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孟賚“哼”了一聲,“你說不許進門就不許進門了?”一家之主是男人,不是你。
    “納妾不是要正妻同意才行的麼?”悠然一臉天真。“我不同意,妾侍就進不了門。”
    真是這樣的,按禮法,納妾是要正妻同意方可。
    “若他逼你同意呢?或者是先斬後奏直接把人帶回家?”孟賚覺得人心險惡,還是做好準備才能臨戰不慌亂。
    “那有何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悠然抬手做砍人狀,殺氣騰騰。
    孟老爹先是無語的看了自家寶貝閨女片刻,繼而大笑起來。這臭小子,處心積慮要娶我家阿悠,哼,若他知道阿悠這麼嫉妒,這麼彪悍,還敢不敢娶?
    “爹爹,”悠然的小嗓音十分甜蜜,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孟賚警惕性立刻提高。悠然只要做出這副樣子,準是有壞主意!
    “小宇年紀也大了,是不是該自己分出去單住了?”悠然甜甜問道。
    哦?孟賚挑挑眉毛,悠然一向待小宇很是寬厚,小時候陪他讀書,看著他做功課,長大後姐弟兩人也很好,怎麼悠然要讓小宇搬出去?
    “小宇是三房的兒子,沒有長住二房的理。該單住了,很該。”悠然很肯定的語氣,“不過,這麼個半大小子,又沒有成親,一個人單過連衣食都無人照管,這一點卻是不好。不如,爹派一個妥當的人去照顧他?”
    “妥當的人?”孟賚明白過來,這丫頭,鬼的!
    孟賚慢吞吞道“自然是他親娘最妥當。”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悠然瞪了孟老爹半晌,氣咻咻。
    “好了,乖女兒,不生氣了,爹都明白,自當設法。”孟賚嘆道。悠然想的不是沒道理。有悠然在,黃馨自是要守著親生女兒;悠然出嫁後,黃馨再留在孟宅,其實沒什麼意思,不如跟著孟正宇離開,至少可以自由自在,不用日日在鐘氏身邊立規矩。
    悠然是怕自己離開後,黃馨這傻樣子在孟宅會吃虧吧,孟賚苦笑。
    黃馨確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這幾年悠然拿蔚然當擋箭牌,一直陪在黃馨身邊,時時看著她,不讓她受傷害。如今悠然要出嫁,若把黃馨留在孟家,實在是不放心。
    鐘氏並不壞,但是她吃起醋來,黃馨被打被罰都可能;還有兩個姨娘,早已對她心懷嫉妒。美成這樣,女人怎麼可能不嫉妒她?只不過,杜姨娘丫頭出身,沒什麼想頭,嫉妒也只是心里想想,丁姨娘就不一定了,若丁姨娘使個什麼壞,黃馨可是一點抵抗力沒有。
    “妹妹是五姑娘生母,以後有大福氣享呢。”孟家後宅,丁姨娘、杜姨娘都是一臉笑,夸獎黃馨。
    沒辦法,人家生了個好閨女。同樣是庶女,嫣然嫁了尚書府次子,安然嫁了西寧侯府庶子,悠然卻嫁給了平北侯,過了門就是超品侯夫人,又上無公婆,進門就自己當家。
    嫣然和安然也算嫁得好了,可是不能和悠然比。若和悠然比比,丁姨娘、杜姨娘原先心里的得意、滿意,很快化為羨慕,或嫉妒,或恨。
    都是一個爹生的,怎麼差別這麼大呢?丁姨娘、杜姨娘各自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氣。
    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好、最完美的孟家姑娘。
    “做妾侍的,有什麼福氣。五姑娘是太太的女兒,不是我的。”黃馨很是局促不安。
    裝得真像!丁姨娘心中恨恨。這母女兩個,都是慣會裝模作樣,騙得老爺只喜歡她們兩個。
    本來,孟賚由著嫣然挑來挑去挑了幾年,丁姨娘心中是很感激的,卻是到後來听說了原來五姑娘悠然早在征虜大軍出發前就許了張並,只是婚事秘而不宣,感激頓時變成憤恨︰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有嫣然這姐姐在前面擋著,悠然的婚事自是可以不必談起!
