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我會永遠彌補你的失誤。
    梁良沒有說話,電子競技,菜是原罪,他已經預料了之後的輿論了,職業比賽永遠不缺有能力的人,沒有誰是無可取代的。
    中場休息的時間,他刷了刷微博,果不其然,網上全是在罵他的。
    他和小蘭在韓國街頭散步的照片流了出來,被無限放大,有人指責他不務正業,一心撲在談戀愛上,更有人直接跑到他的微博下面留言,讓他退役,不要拖累戰隊。
    韓染抽走了他的手機,不讓他看這些糟心的話,自己卻拿著手機和惡毒網友們對線,直接拿大號問候他們全家,一時之間,ttf的風評又下降了一個等級。
    梁良沒攔著他,有些人說話的確太過分了些,哪怕他的狀態不如之前了,一樣可以帶著隊友們拼進決賽。
    他比想象中冷靜得多,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有些惋惜,熱愛開場,失望收場。
    第二場比賽,和實力很強的dr戰隊,梁良沒辦法再上場了,奇奇心態受挫,操作平平,即使韓染力挽狂瀾,可是兵敗如山倒,結果可想而知,他們依舊輸了。
    喬司如願以償拿到了冠軍,站在領獎台上,笑得一臉得意。
    看著他站在上面,捧著獎杯,冠冕堂皇地說著獲獎感言,米修氣得吐血,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那張虛假的面具,把他做的事公之于眾,讓他受千夫所指。
    梁良平靜地看著台上,眼神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喬司挑釁地沖他笑了笑,伸出手,大拇指向下。
    梁良不惱,回了他一個微笑。
    比賽結束了,與梁良相關的話題熱度居高不下,ttf輸了一直掛在熱搜第一。
    賽後兩個小時,ttf官方宣布,梁良退役。
    一片嘩然。
    當一個人死了,所有人開始懷念他。
    第49章 韓染又生氣了。
    韓染又生氣了。
    退役這件事,梁良壓根沒跟他商量,私自做了決定,讓運營發了對外聲明,直到消息在網上爆炸,他仍蒙在鼓里。
    醫院不讓太多人陪護,所以只留了格林和米修兩個人在那守著周舟。
    酒店房間,韓染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心情煩躁,忍不住拿了支煙叼在嘴里,又顧及梁良不喜歡煙味,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機,沒點火,只咬著嘗了嘗味。
    退役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他淡淡地問道,平靜的表面之下暗藏著驚濤駭浪。
    梁良自知理虧,在他身邊坐下,輕聲說道,退役是早晚的事,我的手已經不適合再打職業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公布,轉移關注點,減少戰隊的壓力,是我能為戰隊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所以你就打算一個人擔下這一切嗎?韓染問道。
    他沒說話。
    韓染微垂著眼眸,輕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哥,你到底記不記得,你還有個男朋友?你不用什麼都自己扛的,我可以陪你一起。
    我記得。梁良乖巧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由于記憶錯亂,他對這個男朋友還沒有很習慣,不過他存在感太強了,忽視不了而已。
    他往韓染身邊蹭了蹭,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瞞著你了。
    韓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信任度在他這,幾乎為零了。
    他總是這樣,輕易許下承諾,一次次地相信他,又一次次的失望,可是下一次,還是會選擇相信,抱有期望,也許他會說到做到的。
    我陪你一起退出。韓染冷靜地做出了決定。
    整理
    不行!梁良猛得站起身,沉聲勸道,你不要任性,你很適合打職業,ttf也很需要你,而且,這是你的夢想,我們還沒拿到世界冠軍呢,你不要感情用事,將來你會後悔的。
    沒有你,我拿冠軍有什麼意義?韓染深深地看著他,目光委屈,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他把人拉過來,坐在腿上,臉埋在他頸窩,低聲喃喃,冠軍不是我的夢想,你才是,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
    那你就更不應該退出了,梁良抱著他的腦袋,摸了摸他軟軟的頭發,語氣溫柔地勸道,職業是我們共同的追求,可是我走不到終點了,你要帶著我的那一份堅持下去,繼續努力,不要讓我有遺憾。
    我不想一個人堅持。他悶悶地說道。
    你不是一個人,ttf所有隊員都會在,梁良說道,而且,我還會一直陪著你們的,只是換了種方式,怎麼說我也是戰隊的負責人,不會跑路的,放心。
    韓染抬頭看著他,問道,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梁良搖了搖頭。
    他沒說話,無奈地閉了閉眼,吐了嘴里的煙,把人壓在沙發上親了一頓,發泄著他的不滿和郁悶。
    忽然有人敲門,梁良從他懷里掙脫,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小蘭,臉色不太好,一臉糾結的表情,欲言又止。
    他們住的酒店是主辦方安排的,所有戰隊都住一起,只是樓層不同,小蘭能找到他們的房間不足為奇。
    小蘭,你有事找我嗎?
