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書堂 > 穿越重生 > 媵寵 > 第21節

第21節

    他在皇帝里頭已經算是長壽的了,可她依舊活得比他久,而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太多年。
    這一刻,盤兒什麼也不願去想,什麼太子妃胡良娣東宮,就讓時間在這一刻停頓。
    “你想要了?”兩人靠得很近,所以這話幾乎是貼著耳朵說的,尤其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格外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親近和親昵,讓人耳朵發麻。
    呃?
    盤兒晃了晃不清醒的腦子,覺得他的思路有點詭異,轉念再想她突然親了他,他以為她迫不及待想與他敦倫,這麼說也沒錯。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臉頰依舊埋在他頸處,小聲道︰“殿下身上好香啊,這種味道妾身好喜歡。”
    太子渾身緊繃,面上卻佯做正經︰“這是手串的味道。”
    他盤了盤手里的佛珠,拿給盤兒看。
    他的手十分修長,骨節如玉,是一雙極為漂亮的手。
    盤兒卻置若罔聞,手甚至伸了上去,環住他的頸子。她像一個沉迷于花香之間的少女,低低地嗅著,呼吸噴灑之間,太子就覺得頸上熱辣辣的,毛孔似乎在一瞬間大開,變得敏感至極。
    佛珠掉落在炕桌上,發出一陣暗啞的響動。福祿听到動靜,伸了個頭進來,又在下一瞬忙縮了回去。
    “去榻上……”
    “殿下你捏疼我了……”
    兩人完全是雞同鴨講,不過還是去榻上了,至于怎麼去的,事後兩人都不知道。
    這次盤兒一改上次的被動,變得主動起來。
    太子被她壓在榻上,她騎在他的腰腹上,手指在他喉結上盤旋。
    太子壓在嗓子里的‘放肆’,來回轉了幾個圈,都沒說出來,也是喘得太厲害。何曾有人這般在他面前放肆過?
    顛龍倒鳳?太子沒見識過,自認也不會有人敢在他身上這般施為,可偏偏竟然有個大膽的人破例了。
    而他竟沒有想要喝止的打算,也是顧不上來,眼見盤兒將他的衣襟撩開了。
    是的,撩開。
    因為現在太子的注意力,都在那根縴白的手指上,就看著那根手指在他身上劃來劃去,又眼見它鑽進衣襟,在里頭肆意放火。
    “你……”
    “殿下……”
    因著盤兒的刻意撩撥反被壓,動靜一直鬧到三更才停下。
    外面的福祿終于吐出一口氣,望了望一臉疲色加窘色的晴姑姑和白術,疲憊地揮了揮手,讓她們都去歇著。
    今夜眼見他是歇不成了,那就繼續守著吧。
    晴姑姑想了想,步到近前來,低聲道︰“奴婢讓人把耳房收拾出來了,公公還是去歇一會兒,您日里跟著殿下百般忙碌,夜里不歇可不成,這邊由奴婢看著就事,怕耽誤了差事您說個時候,到時候奴婢讓人叫您。”
    福祿瞅了晴姑姑一眼,才發現這甦奉儀身邊還有個還挺會辦事的人。
    想了想,他點點頭,也是之前剛挨了板子,本就是強撐著,如果不歇一會兒,明日他恐怕支撐不住。
    小德子也一直沒去回去呢,就在回廊下蹲著打瞌睡,晴姑姑讓白術去把他叫醒了,由他侍候福祿去歇息。
    小德子雖被叫醒了,卻一點不快都沒有,這可是太子爺身邊的大太監,往日里巴結都巴結不到,如今讓他侍候,自是各種奉承體貼不提。
    而晴姑姑雖面帶疲色,但還是露出一抹笑意,她知道今晚過後,不管怎樣,這東宮後院里都有姑娘的一席之地了。
    至于東廂那邊,也有人沒睡呢。
