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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托兒所 第8節

    閻溜溜膽戰心驚地將自己個兒又彈了回來,小心翼翼跟在新老師的後頭,哼哼唧唧︰“新老師,對不起……嚶嚶嚶!”
    怎麼,不連名帶姓的叫她了!
    夏滿時對小鬼念經早有免疫力,要不然他剛剛那一聲大吼,就讓她破功了。
    和剛才一樣,夏滿時挑了挑眼皮兒,只當沒听見。
    導演很開心,夸贊道︰“這場戲我做好了要拍一下午的思想準備,你們兩個很讓我驚喜啊!滿寶的情緒張力很到位,夢夢的表情也不錯,再接再厲。”
    導演姓韓,不算太知名的導演,可也有兩部播放量不錯的網劇代表作品。
    袁夢夢的演技一直受觀眾詬病,得到韓導的贊賞,開心到飛起。
    “謝謝導演肯定!”
    她轉著圈圈,跑到保姆車前,把這好消息告訴經濟人。
    等她回過神,想跟夏滿時再聊幾句招雷的事兒,再跟大師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一塊吃個減肥餐,順道算一算她幾時能大紅大紫……可,人呢?
    夏滿時此刻在拆空調。
    吳怡不止不幫忙,還站一旁叨叨︰“夏大師,拆了我空調,要還找不到眉筆,你得負責啊!你得給我好好算個命!”
    大有要賴上她的架勢。
    夏滿時想起自己還得反復驗算、能氣死祖師爺的佔卜技能,下意識忽悠她︰“你得相信科學!”
    吳怡︰“那你是通過科學驗算得知我丟的眉筆,在空調里面嗎?還是你有透視眼?”
    夏滿時卡殼了,她又不能說是她有一個能尋找失物的煤氣罐罐。
    她抿著嘴,埋頭干活。
    空調的外殼好拆,三下五除二的事。
    而且有閻溜溜在,目標明確,不用瞎找。
    不多時,夏滿時找齊了六根眉筆,一一擺在吳怡的面前。
    失而復得,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實際,吳怡很是傻眼,拿起來一一確認︰“這根是銘牌的,這根是pl的,這根是hs的……不是,滿寶,你說誰手那麼賤,藏我眉筆干什麼?”
    將功補過的閻溜溜小聲說︰“不是人,是鬼!”
    吳怡又听不見。
    夏滿時更不會如實轉告,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轉移她的注意力,“空調,我只管拆,不管裝啊!”
    “你缺不缺德?”吳怡果然中招,咋呼了起來。
    這天像神經病,熱一陣,冷一陣的,沒空調那可是會死人的。
    夏滿時假裝沒听見,推開化妝室的門,自顧自離開,邊走還邊問︰“盒飯……該來了吧?”
    吳怡哭笑不得,轉身去找劇務。
    劇務更哭笑不得,不客氣地問︰“你好好的拆空調干什麼?吃飽了撐的。”
    吳怡想了想夏滿時那欲蓋彌彰的糊弄作為,攤攤手沒說實話︰“嘿,就是玩!”
    劇務憤怒地咬了咬牙,轉身去找嚴明告狀。
    劇務叭叭叭一通炮轟,不止炮轟了吳怡,還有夏滿時。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的,空調是夏滿時伙同吳怡一塊兒拆的。
    嚴明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點啥,肯定了劇務最近的工作,最後交代他︰“讓道具幫忙裝上吧!”
    劇務心想,道具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嚴明拎了袋吃的,滿片場找夏滿時。
    听人說夏滿時領了兩份盒飯,不知道躲哪兒吃飯去了。
    今天中午的盒飯還成,有一個大鴨腿。
    夏滿時將兩份盒飯全都打開,準備干飯。
    一旁的閻溜溜飄的不低,照樣能聞到鴨腿的香味兒,他吸溜吸溜小嘴兒,不敢下來。
    這才一上午,他已經犯兩錯誤了,還配吃飯嗎?
