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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斷頭命案(第二更在下午一點左右)

    尸體已經被搬走了,但那白雪之上,血色將雪都化了。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原先尸體周圍的白雪,也因著那京兆府的人將尸體抬走,腳印已經模糊了去,紛亂錯雜,根本就看不清楚。
    如此一來,這一條線索就算是斷了。
    寧清歡心中隱隱作嘔,強撐著胃里翻滾的不適。那一塊地區已經被侍衛攔了開,寧清歡撥開了圍聚群眾,出示了腰牌,侍衛便放她進去。
    婪竹聞嗅到了這一股血腥味,眉心不著痕跡的擰了擰,靈動的眼眸中浮起一抹嗜血的殺意。
    玄殿,是主子的。
    主子向來不允許手下人濫殺無辜,如今卻有人用著玄殿的身份,做出如此罪孽的事情,是欲要挑起一場腥風血雨麼?
    寧清歡的眸子掃過那一片血水,微微提起衣衫前襟,蹲下身子來,在那周圍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血的灑落軌跡已然看不出來了,現場幾乎被處理的很干淨,因為這里沒有多余的其他的有用的線索。
    寧清歡在現場轉了一圈,發現不了什麼蛛絲馬跡,她便站起身起來,“帶我去京兆府。”
    京兆府。
    京兆府尹李大人見寧清歡來了,深攏的一層愁緒稍稍散開了幾分,“無歡大人。”
    無歡大人被欽點協查此事,他自然是要客客氣氣的。
    “李大人。”寧清歡淡淡笑了笑,末了,又道︰“帶我去看看那具尸體吧。”
    藏尸間。
    仵作正收拾著東西,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
    那尸體靜靜的躺著,盡管覆著一層白布,卻還是能隱隱約約的看見那具尸體的輪廓。
    寧清歡忍著心中的恐懼,婪竹伴隨其後。
    慢慢的接近那一具尸體。
    寧清歡想揭開那層白布,然而,手卻停在了空中,微微顫了一顫,遲遲下不去手。
    婪竹眸子微動,“大人,讓我來看看吧?”
    說著,婪竹便向著那邊探去手。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子那麼大,膽敢冒充玄殿的人,借用玄殿的名義,去外面興風作浪!
    寧清歡被婪竹的話噎了噎,心中劃過一道沉思,尋常女子竟然還會如此膽大麼。
    于是,寧清歡也沒有攔著她。
    當婪竹將那一層白布緩緩揭開時,入目的,是那血色斑斑的脖頸。
    其慘烈程度,連一旁的京兆府尹都不由抬手,遮住了眼。
    斷頭的尸體,任誰都是有些抵觸的。
    寧清歡也下意識的移開眼,眼角尾梢的余光卻是看見婪竹萬分認真的在那邊查看了起來。
    忍了忍心中的恐懼,寧清歡也顰著眉,朝尸體上看去。
    看見那暴露在外的尸體,寧清歡的頭皮一陣發麻。尸體的血液已經凝固,再看傷口處,傷口十分平整,幾乎是一刀斬斷,手法很是利落干脆。
    寧清歡終是有些忍不住,微微背過身,沉眉獨自緩解著那駭人的場景。
    婪竹的眸中暗芒一閃而過,這手法確實干淨利索,極為符合玄殿的手法。只是——卻也不排除,這是有人刻意的假造成玄殿的案子。
    “按照這手法來看,殺人者一定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寧清歡獨自緩解了片刻,腦中的思路竟然也開始清晰了不少。
    傷口十分平整,那便說明了死者沒有過多的掙扎,否則傷口也不會如此整齊。
    “如何知道這是玄殿中人所做的?”
    寧清歡的雙手交負于身後,今日上朝時,便一口確認是玄殿所做。
    她不知道這玄殿是何,但卻也要有一個足以令她信服的理由。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李大人擺了擺手,也明顯不願看那一具無頭尸體。
    仵作接到了命令,也只好硬著頭皮,將那一層白布愈發褪下了幾分,將那尸體的右手展示了出來。
    寧清歡聞得身後的動靜,回過身時,看見身後的場景,瞳孔驟然縮了縮。
    心中的驚駭愈發的肆意漫開,那具尸體的手上竟然被刻著極為顯眼的一個‘玄’字,四周纏繞著極為簡單的花紋,但血肉綻開的模樣,看上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婪竹卻在看到那一個‘玄’字時,眸中驟裂開一抹殺意。
    那確實是玄殿的標志,一點都不差。
    但是,究竟又是誰違背主子的意願,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還光明正大的將玄殿的標記展現出來。
    無疑,這是在給玄殿樹敵。
    那麼也就是說,玄殿之中出了叛徒了!
