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小楊,老李他情況怎麼樣?”
    “夫人放心,我已經給總理做過全面的體檢,心口有點瘀血,吃點去瘀的藥,休息兩天就好了。”楊春和是李副總理的保健醫生。四十多歲就能進入御醫組織,他也算是當代醫學界的新星。
    李夫人听他這麼說,堵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總算是落回原處。李夫人想到女兒臉上的傷也很重,但是,她知道女兒肯定是不會讓醫生看的。而且,如果讓這醫生知道女兒也受了傷。難免他不會亂想。所以,她簡接的要求道︰
    “你再給我開點用來去瘀血的外用藥。”
    “好的,我一會兒親自送過來。”楊春和也沒問那麼多,告辭回去取藥了。
    李夫人讓張橋送大夫,她則帶著郝荊風進去看李國霖了。
    “老李,荊風來了。”
    “快請他進來。”李國霖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只見他滿頭大汗,臉色發青,一手撐著床墊,一手還不自覺的護著胸口的傷處。床頭櫃上還放著各種各樣的先近醫療設備,一看就知道是剛剛那個大夫用過的。
    “國霖,你不要緊吧?”雖然那大夫說李國霖沒事了,可是,郝荊風卻不這麼認為。看李國霖那滿頭虛汗就知道他在忍受著強大的痛苦。
    郝荊風清楚,男人一旦到了某種地位之後,他們是不會讓任何人看見軟弱的一面。別說是醫生,就是老婆孩子面前,他們都會忍。他自己是這樣,身為副總理的李國霖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這就要求給領導們看病的醫生,有超強的能力。就算錯開聞和問這兩條,光憑切與望就要診出病因來。這與古時候的玄脈問診其實也相差無幾了。只不過,他見剛才出去那年青的大夫,明顯只是個靠著儀器診病,開藥的西醫。郝荊風是個習武之人,對于醫術他更相信中醫國翠。
    “要不咱找個中醫來給你號號脈?”郝荊風本著負責的態度勸說道。
    “不用麻煩。”李國霖咬著牙搖了搖頭道︰“一點小傷,吃兩片藥就好了。是你嫂子大驚小怪,非得驚動大夫。”李國霖指著床頭那一堆冰冷的機器道︰“這不剛剛大夫弄來了這麼些東西,搞那麼大陣仗,結果屁都沒查出來。還是吃兩片藥的事。”
    李夫人嗔怪道︰“當然得檢查了才能放心。藥吃了嗎?”
    “吃了,大夫說要過半過小時才有效,所以現在還有點痛。”李國霖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傷勢。他只好實話實說。
    “沒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好好休息。”郝荊風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他起身告辭。
    “好,”李國霖巴不得他趕緊走。自然不會留人。“念晴,你幫我送送荊風。”
    “不用了,嫂子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這路我熟得很。”郝荊風開著玩笑,揮了揮手就出去了。李夫人還是按照丈夫的意思,將其送到門口。兩人又客套了兩句,郝荊風就車離開了。
    回到國防大學時,他想到了林峰,也不知那小子回來了沒。他剛想停下問門口的警衛。卻從觀後鏡中看見一輛很眩的藍色寶馬車開到他的座駕後等著入校。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要知道他們學校有車、開車的人是不少。可是,那都是開的軍車。這種騷包的有錢人才買得起的私家車,可不是一個正經軍人能買得起的。就算是一個大軍區的師令員,他一年到頭不吃不喝,也買不起這樣的車。
    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騷包,敢把這種車開到國防大學來。于是,他沒有停止,直接將車開進了學校,然後靠邊停下。等著那輛騷包車從他的面前經過。可是,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沒把他的眼珠掉下來。林峰!又是這小子!
    “主任,您也剛到啊!”林峰經過他的時候,還搖下窗給郝荊風打了個招呼。
    “林峰,怎麼哪兒都有你小子啊!”郝荊風很不順氣的喝斥道。
    林峰被吼得莫名其妙。心說,這小老頭不會是得了狂燥癥吧?
    “說,你把誰的車開回來了?”郝荊風望著他那輛車道。其實,林峰不說他也能猜到了。他的妹子能免費住五星級酒店。他還不能免費開寶馬啊!