    他等著接受新老師“愛的教育”。
    夏滿時指了指盒飯,示意他下來。
    她還有話要問,答的好了就是一塊干飯,答的不好就是她吃他干看著。
    “你怎麼知道我叫啥?”
    閻溜溜打死都不能說,這是舊老師最後一節課的時候,特地給他們交代過的事情。
    他正支支吾吾。
    嚴明拎著東西找來了,掃了一眼擺在地上的兩份盒飯,欲言又止。
    夏滿時下意識解釋︰“那個……我吃得多!”
    嚴明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是為了這個來的。
    半夜,蔣明月給誰打電話的時候,他隱約听見說是夏滿時的身邊,跟了個寵物狗的鬼魂。
    這不跟忠犬八公一樣嘛,他倍受感動。
    但有些話也不好挑明。
    嚴明將東西遞給夏滿時,話說的很隱晦。
    “听說你身邊跟了個有大能耐的,給它的獎勵。”
    他說完就走。
    閻溜溜高興壞了,這個有大能耐的說的就是他吧!
    他找到了六根眉筆。
    可這才一上午,他的大能耐就出名了嗎?
    夏滿時莫名其妙地打開了袋子,瞪著里頭的東西更覺莫名其妙。
    “狗罐頭,狗餅干,磨牙棒……我不養狗啊!”
    就離譜!
    閻溜溜再後知後覺,也明白了,他氣得奶嗷嗷喊︰“他當我是警犬!嗷嗚,我要咬他!”
    可不是警犬,還是能尋找失物的那種!
    第7章 .又來一個 (9.23更新)這還真是用……
    蔣明月一行,繞了幾百里路,終于回了玉清觀。
    一瞧見玉清觀的山門,她便長舒一口氣。
    沒什麼事情是師兄搞不定的。
    蔣明月小心翼翼地推了下楊晚晴,“楊姐,咱們到了,接下來汽車上不去,得坐索道,還得走一截山路。”
    這一路好幾個小時,楊晚晴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態,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
    明知道這點黑印不會危及生命,蔣明月還是偷偷地捏了捏她的脈門。
    天知道,感受到她的脈息跳動時,蔣明月有多想哭!
    楊晚晴 癥了一會兒,翻坐起來,愣愣地問︰“到了?”
    “到了!你感覺怎麼樣啊楊姐?”蔣明月扶了她一把,瞥一眼她的臉,黑印還是那個黑印。
    楊晚晴皺了下眉,鼻梁上的疼感減弱不少,可她不敢說實話,害怕不給治了咋辦?
    她嘶一聲,故意加大了病情︰“疼!”
    蔣明月沒有懷疑,深沉道︰“楊姐,你再忍一忍,我已經電話通知我師兄了!”
    就剩爬上山了。
    要說這玉清觀所在的玉清山不算太高,也就是得坐兩節索道,外加爬上一個鐘頭。
    一共耗費兩個多小時,楊晚晴瞧見玉清觀的金頂時,淚流滿面。
    世界上少有她這樣的苦逼,別人生病去醫院就成,她倒好,愣是爬了海拔兩千多米。
    山下還穿短袖,山上穿沖鋒衣都能凍透。
    楊晚晴見著蔣明月師兄的時候,正在冒鼻涕泡泡,這麼大個人了,這兩天真是淒慘兮兮。
    師兄姓範,道號存淵,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
    他先看了眼楊晚晴的臉,又跟蔣明月說話。
    “怎麼回事?”
    “被狗咬了!”蔣明月篤定的很,語氣里還帶了些憤慨。
    陰間不知道有沒有打狗辦?
    她想讓師兄做早課的時候,跟紫薇大帝念叨念叨,他老人家也該分神管管下頭的事情了。
    怎麼什麼魂都敢逗留人間!
    範存淵听完師妹的話,又仔細看了看楊晚晴的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礙于人多,他隱隱露出來一丟丟的為難和崩潰,“不太……像啊!”
    蔣明月問︰“怎麼不像了?”
    “牙印應該比這小啊!”
    “擴散了吧!”蔣明月不確定地道。
    媽媽呀!到底啥毛病啊?還帶擴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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