    韓染一听見她的名字,立馬起身走了過去,站在梁良身後,佔有欲十足地摟著他的腰。
    梁良對他的動手動腳習以為常了,小蘭有些不自在,目光總是忍不住落在他腰間的那條胳膊上。
    有事嗎?韓染語氣冷冷的,不耐煩地問道。
    梁良眉頭一皺,胳膊肘往後拐了他一下,嘖了聲,輕斥道,對女生別這麼凶。
    韓染板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僵硬。
    小蘭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猶豫了半天,從包包里掏了張紙條遞給他,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梁良拿著紙條,愣在原地,問道,這是什麼?
    小蘭看了看四周,推門走了進去,把門關上,小聲跟他們說道,這是我偷偷從喬司的手機上找到的,比賽前幾天,我听到他給這個號碼打過電話,提到過車禍什麼的,離得太遠,我沒听清,我懷疑跟周舟出車禍有關,當時我只以是他的朋友出車禍了,沒想過會是要害周舟。
    直到周舟出車禍那天晚上,他們在走廊相遇,听見喬司對梁良說的那些話,小蘭才把一切都聯系了起來,周舟的事情可能真的和喬司有關,只不過她沒有證據。
    對不起,小蘭對他們道歉,我沒有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你們。
    她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如果我早點告訴你們,早點發現他的不對勁,周舟就不會有事了。
    韓染沉下臉。
    不怪你,都是那個人渣的錯,我不會放過他的。梁良輕聲安慰她,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她驀地睜大了眼楮,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可以嗎?會不會有危險。
    相信我。梁良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咬了咬下唇,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又安慰了她兩句,把她送回了房間。
    小蘭走後,他們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誰呀?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像是上了歲數的人,說的還是中文。
    梁良和韓染對視一眼,有點意外。
    為了不打草驚蛇,梁良瞎編了句,先生您好,平安保險您看您有需要嗎?
    不需要,不需要,滾滾滾那邊語氣十分不耐煩,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梁良拿著手機,若有所思。
    怎麼了?韓染問道。
    他猶豫了下說道,這個聲音听起來有點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記憶混亂導致他對于許多人和聲音對不上號,努力去想就會頭疼得受不了。
    好了,別想了。韓染抱住他,低聲道,等今晚就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去了趟醫院看周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兩天了都還沒醒,醫生說他的情況很穩定,可以不用太擔心,但是不可能不擔心。
    從醫院出來,他們就去了警察廳,目前最重要的是抓到傷害周舟的凶手。
    肇事司機是直接事故責任人,至于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和喬司有沒有關系,還要找到人以後才知道。
    其實,他們都知道和喬司脫不了干系,連他自己都不否認,只是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了他。
    警方那邊的調查開展得並不順利,事發路段是監控死角,他們查看了沿途的其他監控,有拍到肇事車輛的車牌號,看不清司機的臉。
    他們根據車牌號找到了車主,但並不是司機本人,車主表示,早在兩個月前車鑰匙丟了,車也被人偷了,他還在有關部門做了遺失登記,警察進行了核實,車主沒有說謊。
    警方沿著行車路線找到了被丟棄在廢棄工廠的肇事車輛,行車記錄儀已經被人拿走了,他們對車內進行了指紋收集,想拿回去做比對。
    調查陷入了僵局。
    他們從警察局失望而歸。
    求人不如求己,警察辦案講證據,就算懷疑喬司,也查不到他的頭上去,所以,梁良他們找了一個警察廳的朋友,幫忙查了小蘭給的那個號碼的定位,自己找了過去。
    定位在一個邊緣的城區,他們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房屋比較破敗,政府正在重新規劃,大部分居民都搬走了,人很少。
    他們打算給那個號碼再打一次電話,找個理由把人騙出來。
    先休息一下吧。韓染對他說道,跑到馬路對面給他買水。