    “這是我妹向甦美美小姐借的。”林峰老實回道。他終于知道郝荊風為什麼發火了。原來這小老頭有仇富心理啊!“主任放心,這車我只在學校停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就會開走。”
    郝荊風瞪了他一眼,心說老子管你停多久,只要你不是騷包買來的就不歸老子管。“哧!”郝荊風一踩沒門,將車開走了。
    林峰望著他郝荊風的車尾直想笑。這小老頭管得可真多。
    零晨三點的時候,郝荊風及其家人,全都被一陣急促的電話玲聲給吵醒了。軍人的習慣讓郝荊風听到玲聲,直接從溫暖的被窩里彈跳起來。一把抓過床頭的電話,大聲問道︰
    “我是郝荊風,出什麼事了?”
    “荊,荊風,你,你快來。老李出事了。”電話里傳來李夫人斷斷續續的求救聲。還有李娜的哽咽聲。
    “打電話通知醫生了沒?……好,我馬上到。”郝荊風掛了電話,趕緊穿衣服。
    “誰病了?”郝夫人把丈夫的軍裝遞過來問道。
    “李副總理,我就知道那個狗屁西醫會壞事!”郝荊風憤憤的道。他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褲子和外衣。拿了軍帽就沖出家門去了。
    深夜,街上車少,無人。他一路狂 。連一個紅燈也沒停,終于在半個小時候趕到李家。遠遠就見張橋焦慮不安的在院里來回走動。看到他的車過來了,趕緊迎了上來。比之前對他的態度可是完全不同。
    “郝將軍,你可算來了。這回麻煩了。”張橋上來就說出一句非常沮喪的道。
    “先說說怎麼情況。”郝荊風停下車,跳下來接著張橋邊走邊問。張橋還沒來得及匯報,他們已經進到屋里了。屋里已經來了許多穿著白衣的醫護人員。他們正在忙碌著,並沒有注意到郝荊風的到來。
    他悄然閃進李國霖所在的房間,只見李國霖已經處于休克狀態。他們身上被那些醫生插上了許多管子。李娜母女則站著應邊上,望著床上的人默默流淚。
    郝荊風沒有驚動那對母女,而是直接找到那個給李國霖下了無事結論的醫生。沖他招了招手,將他引到大門口。他操起拳頭就給了那醫生胸口一拳。
    那醫生悶哼一聲,彎著腰,捂著胸口,雙目憤憤的瞪著這個莫明其妙打他的人。從他的肩章上他知道此人是中將將軍。這樣的人他惹不起,可是憑白挨打他也不服氣。
    而其它的那些醫護工作者,同樣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只能捂嘴忍住驚呼。心里暗罵這個將軍也太霸道了什麼也不說,就出手打人。心里咒他生病的時候,沒人給他治。
    只有張橋最清楚郝荊風為何要打那醫生。實際上他也早就憋著一口氣想抽那個害人的庸醫了。連他都看得出來總理傷得很重。可是,這家伙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沒事,兩片藥就解決了。結果呢?總理吃了他的止痛藥,睡到半夜就開始吐血。然後就暈迷不醒了。
    “將軍為何動手?”那醫生忍痛質問道。
    “痛嗎?”郝荊風鷹一樣銳利的雙目,瞪著那醫生問道︰“如果你知道痛的話,那就該知道別人也是會痛的。”
    那醫生這才恍然大悟,知道對方指的是副總理。他剛才並不知道副總理的傷時怎麼來的,只知道他的胸口有點淤青。還以為他是在哪里撞的。他從來沒想過,有那麼多警衛保護著,副總理會被人打。而且,他按了壓了幾下,總理也沒說那里痛。所以,他並沒有打那點瘀傷看在眼里。因此,他在給總理做身體檢測時,把重點放在了總理的生體機能上了。思及此,他禁不住機伶伶打了個寒顫。
    這會兒,他再也顧不上自己胸口那點痛了。轉身就往病房里去。然後拉開被子,立刻開始重新檢查傷勢。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骨頭沒有受損,心肺也是完好的。可是,為何副總理就是不醒呢?
