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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端倪

    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扶著有些漲痛的後腦,我進了浴室盥洗也食好芽芽後,我便出門覓食,隨便買了點東西回家正打算邊吃邊繼續打資料時,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正尋思是誰打來便直接切通來電︰「喂?」
    「喂?是陸允嗎?」
    一听到來電者的聲音,我立刻就認出來是誰︰「傅一祺?是你啊,怎麼了?」
    「我爸媽今天一听我說你搬回這附近,就要我帶你回家走一趟,所以我打來就是想問你什麼時候的晚上你有空。」
    我思索了一下,隨即給了個時間︰「明天怎麼樣?」
    「我看一下…好,那我們明天見,你應該還記得我家在哪吧?」電話里的那頭頓了一會才說道。
    听到傅一祺戲的問句,我在電話這頭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不記得,閉著眼走我都能走到。」
    「那就好,那就在家里會合,我也省的去載你。」
    「行吧,那到時再說,先 !刮於狹說緇昂螅 稍諫撤か媳丈涎鄢了劑艘換帷br />     我和傅一祺家一直都是來往很密切,並不是說我們家和他們家有血緣關S,而是正好我和傅一祺是國小同學就認識了,也是因為我們的這層關S又加上兩家就只有幾步路的距離,所以我們常常相互去對方家里作客,一來二往幾次就熟了。
    我在認識傅一祺之後,再過一年我的父母就離開家里不知所蹤了,所以他也見過我的父母是怎麼樣對待我的,之前說是缺乏養育觀念已經算是客氣的說法︰
    自稱是父親的男人常常對我言語暴力說我是不該出生的雜種、一年到頭都在外花錢找女人和酗酒,正好有著母親頭餃的女人整天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一年沒回幾次家,回家看到我的父親就是大吵大鬧、看到她的小孩就像是沒看到人似的忽略我,就算生病也都是外婆在照料,一點也沒有盡到當父母該做的職責。
    真正對我好的人只有我的外婆和傅一祺一家。
    傅一祺的父母在我的父母紛紛離開家後,他們的存在幾乎已成為我的再生父母,他們都會在我外婆不便照顧我的時候伸出援手,甚至也在我外婆過世後也是他們在幫助我處理後續的事項,總而言之我對傅家的父母特別感謝。
    其實就算傅一祺今天沒和我開口,我也是打算等我的狀況穩定下來後、就回去看看傅一祺的父母,雖然我是想這樣安排的,但是那麼關心我的安危的傅家做法還是讓我的心間久違的暖了些。
    懷著這樣難得的溫暖心情完成了工作,我早早就進入了近月以來第一次無夢的熟睡中。
    隔天,我早早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後,就提早回家先飽了芽芽,才放心前往去傅家的路上。
    駕車回到傅家的門口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似曾相識的畫面,那是高中時背著背包、帶著“我回家了”的心情回到了傅家的自己走進去的短暫片段,比對了一下現在的我後,中間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失神了一下才回過神,暗暗苦笑了一下後就順順的開進傅家特意空出來停車位的後院。
    我在進傅家前在車上打了通電話給傅一祺,傅一祺一面驚訝于我的早到,一面指示我直接按門鈴進去就好,傅爸傅媽應該都在家,他會盡快趕回家。
    依言,我一如當年按了傅家的門鈴,和過往的記憶重疊的是,傅媽媽很快地就喊了來了後就來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傅媽媽不再如同記憶中那年輕的臉龐,卻還是依舊溫柔的眉眼,一見到我就揚起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小陸果然是你呀!好久沒見到你了,都瘦了,快進來啊!」
