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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未婚妻

    兩天後
    吃了早飯,莫莫也換好了出門的衣服,一件緊身的白色T恤,一條背帶牛仔短褲,俏皮可愛,卻又因為一雙修長的腿而顯得性感。
    “小舅,我出去了,中午可能不回來了。”
    凌越然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什麼,如墨玉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著莫莫,“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哦,我去找甦大哥有點事,我自己搭車去就好了。”莫莫穿好了鞋子,微微笑了笑,“拜拜。”
    凌越然望著莫莫離開的身影,手里的報紙快要被他捏的撕爛了,假裝的平靜不復存在,腦海里都是兩天前的夜里所听到的話。
    是的,甦邵瑾向莫莫表白的時候他听到了。他正要下去扔垃圾。今天,是莫莫給甦邵瑾答案的期限,想著,他的心不由地心浮氣躁起來。
    甦邵瑾,是莫莫的良人嗎?
    而他要一輩子做莫莫的小舅?
    心,劇烈的痛,卻找不到減輕疼痛的辦法。
    凌越然手里的報紙丟在了桌上,身體有些無力地靠在了靠背上,手撫著額頭,苦惱萬分,莫莫,我該怎麼辦。
    莫莫來到一家咖啡廳等著甦邵瑾,本來約好十點鐘見,不過甦邵瑾打來電話很抱歉也很著急的對莫莫說,臨時有事,恐怕要玩一會兒才能過來,莫莫讓他忙正事,她則要了咖啡,慢慢喝著,也享受著安靜的氣氛,透過玻璃窗看著來來去去的行人,突然感慨,人的一生好似都是在忙忙碌碌的過,看著,竟然有些出神,直到一道黑影籠罩了她,才回過神來。
    莫莫轉過頭,看到一個男人坐在了她的對面,熟悉的讓她的心發痛的面孔,俊美,高大,一個她想見,卻又不願見的人,更不是她要等的人。
    簡佔南,這參個字,想起來的時候就會讓她的心痛起來,如今,他的人就在她面前,好似多年未見,卻又好似,昨天才見過,一起歡笑,一起手牽手走在馬路上,親昵無間。
    印象中,父母出事那一天,她在醫院見過他,崩潰的她,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後來的日子他也有去看她,可是,那個時候她的情緒不穩,見到他後,情緒會更加糟糕,有一次差一點從樓梯滾下去,嚇壞了簡佔南,那一次後邊再也沒見過他。
    那個時候的她,那樣脆弱,那樣痛苦,需要一個寬寬的肩膀,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怕,在最脆弱的時候,再度讓簡佔南闖入她的心,更深,更無法拔除,所以,她一刻也不要見到他。
    直到今天,如果他不出現在她眼前,她以為,從此以後,他們再無交集了。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過往不堪的種種像一道冰冷的白光在腦海里瞬間回放,手里的咖啡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差一點潑出來,就像她此刻的心,無法平靜。
    “一個人。”他幽深的眸子望著她,熟悉的口氣,好似他們昨天剛剛見過面,沒有隔閡,沒有生疏,也沒有傷害和痛苦,也許他沒有,可是不代表她沒有。
    心無法平靜,可是,如今的她,也學會了冷漠,淡淡的道︰“我在等人,麻煩你最好換個位子吧。”
    簡佔南的薄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冷冷道︰“等誰?這麼久,我想他不會來了。”
    莫莫不悅的瞪了簡佔南一眼,正要說話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是甦邵瑾發來的︰莫莫,我有任務,抱歉,改天賠罪!
    簡單的幾個字,看得出甦邵瑾發的時候很匆忙,莫莫也回復︰收到,注意安全,勿回。
    甦邵瑾沒辦法過來,莫莫也沒必要再坐下去,起身要走,卻簡佔南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莫莫抬頭帶著怒氣的眸子對上了簡佔南的黑眸,霸道的目光,好似要直直地看到她的心里,莫莫有一剎那的慌亂,想要繞過他走掉,腰際一緊,被他緊緊抱住,用在懷里。
    莫莫的臉忍不住紅了,幸而這個時候咖啡廳的人不多,可是,依然引來了少許目光關注,莫莫低聲道︰“簡佔南,放手,你不要太過份了,你倒底要怎樣?!”
    簡佔南緊緊的抱著莫莫,她瘦了,瘦的過份,心泛起一陣陣痛,無視莫莫的怒氣,眼神漾著莫莫難解的神色,疼惜?傷感?愛意?不,不,莫莫搖頭,他對她那樣無情,冷酷,那樣的眼神一定是錯覺。
    “莫莫寶貝,你瘦了。”簡佔南的另一只手卻抬起來,粗糲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無盡的疼惜,“沒有好好吃飯嗎?!”
    “簡佔南……!”他這樣在做什麼,可憐她嗎,同情她嗎?不管是什麼,她都不需要,莫莫伸手推他,掙扎不出他的懷抱,眼眶發熱,發紅,卻隱忍著滿腔的痛,冷笑,聲音有點哽,“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如果你不要這麼打擾我,我會更好。”
    “佔南……你……你們……!”一道遲疑又帶著委屈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這個聲音是莫莫的魔障,是雅兒,雅兒,那個簡佔南愛的女人,莫莫心上的疤痕,又一次被揭開,痛,一點點蔓延在全身。
    簡佔南看到雅兒,竟然沒有一絲愧疚和不安,而是坦然的面對著雅兒,只是輕輕松開了莫莫,莫莫想離開簡佔南的懷抱,手反而被緊緊抓住,好,好,莫莫心想,我看你唱哪一出,想著便不再掙扎。
    雅兒看著簡佔南和莫莫牽在一起的手,漂亮的臉上都是厭惡,眼中都是痛苦,眼淚也一滴滴落下來,“你,你明知道佔南不愛你,為什麼還纏著他,你明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為什麼你還纏著他,你是替身,你不過是個影子……。”
    “夠了,雅兒!”簡佔南皺眉,冷冷的喝了一聲,眸子變得清冷一片,他有話對莫莫說,可是莫莫原本溫熱的小手在他掌心里變得冰涼……。
    “莫莫!”一道溫潤的聲音像參月的春風,柔柔的,暖暖的,沁入人心,莫莫略過簡佔南的肩膀,看到了小舅的身影,優雅,迷人,小舅怎麼會來這里。
    凌越然走過來,對莫莫暖暖一笑,無視掉簡佔南牽著莫莫的手,而是輕輕執起了莫莫另一只手,一貫的寵溺,微微一笑道︰“等久了吧。”說完才抬頭看向簡佔南,“簡先生,真巧。”說著看到了雅兒,他依然是溫文爾雅的笑,“這位是?”
    雅兒伸手拽住了簡佔南,疑惑的望著凌越然,搶著介紹,“我是佔南的未婚妻!”
    簡佔南不置可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好整以暇的注意著莫莫的表情,還有莫莫被凌越然拉住的手,那樣刺目。
    莫莫正使命的掙,要從簡佔南手心里掙出來,听到雅兒說的未婚妻參個字後,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一種苦澀在心底慢慢彌漫。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蕩著簡佔南說過的話,‘因為莫筱佑將來是我簡佔南的妻子,簡佔南認定的女人,別人怎麼可以親。’
    妻子,女人。
    不是她,是雅兒。
    莫莫的心,好似被鞭子抽,新傷,舊傷,一起痛起來。肩膀被凌越然輕輕摟住,他的懷抱總是柔柔的,不似簡佔南的霸道強硬,莫莫只想離開,卻听到凌越然一字一句的道︰“簡先生,你這樣拉著我未來妻子的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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