    “楊大夫,我爸爸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你治不了,就趕緊找能治的人來啊!”李娜憤憤的道。如果不是老爸還等著救治。她找就把這個庸醫給趕出去了
    “荊風,你來了。”李夫人回過神來,發現郝荊風已經來了。她趕緊道︰“荊風,你不是說有認識的中醫嗎?趕緊請來給老李看看啊!”李夫人現在也已經對那個姓楊的失去信心了。她原本是要叫救護車送醫院的。可是,李國霖在暈迷之前強調了不準送醫院,不準把事情鬧大。是他讓李夫人給郝荊風打的電話。
    李國霖是從外省調進京的副總理。他到京城的時間不算長。郝荊風是他最信得過的朋友。而且,今天的事情他是全程參與者。所以,他在遇到困難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郝荊風。
    郝荊風也真的沒有讓他失望,他立刻聯系了一位國手極的中醫。可惜,對方人不在北京。現在正隨同另一位中央領導在外省視察工作。要兩天後才能回來。掛了電話,他又聯系了另外一位,也是中央保健局的國手。他一听說副總理得了急病,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拎著醫箱就過來了。
    省了一切寒暄,他直接切脈。兩分鐘後,他換了另一只手。這次他足足把了五分鐘的脈。看著他那皺成一個川字的眉心,眾人也知道事情不妙。
    李夫人看到他那神態,連張了幾下嘴,話到嘴邊也不敢問出來。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謝老,我爸他怎麼樣?”李娜焦急的問道。
    謝老搖了搖頭,只說了三個字,拎著醫箱就走了。
    “擔誤了!”
    李夫人一听這話,只覺天眩地轉。身子一歪,便暈倒在女兒的肩膀上。“媽!”李娜扶著母親,驚呼道。醫護人員們立刻動手,搶救李夫人。
    郝荊風追著那位謝老出去,叫住他道︰
    “謝老您不下藥嗎?”
    謝老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郝荊風道︰“將軍,不是我不下藥,而是我無能為力啊!”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點外傷嗎?這也能難住您謝大師?”郝荊風故意激將道。他清楚這些中醫國手。他們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接別人治過的病。特別是給領導人看病,若不是百之百有把握。他們是令願承認自己無能,也不願砸了自己的牌子啊!
    “將軍,不滿您說,如果在傷後兩小時內醫治,副總理這的確是上傷。可是……”錯就錯在你們找錯了人,讓人家把小病給治成大病了。這句話謝老留在了心里。
    自從西醫成為了中國醫學界的中流抵柱後。這些潛心修習中醫的學者們沒有不在心中抵制西醫的。而那些學習西醫的人,更是看不起中醫。也因此,雖然世人大贊中西醫結合有多麼的好,多麼的妙。可實際上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根本就沒有。
    錯,應該說是之前沒有。現在咱們的童大小姐,就正在自力于將中西醫結合起來的實驗階段。童大小姐對任何學術上的東西,都不存在偏見。對她而言有用,有興趣的東西都可以學為己用。
    言歸正傳,郝荊風在遭到謝國手的拒絕之後。只好另外想辦法了。結果,他找來的中醫得出的結論與謝老都是如出一轍。與此同時,那位楊大夫也找來了一群西醫專家對病情進行會診。
    中醫與西醫的區別再于,中醫講究宗派,有能力的國手們一個人就是全學科。從內到外,從頭到腳,他們什麼病都治。而西醫則是分得很細,每人負責人體的一個部位,這樣一來,一遇到什麼疑難雜癥,他們就能充分的體現人多力量大的作用了。
    可是,到天亮了,他們也沒有會出過所以然來。這可是真的急壞了李家母女以及保衛局那些人了。
    “荊風,這樣下去不行。我看咱們還是送醫院吧!”
    郝荊風沒有出聲。其實現在已經不是送不送醫院的問題了。一個晚上,中央保健局的中醫國手和西醫專家們只要是與那病癥沾到邊的全都來過了。他們都沒辦法,送到醫院也會是同樣的結果。因為,這些專家們雖然都在保健局掛著名。可是,他們平時就是中南海醫院里面的掛牌專家。說白了,到哪都是同一拔人。
    “我到是想到一個人,只不過,他自己也住在療養院里。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張橋突然插嘴說道。
    “你有認識的人,那不早說?”陳放有些責備的道。
    張橋道︰“就是林芳的三叔,我以前听林芳說過一次。說他們林家的醫術比武功還要厲害。我記得她三叔以前好像當過衛部副部長。”
    郝荊風听張橋一說,他也想到了。林老爺子那的確是神醫極別的。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讓他出山怕是不易啊!
