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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種棵桃樹吧

    薰中在國外有姊妹校,每年都會舉行兩校的交流活動,當然今年也不例外。文年因為優異的成績自然被選為了接待人員,中午都必須留校訓練彩排,已經許久沒有跟邵向載一起回家吃過飯了。
    對方有時會先回家一趟再幫他帶飯回來,有時則會和他一起在高三交誼廳吃飯。
    而對于邵丘岳來說,自從有過一段中午不用吃外食的經v,可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了幾個禮拜就開始和邵向載抱怨,說是外食吃膩了,想吃自家做的飯。
    邵向載拗不過他,終于嘗試著開火煮了一碗,最簡單的陽春,湯差點被他燒乾,條軟的一抿就化,鹽巴還放多了,一言蔽之,就是場災難。
    邵丘岳想抱怨也無法,畢竟他哥的廚藝就放那了,這碗說起來還是自己求來的,再心酸也得含著淚蠶氯ャbr />     邵父知道這事後,偶爾便開始會在前一天先把菜煮好放進冰箱,第二天只要邵丘岳用微波爐打一下就能吃。但這畢竟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他經常要出差,等文年走了邵丘岳還是得吃外食,于是邵向載在外界環境的逼迫下,開始學著下廚了。
    成果不意外地有些慘烈,這天邵向載下午回到學校,文年在走廊踫見他,還能看見他外套上沾著沒有被發現的湯漬。
    「不知道還以為你吃飯時碗炸了。」文年開他玩笑道。
    邵向載低頭看了看那片污漬,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見文年手上的紙張,好奇的問了一嘴。
    「說到這個,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文年揚了揚單子給他看上面的注意事項,「接待人員說要穿正裝,我沒有,要去買。」
    「白襯衫我有,」邵向載掃了一遍,把紙還給他,「就是不知道你穿不穿得下。」
    「穿是肯定能穿得下,但我估計袖子應該會太長。」文年站到他旁邊,示意他伸出手兩人比一下,「雖然我也沒比你矮到哪去,但還是有差,好嗎。」看著那半截手掌的差距,好笑的拍了下邵向載的手臂。
    「而且我還要買西裝褲,」文年垂眸把紙張摺起來,「不管怎樣都得去一趟。」
    「我跟你去。」邵向載手插進口袋。
    「嗯?好啊,」文年抬頭看了他一眼,說笑道,「搞不好你也可以買一件新外套。」
    傍晚放學,和邵父報備過,兩人去了市里的購物中心,先在美食街隨意吃了點東西才去挑衣服。
    畢竟也只是個學校的活動,並不要求多麼正式,經過店員介紹,文年在一間時裝店找到了白襯衫,扣子的部分最上面一顆還用了不同的材質花紋,穿在文年身上既簡單卻又不會過于死板,不限于某些場合,平時也能穿。
    「這件在您身上真是太好看了。」店員不斷稱道,「試穿這件衣服的人太多了,您是我第一個看到能穿出它的氣質的人。」
    店員就是這樣,為了推銷自家的商品,總是能說會道,不管是否真的好看都會把客人夸上天。對于這些美文年並沒有多在意,淡淡的笑了一下,詢問對方店里有沒有賣西裝褲。
    「有的有的,您要什麼色,多少腰?」店員听到了金錢流動的聲音,更加殷勤的服務文年。
    「黑的就好。」文年說了個數字,對方立刻去幫他找,邵向載在一旁听見了,視線不自主往文年的腰間看去,沒想到他的腰那麼細。
    兩人雖然是共用一個衣櫃,但衣服大多都是摺起來的,也不會無聊到去看對方的衣褲,所以在尺寸方面,彼此互不清楚。
    「怎麼樣?」文年拉開試衣間的簾子,給等在外面的邵向載展示了一下,「這件穿起來挺舒服的,材質好像也蠻透氣的,你覺得呢?」
    他的上半身還穿著白襯衫,邵向載打量了一圈,和他平時的風格相似,但又多了幾分成熟,如果頭發再稍微整理一下,走在路上還真的挺像剛出社會的新鮮人。點了點頭,「很好看。」
    「那就買這一套。」文年開心了,立馬拍板,本來以為可能會挑很久,沒想到在第一家店就結束了。不得不給他們的效率鼓鼓掌。
    結完帳,店員笑咪咪的把他們送了出去,文年回頭對他笑了一下,然後興致很好的表示想要再逛一逛。
    「你有發現你的衣服大多都是深色的嗎?」兩人經過一間男裝店,文年順手拿起他們煸諭餉嫻暮焐 在邵向載身上比了比,「其實你穿這些亮色的也很好看啊。」