    趙曦月流了一晚上的眼淚,趙嬤嬤也是連連扇自己老臉,說都是她胡亂出主意,不該讓趙曦月那麼快跳出去,就算想出頭,也該繼續奉承著太子妃,不然也不會便宜對面的。
    這東西廂本就是兩對面,離得也近,那邊聲響稍微大點,這邊就能模糊著听見。
    玉萍玉霞來回進出幾趟,嘴里罵盤兒是個騷蹄子,竟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知羞。這話她們敢說,純兒香兒和小六子他們卻不敢說。也沒人提醒她們,也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明擺著听不進去反而落埋怨不是。
    反正這東廂事事都不順,下面的奴才辦事也什麼勁兒。
    一直到眼瞅著福祿都去歇下了,這邊也才都去歇了。
    次日起來,兩人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備水沐浴。
    等都沐浴後出來了,盤兒服侍太子更衣。
    大抵是經歷了昨晚,兩人都有點不自在,尤其盤兒,頭垂得都快到胸口了。
    一到晚上就大膽,天一亮就慫了的小姑娘。太子垂目看了看她,臨走前捏了捏她的手。
    就因為這一下,盤兒臨去繼德堂之前都挺高興的。等到了繼德堂,看見站在門外似乎站了很久的趙曦月,盤兒嘴角的笑也不禁收了起來。
    其他人陸陸續續都來了,富春走了出來,叫眾人進去。又說太子妃今兒身子有些不爽,讓她們喝了茶就回去。
    胡良娣照舊是沒來,她不在,太子妃也不在,向來話多的徐良媛都安靜多了。徐良媛的目光在盤兒身上轉了又轉,笑了笑。
    等所有人都走後,盤兒暗暗嘆了一口,也起身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打簾子的宮女看了她一眼。
    盤兒垂眸走出繼德堂,剛走出去沒多遠,身邊的香蒲輕輕撞了她一下。
    竟有人在前面等著她,正是劉承徽和馬承徽兩人。
    對于這兩個人,盤兒前世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太子登基後大封後宮,兩人只得了貴人的位份,再之後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兩人關系倒是極好,從來同進同出,當了貴人後也住在同一個宮里。
    “劉承徽、馬承徽。”眼見到了近前,兩人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反而看著她,盤兒屈膝行了個福禮。
    劉承徽似乎感覺受了盤兒的禮,有些難以適應,想躲又沒躲開,有點慌張。
    “甦奉儀,我等你不是其他事,就是想說說昨天那事,我是真的不在意。”說完後,她就拉著馬承徽匆匆走了。
    盤兒愣在當場。
    就只是為了說這一句話?
    她不禁皺起眉。不為其他,而是一個不像能干出這種‘多余’事的人,恰恰反而多余干了這件事。
    她怎麼都覺得很怪。不過盤兒也沒多想,只當是劉承徽處事太謹慎,也太膽小,她不過是個新人,不過兩晚上的臨幸,竟能讓她怕到如此。
    可盤兒卻知道太子從沒有連著兩晚臨幸一個人的慣例,至少這世是沒有的,而且這兩晚不該是她侍寢,偏偏太子卻來了她的院子。
    所以太子妃今兒身子不爽,也是因為這?
    盤兒感覺心有點累。
    香蒲道︰“主子,她這是看您得寵示弱呢。”
    盤兒看向她,忍不住笑了笑︰“什麼得寵不得寵,盡胡說。”
    香蒲可愛地皺了皺鼻子︰“奴婢只知道不招人妒是庸才。”
    “你還懂這話?”