    “那老爺子的確是很難辦。”陳放也听說了老爺子在療養院a區獨霸一層樓的光榮事跡。
    李夫人一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會賣副總理的面子。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用說出來,直接打電話請人了。
    “老人家在哪里?快帶我去,我親自己去請求他。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著老李就這樣躺那不理啊!”李夫人說著就去拿手袋,準備出門。
    “媽,我跟你一起去。”李娜的臉上還腫著,可是現在父親的生命危在旦夕。她早就忘了臉上的那點痛了。甚至連心里上受到的屈辱也一並鎖起來了。沒有什麼比救父親的病更加重要。
    張橋立刻給林芳打了電話,請她務必趕到療養院去。具體原因他沒有說。因為,他不想讓這件事驚動杜老。
    “荊風,麻煩你在這里幫我照看著老李。”李夫人現在完全相信郝荊風了。
    “放心吧!老李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郝荊風安撫道。他沒有爭著去找林老,是不想讓林志強誤會。對于702和林家的事,他是除了中央那幾大主要領導外,極少數知道真相的人。而且,他現在又知道他們家正在鬧矛盾。所以他出面,肯定沒有林芳和保衛局那些人出面好。他們只知道林老是前衛生部副部長。是神醫。而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童大小姐五點起床的習慣並沒有因為換了地方而改變。不過,那位在五點十分就接到她電話的大堂經理卻是嚇了一大跳。
    “早上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嗎?”
    “麻煩到806房間來一趟。”
    “好,我立刻就過了。”這大清早的就接到詔見電話,大堂經理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事?因此,她不敢有半點怠慢,放下電話,立刻跑步過來。遠遠就看見那位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少女,站在806房門口等著。經理的心里頓時怦怦直跳,冷汗立刻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流。心想,不會是出什麼大問題了吧?
    “童小姐,出什麼事了?”
    看著那經理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模樣,童大小姐就忍不住想笑。心說,這樣的心理素質,趕昨晚在國賓館見到的可是差遠了。人家的服務員是見到開槍射人,都不帶尖叫的。看看眼前這位,還經理呢!只不過一個電話,就喘成這樣了。
    “沒什麼事,我就是怕你敲門驚動旁人,所以在這里等你。”童大小姐笑著說道。“你先進來吧,我有點事請你幫忙。”童大小姐轉身先進房間。
    因為是套房,讓經理進來並不會影響到仍在做夢的甦美人和楊柳。相反,他們如果是在走廊上說,反而會影響到其他的房客。童大小姐從小接受的是紳士教育,她的品行修養那決對是毋庸置疑的。
    直到童大小姐轉過身了,經理才抬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輕應了一聲,順手輕輕帶上房門,輕手輕腳的跟了進去。
    童大小姐將那袋給林峰留的臘味遞給那經理道︰“麻煩你請廚房幫我弄一下,烹飪和分裝的方法我已經寫在里面了。另外,還請幫我準備一份五人量的白粥。要粵式老火白粥。用保溫瓶給我裝好。我要帶去醫院看病人。”
    經理立刻用手中的紙和筆將童大小姐的要求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比如需不需要帶點送粥的小菜之類的?”
    “不用了,你只要提醒廚房的師傅,在切我的臘味時,嘴下留情就好。”童大小姐提醒道。
    呃!經理手中的筆明顯滯了一下。心說,這小姑娘也太小家子氣了吧!他們這兒的大廚什麼沒吃過啊!至于偷吃你一點臘肉嗎?不過想歸想,她還是把那一條給記下了。
    “如果,他們實在忍不住的話,可以準許他們嘗一小塊。”童大小姐想了一下,覺得與其讓他們把口水流到她的菜上,還不如讓出點小利給他們嘗嘗。
    “砰!”那經理直接倒地!她在想,要是將這句話記下來,轉告給那位廚師了,他會不會直接拿手中的菜刀,將她的頭砍下來紅燒了。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我沒有侮辱人的意思。”童大小姐慎重聲明。“我只是防範于未然,如果不行,你就全程看著他們給我做。”
    暈!合著你說那麼一大堆,就是想讓我看著他們做啊!經理立刻表態︰“童大小姐放心,我們的廚師絕對是頂尖的師傅……”
    “我知道。”童大小姐打斷經理的話道︰“我是對我的臘味有信心,你明白嗎?”
    她明白嗎?經理看了看桌上那袋子黑呼呼的東西,她確定沒有明白。
    “算了,你反正就按我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轉告他們就成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說一下……”童大小姐將那位報菜名的服務員工作的事跟大堂經理說了。
    “這個啊……”大堂經理很為難的道︰“童小姐,實在是對不起。這件事不在我的權責範圍內。我們酒店目前還沒有這樣一個職位,要增設職位那得通過懂事會討論通過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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