    邵向載手插著兜,低頭看了看放在胸前的衣服,有些不習慣。
    自從文年來了,並且琢肆磽獍氡叩囊鹿窈螅 巰蛟鼐陀蟹 腫約焊苑降姆綹袢肥擋畹耐Χ嗟模  眯菁湓碩 啵 哪暝蜃 崴晌那嚳紓 陬色選擇上,遠沒有對方多變。
    這或許也跟他的性格有關,太亮的色穿在身上總會覺得自己像紛的。
    那頭,文年只是隨口一說,比劃完就把衣服熗嘶厝ュ 巰蛟馗謁硨螅 咼患覆接只贗房戳艘謊勰羌,手指在校褲口袋里無意識緊了緊。
    無所事事的轉完一圈,文年問他要不要回去了,此時兩人正站在一幅巨大的電影廣告板前,邵向載只猶豫了一秒就開口問他要不要去看電影。
    「看這部?」文年轉頭指了指廣告板。
    「我隨便。」
    邵向載領著人走到賣票處,挑了一圈最後還是選了廣告板上的那部。
    他們很幸運,下一場開場時間就差十分,文年踱步到小吃區,說︰「你想喝可樂嗎?」
    邵向載點頭,文年掏錢買了兩杯。
    看完電影出來時間也不早了,文年去了趟廁所,然後兩人搭車回家。
    鑒于過兩天要檢查服裝,洗完澡文年就把衣服拿去過了遍水,曬到院子里,回屋時邵丘岳正在客廳寫作業,過去看了一下,稍微聊了聊文年就回了自己房間,直到抵擋不住睡意爬上床時邵向載才開門進來。
    隔日中午學生會難得結束的早,邵向載打算給自家廚房放假一天,和文年一起去了間館吃。
    「你以前為什麼沒想過要學著下廚?」條上桌,文年嘗了一口湯,面無表情地往碗里加了四大勺辣椒醬,「你要嗎?」
    「不用。」邵向載對他吃辣的能力已經習慣了,尤其這家館的辣椒醬還特別辣,薛紳有次只加了半勺,就被辣的懷疑人生,結果文年吃的就跟沒事人一樣。
    邵向載看了看自己的清湯,淡定的喝了一口,回答他前面的問題︰「沒空學。」
    這段時間他只有在咖啡館打工,但在此之前,他都是一次兼打三份工,每天早出晚歸,晚上都快到半夜才回家,假日也不在,實在沒空去學這些。
    近期還是因為邵父出差的次數增多,加上文年要來借住,不放心邵丘岳和陌生人一起在家,他才將另外兩份工辭掉,不然現在他可能中午都在外面幫別人做事,哪里體會過悠間的坐下來吃一次午餐的感覺。
    「原來。」文年了然的點點頭。
    邵向載吸著沒吭聲。
    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沒跟文年說——邵父嫌他在廚房笨手笨腳,不肯教他,他自己看食譜也學不會,那些食譜每次都說放適量鹽,適量到底是多少?
    文年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來一看,是柳庠宇又定期傳來新的考卷了。
    下載完檔案,打開大致掃了一眼,放下手機,文年想起早上他們班會做的性向測驗,問了一嘴︰「你們班做性向測驗了嗎?」
    「做了。」邵向載班上比資優班早,前兩天就測完了。
    「你的結果是什麼?」
    「忘了。」當時測驗的時候邵向載就不太認真,薛紳一直跟他說話,甚至還想直接抄他的答案,題目都沒看清,更不可能記得結果是什麼。
    「啊是麼。」文年哭笑不得,覺得這兩人湊在一起就像對活寶,也不知道他們班老師拿他們怎麼辦。
    「你呢?」邵向載不記得自己的沒關S,不妨礙他好奇文年的,在他的認知中,文年什麼都會,這種測驗似乎會屏蔽人很多的可能性。
    文年點的是大骨湯,咬了口蘿卜,「它說我適合走商。」
    「準嗎?」邵向載最後還是屈服了辣椒醬的香氣,往碗里加了一小勺,每吃幾口都得緩一會兒。
    「算準。」文年想了想,「我本來大學就想報國貿商管之類的學科。」
    邵向載︰「為什麼?」
    「就覺得好像很好玩啊,」文年喝了口湯,嘴邊都是紅紅的辣油,拿紙邊擦邊說,「雖然也有听說其實大學教的跟現實一點關S都沒有,但我覺得既然好奇,就去看看,以後怎麼樣以後踫到了再說。」
    標準的樂觀學派。
    邵向載可能感覺還沒那麼明顯,但如果是柳庠宇就會了解,文年就是這樣,他有目標,但又不會因為這個目標給自己過多的壓力,大部分還是想往哪走就往哪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生的游戲家,玩屬于自己的游戲。
    邵向載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說這話時的文年是發光的。
