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于薇一驚。
    何汝穆仍舊穿著走之前的那套運動服,就站在她床前,俯身冷著臉問她,“我是不是說過你若撬開我書房,我就撬開你腦袋?”
    于薇立即瞪大眼楮,不等嚴刑逼供已經招供,“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
    何汝穆冷笑,“味道。”
    接著手一提,就把只穿著睡衣仍未清醒的于薇扯到了大門外,“你可以滾了”, 一聲關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完成了嗷!】
    小薇薇這當真有種不作死不會死的感角啊……
    【小劇場第三則(2)】
    第二天,何汝穆還沒來得及去找于薇,就在醫院踫到了于薇。
    兩個人站在走廊間,再次相遇,站在咫尺間,卻仿似相隔千里遠。
    是何汝穆先開的口,“你來了。”帶著欣喜。
    于薇邊從包里拿東西邊點頭,“嗯,來了,唉你看見我未婚夫了嗎?”
    何汝穆緩緩收起了笑,“你和他一起來的?”
    “是啊,我準備開始備孕了,先來驗個血,他剛說他去掛號了。你不知道他那人,中文還沒怎麼熟悉,又常把自己弄丟,我在意大利的時候都被他帶丟好幾次呢……”
    “于薇,”何汝穆深吸一口氣,壓住突然涌上的煩躁,打斷她,“我沒看見他。”
    “唉,肯定又走丟了,沒事兒,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我先走了,回見啊。”于薇笑著說。
    然後抬腳擦過他身邊走了。
    當真是忘了那段感情了嗎?
    何汝穆突然伸手抓住于薇的手腕,“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于薇完全不以為這個問題突兀唐突,認真想了想,一臉幸福的說,“五個月,152天。”
    她離開半年,所以第二個月就找了新的男朋友……嗎?
    “你……”何汝穆想問她能不能原諒他,想問她真的就不愛了麼,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麼,突然一道癟嘴的中文打斷他們,“薇薇,你在這啊!”
    于薇下意識掙開何汝穆的手。
    何汝穆垂頭看著被她忙不迭推開的手,一陣心疼。
    “過來。”外國男人笑著向她招手。
    于薇回頭說,“他找我呢,先走了。”
    然後就像是曾經她每次笑著走近他那樣,走近外國男人身旁。
    外國男人摟著她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她抬手摟著他的腰,仰頭對他彎了眼楮,笑著,爾後兩人一起依偎著離開。
    有沒有一個人,曾讓你心甘為她展笑顏。
    有沒有一個人,曾讓你痛徹心扉疼入骨髓。
    有沒有一個人,曾讓你每時每刻都在祈禱這世界能夠逆轉重來一回。
    何汝穆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之間,于薇和她未婚夫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卻仿似一根沒有任何感情的柱子,只是站在那里。
    這個……算虐麼?上章沒撒花留評的快回去撒花啊喂!!!!多給我鼓勵支持歐!群啵~(3)
    ☆、31丑聞
    認識何汝穆的時候,還是七月份,正值夏季,而現在,兩個月的時間,已然九月末。
    天氣轉涼,尤其午夜時分,涼風吹襲,讓人陣陣寒顫。
    單穿著一件仿似夏裙的棉質睡衣的于薇,光著腳丫,就這樣呆愣愣地站在門前,看著被何汝穆關得緊緊的門。
    身後是無窮無盡的黑夜,涼風毫不溫情地打在她身上,止不住地發冷,就像是站在凍成冰的海上,突然冰裂了,掉進冰窟里,掙扎喊救後,終于有人將她救上來,那人卻什麼都未說,將凍得嘴唇泛紫渾身發抖的她,獨留在寒夜里。
    別墅前只有一張半髒的毛地毯,其余能下腳的地方均是被冷硬河卵石鋪成的硬階,冰涼,硌腳。
    踩在髒兮兮的地毯上,于薇固執地仰著頭,凝望著那扇無情冷漠的門,心想,何汝穆你今晚罵了我兩次滾。
    只為了你那個小雨傘。
    雙手不自主地絞著睡裙,鼻子不停地泛酸,眼楮終究被充上了帶著咸味兒的液體。
    抬手,敲門。
    沒有人應。
    再敲。
    依舊沒有人應,突然一聲摔東西的聲音響起。
    “何汝穆,把我東西給我!”于薇瘋了一樣狂敲著門,“把東西給我,我現在就走!”
    里面仍舊一片寂靜,燈光卻瞬間全部滅掉。
    敲累了,喊累了,于薇終于放棄,滑落在地毯上,抱著膝蓋,孤零零地坐著。
    起了風,頭發被吹得亂八七糟的,就連秋風都像是在嘲笑被趕出家門的她。
    半夜里,天陰得很,像是恐怖片的前奏,烏雲壓在頭頂,令人壓抑,連秋葉都伴著秋風簌簌落下,寂涼如斯。
    冷得不停打著寒顫,于薇終于起身,抱著肩膀,光著腳,踩在冰涼還零碎地撒著細石的泊油路上去敲了小區保安的門。
    **
    林飛揚開車趕來的時候,于薇正蹲坐在小區門口,就像是個沒人要的棄童,披著毛毯,頭埋在膝蓋間,肩膀陣陣顫抖。
    林飛揚二話不說過去將于薇攔腰抱了起來,于薇偏頭把臉埋在他懷里,汲取著他的溫暖。
    一直開車到了公寓樓下,于薇打了好幾個噴嚏,林飛揚才沒好氣地開口,“傻啊,不知道在里面等?”