    “此案有諸多疑點,就像那掩在濃霧之後的謎。”寧清歡將那層白布蓋上,郁結的眉心稍稍舒展了幾分。
    只是胃中仍有作嘔的感覺。
    果然,這種殺戮血腥的一幕,給她心中遺留了不少的陰影。
    繼而,寧清歡又道︰“玄殿是什麼組織?又為何要殺人?我們欠缺的,是他們的動機,與目的。”
    她冷靜下來細想之後,確確實實是如此的。
    當寧清歡問到玄殿是什麼組織時,一片靜默。
    還是京兆府尹李大人幽幽嘆了聲氣,緩緩道來︰“玄殿,是在三十年前的一個組織。極為神秘,卻也是令朝廷都無可奈何的一個組織。他們的力量極為強大,更是無法撼動的一方勢力,紀家從那時候開始,便一直與玄殿對抗,維持到了如今的局面。只是一切都在五年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玄殿突然銷聲匿跡,消失于京都。本來我們都以為此事作結了,誰曾想到——玄殿再度出現的方式,竟是那般的血腥而凶殘……”
    紀家?
    京兆府尹李大人後怕的看了一眼那尸體,不禁打了個哆嗦。
    寧清歡將李大人說的話一一記在了心上,後來又細細的查問了仵作,仵作說未曾發現其他的傷口,那脖子上的一刀,是最致命也是最殘忍的一刀。
    婪竹的神色有些飄忽,眸中洶涌著的暗流肆意,心中暗自啐了一句,混賬!
    竟敢如此破壞玄殿的名聲,該千刀萬剮!
    ……
    離開京兆府後,寧清歡便打算去拜訪一下那神奇的紀家,與玄殿對抗的紀家。
    紀府門前,寧清歡恰巧看見了回到紀府的一道身影,這個身影她是熟悉的。
    是紀珂楓。
    原來,他是這家紀家的人。
    寧清歡皺了皺眉,先前對于紀珂楓的印象致使了她的腳步黏著在了地上,不願移動。
    反而婪竹卻是在旁邊提醒了一聲她,“大人,紀家的人!”
    寧清歡壓下了心中的思緒,終是邁步上前,“紀公子。”
    紀珂楓腳下步子微微緩住,回身過來,看見是寧清歡,僅僅只是挑了挑眉,“無歡大人?”
    對于寧清歡的到來,紀珂楓並不覺得驚訝。
    畢竟那一件案子,牽扯的是玄殿。
    “紀公子,打擾了。”寧清歡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略顯疏離的,“無歡今日前來,有些事情想要求證于紀家。”
    紀珂楓手臂微微劃開,側身做出了請的姿勢。
    紀家的會廳里,紀家家主紀明天位于上座,盯著寧清歡打量了片刻,才揚著一抹看不清深意卻極為客氣的笑,“請坐吧。”
    “多謝紀家主。”寧清歡也是極客氣的,坐下後,卻也直接切入了正題,“無歡听說紀家與玄殿的淵源頗深,特此前來……”
    紀家主捋了捋胡須,“是想要問我有關玄殿的事情?”
    今日京都的斷頭案,已經傳遍了街頭巷尾,當然,他也是听說的了。
    寧清歡微微一頷首,“正是。”
    婪竹靜立于寧清歡的身後,也想從紀明天的口中獲取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玄殿與紀家的淵源,她也頗為好奇呢。
    “玄殿是一個很特殊的組織。”紀明天的眸子微微望著屋頂,仿似在懷念著什麼往事,“三十年前,京都動亂,玄殿很神秘,卻又極為強大。出乎意料的一夜之間將動亂平定。”
    強大到僅用一夜就平定了動亂?
    那麼這股勢力該有多強大,多可怕,也是可想而知的。
    婪竹忍不住,突然問道,“那麼後來呢?听聞紀家與這玄殿是——”
    而後,也發現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對,連忙捂著嘴,垂下了眼眸。
    寧清歡看過一眼婪竹,也急著問︰“無歡也正想好奇後來如何了。”
    紀家應該是京都很有聲望的家族,想來也是頗有幾分歷史的余韻的。
    那紀家家主卻干干的笑了幾聲,“也不瞞無歡大人,紀家確實是與玄殿結了仇的。”
    結仇,又是如何說?
    大約是看出了寧清歡的不解,紀明天的輕拍著扶手,似是有旋律的節奏,將這屋子內的氣氛隱隱的調動著有些不安。
    “紀家的親眷遭受了牽連。”忽然的,他的手停住了,寧清歡心中的弦也隨之緊繃著。
    紀明天的眸中燃起了一團火光,有著怨憤,平了平情緒後,又繼續道︰“但是他們卻都是無辜的。自那以後,紀家便與玄殿,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寧清歡已然有了一些大致的對玄殿的印象,那就是,神秘,強大。
    婪竹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玄殿的強大,這一點毋庸置疑。
    再與紀明天了解了一番之後,寧清歡便也告辭。
    僅剩了父子兩的會廳,頗顯了幾分沉重。
    紀珂楓微微皺眉,“爹,你告訴她那些做什麼?”
    那些紀家的以往事情。
    “自從閣主換了個人之後,玄殿就如同隱匿了一般。”紀明天滿帶深意的語聲傳來,“楓兒啊,如今玄殿再掀波浪,開頭的便是這一場無頭案。如此作風,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紀珂楓瀲灩的眸底凝成了冰霜,“爹,你的意思是,此事另有蹊蹺?”
