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推了他一下︰“手往哪兒擱？”
男人低笑︰“擱在我自己的地盤，怎麼了？”
艾笙大開眼界。她的胸什麼時候就成他的地盤了呢？
男人勾著薄唇，解釋︰“雖然長在你身上，卻是在我的努力下成長起來的”。
這種臉皮應該去申請吉尼斯記錄！
艾笙鼓著腮幫︰“少胡說八道！”
甦應衡將球放回桌上，略帶譏諷地說“今天怎麼來找我？”
之前一直避他不及。
艾笙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我要去落山的事被系上擋了下來，是你做的？”
甦應衡瞟她一眼，“是我做的，但你不要自作多情”。
剛才的輕松感一掃而光。艾笙想到自己近期來所作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不僅氣憤，還有委屈。
“你憑什麼干涉我的事情？！”
甦應衡不理她的氣急敗壞，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跟你說了，不要自作多情”。
“那好，給我個理由。為什麼要這麼做！”
甦應衡︰“最近外面不太平，你最好不要亂跑。到時候有人拿你來要挾我，又是我的麻煩”。
麻煩？他嫌自己是個麻煩？！
艾笙冷笑︰“別人找上我，就是因為我還掛著甦太太的名頭。只要我們兩個解除當下名存實亡的關系，不就誰都輕松了嗎？”
甦應衡眼底卷起陰雲，手里的茶杯甩到地上，“ ”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艾笙被嚇了一跳，碎裂聲持續在耳膜上震動。
心跳成了快節奏的鼓點，要從喉嚨口冒出來。
甦應衡表情恢復得很快︰“抱怨我們之間的關系名存實亡，怎麼，最近沒我的滋潤，太饑渴？”
艾笙臉頰漲成豬肝色，“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甦應衡走到她面前，鉗住她的下頜，聲音冷清地說︰“在我眼皮子底下乖乖呆著，別整什麼ど蛾子！”
這怎麼還成她的不是了！艾笙胸口劇烈起伏。
她瞪著圓圓的眼楮，飽滿紅潤的嘴唇像是含著無數的責怪，但又卡住了說不出來。
這樣子有點呆，又很可愛。
甦應衡眼底地笑意如同漣漪漾了起來，飛快地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又離開。
531.你要不要喝橙汁？
艾笙氣得要命，都什麼時候了，他還佔自己便宜！
她氣呼呼地宣誓︰“我一定要去落山”。
甦應衡不理，俯身擊中一球︰“口號喊累了就去喝口水”。
跟他講不通，艾笙轉身就走。
甦應衡叫住她︰“等等！”
艾笙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您還有什麼吩咐？”
甦應衡黑眸緊緊盯著她，“今年過年你回哪邊？”
艾笙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問題。
別墅被賣了還甦應衡的債，學校寢室在寒假也會關閉。
她一天沒和甦應衡離婚，就沒底氣出現在荀智淵面前。所以也不能去他那兒。
忽然意識到，她成了個無家可歸的人。
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再哪兒過不是過”。
“如果你……”
甦應衡話還沒說完，就被艾笙打斷，“不用了，我和你之間，早就不是能一桌吃團圓飯的關系”。
甦應衡握住球桿的手緊了緊，忽而嘴角緩緩綻開笑意︰“不管我們如何，也不能波及長輩。再怎麼樣，也要回老宅一趟。爺爺有心髒病，這事兒你沒忘吧？”
艾笙心里罵了一句卑鄙。
把家里老爺子搬出來鎮壓她。
心里悶著一口氣，她垂下眼，“再說吧”。
說完轉身離開。
艾笙走後，溫序幾人才回到桌球室。
甦應衡隨意擊著球桿，卻不復剛才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