    和自己相比,他就沒辦法做到和文年一樣。他是性子冷,但不代表沒感情,踫到事情難免會想的太多,明明有些多餘的多愁善感是無用的,但他還是會忍不住受此影響。
    可見對方的難得。
    「你畢業後想做什麼?」文年問,他們也快高三了,這個問題也不奇怪,迎接他們的是無止盡的考試復習,邵向載可能不知道測驗的結果,但心里總該有個想法吧。
    他是這樣想,卻不料邵向載似乎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下午第一節課開始,邵向載攤著書本,右手夾著筆,左手撐著下巴,腦子里還在回想文年說的話。
    薛紳撕了一張不要的考卷在上面畫了一恐龍扔給他,邵向載攤開看了一眼,又丟了回去。
    下午第一節是數學,老師在台上講解習題,底下的學生昏昏入睡,課程開始二十分已經倒了一片,薛紳拿到傳回來的紙條,發現上面什麼都沒寫,有些古怪的回頭看了邵向載一眼。
    雖然平時他們傳紙條邵向載也一向不積極,都是他自己像個神經病在紙上和自己對話,但大部分對方至少一個句號還是願意賞他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又畫了一個大胸美女往後扔,沒過幾秒,紙條依舊完好無缺的送了回來。
    薛紳忍不了,這樣跟演一場沒有觀的戲有什麼差別,還不如听數學老師上課。
    用紅筆畫了個巨大的問號丟過去。
    這次紙條傳回來的間隔時間比較長,滿心期待的打開紙條,以為能看見什麼有趣的,紙上卻只寫了一句話——
    你畢業後做什麼
    這是啥意思?
    薛紳搞不懂了。
    突如其來的聊心環節?你受刺激了?
    紙條丟過去後再也沒回來了。
    快下課時薛紳無辜的轉頭看了一眼後桌的好友,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趴在桌上睡著了,紙條被撕成了碎片堆在桌邊。
    那天後,文年發現了邵向載的改變。最明顯的就是他下班後不再問來咖啡店讀書的文年要不要回家,而是默默坐到他對面,拿出書和他一起看。遇到問題也會耐心的等文年看完一個段落,才把課本緩緩推過來。
    文年也沒多想,以為他這是終于體認到馬上要高三了,指導起來也不藏私。
    這天傍晚兩人讀完書離開咖啡廳,經過一間F味攤,文年突然很饞那個味道,跑去排隊了。
    邵向載站在街邊,單肩跨著包,一手插在口袋,臉上帶著些冷淡疏離的打發了兩個來搭的女生,正想拿出手機來滑,卻突然被對街餐廳走出來的一對男女吸引了注意。
    一頭酒紅色大波浪的女人一手挽著小巧精的手提包,一手挽著身邊的男人,男人的手在她腰胯間流連,兩人說著話,態度說不上的親密。
    邵向載沉默地看著,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笑了笑,側過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女人嬌羞的往男人胸前一捶,男人笑得更開了。
    邵向載只感覺一陣反胃。
    街與街之間的距離不過兩個車道,不遠,但那兩人不管做什麼說什麼就是沒看到對面的人,管身邊的人都在流動,邵向載是個極其顯眼的定點也一樣。
    文年提著一袋F味走回來時便發現了邵向載的視線,在看到那個不算熟悉的女人時,驚訝的張了張嘴。
    「向載……」
    「沒事,」邵向載搖了搖頭,沒再往那邊多分一點眼神,轉身,「走吧。」
    回家的路上邵向載都沒說話,文年因為窺見別人的家事,心里還沒消化完,也沒怎麼開口。
    他知道邵母和邵家有問題,但沒想過問題竟然是這樣,出軌……嗎?
    邵父又去出差了,到家後三個人就著文年買回來的F味隨意吃了頓飯,直到晚上邵丘岳都上床了,邵向載的心情還不見好,在屋外吹了半天風,叼著菸要抽不抽,文年知道這種時候旁人說什麼都沒用,站在廚房想了半天,最後開火給他煮了碗熱熱的酒釀蛋花。
    邵向載接過時愣了一下,文年卻只是笑笑,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回了房間。
    客廳里邵向載凝視著那碗溫暖到人心底的酒釀蛋花,神情一瞬間軟了不少。
    作者有話說︰太長了,分兩次,下面還有一章哦,八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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