    “雖然紀家與玄殿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所知道的玄殿,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紀明天低聲沉吟,“即便我希望就此扳倒玄殿,卻也不想讓那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想要盡己所能幫助寧清歡,來破了這一件案子!
    ……
    外面的雪花紛飛著漫過天際,迷蒙了寧清歡的雙眼。她的心好像也是被遮住了,如今她只知道玄殿是個如何的組織,然而對于案件卻是沒有太多的進展。
    回到自己的府中,寧清歡便將自己鎖在了書房里。
    此時的寧清歡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案件的目的之一,竟是將她引到了那一個地步。
    一呆,便是到了深夜。
    見夜色深了,寧清歡便打算回屋子中休息。今日的案子,著實是一件沒有任何線索的案子。
    除了知道是玄殿做的之外,絲毫沒有其他的任何線索。她根本無從判斷,玄殿在哪里,凶手又是誰。
    一切,都是那麼的干淨利落。
    讓人摸不準方向。
    滿心思考的回到屋子中,寧清歡只覺得疲乏不已,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寧清歡坐在了榻上。
    望著這幽幽的夜色,她的心中又止不住的擔心夜祁庭。
    今日,她還是未曾見到他上朝。而後卻因為要調查這無頭案件,遲遲沒有得到那邊的消息。
    也不知祁庭他,怎麼樣了……
    寧清歡和著中衣躺下,縱然疲憊,閉上眼楮之後,卻滿腦子的浮現那一具尸體。
    令她有些害怕。
    今晚,她未曾熄滅了蠟燭。
    寧清歡翻了一個身,面向著里。
    卻是難以入眠。
    夜晚的寧靜,是那針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的。
    倏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的屋頂的瓦片被人掀開,隨後便是一個東西砸在了地面上的聲音。
    聲音很悶,在這寂靜的深夜之中,格外的突兀的可怕。
    寧清歡的心中一驚,從屋頂上吹拂進來的冷風嗖嗖的,不斷擴大著寧清歡心中的恐懼。
    她緊緊攥著被褥的一角,睜著眼,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涔侵而出。
    她的耳畔邊充斥著那東西滾動的聲響,愈來愈近……
    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睜著一雙盈水的眼眸,狂亂的心跳聲她仿佛也能听清。
    她在害怕。
    久久掙扎著,寧清歡閉著眼楮,緩緩翻過了身子,額頭的冷汗愈來愈密。
    繼而,她卷翹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合著的眼眸微微睜開,望向了屋頂。
    一片漆黑。
    暖暖的燭光籠罩著,寧清歡卻無論如何都安心不下來。
    好像哪里不對?
    她開始將自己的視線移動,掃著自己的屋子,瞳仁之中雋著幾分疑神疑鬼的恐懼。
    畢竟夜半時分,任誰听到這突然的聲音都會有些害怕。
    更別說,是早上看見過無頭尸體的寧清歡。
    她的目光放的比較遠,收回來時,卻被眼前的那個東西嚇得魂飛魄散!
    那是……
    “啊——”寧清歡嚇得向著榻里面索縮去,她的背已經抵到了牆壁,她卻還是忍不住的往那里面縮。
    那是……一顆頭顱……
    一顆血淋淋的頭!
    那顆頭的眼神是那般的怨恨,淬了毒一般的怨恨,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是誰——是誰!”寧清歡的聲音都被堵在了喉嚨間,撕心裂肺的吶喊,卻是支離破碎的。
    她的心髒狂跳的驚魂難定。無盡的恐懼將她吞沒,將她在恐懼的大海中,被撕碎!
    寧清歡咬著唇瓣,腦海中的思緒悉數被那一刻駭人的頭顱填滿,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的畫面,深深的扎在了她的眸底!
    她終究是個女子,沒見慣殺戮,更沒見過一顆從天而降的頭顱!
    如此的驚嚇,讓她的神智近乎崩潰!
    眼淚滾燙。
    她的手緊緊揪著被褥,關節處分明的蒼白。
    “祁庭……”
    她咬著唇瓣,低聲呢喃出這兩個字眼來。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卻又像是身處在黑暗之中渴望著陽光的人。
    祁庭,祁庭……
    夜祁庭,就是她的陽光啊……
    屋檐之上,一人身形敏捷,冷冷的笑著。寧清歡,我送你的大禮,不知你還滿意嗎?
    寧清歡知道,夜祁庭許是還在調養身子中。今夜,大概是不會來了……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也不知過了多久。
    神經緊繃的她只要听到外面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讓自己原本負荷的心髒更添恐懼。
    她不敢動,也不敢睡。
    就以如此的姿勢,僵持了良久。
    忽然,屋門被輕輕推開,滄桑的聲音扣在了寧清歡的心上,將她的害怕悉數引發。
    她不敢抬頭,手中的拳頭死死的攥起。待那人的腳步聲漸近,她便猛然從榻上驚起,揮著拳頭向那人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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