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如果沒有查克拉的話,大概也就是被劃傷的程度,不會有什麼大影響。
    佐助面無表情地加大了千鳥的強度,看似縴細的手臂肌肉收緊,借助雷屬性查克拉的幫助輕而易舉地在咒靈身上劈開一個從喉嚨到胸膛的巨大豁口,手臂上的暗紫色血跡隨著他的動作被甩到地面上,迅速蒸騰消失在空中。
    他右手拿著唐刀,也閃著電光削斷了咒靈沒來得及撤走的手臂,左臂垂在一邊,上面的皮膚只是有些發紅,連血都沒滲出來。
    只是,佐助原本一直帶著的白色護腕被電弧撕得粉碎,露出了環繞手腕的黑色咒印。
    不過也無所謂了。
    真人用僅剩的那只手臂捂著身上的傷口,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幾步。
    但轉瞬之間,他的傷口就彌合起來,手臂也在消散之前,被他隨手撿起來接了上去,咒力消耗看起來也並不多。
    你能抵擋我的無為轉變,是因為我們兩個誕生的原因恰好相反嗎?他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活動了一下手腳,嘴里吐出一連串問題,還是說你已經掌握了領域?是什麼?應該也和靈魂有關吧。
    佐助挑起了眉。
    真人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有智慧的咒靈,對方的表現推翻了他之前對咒靈的一些印象。
    也驗證了佐助的一些猜想。
    你是在評估我嗎?佐助甩了下刀,淡淡地問。
    只是想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未來的合作伙伴,真人微笑著說,我打不過你,所以評估通過,我們可以開始合作啦。
    然後他看見對面的黑發式神抬眼望了過來。
    之前那種如同針扎般的殺氣好像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甚至讓咒靈也察覺到了威脅的、冰冷的寒意。
    但是,我對你的實力很不滿意,宇智波佐助聲音不大,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普通的事實,與其和你們合作,最後死在五條悟手里,不如直接讓你們死在這里,還能讓我心情好一些。
    好可怕啊,真人反而笑了起來,但是今天還沒有結束,只靠現在這些手段,你也傷害不到我的靈魂哦。
    所以宇智波佐助不能殺、也殺不了他。
    我知道,佐助平靜地說,但你馬上就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了。
    第八十四章
    靈魂是什麼, 又和肉|體存在什麼關系?
    試圖尋求永生的大蛇丸喜歡思考這種問題,佐助在得到輪回眼之前,只短暫地思索過一瞬在他看到鼬哥的穢土轉生時。
    隨即, 他就一心追了上去,把這件事完全拋在腦後。
    得到輪回眼後, 他又重新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在這個世界,佐助見到了鼬的查克拉殘留,隨後發現自己能夠察覺到靈魂的存在、並且這種能力正在不斷增強。
    一開始只是近乎錯覺的視覺,第二次見到江戶川柯南時他已經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到了現在,他可以清楚的理解心層潛的原理,意識到自己的絕大部分忍術,都只是在攻擊對手的軀殼, 而難以影響他們的靈魂。
    靈魂的定義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它不過是承載更多信息的力量而已。
    說它是人的軀殼、血肉, 或是查克拉、咒力,都差不多。
    普通人的血肉就是他們的身份,忍者的查克拉保有他們的精神,咒術師的咒力代表他們的意志。
    但這不代表三者的靈魂就真的是那種涇渭分明、完全不同的東西了。
    只要是有實體的人類, 靈魂都源自肉|體, 而純粹由咒力組成的咒靈,所謂的肉|體也不過是咒力捏造出的外衣,本質並無區別。
    而他恰好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才能影響到對方的本質。
    你都已經能抵抗我的攻擊了, 為什麼還有攻擊靈魂的手段?真人臉上露出了痛苦中夾雜著迷惑的神情。
    他完全沒想到,這種本應只存在于人類臉上的表情, 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和人類相比, 詛咒這種原本就是由苦痛匯聚而成的生物並沒有□□, 也不存在所謂的器官、肌肉、血液與神經,那些東西本質上都是外來的情緒、是咒力,少了也很容易補上。
    他們不會感到疼痛,也不會覺得疲累,只要咒力充足,便可以一直戰斗下去。
    在一般情況下。
    你既然想看能傷害到靈魂的術式,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算是禮尚往來,感謝你挖空心思牽制我。佐助居高臨下地把刀轉了轉,踩著真人的胸膛,讓挾帶著黑色火焰的唐刀再一次穿透空氣,釘在藍發咒靈意圖變形的右臂上。
    火焰在慘叫聲中迅速變形,沿著刀刃攀上對方的手臂,緩慢而堅定地燃燒起來。
    天照。
    希望仁王雅治不要嚇壞了,現在這個情況,他已經不能在保證對方精神完好的情況下,強制讓人忘記這段記憶了,佐助平靜地想。
    他到這里這麼久,總共只用了三次天照。
    第一次是在奈良,佐助意識到天照可以燃燒咒力。當時咒靈也表現得十分痛苦,但五條悟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他也就覺得沒什麼問題。
    第二次是為了試驗能不能燒掉兩面宿儺的手指。五條悟當時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他還有點奇怪。現在看來,可能是想到了了天照的不同之處。
    第三次就是現在。
    佐助一直把詛咒視同于和尾獸相似的存在都是力量的聚合體,都能被他觸踫,區別只在于智力的高低。尾獸能感到痛苦是件正常的事,那詛咒會有這種知覺應該也不奇怪。
    但在和真人相互試探的過程中,他發現咒靈並不會因為普通的攻擊感到疼痛,就算喉嚨被整個穿透,也完全不影響對方發出聲音。
    如果詛咒沒有痛覺,當時奈良那只特級痛苦地嘶鳴,究竟是因為什麼?。
    天照可以燃燒咒力,可以讓咒力構造的靈魂直接感知到痛苦。
    遠處的咒力正急速靠近,然後又突兀地停了下來,身邊那個奇怪的氣息則去了另一個方向。
    終于肯往這邊跑了。是要找普通人嗎?還是想偷襲他?
