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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叫聲父皇來听听

    金陳道︰“我不在你都瘦了許多,宮里人伺候不好你嗎?”
    沉醉藍搖搖頭︰“近來害喜,吃什麼吐什麼,睡也睡不安穩。”
    “你娘懷你時吃得香睡得飽,要不是看見她肚子大了,我都不知道她懷了孕。”金陳說起往事,眼上蒙了一層翳,“她那時總擔憂說孩子性情太安分,將來會吃大虧。”
    沉醉藍笑笑︰“那我的孩子想來以後不會吃虧。”
    金陳道︰“有我在,必也不會讓他吃虧。”說著上手摸摸沉醉藍的肚子,“得有參個月了?”
    沉醉藍點點頭。
    隨即金陳罵道︰“青哥還真是,打小就不干人事。”
    馬車內還有旁的宮人在場,沉醉藍原想提醒她收一收脾性,起碼不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詬病聖上,可是轉念一想,陛下和陳媽媽自小長在一處,親厚如手足,她敢這樣說必也是料定陛下知道了不會責怪。
    金陳已經收回了手。
    沉醉藍這才注意到金陳的手指頭,指蓋前段干癟褶皺。
    察覺到沉醉藍的視線,金陳揣起了手,無所謂地笑笑︰“前段時間去辦事,難免受點小傷。”
    沉醉藍大致能猜到她去辦了什麼事。當初她求陛下幫忙救出楊倩時,陛下便設好了局,讓金陳去假扮楊倩。再聯想到出宮待嫁前有宮人向她傳遞消息,這指甲必定是在那時候拔去,用作要挾之用。
    她放下了碗匙,愧疚道︰“是我連累了你。”
    金陳笑道︰“我們同姓蔡的遲早要撕破臉,有你沒你都一樣。”說罷揮手讓侍候的宮人都退下,她則坐到沉醉藍身邊,取出一塊菱形的小銀牌。
    銀牌一面刻著“衣錦夜行”四字,另一面刻著一朵曇花。
    沉醉藍小聲問︰“這是陛下的暗衛?”
    金陳很滿意她的聰慧,將小銀牌交給她︰“我當時走得急,未能同你說上話,這個就當做補給你的嫁妝吧。”
    小銀牌帶著金陳的體溫,燙著沉醉藍的手心。
    “可別想著拒絕,”金陳說,“這是你娘一手創立的,她死後才交給我打理,我現在是物歸原主。”
    沉醉藍下意識就想推拒,可還沒來得及說話,馬車便停下了。外面有人通傳說陛下听聞皇後娘娘已醒,特來探望。
    待呂松青進了里間,馬車才重新開動。
    小銀牌還躺在沉醉藍手心。她看向呂松青,眼神緊張又無措。
    金陳皺起眉︰“怎麼又是一股血腥味?”
    “方才與臣下議事,有個宮女想行刺,被我結果了。”呂松青坐到沉醉藍身邊,拿起小銀牌看了兩眼,又塞回沉醉藍手里。
    金陳不滿︰“好歹留個活口。”
    呂松青抬頭瞪著金陳︰“她的匕首離我脖子不到一寸!”
    金陳斜了他一眼︰“你不是還活著嗎?”
    頓了一頓,呂松青最終轉向沉醉藍,詢問她身體情況。
    金陳翻了個白眼,從角落里拿起她的劍出去了。
    沉醉藍其實說不上來自己身體好還是不好。她耳清目明,四肢雖有些乏力但是于行動無甚影響。倒是金陳所說的血腥味,她一點也沒嗅到。她小心翼翼捧起銀牌︰“陛下,這個……”
    “陳姐給你你就收著唄。”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輕易就交給一個外人,她不禁道︰“我只是一個潭州來的鄉野丫頭,根本不懂如何管理暗衛。”
    呂松青伸指按住她的唇︰“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他湊到沉醉藍耳邊柔聲說,“朕的藍兒有多聰慧,朕看得出來。將來朕的安危,就多多仰仗藍兒了。”
    沉醉藍的心砰砰作響。
    呂松青下巴擱在她肩上,整個人都懶洋洋地靠著她。
    沉醉藍有些支撐不住,緩緩問︰“陛下,您是不是困了?”
    “熬了兩宿,你說呢?”呂松青聲音慵懶。
    沉醉藍嘗試去扶他︰“要不您躺下休息一會?”
    呂松青應聲,閉著眼楮從案邊摸索到榻上。沉醉藍幫他解了外衣,他伸手一攬,帶著沉醉藍一起翻身上榻。
    雖是臥榻,到底不及床鋪寬敞,兩個人其實有些擠,尤其呂松青還睡在外側。沉醉藍嘗試著往里側再挪一挪。呂松青已經踢掉鞋,拿被子把自己和她緊緊裹在一起。
    他的胡須,還有兩頰新冒出的胡茬蹭得她臉上難受,她頭略往後挪了一點,抬眼看他,喃喃道︰“胡子好像變長了。”
    “老了,”呂松青嘆息道,“朕的藍兒還如此年輕,將來可怎麼辦呢。”
    沉醉藍發自內心說︰“您一點也不老。”
    “都足夠做你父親了,還不老嗎?”
    “那是他們瞎編的。”
    “可你信了。”
    沉醉藍一時語塞。
    呂松青的手在她身後色情地摩挲了一會,一只手慢慢來到胸前︰“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想法的?”他隔著衣物揉捏乳房,“別告訴我是正月初五那天,我不信。”
    沉醉藍沉吟一會,說︰“趙嬤嬤告訴我,前太子妃叫楊倩的時候。”
    “是嗎?”呂松青的手從衣領探進去,繞到背後解開肚兜的繩結。
    沉醉藍紅著臉忍受他的撫弄,把眼楮閉得死緊。
    隨後呂松青捏住了乳頭。
    “疼……”
    “疼就說實話。”呂松青重重地捏了一下。
    “別……我說,”沉醉藍感覺到捏住乳尖的手指略松了些,才緩緩開口,“我在潭州時,經常听到‘清郎’這個名字……”
    呂松青想起,她喚他“清郎”是在他要了她之後,她遇見呂懷舟的那一天。他屈指用力抓住她的乳房︰“知道我有可能是你的生父,還躺在我身下承歡?”
    沉醉藍委屈道︰“我試探過陳媽媽,她口中的陛下和……和清郎實在不像一個人……”
    該叫他說她什麼好呢?她聰明起來,能從細枝末節中拼湊整個真相;糊涂起來,僅憑參言兩語就能輕下定論。
    他玩心漸起,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你不是沉的女兒,是我和你娘暗通款曲,珠胎暗結,她察覺有孕後又不想困于宮廷,才找了沉這個冤種。”
    沉醉藍瞪大了眼楮。
    呂松青表情看似認真,眼神里卻滿是不加掩飾的戲謔︰“叫聲父皇來听听。”
    驚恐過後,她滿心的羞惱,不由地罵道︰“你變態!”
    侍候在外間的宮人內侍听見皇後娘娘這樣大罵聖上,心里俱是一顫。
    可是里間隨後傳出來的,是呂松青的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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