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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薄情 第274節

    當然了,為了安撫可憐的患者,特意做了一?把暖椅送去。
    這個暖椅,其?實是一?個移動的膠囊房,發?明者是李漁。做法?也簡單,先打造一?把舒適的躺椅,然後在兩?邊裝護板,前後設推拉的活門,並在頂部加蓋。
    椅子的底部就是一?個活動木箱,內瓖銅皮,當做炭盆使?用,椅面是柵欄式樣,方便熱氣透出。
    晏鴻之是海寧人,其?實坐不慣炕,冬天也喜歡用椅子,可炭盆放前頭就伸不開雙腿,對痛風患者十分不友好。
    這樣的一?件移動暖房,既能保暖,而?且省炭,躺著?看書也沒問題。
    寫完信,又叫瑪瑙找出之前編織好的羊毛毯子,不大,大概夠蓋腿的尺寸,預備一?塊兒送去。
    謝玄英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他瞧見瑪瑙疊毯子,預備塞進包袱,不由頓住腳步︰“那是給老師的?”
    “是啊。”她道,“毛衣粗糲,收集不到足夠多的羊絨,還是棉衣穿著?舒適,不過,做個蓋毯就正好,比蠻氈輕便。”
    蠻氈就是毛氈,是西南之地流傳過來的,分量厚且重,還不透氣,當地毯用還不錯,蓋腿上?就有些不足了。
    謝玄英又瞧了兩?眼,眼看瑪瑙已經收拾妥當,才收回視線。
    程丹若側頭,彎彎唇角。
    “我的信寫好了。”她把信遞給他,“這兩?日?就送過去吧,好讓義父盡快用到暖椅。”
    “知道了。”
    --
    十月底,晏鴻之看著?妻子喝的羊湯,再看看自己跟前的筍湯,重重嘆了口氣。
    “再嘆也無用。”洪夫人品著?純白肥美的羊湯,慢條斯理地說,“丹娘這麼客氣的孩子,都被你逼得用了‘不許’‘不準’‘萬不可’,你要是再喝,豈非辜負了孩子一?片苦心?”
    頓一?頓,故意道,“丹娘可是說了,你若不听,暖椅就歸我用,左右疼的人不是我。”
    “這是她孝敬我的。”晏鴻之想想暖椅,多少撫平了沒有羊湯的痛苦。他喝了口筍湯,又道︰“出去才半年,丹娘變了許多。”
    洪夫人道︰“有家了,終究是不一?樣。”
    “三?郎做得不錯。”晏鴻之拈須而?笑,“頗似老夫。”
    洪夫人倒是沒有否認。嫁進晏家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嘗過苦頭,但都是生活的苦,不是心上?的苦。
    只要心里頭是甜的,日?子早晚能甜起來。
    “對了,昨日?王厚文過來,同我說了一?件事。”晏鴻之道,“丹娘若知道,必是高興的。”
    洪夫人道︰“何事?”
    他說︰“她的誥命下來了,還有官職。”
    --
    程丹若是在十一?月接到的誥敕。
    敕書的內容也很簡單︰皇帝嘉獎她才德出眾,特封她為三?品淑人,另加尚功局司彩一?職,掌大同織造事。
    但內容簡單,涵義卻相當豐富。
    要知道,程丹若之前是沒有接受過封贈的。
    這純粹是巧合。
    因為知府是四品官,他的妻子當然被封為恭人,但封贈有慣例,“七品至六品一?次,五品一?次,初制有四品一?次,後省。三?品、二品、一?品各一?次”。
    也就是說,原本四品恭人會封一?次,但一?般都給省了——意思是身份有的,沒有儀式。畢竟一?般封贈,都是從七品官開始,謝玄英這樣的才算是特例。
    兼之她原本就是四品的尚寶,專程開例也沒有必要,就這麼錯失了第一?次封贈儀式。
    因為毛衣的功勞,皇帝大筆一?揮,就給她升了一?級,這回當然有封贈,禮部專門送來了命婦的冠服和敕書,儀式感十足。
    但這都沒有“司彩”這個官職來得意味深長。
    女?官的“家臣”屬性,在這里展現得淋灕盡致——皇帝根本不考慮尚功局的司彩位置已經滿了,想多加一?個就多一?個,也和誥命不同,無須走?內閣的流程,不需要遵照規定,隨手就能封。
    而?“織造”二字,指的應該是織造局。
    這就更?有意思了,織造局是官營的絲染業務,大同是沒有織造局的,只有杭州、金陵和甦州有,通常由太監管理。
    皇帝這麼做,即是給了她主持此?事的名義,也提前預定了自己的所屬權。
    “算一?算,這個‘司彩’值多少銀子?”程丹若問謝玄英。
    他道︰“要看你能獲利幾何。”
    她搖搖頭,道︰“陛下的反應也太快了,好在過了明路,倒是方便了我。”
    *
    (泰平)二十年,丹若以羊毛為衣,惠澤北地,世宗優詔嘉獎,封淑人,另加司彩職,掌大同織造。
    ——《夏史•列傳九十一?》
    --
    高二歷史模擬
    選擇題7︰
    古詩言︰“古有好物名石墨,上?做好炭下為末。合以黃土做蜂巢,雪夜爐中光焰灼”,體現了夏朝的什麼情況?
