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念，臉上也有些不自在。
甦應衡倒是不在意，牽過艾笙的手，沖程慧笑道︰“怪不得都道您說話鞭闢入里。點評起人來也很中肯”。
變相地承認，艾笙的確是他的寶。
艾笙臉上立刻紅霞燻染。放在其他女人眼里，好一陣羨慕。
甦應衡帶著艾笙出去就餐。程斌作為主人，端著酒杯一一敬酒。
第一個敬的，就是甦應衡。
程斌臉上帶著笑意，“甦先生今天能來，程某打心眼兒里覺得高興”。
甦應衡沒記恨程家，怎麼會不高興？
“程總客氣”，甦應衡淡笑著應了，心中了然。
程家中了標之後反而戰戰兢兢，就這個晚宴不知道派了多少雷利集團的高層來說服他出席。
後來甚至說如果甦先生不來，宴會就不辦了。
甦應衡被這種游擊戰纏磨得沒辦法，只能應下。
程家這麼做還有一重意思。這麼聲勢浩大，甦應衡與江家之間的利益糾葛也就越容易露餡兒。
為這個，甦應衡也得到程家來一趟。
艾笙也感覺到了，程斌一副欠了甦應衡的模樣。
淡淡的疑問在心里躥來竄去。直到艾笙在洗手間听到程慧和程錦青的對話。
“姑姑，你說甦應衡真不會因為這個項目，記恨我們家吧？畢竟如果江盛潮成事之後，他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幾個億的回報”，程錦青已經在雷利集團接觸家族實業，于公于私，她都擔心這個問題。
程慧笑道︰“甦應衡的氣度集甦周兩家之大乘。他要真不滿程氏，大可一聲不吭，讓程氏栽跟頭”。
程錦青一邊咋舌于甦應衡在自家長輩心目中的地位，一邊又覺得可惜。
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倒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見了便宜。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等姑佷兩個一離開，艾笙才失魂落魄地從隔間里出來。
原來姬牧晨的話只說了一半。
自己的沖動並非對甦應衡毫無影響。她的決定換來的是甦應衡幾個億的損失！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夠得上平常人幾輩子的開銷。
此刻艾笙無比後悔當時太過緊張敏感。怕自己演技太差，在甦應衡面前露馬腳，所以關于招標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敢多問。
現在可好，害他煮熟的鴨子都飛了。
艾笙這一刻對姬牧晨異常憤怒，這個騙子！他到底安了什麼心！
274.方便穿，還是方便脫
艾笙在回去的路上，顯得有氣無力。她腦海里一直浮現出自己的愚公形象，然後一步步把甦應衡的金山給移沒了。
如果甦應衡知道這件事是她的手筆，會怎麼樣呢？
這可是幾個億，怎麼樣都會生她的氣吧？
如果自己要賠他，這得獻幾輩子的身才行啊！
甦應衡見她焉頭耷腦，抬了抬她的下頜，“晚上喝酒了？”
說完湊近了去聞她身上的味道。
他的手撩開艾笙的外套，鼻尖在艾笙的頸窩處蹭了蹭去。
她滿心的郁悶立刻煙消雲散，咯咯地笑了起來。
“癢！”，她笑著推身邊的男人。
“終于笑了，從剛才一直不高興”，他在艾笙脖子上親了一口。
側頸上的柔軟濡濕一觸即離，艾笙滿心的無可奈何。
她伸手摸了摸甦應衡線條輪廓立體清晰的下巴，忽閃著一雙大眼楮問道︰“如果我讓你破財了，怎麼辦？”
“得謝謝你啊”，他一本正經。
艾笙愣住，“啊？”
“不是都說破財免災”。
艾笙苦了苦臉，如果這個財破成了大窟窿可怎麼辦？
這句話到底沒問出去。
甦應衡一雙眼楮洞若觀火，她一問出口，對方立刻就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可她又覺得這件事甦應衡是受害人，自己不正正經經地認個錯，怎麼也說不過去。
可他要真的生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