侍寢告訴大哥？”
“如果是你，你想知道自己是個不行的男人？”離王妃看著盛天歌問，嘴角噙著笑。
“不願意……”盛天歌想了想說，作為男人變成這樣的確是夠可憐的，與太監似乎沒什麼區別了。
“這不就對了！”離王妃笑道，“何況為什麼要告訴他，他一旦知道，只會日夜折磨我而已。”
盛天歌 知道離王妃說的對，就收起了自己剛才幼稚的想法。
“既然你知道安嬪是與人私通剛開始為什麼不說，非要等到現在。”盛天歌接著問。
“我想看看離王絕情到了什麼程度。”離王妃自嘲一笑。
“你是在利用我？”盛天歌道，不過也沒有生氣。
“一個值得被利用的人是很有價值的，如果六弟你不是大理寺少卿連被利用的資格都沒有。”離王妃道。
盛天歌嗯了一聲，他覺得與離王妃說話很舒服，因為很聰明，很直白，只是缺少了一些人性。
“現在我知道了，他很絕情，而且已經決定放棄我……我知道這件事情就可以了。”離王妃道，“我該說的都說了，六弟去調查吧，今晚我想出去，這里太臭了。”
盛天歌笑了笑，“大理寺的牢房大嫂住著這麼舒服的還是第一個……”
“看來我真不是受罪的命，六弟行動快一點，算是你還我的人情，而且，以後，我或許會幫你！”離王妃意味深長的看了盛天歌一眼。
“別，我不需要！”盛天歌擺手。
“別說那麼絕大，你知道我手中可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離王妃笑的燦爛。
可盛天歌只覺得這笑容是帶刺的玫瑰，看著好可離得遠遠的才可以。
調查並不難，有了離王妃的地址，很很快被找到。
因為涉及皇家隱秘，盛天歌都是親力親為，沒有叫其他人參與。
調查之後，掌握了證據，盛天歌進宮見皇帝。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皇帝看到盛天歌問，似乎已經 忘了離王妃的事情。
“父皇，離王妃交代了。”盛天歌道。
“哦……交代了什麼？”果然，皇帝將離王妃忘到了九霄雲外。
“人是大嫂殺的。”盛天歌回答，“不過，那個孩子不是大哥的。”
“什麼？”皇帝將手中的折子丟在一邊，一副盛怒夾雜著驚訝的復雜情緒。
“是安嬪與外人私通懷的孩子。”盛天歌回答。
“可調查清楚了？”皇帝震怒。
“查清楚了！”盛天歌回答的干脆。
“不管是誰，斬！”皇帝連問對方是什麼人都懶得問，直接下了殺令。
盛天歌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自然沒有半分奇怪，敢染指皇家血脈，必死無疑。
“這件事情不用你做，讓木葉帶人去做。”皇帝想了一下道。
“好的，父皇！”盛天歌微微頷首。
這是皇帝對他的照顧，不論殺什麼人，即使是罪該萬死的人也難免給殺人的人留下殺伐的感覺，就像劊子手，從來只是奉命行事，可與他相關的都是不好的。
“還有，父皇，有一件很隱秘的事情需要……”盛天歌壓低聲音道。
皇帝看了一眼盛天歌，然後示意木葉大人。
木葉大人示意殿內的宮女和內侍離開，木葉大人也出去，德仁殿只剩下了皇帝和盛天歌兩個人。
“什麼事情？”皇帝神色肅然，眸色冷冽，竟然有比安嬪私用剩下孽種更嚴重的事情。
“大哥不行了！”盛天歌道。
皇帝身子晃了一下，差一點從後面倒過去。
盛天歌嚇了一跳，趕緊上去將皇帝攙扶住，“父皇……”
“怎麼了，得了什麼病，怎麼沒有人告訴朕，什麼時候的事情……”皇帝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
“父皇，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是大哥不能讓女人懷孕了，男人的功能缺失了，以後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盛天歌趕忙解釋。
皇帝愣了那麼一瞬，跳起來，抓了手邊的鎮紙砸向盛天歌。
盛天歌閃開，“父皇，兒臣錯了！”
“你是想你老子死，對不對，看我活著你難受對不對，老七死了，你現在又說老大不行了，你是不是想著朕死……”皇帝對盛天歌連踢帶打，好一頓招呼。
盛天歌不敢動，抱著頭縮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嘴巴子，原本是一件功勞，現在卻遭來了一頓暴揍，他怎麼就那麼欠吶。
皇帝終于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個畜生，笨蛋，傻缺……”
傻缺這個詞是在凌畫給他寫的話本子里學到的。
“是兒臣糊涂，一時沒有將話說清楚，父皇不要生氣了，氣壞了龍體怎麼辦！”盛天歌跪在地上寬慰皇帝。
“氣壞了你好高興，手舞足蹈呀，你說怎麼辦，”皇帝氣壞了，“你說說朕生你們這麼多兒子有什麼用，屁用沒有！”
皇帝氣得爆粗口了。
皇帝罵完了，抱怨完了，冷聲道，“給老子倒杯茶來，嗓子都啞了。”
盛天歌答應一聲，麻溜倒了一杯茶跪著端在皇帝面前。
皇帝一飲而盡。
“說吧，老大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還能壞了根本？”皇帝這才回到正題上。
“大嫂說是在她懷孕的時候大哥找了一個不干淨的風塵女子染了病，後來就不行了……”盛天歌回答，“兒臣調查了，的確有這麼回事，不過，知道大哥不行的或許只有太醫和大嫂。”
“太醫那里兒臣也問了，的確是真的，大哥真的不行了。”盛天歌表現出一副悲戚的情緒。
“廢物！”皇帝罵了一句。
皇帝不近女色，對于離王這種因為一個下賤的女人毀了根本，最後連做太子的資格都沒有的人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滾吧，朕知道了。”皇帝擺手。
“那個，父皇，大嫂還在大理寺監獄里……”盛天歌道。
“回家吧，”皇帝頓了一下，然後又道，“給她一顆百年人參，這件事情她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