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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還要嗎? 第25節

    季蕭的臉轟的一聲燒得通紅,他的手不知往哪里放,只得先抵住沈淮的胸膛。
    沈淮臉皮厚實,半點兒不覺得自己哪里為難了人。
    季蕭忍著羞澀,反駁道,“我,我也不是什麼都依著阿元的,他吃飯,挑這個那個不吃的時候,我總是逼著他的,阿元很听話,他不惹我生氣的。”
    沈淮委屈的盯著季蕭,“我也不惹你生氣啊,你說說,我哪里惹你生氣了?”
    季蕭想了想,偏過頭去,“你騙我的時候,我還是有一些生氣的。”
    沈淮給這句話噎住,又想起前頭自己騙季蕭的那麼多次,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
    他無奈,抬手摸了摸季蕭的臉,“阿蕭現在還生氣嗎?”
    季蕭連忙搖頭,不想沈淮誤會了,“我現在不生氣了。”他頓了頓,又想起前頭沈淮說到沈馳與藺羨還要過來的話,于是輕聲發問,“你說皇上與皇後還要過來,那,我該準備準備嗎?”
    沈淮將季蕭往懷里又提了提,笑道,“你準備什麼,我皇嫂喜歡你喜歡的緊,我皇兄又喜歡我皇嫂的緊,加之有阿元在,他們說不了什麼。”沈淮停了停,在季蕭專注的眸光之下繼續道,“這趟過來,為的是朝堂之上的一些事情,不過明面上輕輕松松,沒什麼好憂心的。”
    皇帝一趟出行就要這般謹小慎微,季蕭反手抱住沈淮,知道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又說起沈淮小時候的事情。
    “我小時候,”沈淮刻意隱沒了自己給皇帝慣出來的沖天壞脾氣,以及在京城之時的小霸王名號,“我小時候听話乖巧,人人夸贊。”
    這等假話說出來,沈淮連臉皮都沒變色,足以見得他的面皮如何之厚。
    季蕭愣住,他吶吶的似乎是自言自語,“那,那,阿元到底像了誰?”
    沈淮低下頭去,“恩?”
    季蕭解釋道,“阿元的脾氣有些執拗,我以為,以為是像了你的緣故……小時候若是喜歡一個玩具,怎麼都要弄到手里的,”
    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不像你,難道,竟真的是我沒教好的緣故?”
    季蕭滿面思索,竟真像是個自責的樣子。
    這小寶貝兒瞧得沈淮心頭發酥,卻又怕季蕭真往心里去,連忙將實情道出,“我小時候,”沈淮干咳了一聲才繼續往下說,“我小時候的脾氣麼……總之,阿元該是像了我的,與你沒關系。”
    季蕭疑惑的抬起頭,還想問,卻被沈淮捏著臉親下去,一時之間沒了言語。
    兩人之間蜜意濃濃,親熱了一會兒,又喘著氣停了。
    沈淮覺得萬分可惜,他靠在季蕭身上,抱怨,“天黑的太慢了。”他看了看窗里透進來的亮光,不無遺憾。
    這下還得說說話,“阿蕭听了我從前的事情,不妨與我說一說你小時候的事情?”沈淮對季蕭的從前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在季家並不受寵。
    可如今真知道了季蕭的脾氣,沈淮便清楚,這哪里是不受寵三個字能夠說明白的?阿蕭這樣軟綿綿的性子,到哪兒都可以忍耐折中調和,恐怕就是被季家人欺負出來的。
    提到季家,季蕭的臉色難得慢慢由紅轉白。他捏緊沈淮的衣襟,搖了搖頭,“我,我們不要說那個,好不好?”
    他臉色蒼白,不願意回憶。
    沈淮握住季蕭的指尖,放到自己唇邊親了親,他的眸色冷下來,聲音里幾不可查的帶了怒氣,“阿蕭只管告訴我,我想知道你過去的事情。”
    季蕭垂著頭,眼楮一眨快要哭了,“我,我從前的事情並不好的,你,你非得要知道嗎?”他說著抬起頭,忽的抱緊了沈淮,唯恐他因為自己的身世而覺得自己不好,“那,那我告訴你。”
    第48章 季家
    江南杭城,季家。
    環湖假山層層疊疊,將一方景致籠在其中,人物水景,自有秀美。
    一位中年男子從花窗中顯出身形,一路從游廊拐了進入假山亂石之後。原來亂石里還有一處小天地,放著一方石桌與兩只石椅。石椅上此刻坐著一個略顯老態的男人,他的面色晦暗,只剩下一雙眼楮有些神采,面目之間能看出來年輕時候是個長相周正的。
    “老爺,”中年男子行至那人身邊兩步停下,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石椅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季蕭的生父季歸鴻。季歸鴻今年不過五十出頭,可兩鬢染白,瞧著像是個六十的。這兩年因著季蕭的事情,他憂心忡忡,日日見著老下去。
    “我親自去平陽城看了,雖然遠遠的不太清楚,但三少爺我是不會認錯的,”中年男子名叫季常,是季家的家僕,服侍季家已經有二十五載。
    季歸鴻的眸光里閃出些熱切,他扶著桌沿站了起來,追問道,“當真是季蕭,你沒認錯?”
