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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 第55節

    “玩兒你的去吧,別管我。”沈徹道。
    楚得得了令,也就懶得理會沈徹了,同旁邊幾個好哥們兒自顧自地爽去了,這些人都是歡場老手,等閑的東西早就激不起他們的興趣了,以至于都有些特殊愛好,比如楚得就喜歡在人前表演,覺得格外歡暢。
    那小魚仙生得清清秀秀,在京師一眾花魁娘子里自然就稱得不出彩了,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每日點她的人可多著哩,全是沖著那妙處來的。
    沈徹雖然看不出她的妙處,但小魚仙那一管聲音“哼哼唧唧”起來,的確是有些味道的。
    小魚仙騎在楚胖子身上賣力地伺候著他,可那雙眼楮卻一點兒也不老實地瞄著堂中正榻上坐著的沈二公子。
    小魚仙這是第一回見沈徹,只一眼就被他的樣貌給迷住了。清雋矜貴,尤其是那雙眼楮,湛亮深邃,似萬頃寒夜里指引方向的那顆星星,眼尾掃過你,就能讓你從尾骨往上泛起酥、麻。
    他的氣質有些冷,可又不是冰天雪地那般的荒涼之冷,而是能開出異香寒梅的那種冷,讓你想親近得不得了。
    小魚仙渾身泛起火熱,伺候起楚得更為用心,只因她眼里心里看見的都是另一個人。小魚仙叫得有勁兒,恨不能使出渾身解數能叫沈徹側目多看她兩眼,能為她所動,施舍她一點兒恩澤。
    小魚仙那熱辣勁兒,看得與楚得同來的那兩人眼楮都直了,就等著排隊了。
    沈徹卻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榻上,而且身體越坐越直。托楚得的福這等活春宮沈徹看過不少了,並沒什麼滋味兒,只是心里忽然想起凌晨遇到的紀澄,晃眼間似乎又看到了天香樓時她如靈蛇一樣扭動的臀,伴隨著鼓點,讓人的身體起起伏伏,少不得就動了些念頭。
    無關情愛,不過是本能而已。
    沈徹心中悸動,緩緩閉上眼楮運功調息。隨著他閉上的眼楮,小魚仙也漸漸地成了死魚,沒了活泛勁兒。
    楚得心知肚明原因,用力地扇了小魚仙的肥臀一巴掌,“沒吃飯啊?!”
    小魚仙臉上含著笑,心里卻滴著淚,她和他那樣的人是雲泥之別,中間差了千山萬水,哪里又能引得他側目呢?便是他有心施恩,可她如此骯髒又哪里敢承受。
    生而下賤,命運轉無可轉。
    沈徹不知調息了多久,月升日落,日落又月升他這才睜開眼楮。
    楚得是第一個發現的,趕緊湊到沈徹的跟前來,“你這回是吃了什麼大補藥,這一入定就是一天一夜,真要成佛了啊?”
    沈徹緩緩睜開眼楮,心滿意足地抖了抖袍子,內息已經很久沒有寸進了,想不到這回卻精進了不少。
    室內早就收拾干淨了,楚得他們的荒唐夜宴也結束了許久了,沈徹的鼻子動了動,“怎麼有香燭紙錢的味道?”