    “奴婢也是听人說的。”
    盤兒頓時心情好多了。是啊,不招人妒是庸才,如果現在她都受不住,還談什麼以後。
    第23章
    用罷早膳, 太子去了 鏡羈慷 嗟奈J俊br />     這里本是東宮屬臣值房之用,因現在太子領了修書的差事, 這差事瑣務繁瑣, 自然也不能都太子一個人干, 成安帝便從翰林院挑了幾個人協同太子修書,辦公之地就設在此處。
    太子到時,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見太子從外面走進來,俱是恭敬地行了揖禮。太子點點頭, 越過他們往里面走去。
    靠最里端有一間僻靜的值房, 充作太子日常之用。太子去了書案後坐下,就有小太監上了茶。
    夏日的陽光是極好的,尤其是早上的時候,臨著牆的一排檻窗都打了開,照得滿是通明,窗外的牆根下種了兩株芭蕉和幾叢竹子,雖面積不大, 但十分雅致。
    太子心情很好,不禁想起昨晚的事。
    想到今早她收拾被他撕爛的那兩件衣裳時, 露出埋怨的小眼神,不禁道︰“讓人開了庫房, 給甦奉儀送些做衣裳的料子。”
    站在旁邊的福祿還沒反應過來,听清了忙記了。
    “多送幾匹。”
    听了補充,福祿忍不住看了太子一眼, 應諾下去辦了。
    太子既然說了,東西肯定是要賞下去的,可沒說經過太子妃,那就是要走太子的內庫。
    太子的內庫和東宮的內庫並不是一處,東宮的內庫如今由太子妃管著,里面的東西只限于後院這處,也會有些額外的東西,例如讓太子妃拿去賞人送禮之類的物什,一般都是由太子的內庫提前分下去,由太子妃做處置。
    而太子的內庫也分兩處,既有外庫,又有私庫。外庫算是公用,比較混雜,私庫是太子個人的庫房了,里面所藏之多,反正福祿是暫時沒弄清楚。
    這地方有專人去管,就在毓慶宮後面,福祿怕下面人辦不好差,讓張來順先侍候太子,自己親自去辦了。
    就因為這張來順還頗為感到稀奇,以為干爹是去辦主子吩咐下的大事,殊不知就是給個奉儀送做衣裳的料子。
    實在不是福祿太小題大做,而是他跟在太子身邊這麼久,還從沒見過他給人送衣料。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如賞太子妃、胡良娣,但那都不是這種口氣,還怕他送少了,補充說讓多送幾匹。
    男人寵愛女人,福祿雖是個太監,但在宮里也見多了,他自詡自家主子不是那樣的人,如今破了天荒。
    所以這既是送衣料,又不是。
    為了這次破天荒,福祿堅決要親自去看著,一定要把這差事辦好了。把那位主兒哄高興了,主子去了,就能把主子哄高興,主子高興了,下面人自然也都皆大歡喜。
    看守太子內庫的是個叫許長富的老太監,說起來老,也不過四十多歲,福祿跟他比起來還要虛小十歲。也算是太子心腹之一,不然也不能在這兒。
    見福祿來了,許長富還有點慎重其事,以為他是來替太子取東西的,誰知卻是取給女人做衣裳的布料。
    許長富將他領進庫房中專門存衣料的地方,見福祿東一指西一指的,看樣子要拿的似乎不少。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對方,笑著問︰“怎麼?太子爺要大賞後院,怎麼你親自來了?”
    福祿見差不多了,就吩咐身邊的小太監把東西送到甦奉儀那兒去,還叮囑小太監去了放客氣點兒。這邊才顧上許長富說話,不過見到這架勢,許長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咂著嘴比了個手勢︰“怎麼?那地方終于要三足鼎立了?”
    福祿含蓄地笑了笑,有點賣關子的味道。
    “你關心這事做甚?”
    “怎麼不關心?雖咱守著這地方,萬事不沾身,只管把這些死物看好就行,但這死物也關聯著活人嘛,總不能哪天一伸頭,發現外面天都變天了還不知道。”
    福祿咂了咂嘴︰“哎呀,這事我也不知怎麼說,到底怎麼樣還得再看看,再看看。”
    說完,他就匆匆忙忙走了,許長富在後面罵了他一聲老滑頭,轉頭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打听打听那位甦奉儀的事,他方才可是听到了,東西都是送到甦奉儀那兒的。
    因福祿這差事辦得太體貼,再加上東西也確實多,所以從毓慶宮出來往後院去的這一路,看似路程極短,實則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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