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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232節

    可女兒的死是他造成的。
    是他因為怕被打死,耍詭計故落懸崖,繼而出逃造成的。
    馬琳說,人的一生,沒有誰不經歷苦難和挫折,而真正強大的人,應該要承載苦難,消化苦難,把它轉化成智慧,再把智慧教授給子女,下一代,讓下一代比自己更優秀,這才是真正優秀的人該做的選擇。
    她丟了自己的孩子,可她悉心培養了韓蜜。
    而韓蜜的優秀,恰能昭示出,陳方遠曾經的錯誤,和馬琳的能力,智慧。
    陳方遠不希望韓蜜贏,因為他不想承認馬琳比自己更強。
    可潛意識里,他覺得黎憲剛會輸。
    強悍,堅韌,看似溫柔,柔里藏著金剛不壞的馬琳馬參謀長,她曾經是陳方遠愛深愛過的女人,而現在,她站在他既羨慕又嫉妒,無可乞及的高度,讓他意識到自己曾經錯的有多離譜,讓他每一天都呼吸在自悔和自怨,自卑之中。
    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不過一場愚蠢者給自己書寫的,亂七八糟的笑話。
    “憲剛,贏吧,這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動力。”他說。
    黎不知陳方遠內心的痛苦,笑著說︰“放心吧,我會狠狠打她屁股,打哭她。”
    他打算先回酒店,明天用大巴掌教韓蜜做個好女孩。
    但他剛起身,迎面,門口來了一幫公安,其中一個個頭不高,笑眯眯的中年人用越語喊了句︰“黎參謀長,咱們聊一聊?”
    這是馬旭,曾經在戰場上跟黎的隊伍交過手,他們倆認識的。
    但黎不怕,他有護照的,美籍護照,不過當公安出現,于他來說就又是另一重打擊,在他想來,韓蜜只是單純的粗野和粗魯,不相信她有那麼強的洞察力。
    一個小女孩而已,才12歲,像他的女兒,就只會在母親的唆使下問他要小洋娃娃和漂亮衣服,房子,珠寶,韓蜜是怎麼分辯出玩偶里面藏著東西的?
    黎憲剛沒法相信,可由不得他不信。
    因為馬旭掏出來的正是那枚蝴蝶雷,他笑著說︰“黎參謀長,咱們談一下?”
    黎憲剛漢語不流利,所以是翻譯替他說︰“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是米國籍,擁有米國護照,還有,我們是經中韓友好協會的推薦,來此經辦道館的,我們合理合法,有正規手續……”
    玩具不算什麼,因為這蝴蝶雷是假的,就那枚老式的竊听器,其實也是壞掉的,黎也沒有帶電台,就構不成間諜行為,畢竟他只為詐唬孩子,沒想傷害孩子。
    所以黎並沒有犯罪,他有合法的身份,來此的理由,一切他都是充分恰當的。
    所以,公安沒理由逮捕他。
    可這是在部隊沒有動真格的情況下,原來,因為韓超有錯在先,徐勇義又不想反間處為此事投入太大,沒有動真格,可昨天一枚蝴蝶雷差點嚇死幾個孩子,徐勇義怒了,而真要查他黎憲剛,各部門聯合辦案,能沒有理由?