    “你這鼻子比狗鼻子還靈吧?”楚得嗤了一聲,“你說你這輩子造了多大的孽?今兒早晨小魚仙投河死了。”
    沈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瞪向楚得。
    楚得趕緊舉手投降,“哎哎,你別看我啊,你是知道我的,荒唐是荒唐的,但我從來不欺負她們,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這一點兒,楚得的確沒撒謊,他又比那許多有特殊暴力愛好的浪蕩子要好上那麼一丟丟。
    “那她投什麼河?”沈徹問。
    楚得道︰“你裝,你給我裝。听伺候她的丫頭說,她死之前焚香沐浴還去轉角那小廟拜過菩薩,嘀咕些今生骯髒來生只求潔淨,死之前還來這屋里呆呆地瞧了你好久。”
    “哎,這丫頭太想不開了,她算什麼骯髒啊,最髒的是人心。也都怪你,你說你當時若是瞧上了她,她犯得著想不開去跳河重新做人嘛?”楚得十分惋惜小魚仙的死,那妙處可是真心妙啊。
    楚得嘆息不已,沈徹則是毫無所感,起身抬步就往外走,頭都不帶回的。
    楚得在後頭追著道︰“哎,你這也太冷清冷性兒了吧?人好歹是為了你才想去轉生的。”
    沈徹則實在懶得理會楚得的呱噪。要說愧疚、同情,沈徹是一點兒也沒有的,一個人想死那是她內心早就下定了決心的,而他只不過是充當了引線而已。
    沈徹回到府里時,先去了老太太的屋里問安,老太太本來都準備歇下了,听見他來,又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可見沈徹晚歸和不歸已經成了常態,老太太才有這樣一問。“想你了唄。”
    “就你嘴甜。”老太太嗔笑道,“你娘生辰差不多要到了,今年是整壽,她不想辦,可你這個做兒子的不能不替她考慮。”老太太生怕沈徹忙忘了,傷了安和的心就不好了。
    “我心里記著呢。”沈徹笑道,“這家里的人我有哪個能忘記?”
    老太太也知道,沈徹打小就比尋常人都聰明,進了他腦子的事兒就沒有能忘記的,可老人家就是愛操心不是?
    “對了,王家如今雖然沒什麼動靜,可也不能不防。我那兒有幾個丫頭,身上會些功夫,人也伶俐,家里的妹妹們身邊都放一個,也讓你老人家能安心些。”沈徹道。
    老太太果然笑開了懷,“難為你想得周到,我可不就成日里擔心麼?王悅娘進了宮,還不知道會使什麼ど蛾子。”
    沈徹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她現在正忙著同王淑妃和黃昭儀斗法,一時還空不出手來,你老人家別操心,有我看著呢。”
    老太太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外頭有丫頭進來說,國公爺那邊請二公子。
    沈徹便辭了老太太,往他父親國公爺沈卓屋里去。安和公主和沈卓是分而居之,沒生孩子前兩人有時還能住一起,現在已經快十年沒在一個屋子里住過了。
    “父親。”沈徹進到沈卓屋里時,就不像在老太太屋里那般嬉皮笑臉了。
    沈卓點了點頭,“坐吧。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在外頭的事兒我從來不管,這回居然搞出了人命來,還被人告到我跟前來,你怎麼想的?”
    沈徹笑了笑坐下,擺了個隨意的姿勢,“怎麼跟你告狀的?”
    沈卓看著沈徹不說話,意思是讓他自己老實交代。
    “跟我沒什麼關系,是那姑娘自己不堪腌,早存了死志。”沈徹道。
    沈卓點了點頭,他這個兒子他是知道的,絕不是三不掛五胡亂來的人,很多事只是打個幌子,只嘆生在了他們這樣的人家,反而拖累了沈徹的一腔抱負。
    “對了,西域那邊有什麼異動嗎?”沈卓問。
    “如今還好,這幾年龜茲和焉耆斗得厲害,無暇東顧,不過疏勒老王死了,二王子繼位頗有作為,我已經著手安排流亡的大王子回疏勒了。其實我更擔心的北邊兒的葛邏祿,這幾年擴張得太快,很有野心。”沈徹道。
    沈卓嘆息一聲,“可恨李梁圖忙于朝堂傾軋,根本不關心西域和北胡的事兒,還做著天下太平的春秋大夢,若非你的靖世軍,安西早就一統西北,舉兵東進了。”李梁圖位居宰位,執國之重器,卻目光短淺,深讓沈卓痛惡。
    而沈家的人出身勛貴,頂天了最多做到太尉一職,可是軍不問政,多方掣肘,這天下還是文官的天下。
    沈徹沒有辦法光明磊落地行事,只能轉而入暗,行些陰謀詭計,挑撥離間之略暗控西域局勢。尤為可嘆。
    “你若不是你娘的兒子,以你的資質早就能考中進士,封爵拜相也是遲早的事兒。”沈卓惋惜道。
    沈徹道︰“爹爹此言差矣,沒有母親,哪里來的我。再說了,我資歷太淺,以我這個歲數哪里就能拜相,真到了那個歲數再行大權,大秦還不知已經變成什麼模樣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至少我想做的事情都可以盡力去做,還有那麼多人幫我。”
    沈卓輕輕拍了拍沈徹的肩膀,嘆息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有你自己行事的原則我也不管你。只是你也不能在外頭這樣敗壞名聲,這麼大歲數了,還沒說上親事,老太太和你娘頭發都要愁白了。”
    沈徹起身道︰“你怎麼也開始嘮叨這些事了?”