    季常搖頭,“三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眉目出眾,並不難認。”
    季歸鴻長嘆了一口氣,連連道,“好,好,找到了就好!”
    找到了,季家就還有些籌碼與回寰的余地。
    季家是經商起家,最懂得如何攀附權貴以求生計穩當。季蕭還在他娘肚子里時,他娘雖是個妾,但也因姿色過人而十分得寵,險些要將正妻壓下去。若不是祖宗禮教壓著,季歸鴻指不定已經做出了休妻抬妾的糊涂事兒。他千嬌萬寵著那小妾,若是順當,按理說季蕭從小也是要受盡寵愛長大成人的。只不過誰都想不到,季蕭的身子竟那樣古怪,可男可女,不男不女。
    這樣的事情,無論問誰,那都是有違天理倫常的,面前不敢多說什麼,背後卻指不定多指著季歸鴻的脊梁骨說他缺德犯了天怒呢。
    產婆嚇得面無人色,連那小妾也跟著暈了過去。卻是季歸鴻的正妻趙氏站出來,保住了季蕭的小命,免得他一出生就給人活活摔死。
    只這趙氏也並不為心善,她留下季蕭,為的也不過就是提醒季歸鴻的蠢笨,並告訴那妾室,她往後如何也翻不了身。
    季蕭長到四歲,也給跟著家里的先生讀了些書。不過季歸鴻後頭便很少讓他出門,連過年也不會接到一處吃飯。一路這樣將季蕭養到了二十歲,終于才尋見了些用處。
    年輕氣盛的六皇子經過杭城,要在此宿上一夜,送個美人去總是不會錯的,可偏偏一路上的傳聞里頭,六皇子並不喜好親近女色。
    季歸鴻急著抱住這棵大樹,心思一轉便想到了季蕭身上。不喜歡女色?那麼定然是偏好男色了,他這個好兒子,不男不女,怎麼都是沒得挑的。
    隔日夜里,季蕭就被送了過去。
    只不過事情出乎季歸鴻預料,六皇子看中了季蕭沒有錯,他卻沒想到唯唯諾諾的季蕭竟敢跑。如若是早前,跑就跑了,可這會兒六皇子對季蕭上了心,季歸鴻怎麼還好放過?
    找不到季蕭,別說六皇子這棵大樹沒得抱了,少不得還得反過頭來給他們季家治罪。
    “只不過……”季常出聲打斷季歸鴻的思緒,說出了此時讓人為難的地方,“如今三少爺並非孤身一人,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模樣遠遠的看不真切,我也不敢走近,他帶著的侍衛太多……”
    “男人?”季歸鴻挑眉,“什麼樣的男人?”
    “不像個普通的,他身邊高手重重,我不敢靠近,也沒探知到他的身份,只不過,”季常頓了頓,道,“那男子與三少爺的關系匪淺,我還見三少爺抱著一個小娃娃……”
    “這不要臉面的東西!”季歸鴻一掌拍在桌上,氣的面目通紅,“他知不知道如今平王也在平陽縣,竟如此不知廉恥在那里與野男人苟且!”
    季歸鴻斷定季常見過的男子不是沈淮,是因著沈淮前些個月還讓人帶口信過來,給了他們季家一個找到季蕭的最後期限。而如今按照季常的話,季蕭與那男子可是連孩子都生了,怎麼還會與沈淮有關?