    就剛才,幾個小時前,徐勇義給南方幾個地方,自己在公安方面的戰友打了電話,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黎的商船,曾經從事過人口偷渡,蛇頭生意。
    黎作為大老板,沒有直接證據指控,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是要被遣返回國的。
    所以黎憲剛準備抽要韓蜜那個一點都不可愛,沒有女孩相的小女孩。
    可現在他沒機會了。
    “目前只是偷渡,我們還沒細查,你的人是否往境內偷偷運輸過違禁物品,我們領導為表對您這個曾經的對手的尊重,讓我們把您遣送回國,您沒意見吧?”馬旭說。
    這就又叫黎憲剛特別生氣了,他這趟帶了七個人,他還讓那七個人一直在觀看他高價買來的,部隊內部進行格斗訓練,比賽時的錄像,只為揍韓超一頓。
    就這樣被遣返了,他不服啊。
    他曾經是個軍人,他有他的節操,有他的尊嚴,他沒想犯罪。
    可大陸方面,這是要逼他漁撕網破,給他們一個更凶更狠的教訓。
    截止目前,黎並沒有從事過運輸違禁物品的生意。
    可他要被遣返,那可就不好說了。
    湄公河有的是運毒的船只,因為他有軍方背景,那幫毒販子從各個環節找門道,想拉他入伙,運送毒品。
    現在被遣返,他大仇未報,他不甘心。
    大陸方面這是在逼他染指湄公河的生意,以後換另一種方式來報復韓超。
    黎曾經是搞參謀工作的,當然有其心機,他笑著說︰“可以。”逼不得已,他要違背一個軍人的節操,染指毒品生意了。
    不過這時馬旭又說︰“軍區領導們還說,您黎參謀長的道館既然開了,就用一下,明天一早,到時候部隊出個軍人,跟你們來一場格斗式的友誼賽。咱們都上過戰場,也都知道,藍越兩國,我們都認為我們自己才是那場戰爭的真正贏家,我們誰都不服誰。所以咱們明天就為曾經的自衛戰分個最終勝負,你意下如何?”
    病床上的陳方遠猛然坐了起來,黎憲剛臉上的笑也在慢慢收斂。
    跟藍國軍人之間的友誼賽?
    那個軍人就是韓超吧。
    黎憲剛臉沒有笑,但眼角浮起來的,全是皺紋。
    他的面相像極了一只狐狸。
    “好。”他說。
    曾經的自衛反擊戰,越方對外宣專,是自己取得了全面勝利。
    藍國對外,也是這樣宣傳的。
    而究竟誰負誰勝出,只有彼此知道,當然,黎內心知道他們是輸了的。
    可越國人有個特別優良的傳統美德,就是嘴巴永遠比骨頭更硬,他們贏了,會大夸特夸,他們要輸了,他們死也不會認,咬緊牙關,永不會認。
    明天,韓超是要代表軍區來跟他的保鏢們打。
    還想在私底下,為藍越兩國分個最終的勝負?
    黎憲剛此時笑的肚子痛,因為他的保鏢們,將近半年時間,每天都在觀看韓超訓練賽時的錄像。
    隨便擰出來一個,都于韓超的出拳,打法和弱點非常清楚。
    可韓超于他的保鏢們呢,他一無所知。
    自負的,狂妄的,狡猾的韓超啊,看來他這回,是要代表藍國軍方丟臉了。
    這于黎憲剛來說,是一道送分題。
    他覺得,曾經只能嘴上叭叭的勝利,明天就會落到實處。
    他將代表越國,為曾經的戰爭改寫結局,在這個結局里,越國將真正取得全面性的,壓倒性的,長足的勝利!
    ……
    昨天晚上韓超就跟陳玉鳳聊過了,說既避無可避,就打一場。
    而且要打著友誼交流賽的旗號,由軍區牽頭,來場比賽。
    這樣做得好處是,韓超作為一個軍人,動手打人就不違法,不用關禁閉了。
    他還說,因為是友誼交流賽,今天會有好些老兵們出席,而且總軍區好幾個領導受了徐勇義的邀請,也都特別感興趣,因為是民間比賽,他們不好著裝,但都答應了,說要便裝出席,前去觀看。
    韓超確實想為他和黎憲剛的事劃個句號。
    但用他的話說,他主要是想讓韓蜜懂得最重要的一點,謙卑。
    韓超早晨起來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對陳玉鳳說︰“鳳兒,我原來一直以為,聰明才智和能力是人性中最重要的美德,但昨天我發現,並不是,人性中最重要的美德是謙卑,當那枚蝴蝶雷被顧年壓在身上,我壓倒兩個孩子,卻顧不到你時,我才發現,如果當初我在越國不要那麼狂妄,稍微謙卑一點,都不會有今天的錯局,韓蜜現在的性格,一如當初的我一樣,因為聰明而狂妄,因為狂妄,她終要犯錯,一會兒不要帶甜甜,也不要通知大娃二娃,你只帶韓蜜一個人去,我得以身作則,教會她如何謙卑。”
    其實陳玉鳳沒法帶大娃二娃,因為張松濤今天一早就來騰退房子了。
    而甜甜呢,善收拾,會理家,被張松濤請走了。
    所以現在家里只有無法無天的韓蜜。
    這小丫頭昨天給黎憲剛下了請戰書,準備跟黎打一場,今天一早起來就在研究,該穿什麼衣服才能舒展得開,好好打一架。
    陳玉鳳于是不停的勸說,今天是點到為止的友誼賽,好些領導要出席,她不可以亂嚷嚷,也不可以隨便跳出去打架。
    韓蜜嘴上答應,可還是把道服穿上了。
    這小丫頭,固執的跟頭牛一樣,陳玉鳳都拿她沒辦法。
    今天,韓超真能教會她什麼叫謙卑嗎?
