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藝連連點頭，“一共空運了三套回國，不過甦太太最喜歡這件”。
甦應衡就和艾笙商量，“這次不穿這件了好不好？我讓設計師改大一號”，又貼近她小巧的耳朵，“在家里，穿給我一個人看”。
這衣服把勒得腰細胸大，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窺見？
他這個人一向霸道，心情好的時候才肯用商量的語氣跟人說話。
艾笙心里溫存，點頭說好。
甦應衡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真乖”。
艾笙大驚，董藝還在呢！
趁她愣神，男人笑眯眯地揉亂她的頭發，飄然而去。
留艾笙在原地，瞠目結舌。
最後還是董藝輕咳一聲，鎮定道︰“甦太太，重新挑一件吧”。
艾笙羞得不敢看董藝的表情。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句︰“甦先生他很多時候還是很正經地”。
董藝一本正經地點頭，“是，他只在您面前才這樣”。
艾笙更覺無地自容。
瑞信的尾牙會開在一家六星級酒店。
頭天晚上，艾笙就開始緊張。
她宴會參加過不少，對流程也了如指掌。
但明天，要走進的是他的王國。所以忐忑，不安，怕自己做得不好。
兩人一起生活久了，早就知道對方一舉一動折射出怎樣的心理活動。
甦應衡對她說︰“擰我一下”。
艾笙有點懵，“啊？”
男人亮出結實的胳膊，沖她抬了抬下巴。
“你沒事吧？”
他不耐煩，“快點兒”。
艾笙就擰了他一下，他的肌肉很緊致，得用勁才能行。
男人悶哼一聲，艾笙訕訕收回手。
甦應衡被她擰過的位置有點泛紅。
“疼嗎？”，她臉皺了起來。
甦應衡搖頭，然後雙手扶住她的側臉，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的眼楮，“你連瑞信的老大都敢擰，其他人還值得你擔心嗎？”
艾笙無語，他這種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清奇。
到了瑞信尾牙會這天，艾笙和甦應衡反倒睡到快中午起床吃飯，開始洗漱。
甦應衡換了衣服從衣帽間里出來，艾笙被驚艷到了。
他平常穿商務裝的時候居多，不是黑色就是深藍。
今天的禮服卻是白色，讓他全身有一圈淡淡的光暈。挺拔，迷人，有女人喜歡的一切特質。
艾笙沖他笑道︰“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新郎官”。
甦應衡把她拉過來，兩個人並肩站在穿衣鏡前。
“還不是為了配你的衣服”，他也覺得這一身有點風騷，不過董藝一說和她的禮服最搭，再不情願也選了這套。
艾笙牽住他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晃了兩下。
甦應衡俯身就要親過來。艾笙趕緊捂住他的嘴唇，“剛抹好的唇釉”。
他頓了頓，親在她額頭上。
時間差不多，兩人才上車去酒店。
瑞信員工眾多，宴會時子公司不少人也要參加。
干脆包下六星級酒店整層宴會廳。
艾笙和甦應衡下車，引來不少吸氣聲。
這一對未免氣質太過出眾，站在 亮的車身旁，讓人移不開眼。
瑞信高層立刻擁上去打招呼。
甦應衡對著下屬，立刻換上疏離淺笑，給人華光立雲端的感覺。
知道他不耐煩听奉承話，高層們一致地說些閑碎的小事。
比如某位總監走錯了宴會地址，喝了別人兩杯香檳才反應過來，紅著一張臉遁走。
甦應衡倒很捧場地笑了笑，問艾笙︰“要是沒我領著，你是不是也會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