    黑發少年把刀留在原地天照在真人的幾次嘗試中覆蓋了咒靈的胸膛與手臂,讓對方無力抬手解放自己然後轉身看向仁王雅治。
    仁王,到我身邊來。他淡淡地說。
    仁王雅治覺得自己的四肢像灌了水泥,有點行動遲緩。
    無他,宇智波佐助剛才的舉動,注定會讓一個生活在和平社會的普通學生感到恐懼。
    就算理智上知道那個縫合臉不是什麼好東西,黑發少年的做法也顯得有些殘忍。
    背對著他說完那句話,宇智波佐助就動了。他和那個真人很快的過了幾招,對方就突然慘叫著倒在地上,被手掌拍過的胸膛出現了黑色的火苗。
    縫合臉每嘗試擺脫一次那些火苗、或是攻擊宇智波佐助,後者就會用燃燒著黑炎的唐刀毫不猶豫地將對方釘在地上,然後抓著刀柄,仿佛那把刀有千鈞重一樣,慢吞吞地、磨蹭著把刀旋出來,剜出一處嶄新的、火焰包裹的裂口。
    縫合臉的慘叫已經弱了不少,仁王雅治發現對方大概是試圖治療過自己,但不知為何失敗了,現在正在泥土與碎石間無聲地抽搐,指尖深深陷入了地面。
    這是折磨。
    但宇智波佐助是為了保護他們。
    就算剛才雙方打得那麼激烈,他所處的位置也干干淨淨、甚至沒有一塊碎石。
    仁王雅治挪動了一下,試圖像一開始那樣,露出一個給同學的笑來。
    他不太清楚自己成功了沒有。
    那個咒靈還沒有動。
    佐助看著仁王雅治稍微有點牽強的笑容,默不作聲地躍了過去,把真人所在的位置讓了出來。
    如果這樣他們還不出現的話,情況就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了。
    佐助一把將仁王雅治拉出了窗外,抬眼看向空中。
    看來,這些詛咒還是有點同伴之情的。
    仁王雅治編的理由應該很不錯,希望這個理由在接下來也能發揮作用,多少拖延一下其他人來的速度,讓他把這件事了結。
    下一秒,火焰夾雜著轟鳴吞沒了他們的身影。
    碎石飛濺,鋼筋斷裂,整棟教學樓似乎也晃動了幾下,勉強沒有完全坍塌。
    漏瑚落在地面,伸手把插在真人身上的刀拔|出來丟到一邊,警惕地盯著還未完全散盡的煙塵。
    那里的咒力反應比之前還要強烈。
    一直躲躲藏藏,現在終于舍得出來了嗎?
    煙塵散去,紫色的咒力第一次顯出了特殊的形態,一節節脊柱和肋骨將黑發式神環繞其中,仿佛給少年穿上了一層骨骼盔甲,擋掉了他的攻擊。
    但漏瑚看見,那些骨骼上也出現了一點裂痕。
    領域延展嗎。只要加大攻擊,說不定可以不行,他不是來打架的。
    同樣打斷漏瑚戰意的還有宇智波佐助的話。
    佐助沒有撤掉須佐能乎。
    他雙手抱胸,動了動手指︰讓我高興一點,我可以饒他一命。
    隨著他的話,真人身上的火焰猛地高漲了一個度,好像燒得更歡快了一些。
    火山頭頭頂也隨之噴出一股火苗,看起來有些焦躁︰你我都是咒靈,殺掉他對你沒好處。
    那又如何?佐助看著對面又一個特殊的咒靈。仁王雅治在他身後,同樣被查克拉骨骼包裹,但呼吸還是稍微有些沉重。
    大概是溫度太高了。
    漏瑚個子不高,也有人形,只是長相里明顯非人的特點更多一些︰只有一只巨大的眼楮在頭部正中間,頭頂看起來像是個火山,翻滾著火焰與岩漿,牙齒漆黑一片。
    他一出現,這里的氣溫似乎又向上攀升了好幾度,跨越了讓人感到炎熱的區間,直接到了仿佛能點燃空氣的程度。
    我們才是同類,漏瑚說,視線從佐助臉上轉移到了他背後的仁王雅治露出的一點身體上,人類那麼虛偽,知道你是異類之後只會厭惡你、遠離你,就算你喜歡他們、救了他們也一樣。你殺了真人,我們就少了一份力量,你不會不明白吧?
