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乖，再堅持一下
晚上甦應衡帶著艾笙逛了逛彥州的夜景。
彥州山清水秀，夜晚燈火輝煌，和風徐來，令人心曠神怡。
因為父親的生疏而落落寡歡的艾笙總算心情舒暢了一些。
逛到一個小公園里，甦應衡還讓她坐到秋千上︰“我推你”。
艾笙有點不好意思，“我都二十一了，還是個結了婚的少婦，得注意形象”。
甦應衡被她做賊一樣的語氣逗笑，“放心吧，這兒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少婦”。
艾笙坐到秋千上，忽然說︰“小時候我爸爸也經常給我媽推秋千。別看我媽媽對誰都一副冷清態度，其實她私底下很孩子氣的”。
甦應衡垂下睫毛，表情里帶著一抹陰影，心不在焉地問︰“是麼？”
“嗯”，艾笙點頭，悵然地繼續說道，“那時候他們感情很好，是名副其實的神仙眷侶”。
甦應衡打斷這個話題，“抓好了，我要開始用力了”。
艾笙笑起來，“嗯”了一聲。
甦應衡拿捏著力道，在她背上推著，艾笙身體在空中飛揚，放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
不同的是，推秋千的人不再是父母，而是甦應衡。
艾笙大笑的同時，也有種滄海桑田的無奈，細碎的水光漸漸脹滿了眼眶。
這是成長帶來的脫胎換骨，誰也不能完美無缺地活在世上。
過了一會兒，艾笙怕他累，就說︰“好了，別推了”。
甦應衡以為她怕高，于是兩條有力的手臂在秋千架上一撐，艾笙便穩穩地停下了。
她站起身來，“你坐上來，我推你”。
甦應衡好笑地搖頭，彈了彈她的腦門兒，“我一個大男人玩兒這個，臉往哪兒擱”。
艾笙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巾，笑嘻嘻地蒙在他臉上，“把臉擋住就行了”。
甦應衡笑道︰“調皮。我腿太長，怎麼蕩得起來？”
艾笙垂眼去看他結實筆直的大長腿，也是，他往秋千上一座，兩條腿不僅能穩穩地撐在地上，還得蜷曲起來才成。
她有點失望地說︰“你簡直是秋千殺手”。
甦應衡親了她一下，哄道︰“等孩子們生出來，你帶他們玩兒”。
艾笙 他一眼，“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還們？”
他眼楮里帶著清亮磊落的笑意，“我這麼努力，將來有七八個孩子應該不成問題”。
艾笙瞪眼，“七八個？那我豈不是只能生孩子，不能做其他事情了？”
甦應衡看著她驚愕的表情哈哈大笑，“逗你的，怎麼這麼好騙？”
艾笙氣得跺腳。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十點。甦應衡開了半天的車，上了床便舒服得嘆了一聲。
甦應衡不管是以前拍戲，還是現在執掌瑞信，經常天南地北到處飛。所以不挑住的地方。
艾笙卻有點擇席，很晚都睡不著。
黑暗中，她听著旁邊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地翻了一次身。
“睡不著？”，甦應衡睡意朦朧地突然開口。
艾笙被他嚇了一跳，“吵到你了？你睡吧，我就是有點擇席”。
甦應衡把她抱到自己身體上趴著，艾笙的腦袋枕著他硬硬的胸膛，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氣味，心里十分寧靜。
甦應衡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拍著她的後背，“睡吧，再睡不著就做到你能睡著為止”。
艾笙嚇得趕緊閉上眼楮數羊。
趴在他身上，就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包裹著艾笙。她很快就沉入黑甜。
感受著她給予的重量，甦應衡在黑暗中閉著眼楮揚了揚嘴角。
第二天早上兩人氣得比較晚。
既然主要目的是來探親，艾笙吃了早飯，就要去療養院探視父親。
這次甦應衡沒有一起去，給她找了個司機。
艾笙去療養院陪父親釣了半天的魚。她發覺只要自己提到甦應衡，父親就會岔開話題。
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問，“爸爸，你是不是對燕槐有意見？”
沒想到女兒會這麼直接，荀智淵愣了一下，而後淡淡搖頭，“沒有，他將你照顧得很好，我很放心”。
艾笙有點煩惱地說︰“可你們之間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荀智淵皺了皺眉頭，目光遠眺，說︰“齊大非偶。他除了是我的女婿，更是瑞信的董事長，甦家的長子。我們兩家永遠不對等，更別說我是個殺人犯，只會給你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