    小丫頭理直氣壯︰“萬一那位黎伯伯想跟我打呢,我總得應戰吧,媽媽,你說是不是?”
    “他是個大人,不會跟你個小屁孩兒計較的。”陳玉鳳給閨女披上大羽絨服,擼了把她的卷卷毛說。
    地方陳玉鳳知道,曾經的旱冰場,那是個特別空曠,沒有隱在風險的好場地,確實是個比賽的好地方,當然,此時陳玉鳳並不知道,到底有哪幾個領導會去。
    但剛走到軍區大門口,她就迎上羅雄了,老爺子便裝,一副要去遛彎買菜的樣兒,背挺得很直,見了陳玉鳳,笑著說︰“你們先去吧,我還得去接個領導。”
    羅司令的領導,會是誰?
    陳玉鳳和韓蜜對視一眼,愈發覺得今天這場比賽的隆重了。
    而走到離旱冰場不遠的地方,韓蜜忽而一聲驚呼︰“媽媽你快看。”
    陳玉鳳看到一個只有一條腿,另一個褲管空蕩蕩的年青人,穿一身六五式老軍裝,艱難的從公交車上下來,也準備往旱冰場去。
    她有點明白什麼了,低聲說︰“韓蜜,不可以大驚小怪,那是個曾經上過越戰戰場的老兵,他的腿肯定是丟在戰爭中了,他可是國家的英雄,我們要尊重他。”
    韓蜜性格沖,跑了過去,說︰“叔叔,你的腿是丟在戰場上的嗎?”
    那人走的比較艱難,但總體還好,他笑著說︰“是的,小同學。”
    “我爸叫韓超,他也上過戰場,他今天還要在這兒跟越國人打比賽呢,我是他的女兒韓蜜,我是我們全年級的第一名喔。”韓蜜從來不知謙虛為何物。
    這位殘疾老兵停了停,也在笑︰“你可真棒。挺巧,我有個戰友就叫韓超,他邀請我來看他和越國人打的比賽,這麼說咱倆是去同一個地方吧?”
    韓蜜回頭看她媽︰“哇,媽媽,這是我爸爸的戰友。”
    陳玉鳳于是緩步跟在這位老兵身後。
    這條街是條背街,平常人很少的,但今天路上走得人特別多,而且走了不幾步,韓蜜就踫到五個身有殘疾的人,大多三十出頭,有的一看手就是假的,還有的頭上五官都是變形的,好在他們都能行動。
    而走到旱冰場門口時,韓蜜再一聲驚呼,因為她看到便裝的馬琳推了個輪椅,輪椅上是一個只有上半身,褲管空蕩蕩的人,那也穿的也是老式軍服。
    在樓梯口,有幾個人幫馬琳一起搬著輪椅。
    聰明而又狂妄的小女孩韓蜜,是來看她爸贏一場,打的越國人嗷嗷叫的。
    可走了一路,孩子漸漸就不太高興了。
    如果說曾經她對戰場和戰爭有著無盡的神往的話,在此刻,孩子忽而就明白了戰爭的殘酷,生和死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體的一部分死亡了,人卻活著。
    戰爭的輸贏當然重要,可當戰爭落幕,這些活下來,卻永遠失去一部分身體的人呢?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叔叔,年齡跟她爸爸一樣大,卻從此不能自由行動,要靠輪椅走路,上下台階時要被幾個人抬著嗎?
    這就是戰爭的代價嗎?
    小女孩腳步慢了下來,牽上媽媽的手,低聲說︰“媽媽,我听你的話啦,我不跟黎伯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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