    為了保護五姑娘,三姑娘就這般不放在心上麼?丁姨娘恨得要死。“拿我當擋箭牌,卻和她出去私會,當人都是傻子不成?”丁姨娘心中怒火燃燒起來。
    杜姨娘溫柔說道“是呢,三位姑娘雖是從咱們肚子里出來的,卻都是太太的女兒。”
    這也是個會裝的。丁姨娘冷冷想著,卻是含笑說道“是啊,姑娘們不管嫡出庶出,都是太太的女兒。”
    嫣然已是出嫁了。老太太回了泰安,自己沒了依仗,整月整月獨守空房。難不成,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丁姨娘只覺得不甘心,實在不甘心。
    這日,京師大雪,整個京城銀裝素裹。
    平北侯府差了嬤嬤來,見了鐘氏恭敬行禮畢,笑道“我家侯爺得了些毛皮,特來孝敬親家太太。”又指著一紅一白兩張狐狸皮說道“這兩張,是我家侯爺親手獵的。請親家太太孝納。”
    鐘氏見這嬤嬤穿著打扮考究,舉止談吐不凡,倒也客客氣氣慰問幾句,命人送了出去。
    回頭看看,咦,兩大箱子上好毛皮,正好做大毛衣服。這一紅一白兩張狐狸皮,一張火紅,一張雪白,都沒有一點雜毛,真真是難得的,若給欣然做了斗蓬,雪地里披上,該是何等的風情?
    鐘氏想著欣然,嘴角泛上絲微笑。這捧在手心長大的小閨女,再過幾個月就要出嫁了呢,可真是舍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或以其酒,不以其漿” 《詩經?小雅?大東》,《大東》是西周時期,東方諸侯小國怨望西周王室的詩歌,東方諸侯小國是“東人”,西周王室是“西人”,東人和西人形成鮮明對比,例如“或以其酒,不以其漿”“(有人飲用香醇美酒,有人喝不上米漿)。
    貧富差距果然是從古至今就存在的嗎,一樣是西人富,東人窮?
    西人不會永遠富,東人不會永遠窮。俄羅斯和中國用人民幣結算石油,挑戰了石油美元的地位,讓我們接下去看,除了釣魚島,石油美元還和多少重大事件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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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賚下衙回家就被鐘氏喜滋滋的拉著,“老爺快看看,這火紅的,欣兒穿上定是華貴非常;雪白的也好,純潔美麗。咱們欣兒生得這麼好,再襯上這般好皮毛,往雪地里一站,拈一枝梅花,怕不是仙女一樣好看。”
    近日祭祀多,喜事多,禮部很是忙碌,孟賚在衙門忙得暈頭轉向,甫一回家便被鐘氏拉著咕咕嘰嘰興奮的說個不停,好半晌孟賚才明白鐘氏什麼意思,愣了愣,笑了起來。
    “張並親手獵的?”孟賚指著一紅一白兩張狐狸皮,慢吞吞問道。
    鐘氏點頭,“是,平北侯府的嬤嬤是這麼說的。”
    “全給欣兒?”孟賚很是平心靜氣。
    鐘氏驀地懂了孟賚問話的意思,惱怒道“是他親手獵的又怎麼了?既孝敬了我,我愛給哪個女兒,憑我的心!”張並也只敢說是孝敬岳母的,他可不敢說是送給悠然的!
    鐘氏賭氣的路數,跟她年輕時如出一轍,孟賚望著眼前的妻子,神情有些恍惚,她倒是好,二十多年了,孫子都有了,遇事還是這般不管不顧的由著自己性子,一點顧忌沒有。
    “銀錢財物這些枝節小事,爹不必在意,只要大面兒上不錯,順順當當辦了事,就結了。還有,定要設法將她送出去,這才是最最要緊的事,爹定要記得。”孟賚想起悠然一再交待的話,失笑,阿悠都看得開的事,自己反倒看不開?
    “太太心痛欣兒,定是想要將自己最好的都給她,是不是?”孟賚溫和問道。
    鐘氏本是听孟賚有譏諷之意,故憤而說氣話,卻見孟賚听了自己的氣話後還是平靜溫和,絲毫沒有疾言厲色,不由有些後悔,低聲說“是我孟浪了。老爺說的是,我心痛欣兒,有什麼好的都想給她。唯恐她有一絲一毫不如意的。老爺難道不疼她?”
    “我疼欣兒,跟疼悠兒一樣。”孟賚說得很是自然而然,“只要是我親生的,都是一樣的疼愛。便是小宇過繼出去了,也時時為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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