    a、大夏氣候寒冷,屬于小冰河時期
    b、煤炭在當時已經深入百姓生活
    c、詩人很窮,用不起炭
    d、以上?都對
    第225章 冬歲閑
    程丹若獲封三品淑人, 屬于天大的喜事?。她不能低調,不得不設宴, 請縣令、縣丞夫人並當地大戶的女眷吃飯。
    為了少?說話, 少?寒暄,她專門?叫了戲班子唱了小戲。
    這次,她專程點了《還魂夢》, 非常痛快地听了一整天。當然了, 這也是很?累人的,傍晚散席後, 她就一點都不想說話, 登記禮物的工作都交給了丫鬟們。
    她泡了個熱水澡, 早早歪在?炕上休息。
    不多時, 謝玄英也洗漱好, 緊貼著她坐下。
    程丹若沒看他,拋著手里的小毛線球,拋起、接住, 拋起、接……沒接住, 被他半路截胡了。
    她︰“干嘛?”
    “小氣。”他也學她丟球,“這有?什麼?好玩的?”
    程丹若竭力抿住唇, 不讓自己笑?出聲,若無其事?道︰“那就不玩了,睡吧。”
    說著, 將枕頭擺擺好,躺下睡覺。
    謝玄英丟開毛線團,側靠在?她身邊, 提醒道︰“明兒?是十一月初四?。”
    “嗯。”她說,“天一日?冷過一日?了, 今夜眼看著就要下雪。早點睡吧,我今天快累死了。”
    謝玄英撇過唇角,卻終歸不忍心,給她掖好被角︰“睡吧。”
    程丹若︰“你過來點。”
    他貼貼緊。
    她調整好姿勢,暖和了。
    謝玄英圈住她,嚴嚴實?實?地壓好被邊︰“這里比京城冷,不許踢被子。”
    “我沒踢。”她合攏眼皮。
    他不說話了,安靜睡覺。
    窗外風雪聲漸起。
    一夜好睡。
    翌日?,謝玄英按照平日?的時辰醒了,摸摸她,身邊卻是空的。
    他睜開眼,四?處尋找她的蹤跡,卻是一眼就瞧見了。她就坐在?炕頭,烏發松松垂落在?肩,仍穿著寢衣,肩頭披了件棉衣。
    謝玄英瞧眼窗外,天陰沉沉的,地上泛著雪光的亮色︰“下雪了?”
    “好大的雪。”她道,“再睡會兒?吧,今天不必晨練了。”
    他拍拍身邊︰“你也來。”
    程丹若道︰“沒有?空地了。”
    “這麼?大的地方……”他說著,手卻摸到被褥以外的東西,側頭一看,才發現身邊擺著一個綢緞包袱。
    困意不翼而飛,他頓時清醒,坐起身去解︰“給我的?”
    “嗯。”她彎彎唇角,“生辰快樂。”
    “我還以為你忘了。”他將包袱放在?膝上,沒有?馬上打開。
    “去年?不是也過了,我怎麼?會忘。”
    去年?的這時候,雙方才剛剛熟悉起來,她在?丫鬟端來長壽面時,才倏地記起是他的生日?,倉促間尋不到合適的禮物,是他主動?要了那個扇套改成的荷包。
    今時今日?,兩人已?有?感情基礎,她自然不會忘記。
    “打開看看。”她說,“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給的,都是好的。”他說著,慎重其事?地解開包袱。
    里面是兩樣東西,一個是羊皮手套,一個是蓋毯。
    謝玄英拿起手套戴上︰“這手籠也是你做的?”
    “嗯。”程丹若注意大小,“大小合適嗎?”
    手套不是她的發明,戰國時期就有?了這樣的分指皮手套,半指也有?,布的皮的也都有?,只是用得不多,名稱也不叫手套,而是混著叫手籠。
    大同冬天氣溫低,一副柔軟的皮手套還是很?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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