    沈卓汗顏,說一說親事怎麼就算是嘮叨了?“你自己想法子吧,老太太和你娘已經下定決心了,最遲明年肯定會把你的親事定下來。”
    沈徹笑道︰“無所謂,只要能哄兩位老人家開心就行了,說起來這麼多年要不是她們挑挑揀揀,何至于等到現在?如今又反過來怪我拖延,何其冤枉。”
    有人的親事可以伸手就來,有人卻要費盡心機。
    在齊正之後,紀澄在腦子里將自己認識的還沒定親的男子都想了一遍,也沒找到合適的,以前還可以將就,現在紀澄卻希望對方是能夠抗衡沈家的,不然把柄一直握在沈徹手里,總覺得不安全。
    次日紀澄跟著沈萃去老太太屋里請安時,一眼就看到了屋子里站著的那排陌生的丫頭。
    老太太將沈芫幾人喚道跟前,“這是二哥哥給你們尋的丫頭,身上都有些功夫,今後出門時帶著她們,我和你們爹娘也能放心些。”
    紀澄心中冷笑,沈徹這手腳可夠快的,不過兩、三日功夫就正大光明地找著借口塞人了。
    南桂的安排是個麻煩事兒,遠了怕沈徹起疑心,近了又忌憚她出賣主子,紀澄上下打量了一眼不起眼的南桂,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武林高手,這樣子更安全。
    “你過來的時候,二公子跟你說什麼了嗎?”紀澄問。
    南桂垂著眼皮道︰“二公子讓奴婢一切听姑娘的安排,姑娘若是有話要傳,只要告訴我就成。”
    紀澄笑了笑,“二公子能將你安排在我身邊,想必你肯定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說暗話,用你我肯定是不放心的,二公子想必也知道。你能打听到什麼消息,就看你個人的能耐了。”
    南桂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姑娘。”
    小跨院里屋子本就不多,紀澄安排了南桂和柳葉兒住一間屋子,彼此監視。
    沒過兩日,晉地來的回音就到了,不過紀青沒有寄信,反而是讓身邊的大管事龍印連夜兼程地趕到了京師。
    紀澄在蘭花巷見的龍印,自然是不可能帶南桂的。重啟私販軍械的事兒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紀澄畢竟年紀太小,紀青如何放心得下,這才讓龍印到京師來,具體問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第93章 一路人
    紀澄知道龍管事是她父親身邊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所以什麼事兒也都沒瞞他。
    “龍叔叔,有件事兒二公子說得沒錯,既然他下定了決心那麼做,不是我們,他也會挑其他人的。既然二公子已經看中了紀家,紀家就沒有退路了。事情知道得太多,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紀澄道。
    龍印點了點頭,“老爺也是不放心姑娘,才讓我上京師來一趟的,姑娘說的這些道理老爺都懂,也是讓我到京師來輔助姑娘的。”
    紀澄點了點頭,“爹爹身邊恐怕離不了你,而且那樁事情若要做的話,重點就是晉北,你在京師幫我也沒用。你回去同爹爹說一聲吧,我的事情不管成不成,最遲明年春天我就會回晉地的,讓他不要掛心。”
    龍印道︰“其實看了姑娘的信,老爺心里已經有打算了。姑娘是怎麼想的?譚家一直卡著軍械,咱們以前要貨都得求著他們家,如今這事兒怎麼開頭呢?”