    「傅姨,這個是要給你和傅叔的,補身體用的,抱歉那麼久才回來看你們。」我的心中隨著傅媽媽對我說的話漸漸地油生起歉意與不知所以的I促,但是遞出了帶來的補品時,感覺到好像小時候做錯了事被揭開了調皮的真相般感到的不安。
    聞我所言,傅媽媽接過補品就隨手放到一旁,朝我露出欣慰的笑意捏了捏我的肩,帶我往客廳走去,客廳的陳設還是如我的記憶一般沒有甚麼太大變化,客廳里的電視是開著的,但是傅爸爸卻在搖椅上睡著了。
    我看得有些怔住了,傅媽媽讓我在一旁沙發上坐下,一面和我說明,一面有些感嘆的看著傅爸爸,對我道︰「你傅叔一年前就開始有點重听,只有大聲點的聲音才听得見,大概剛才也沒吵的醒他,我們都開始老了…呵呵,小陸你坐啊,我去叫他起床了。」
    「孩子的爸,該起來了,小陸都回來了。」傅媽媽走上前搖了搖傅爸爸,傅爸爸才悠悠轉醒,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的我愣了一下,也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是陸允呀,終于回來了啊,剛才叔叔看電視看到睡著了,也沒听見門鈴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待到傅家夫婦坐在我的對面後,我才驚覺歲月真的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抹去不了的痕,他們生活一向樸素,白發依稀可見、愈加深刻的褶皺、沒有以前敏捷的反應…這些的改變不知為何讓我感到哀傷了起來。
    我不禁回想起夢中的那個少年,他像是被時光滯留在了無人問津的角落,他永遠青春,但是卻比我們這些在流動的生命還要令人感到孤獨,如果沒有我,他是一個人留在那里的嗎?想到這我的心不自主地感覺到刺痛。
    陪伴傅家夫婦的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傅一祺也回來了,我們一邊間話家常一邊等待傅媽媽準備開飯,我和傅一祺都去幫了忙但是同時都被趕了回來,傅媽媽直接戳破了我們兩個人︰「兩個人都不會做菜,都在廚房里做什麼,都出去出去,去飯廳等飯。」
    傅媽媽的這番舉動讓我和傅一祺大笑不止一起出了廚房,我想起了小時候在傅家里玩躲貓貓時,有次我就躲在廚房里,傅一祺很快就找到我和爭著下次誰要當鬼,我抵賴便和傅一祺扭搡起來,趕巧踫上來廚房要準備做菜的傅媽媽,這如出一轍的反應和語氣令我不禁懷念起來,在這個家發生過的所有。
    在上了大學後,我認識過很多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面對到過住宿問題,大學年輕總想自己出來闖蕩摸索,盡可能的擺脫家庭的牽制,但是等到出社會後到現在,又有幾個人又能保持初心?又有多少人是有家卻沒有時間回頭看望的?
    連我自己也已經忘記,我有多久沒有像這樣開懷大笑了。
    抱著說不上的思緒,我和傅一祺回到客廳後和傅爸爸聊天時,話題漸漸地從現狀的問候漸漸回溯到我和傅一祺的年少時期,傅爸爸在一旁听著我和傅一祺互揭的短、時不時和我們一起大笑,在過程中我的思緒也漸漸回到那名為青蔥年少的時光。
    在我和傅一祺互相斗嘴到餐桌上,傅一祺盛好白飯後,繼續朝我戲道︰「要不是我爸媽讓你今天回來,我看你早忘了我們家怎麼走了吧。」
    我早他盛好飯坐好在位置上,扒了口飯後不甘示弱地回道︰「最好是,你也不想我是看你含奶嘴看到大的,我在上大學前那麼常過來,最好是那麼容易忘。」
    傅一祺听到我的說詞,沒好氣地糾正了我︰「你少來!你上高中之後就很少來了。」
    「上高中後?怎麼可能啊,不是一個禮拜至少三四天都會來嗎?」我對傅一祺說的話心有存疑反駁道。
    「…這麼說吧,準確說是從高二後就幾乎都變成來一天而已,你不記得了?」傅一祺听到我的回應後,回答得非常肯定還反問了我,我瞬間愣住了。
    我高二後很少去傅家?
    這怎麼可能?
