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雖然斷藥了情緒平緩了許多，基本很容易被宋輕染幾個小動作哄住，不過他是斷藥了又不是丟了腦子。
宋輕染那明顯隨口胡說的話，還真以為他就傻傻的信了？
陸恣懿一愣，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看著宋輕染嘲諷的眼神，她就明白了，臉上頓時爬上了嫉妒和難堪。
宋輕染觀察著她劇變的臉色，勾了勾唇，聲音很輕，卻像在陸恣懿心上壓了座山︰“就憑這一點，你也永遠只能是個失敗者。”
陸恣懿，你斗不過我。
宋輕染就差直接說了，這明晃晃地是在挑釁。
陸恣懿氣的幾乎喘不過氣起來，不過她毫無辦法。
因為她好像突然明白，宋輕染仰仗的不是別的，而是慕斯年明知道她胡作非為，卻還依舊毫無底線的縱容。
是了，慕斯年不是不知道宋輕染話里的荒謬，他只是願意陪她一起荒謬。
陸恣懿瞬間心如死灰。
宋輕染輕輕哼了聲，這才慢條斯理地將視線又落在了剛剛匯報結果的那人身上，說︰“你繼續。”
那人看了慕斯年一眼，見他沒什麼動靜，便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大堆專業性地名詞。
宋輕染也听不懂，無奈打斷他︰“簡單點講，只說那藥吃了之後，會引什麼後果就好。”
那醫生也是慕斯年家庭醫生團隊的一員，也清楚他的情況，便如實道︰“先生情緒本來就易怒，這藥吃了不僅會起反作用，更加加重他的病情，甚至會勾起他不為人知的一些別的負面情緒。”
宋輕染听了，皺眉︰“比如？”
這其實也沒個具體的比如，因為每個人生來性格不同，他藏在心底的黑暗面是什麼，誰都無法得知。
這藥除了會刺激人的情緒，讓人更加暴躁、易怒之外，最大的作用便是能將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放大到幾倍、十幾倍。
醫生看了眼到現在都緊緊抓著宋輕染的慕斯年，還有他望向她時的眼神，采用現身說法舉例子，力求能解釋的更加通俗。
“比如本來可能先生有些佔有欲，但只是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而這藥，能讓他的佔有欲無限放大，近乎病態。”
宋輕染懂了，怪不得。
至于為什麼陸恣懿新送過來的這瓶沒問題，其實也能說得通。陸恣懿畢竟是喜歡慕斯年的，她不可能讓慕斯年永遠這樣病態下去。
這是覺得下的藥夠猛了？
原來慕斯年這段時間里也不單單只是犯病，他還被藥物刺激了……不，他就是被藥物控住了。
在醫生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陸恣懿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她完了。
身為慕斯年的醫生，本來給他吃一些別的藥，趁著他現之前，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換回來，這應該是天衣無縫的事才對，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快就被察覺？
慕斯年最恨背叛了，敢這麼算計他，自己一定沒好果子吃。
不過她想象中的慕斯年第一時間憤怒的責問卻沒有到來，他的視線正落在宋輕染身上，四目相對的瞬間，宋輕染一個激靈，突然後知後覺——
所以其實慕斯年本性就是個偏執的控制狂，只是以前的時候壓抑著不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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