    他在公交車站下的車,等韓染回來的時候,他正在思考用什麼借口把人騙出來,忽然听到了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那天接電話的男人。
    一個戴著口罩,戴著帽子,戴著墨鏡,全副武裝的中年男人從他身邊經過,身材有些發福,壓低了聲音在打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隱約听到一些警察打錢之類的字眼。
    梁良心跳飛快,肯定就是這個聲音,悄悄跟了上去。
    韓染回來就沒見到人。
    他追著那個男人到了一個馬上要拆遷的樓房,男人一直在打電話,沒注意到他,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梁良守在樓梯拐角處,給韓染發了個定位,告訴他自己在這。
    他走近了些,听著房間里的動靜小了,估計是打完電話了,敲了敲門。
    誰呀?里面大喊了一聲,叮叮  的,像是在收拾東西。
    快遞。梁良用蹩腳的韓語說道。
    那人听不懂,沒理他,他又敲了敲門,堅持不懈,把人吵得煩了,氣沖沖地打開門,吼道,再特麼敲一下,勞資弄死你。
    一開門,兩人都愣了。
    梁良震驚地看著眼前之人,看清了他的臉,一瞬間,如同墜入冰窖,渾身冰冷,臉色煞白,嘴唇都在發抖,難以置信地問道,爸?
    那人也愣了,條件反射就要關門,梁良伸出一只腳,卡住了門縫。
    你在做什麼?梁良生氣地質問他,往他身後看,他正在打包行李,地上大大小小的包和箱子。
    你要逃跑?他問道。
    關你屁事,男人大吼了一聲,關不上門,索性放他進來,彎著腰繼續收拾行李,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管到你勞資頭上了。
    梁良身體里的血液好像凝固了,握緊了顫抖的雙手,渾身脫力地扶住了牆,咬著牙問道,周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第50章 我不認識你說的什
    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周舟。男人大吼道,你趕緊走,別妨礙我搬家。
    那喬司呢?喬司你總該認識了吧,是不是他讓你去撞人的?梁良按住他的行李,急切地問道,氣得雙眼發紅。
    男人目光閃躲,你說的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讓開,別擋路。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為什麼要搬家?梁良一再逼問。
    男人不耐煩地說道,這里要拆遷,都走光了,我為什麼不能走?你煩不煩,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爸,趕緊給我讓開,別耽誤我時間。
    梁良死活不讓,堵在門口,一把搶過他的手機,翻到最近的通話記錄,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怎麼會?他滿臉的震驚,明明幾分鐘前他還在和這個號碼打電話。
    跟你說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那些人,滾開。男人氣憤地搶回手機,拉著行李就要往外走。
    梁良眼尖地看見垃圾桶有撕碎的照片,跑過去撿起來,正是周舟,他拿著照片質問男人,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認識他,為什麼會有他的照片?
    男人氣急了,把箱子往地上一扔,陰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如蛇蠍一般,讓人後背發涼,惡狠狠地說道,人是我撞的又怎麼樣?我是你親爹,有本事你報警讓人來抓我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梁良震驚到聲音顫抖,紅著眼眶,幾乎失聲,他和你無冤無仇。
    男人不以為然,冷哼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錢辦事,我管他跟我有沒有仇。
    梁良厲聲道,你這是犯法的,你怎麼會走上這條路?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怪你們母子倆,一點錢都不給我,讓我怎麼活?沒有錢我會死的,那些人會把我大卸八塊的。
    那些人?梁良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居然借高利貸?
    今日之事,一次次突破了他的認知,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個好人,只是沒想到,他會壞到這種地步。
    那你也不能幫喬司那種人辦事啊?他就是個人渣。梁良感覺身心俱疲,手上提不起一絲力氣。
    可是他有錢,男人面露譏笑,不屑道,你是我親兒子又怎麼樣?他能幫我還錢,你呢?你只會瞧不起我。
    他說完,又要拉著行李出門,梁良一把拽住他,沉聲道,你不許走,跟我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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