    接下來我一邊絞盡腦汁回想那段時間的回憶,一邊試探性的問道︰「那也一定也有一些原因,不然我是去鬼混嗎?」
    「你那時候是也沒和我說是怎麼回事沒錯,但是那時候媽有逼我細問你,你才含糊地說是去別的同學家——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去那個姓的家里!」也許是看我的狀態不對,傅一祺從開始的不正經漸漸說著說著也陷入了回想之中,突然提到了一個我連听都沒听過的人,我下意識皺了眉頭。
    姓的...我怎麼會對是這個姓氏的朋友一點印象也沒有,在我記憶里根本沒有姓的朋友,但是以我認識傅一祺那麼久,他不會在我是認真的份上還和我開玩笑,我陷入了反覆地沉思。
    「…我有說過是我們學校的人嗎?」我終于想到了一個突破口,急忙問道。
    「應該…是吧,你是沒說,不過我是有跟蹤你過,整天看你神神秘秘的就挺好奇的,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現在住的附近好像就是那個姓的家附近,所以應該就是我們高中的,你那時候很少提到姓的事,也可能就是不錯的朋友而已吧。」傅一祺在開頭就有些猶疑,似乎也開始在回溯自己的記憶準確性,我听完他的話,大概有了一些猜想。
    我是大概在高中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性向是雙性的,發現的原因我已經記不得了,那時候的我和傅一祺的感情還是很好的,至少糗事好事都不會少和他分享,但是我卻對那個姓的避諱不談……想到這里,我又問道︰
    「那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有事情在瞞著你沒說?」
    「廢話嗎?我只要問到姓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說,那還沒瞞著?——說到這個,你好像到高三畢業前那段時間——好像變得挺陰沉的,問你話幾乎沒在搭理別人的,听別班的人說你班導也很常把你叫過去輔導,那段時間你就不來我們家了,對吧媽?」
    傅一祺回著話,到後面還徵求著傅媽媽的回應,傅媽媽在听完我們的對話後,看著我露出了肯定意味的憂心︰「是啊,記得那段時間我過去關心你和阿婆的時候,你的精神狀態是有點不太好,但是沒像一祺說的那麼嚴重,是感覺到不太好但是說不上哪里不對勁的那種...
    唉,阿姨也不會說,反正小陸你是現在的這個狀態已經很好了,如果真的想不到原因也沒關S,現在能好好的就好,發生過的事就過去吧。」
    傅媽媽說的話,像是一塊冰直接透過一個細小的口子讓觸電般地立刻讓我的神經敏感起來,這段話我似乎在那個少年的口中听到過,那時他的悲傷、這時傅媽媽的憂心、此時彷芬丫 晌 芍睪顯諞黃鸕慕櫓剩 氐諼業難矍埃 翹醣淮Е 納窬 誆恢 未Φ鈉ゾ掠摯 即來烙 br />     被觸動的是什麼?為什麼會觸動呢?
    我找不出一個理由能夠解釋,但是有兩道聲音打自心底之淵幽幽地飄進我的腦中︰
    「就這樣忘記吧,什麼都別再找,你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一定非得執著找出真相嗎?你到底想知道的是什麼?」
    「去找吧,也許已經很接近真相了,如果你真的在乎那一個人、那一件事的話,也許找到事情的真相安慰他後,那個人就不會看起來總是帶著泫然欲泣的憂傷了吧……」
    這兩種極端的發言其實並不突,但是不知怎何的我的直覺卻指引了我,橫在我的面前的僅剩下這兩種極端的想法,而且並沒有任何餘地,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所有的思維模式會做出的決定一般。
    對我來說,那個只會在我夢中出現的少年,已經可能是曾經在我的生命中出現過的一號人物,明明只是猜測,我卻執拗的把現有的資訊全部拼湊成一個我從未料想過的人影︰
    那個夢中的少年是我認識的人,他姓,他的家里可能就是我現在住的房子,他可能和我猜想的、和我的關S並不一般,是我深深避諱的對象。
    我目前所得到的訊息僅有這些,如果要去證實這個少年正是住在我現在的這棟房子、也同時是我每晚都會夢見的身影,我腦中的思慮愈加地清晰冷靜,幾乎可以推斷出需要的更直接資訊就是——
    我的思考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我扯出一抹微笑和傅爸傅媽示意後,我便離席去接了此刻我最想接到的電話︰
    「喂——是老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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