    季常語氣無起無伏,繼續緩聲道,“老爺息怒,此時我們雖然近不得三少爺的身,卻也不是毫無辦法,”季常盯著腳面那一簇深綠的野草,“我已經有所安排。”
    時間轉去下午,溫沖匆匆趕到了小院里。
    彼時阿元正坐在小板凳上,仰頭看著天上的飛鳥。周圍一圈人圍著他站著,他動動指尖,旁人就得跟著抿唇挑眉。
    溫沖原是有事情找沈淮,此時見了這小白肉蟲獨自呆著,心頭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阿元,”他笑眯眯的走過去,見那小家伙立刻防備的往後一縮,溫沖笑的更加開懷,樂道,“阿元今日一個人在外頭賞景?”
    阿元听不懂溫沖在說什麼,又對他很是陌生,因而抿著小嘴不說話,只虎里虎氣的瞧著溫沖。
    溫沖直了直腰,伸手過去想揉一揉他的小腦袋,耳邊忽的傳來說話聲。
    “你去招惹他,小心他可記仇。”
    溫沖抬頭,看見廊下站著的沈淮,忙恭敬的問了安,又笑說,“這麼看來,阿元與殿下實在像了。”
    沈淮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清楚明白。”
    阿元左右听不懂兩個大人嘰里咕嚕的話,他只見到沈淮,立刻站了起來,踉蹌跑過去抱住沈淮的衣角,後便像是得了仰仗,滿是底氣的瞪著溫沖,斷續含糊的指責,“不,不摸!”
    他說完,不等溫沖反應,又轉過頭去仰望著沈淮,問道,“爹,爹?”
    這問的是季蕭的下落。
    午飯後沈淮與季蕭便在房里不曾出來,小家伙由今春帶著,心中略感孤單,早就想闖進去瞧瞧了。
    沈淮彎腰掐著阿元的胳肢窩將他拎到門里面,“在里頭,自己去找。”
    阿元由是扶著門,自個兒往里頭扭去。那些原跟著他的丫頭們,沒有沈淮的意思,並不敢上前半步。
    而溫沖來找沈淮,為的是李曼雙的事情。兩人走去另一邊房里說話。
    “我原只看她面熟,也是過了些天才想起她是誰,”溫沖靠門站著,饒有興味的瞧著沈淮頸上的幾道紅痕。
    沈淮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她是什麼身份?”
    李曼雙覺得自己行事隱蔽,卻不想早就給暗衛發現不對,暗中注意已久。
    “她是李將軍的次女,李曼雙,”溫沖慢條斯理的道。
    李將軍是跟著沈淮在南地打仗的一員大將,因中了埋伏被殺身亡,是很有些赫赫戰功與威名的。
    沈淮拿茶杯的動作頓住,他抬起頭眉頭皺著,“李將軍的女兒,怎麼會送到這兒來?”
    第49章 喜歡
    李將軍是一員老將,也是沈淮曾經的左膀右臂。最後他獻身的那一仗,更是決定南地戰局的關鍵一役。
    對于他的女兒,沈淮不會做的絕情。
    “他的二女兒,”溫沖看季蕭抱著阿元從另一側屋里走出,沉聲繼續道,“雖然是正妻所出,可她生母去世已久,後續弦有子有女,並不看重,李將軍故亡前便多有苛待,而如今干脆將她送到這里來做個妾室。”
    說話間,季蕭抱著阿元停在院中,遠遠的往過來瞧了一眼。
    溫沖說話的動作停住,對著季蕭點了點頭。
    季蕭溫和帶笑,也回了禮。
    阿元撅嘴依偎在季蕭的懷中,不太高興的瞪著溫沖。
    沈淮見了季蕭,一邊揚聲叫了他的名字,一邊快步從台階上往下走。
    他臉上的熱切卻讓阿元見了害怕,連連指著沈淮對季蕭囑咐,“走,走。”
    這是還記著剛才沈淮把季蕭帶進屋里那麼長一會兒,此時又怕重來一次。
    季蕭拍拍他的後背,沈淮已到了兩人面前。
    溫沖慢條斯理的從後頭跟著走了上來。
    “你們有事,不用管我,”季蕭往後退了半步,回望半開著門的小酒館,有些可惜的道,“今天一下午沒看顧酒館,少了些生意。”
    溫沖听到這句,沒忍住笑了,他可沒想到季蕭是這等寶里寶氣的性子。
    沈淮狠瞪他一眼,季蕭跟著滿臉疑惑。
    溫沖不慌不忙往前站了一步,道,“外頭這小酒館,生意……能有多少?偷一下午的懶,不算什麼。”
    沈淮拉過季蕭的手,雖沒當著溫沖的面把他抱進懷里,卻也就差面貼面站著,“你別听他瞎說,他當自己懂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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