    于薇吸著鼻子悶悶地說︰“保安長得像變態,沒敢留在里面。”
    于薇難得的沒有渾身帶刺兒,林飛揚再看她眼楮紅得跟個兔子似的模樣,終究沒再損她。
    她沒穿鞋,林飛揚要像之前那樣抱她上樓,于薇訕訕地笑了兩聲,往後躲了躲,不讓抱,“我自己走就行了。”
    林飛揚只好去樓上拿了拖鞋和外套讓她穿上,可在于薇低頭穿鞋的時候,林飛揚突然听到她嘶哈一聲低喊。
    “抬腳!”林飛揚冷道。
    林飛揚沒這麼跟她喊過,嚇了于薇一跳,下意識就把腳抬了起來。
    林飛揚蹲在她面前,握著她的腳腕,抬起,果然就看到她腳底被小石子兒硌壞了,還有細小的玻璃碴。
    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把她抱上了樓。
    林飛揚獨居,大概是家教確實好,甦好也說過他家走的是書香世家的規矩,家里非常整潔,連味道都是古香。
    沒有住大別墅,單單兩室一廳,但格局優雅,桌椅是古木材質,茶幾和電視機周圍俱都規整得井井有條。
    這樣一看,林飛揚似乎也沒有看起來那般風流紈褲。
    于薇頭一次被何汝穆這麼狠的踢出來,狼狽的模樣又被林飛揚踫到,只覺著慘斃了,沒話找話,“你家不錯哈。”
    林飛揚端著熱水盆,扔到她腳下,震得濺出了許多熱水,燙得于薇嗷地一聲叫。
    “少說沒用的。”林飛揚把新毛巾甩給她,冷嘲道,“說,怎麼惹到何少了?”
    于薇有點著涼,又打了個噴嚏,用紙巾不停地擦著紅紅的鼻子,倔強地說︰“我沒怎麼惹他好麼?就是先是跟蹤他,又進了他書房而已……”
    林飛揚瞬間瞪大了眼楮,半晌才發出音節,“你這是向閻王爺借的膽子吧?”
    于薇不由得心下一顫,反問︰“真的踫到地雷了?”
    就連林飛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把感冒藥和水遞給她,“吃完藥趕緊去睡吧,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取東西,衣服,錢,包……東西都在他那呢吧?”
    于薇點頭。
    林飛揚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動作,猛地回頭,“你這麼長時間一直住在何少家?”
    “是啊,你不知道?”
    林飛揚的臉抽了又抽,半晌才平靜下來,“你創造奇跡了,何少從前年開始,就不準外人進他別墅了。”
    于薇︰“……”
    在感情方面容易滿足的于薇,今晚受到的所有委屈,突然間,全部煙消雲散,笑了,“哦?是嗎?”
    **
    因為于薇作為何汝穆的秘書,是需要早七點就到的,所以還沒到六點鐘,于薇就把林飛揚揪了起來,叫他送她回何汝穆那取東西。
    林飛揚困得不行,直罵于薇沒良心。
    于薇看似心情比前一晚好了很多,有閑工夫跟他對罵耍嘴皮子了,“早睡早起好身體啊少爺,就算不為好身體打算,你不知道睡得越多精力越差?”
    林飛揚失笑,但看著于薇的側臉,還是能夠想到這姑娘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重振精神的。
    真是個又固執又容易讓人心疼的女人。
    但到了何汝穆家,于薇剛走到門前,還沒開始敲門,門突然被從里面打開,于薇的手停在半空中。
    衣冠齊楚的何汝穆站在門口,臉色不善地看著于薇,又越過于薇看向她身後的林飛揚,眼楮眯了眯,林飛揚只感覺周身氣溫頓時更冷了。
    何汝穆對于薇讓了讓身,對她冷道,“滾進來。”接著門一關,把林飛揚留在門外,沒讓他進來。
    林飛揚在外面狂喊開門,何汝穆隨手拿著一只茶杯,對著大門就用力地摔了過去。
    一聲爆響聲過後,門外的林飛揚終于不吵了。
    于薇進去後,徑直往客房走,準備去換衣服的,听此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嘩擦——何汝穆這是真火了?
    何汝穆倚著玄關,優雅地彈著手指,似乎剛才擲茶杯的人不是他,在她身後緩緩出聲,“昨晚在林飛揚那住的?”
    于薇心里立即一美,這是吃醋吧?是吧?是吧?
    突然又听何汝穆冷了聲音,里面像是藏了針,每一個字都扎著于薇的心房一下,“找下家找得倒是快,既然如此……我警告過你的吧,壞了我的規矩就得滾。”
    于薇心一疼,回身與他對視,鎮定自若地笑道︰“你當你是誰,你警告過我就要听?”
    何汝穆點頭,將手背在身後,漫不經心地說著,“很好,你是選擇自己搬出去還是我給你把東西扔出去?還有晚上我會叫人換鎖。”
    于薇終于淡定無能了,立刻三步跨做兩步走到他面前,控訴道︰“你還沒幫我調查出是誰在我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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