    紀澄道︰“龍叔叔,我這兒有一封信是給子雲哥哥的,當初同二公子商議時,我的要求就是讓他保住紀家和凌家。如果我們和凌家能聯手,這事兒就要好辦得多。但願子雲哥哥看了我的信能同意。”紀澄不無嘆息,她和凌子雲已經不復當初,也沒有把握他會不會同意。
    “龍叔叔,如今我身邊有人監視,所以這信只能通過你轉交,將來有什麼事兒,也只能拜托你兩邊跑了。你若是有得用的能信任的人就讓他在晉地和京師兩邊跑,信若是落在別人手里終究是個禍害。”紀澄道。
    “我明白。這回我就帶了我的徒弟過來。”龍印將小德川引薦到了紀澄跟前,才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瘦瘦弱弱的,很容易被人忽略,由他兩邊傳信的確是很妥帖。
    回到沈府以後,紀澄想著現在自己就是個給沈徹跑腿兒的,為了能讓主子放心,她也得回個話,只是她懶得見沈徹,想著就惡心。現在紀澄的消息也算靈通了,在蘭花巷的時候,就有人把小魚仙的事兒捅給了她。
    紀澄是見過楚得那群人是怎麼玩兒女人的,如今居然玩兒出了人命,這群人模狗樣的一個個都不是東西,女子就是命賤,甚而為女人也是悲哀。紀澄也無數次想過如果自己是個男子,那她的一切苦惱就都沒有了。
    “把南桂叫過來吧。”紀澄對柳葉兒道,“對了,這幾日她怎麼樣?”
    柳葉兒道︰“姑娘放心,即使我不在,我也是讓人看著她的,規規矩矩的,既不多問,也不多看。不過看起來武功好像真的不錯,早晚都打拳,虎虎生風的,晚上睡覺都不躺著,盤腿坐著說是調息。”
    紀澄心想這不是個道行深的,就是個真簡單的,不過以她對沈徹的猜測,南桂要是能簡單她紀澄就把腦子摘下來當球踢。
    南桂到的時候,紀澄慢慢地道︰“南桂,請你轉告二公子一聲,我父親已經給我回信了……”
    眼見著紀澄就要吐露內情,南桂趕緊打斷道︰“姑娘,二公子讓奴婢到你身邊就只是負責傳個話。一切內情,南桂都是不敢知道的。姑娘有話,奴婢可以轉告公子,但具體是什麼還得姑娘親自跟二公子說。”
    紀澄眯了眯眼楮,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模一樣,南桂是絕對不敢聞之詳情的,而她——紀澄,一個黃花大閨女憑什麼要跟沈徹私下談話呀?若是被人發現了,她將來怎麼辦?
    什麼風險都壓在了紀家和她頭上,沈徹的尾巴倒是干干淨淨的,紀澄想著就來氣兒。
    不過表面上當然不能顯出來,紀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道︰“那南桂你就轉告二公子一聲,說我有話同他講。”
    南桂點了點頭。
    南桂離開的時候,榆錢兒“叮叮咚咚”跑到紀澄面前報告,“姑娘,簡直神了,你是沒看到南桂那動作,咻一聲就飛到了房頂上,眨個眼楮就不見人影子了。”
    大概是曾經見過沈徹的身輕如燕,所謂的輕功已經不再是存在于紀澄的想象中了,這回南桂的事兒並沒能給她太大的觸動。
    倒是榆錢兒少見多怪地咋呼。
    以南桂的級別本是見不著沈徹的,她的直接負責人是一個叫“十二”的人,也就是她的師傅。在到紀澄身邊之前,南桂已經執行過許多次任務了,都是異常凶險的,而這次的任務簡直就像是給她修養生息似的。
    可是以前那麼多次出生入死的任務,南桂都沒能見到靖世軍的“靖主”,就連她的師傅十二也並不直接向靖主匯報。哪知這回這樣簡單的任務卻讓她見著了,而且還是靖主親口吩咐的任務。
    南桂內心激動地待在密室里等著消息。其實她原本也不知道沈家二公子就是“靖主”的,可是有一次她曾在她師傅的屋里見過馬朝。
    她師傅對馬朝畢恭畢敬,一看就知道馬朝是更高級別的人,而如今南桂又在沈家見到了九里院的總管事馬朝。雖然當時馬朝去見她師傅是是喬裝打扮過的,但這一次南桂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總管事馬朝。
    倒不是馬朝掩飾不利,而是南桂天生的本事就是對見過的人過目不忘,不管他們怎樣易容、怎樣喬裝,南桂都能認出來。
    本來馬朝的主子未必就是靖主,可是南桂見到沈徹時,不知為何就認定了他肯定是靖主——那個很多人都想探知確切身份的靖世軍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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