    像他們一樣有智慧的咒靈太少了。
    所以他今天本來也不打算出手除非真人玩脫了,沒能控制場上的情況,就像現在這樣。
    所以我沒有殺他,佐助頭也沒回,似乎根本不在意仁王雅治是什麼表情、有沒有感到恐懼,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漲漲記性,不要隨便惹我。至于人類,他們的意志與我何干?
    但那些黑色的火苗仍然沒有消失。
    真人的手臂已經被燒得幾近潰散,不斷有紫色的咒力從傷口溢出,徒勞的抵抗兩秒就湮滅在天照的火焰中。
    那你也教訓夠了吧,漏瑚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說服了佐助,不耐煩地問他︰還不滿足嗎?
    佐助冷笑了一下。
    這個咒靈也太直接了吧。當初在電話里,怕不是別人說一句他重復一句,才沒把不該說的說出來。
    既然他敢用束縛限制我,你們也得付出代價,和我達成束縛。他冷淡地說,我說的不只是你們兩個,還有藏在後面的那些人。
    如果是人類來找他的話,佐助大可以直接把人弄死,去尸體的腦子里找答案,有時間的話拖到束縛結束也可以。
    但詛咒和人類不同。
    他們是無序而混亂的咒力,記憶在他們體內不論是存儲的方式、位置還是形式都和人類不同,所以不論是月讀還是心層潛,對詛咒來說用處都十分有限。
    就算是佐助拖到今天結束,用寫輪眼控制他們,這些詛咒的眼楮估計也會像尾獸一樣,直接變成輪回眼的形態,根本無法糊弄其他人。
    更不要說,佐助也沒法等。
    仁王雅治狀態越來越差了。
    漏瑚瞪大了眼楮,你不是說了不會殺真人的嗎?
    他頭頂的火山口甚至噴出了幾滴岩漿,濺到地面上,發出嘶嘶的響聲。
    那也是我心情好的時候。佐助漫不經心地說,抬了抬手,千鳥銳槍擦著漏瑚的小腿,再一次將真人釘死在地面。
    真人所謂傷害不到靈魂的攻擊,這時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完全打消了他最後一點希望。
    他動彈不得地趴在地上,自誕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這種情緒。
    真的會死,不答應的話,他馬上就要消失了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你快說啊!藍發咒靈爆發出了最後一點力氣,我什麼都答應!
    佐助勾了勾嘴角。
    他看不見對方扭曲的表情,不過單听聲音就能想象的出來,真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呢?他幾乎稱得上是氣定神閑地看著對面的咒靈。
    漏瑚的眼楮瞪得簡直要脫出眼眶了,他瞳孔縮小到了極點,頭頂的岩漿不停地涌出來,顯然就快要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準備動手了。你不怕我殺了這里的人類嗎?他咬牙切齒地說。
    隨你,只是人類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佐助露出了一個不論是五條悟還是其他什麼人都沒見過的、滿是惡意的笑容,看起來簡直比漏瑚還像個詛咒,干脆我先告訴五條悟你們的存在,再殺光所有人好了。反正都已經被捆住了,我倒想最後亂來一把、給他添添堵。
    不就是瘋嗎,大不了就違背束縛,等代價出現再想辦法就是了。
    而且,漏瑚敢殺嗎?現在只是建築的損害,想要掩蓋非常容易,若是死了幾個學生,他們再想控制局面,可能性就不大了。
    他突然往後輕輕撤了一步,躲開了空中飛來的根睫,但還是被籠罩在一片瞬間盛開的花海之中。千鳥銳槍消散在空氣中。
    花御!漏瑚看著自己的另一位同伴帶著陀艮出現在身邊,還順便解救了真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又立刻把注意力放回了宇智波佐助身上。
    手上聚集了一團暴虐的咒力。
    就算不能殺了對方,也要出了心中這口氣。
    無聊。佐助走了兩步,俯身把被丟到一邊的唐刀撿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的仁王雅治,任由他暴露在對面四個咒靈面前,沒用的。他漫不經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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