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那多吃一些,如今宮里應當正熱鬧著呢。”吟歡和他踫了踫杯,喝了些酒,陽關這里新年氣氛也很濃郁,家家戶戶都放了炮仗,有幾家商戶的,偶爾放幾個煙火,吃過飯吟歡和他去了前院,讓護院去倉庫里把煙火抬了出來放在院子中間,所有人躲到了屋檐下,護院上去點了火,轟的一聲,火光沖上了天,綻放了開來。
    甦謙默摟著她,緊握著她的雙手給她取暖,抬頭看那絢爛了半邊天空的煙火,此刻這幸福的感覺充脹了全身。
    “這沒有皇宮中放的來的漂亮吧。”吟歡搖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興奮,“怎麼會,這里也很漂亮。”
    甦謙默低頭看著這個容易滿足的小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
    這煙火足足放了半個時辰,看夠了,爾冬她們收拾過了前院,甦謙默帶著吟歡回了屋子里,吟歡臉上還帶著一抹酒後的紅潤,浮著笑意走了進去。
    夜里,借著些酒意,吟歡第一次主動了一把,卻惹來了某人再無法停止的掠奪,壓抑著喉低那聲音,吟歡繃直著身子,竟出了一身的薄汗。
    甦謙默尚未退出,趴在她身上呼吸粗重,吟歡剛要推開他去洗洗,瞪大了眼看著他,“你!”
    體內那逐漸脹大的東西又蠢蠢欲動了起來,甦謙默以口封住了她的訝異,轉而輕輕地舔/舐著她的耳垂,“娘子,這可是你主動勾引為夫的。”...
    主動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下不了床,大年初一賴床不是個好現象,吟歡瞪了一眼神清氣爽的甦謙默,爾冬進來伺候穿衣,看這情形就知道了昨晚小姐一定是沒睡好。
    趕早去了軍營里給六王爺和二舅拜年,送了吟歡回來,甦謙默要回軍營里值守,年末年初為了防止北圖軍突襲,巡查的兵力都加強了一倍,不過今年安靜的很。
    待到了開始化雪,吟歡得知臨安城爆發的寒癥已經是二月底了,最初蔓延這寒癥的小鎮死了不少人,隔著冬天,有些人病了體虛就凍死了,幸好年底這事也解決了,否則年初就如此,還真是不好的兆頭。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送上,涼子去寫第二更,今天涼子吃了個芝麻月餅,你們吃了啥
    ☆、99庶女心計
    幾天後吟歡收到了顧府和八王府的信,問的是她和相公有沒有事,顧家的信中說衡哥兒這病一場,人都瘦了一大圈,人倒是更機靈了,一張小嘴話說的可溜,而八王府的信有好幾封,八王妃的,世子的,還有青芽的。
    吟歡把前兩封放著,看了青芽的信,臉色微沉,看來這佟姨娘送出來的消息還真的是夠有價值的,別人病都好了,陸府中的陸夫人一直還病著,因為孫氏要照顧體弱的兒子,于是如今陸家是二姐在暫時當家了。
    前世可沒這一出,孫氏因為不能生但陸府還是一直她管著,如今這孩子體弱多病孫氏無心管家,倒是給二姐機會了。
    陸夫人的病可生的真是蹊蹺,“難道孫姐姐沒發現。”吟歡喃喃道。
    孫氏不是沒發現,而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陸夫人本來是寒癥,這藥下去非但沒有好,身子卻給折騰壞了,大夫過來一看,說要好好調養,失了元氣不能勞累,這管家的事也只能暫時交給弟妹。
    心里明著清楚,證據不明孫氏也不能說什麼,這回寒癥突襲,死去的也不是沒有,陸夫人這個只能算是身子不夠好給拖下的。
    陸重岩對妻子管家的事很是支持,在他眼里,這個家遲早也應該是他的,先熟悉熟悉也好,孫氏冷眼看著,只想把兒子先養好了。
    而就在這春暖花開的時候,六王府內,甦謙營看著直望著他的女人,高高舉起的手卻沒有落下去,祁素茹冷笑了一聲,“怎麼,心疼了?”
    “祁素茹,你這個毒婦!”甦謙營罵了一聲,祁素茹笑的更大聲了,“甦謙營啊甦謙營,你究竟是多糊涂,你有什麼證據說許姨娘這孩子是因為我才掉的,你去問問在場的所有人,我究竟推沒推她。”祁素茹笑著笑著就流淚了,臉上那一抹淒楚把被冤枉的傷心湛露無遺。
    甦謙營看著她哭的樣子,忽然平靜了一些,剛回到府里本來就有些煩心事,又听到許姨娘落胎了,去了她那看過之後說是被世子妃推了一把,這才氣沖沖地找她來算賬,“在場的人不都是听你的,否則怎麼會摔下去。”
    “不知道怎麼摔下去就是我推的?”祁素茹心里對這個男人越來越失望,就算是她生下了兒子又能如何,這個男人是如何都靠不住的,一旦許姨娘生下孩子,他的心還會有半點在這麼。
    “雁兒近日生病,你有沒有來看過他一眼,心里只惦記著許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母子放在心上過。”祁素茹剛說完,鵲兒就非跑了過來,一臉的焦急,“夫人,不好了,小少爺他...”
    祁素茹要出去腳下一個踉蹌沒能站穩,甦謙營扶住了她,祁素茹顫聲問道,“你說什麼,雁兒他怎麼了!”
    “小少爺他剛才喝完奶,睡下沒多久就...就...”鵲兒說不出口,祁素茹推開了甦謙營朝著孩子所在的屋子里跑去,甦謙營快步跟了上去,屋子里跪著一個奶娘兩個丫鬟,而搖籃中的孩子,此時安靜地躺在那,臉色泛青。
    祁素茹跪倒在了搖籃前,顫抖著伸手去探了一下孩子的鼻子,緊接著把孩子從搖籃里抱了出來要往外沖,撞在了走進來的甦謙營的懷里。
    “走開,我要去找太醫,你快走開!”祁素茹朝著他凶吼道,甦謙營攔住了她,懷里的孩子臉色發青,像是,已經死去了的樣子。
    甦謙營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臉頰,竟然已經泛冷,而祁素茹卻使勁想要推開他,嘴里喃喃著,“雁兒莫怕,娘帶你去找太醫,不要怕。”
    “素茹,你冷靜點,把孩子給我。”甦謙營盡管震驚,但看她瘋子一般的行徑,還是攔住了她去奪她懷里的孩子,祁素茹一看他這樣掙扎的更離開了,兩個搶奪之下,孩子直接從她懷里脫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祁素茹很快跪坐了下來把孩子摟在懷里,頭上的簪子都亂成一團,“乖,不哭,娘在。”祁素茹低聲哄著,忽然抬起頭看著甦謙營,“你好狠心,你要讓孩子去給她的孩子陪葬麼!”
    原本若是懷疑,如今這孩子摔在地上都沒悶出一聲來,無需去找太醫甦謙營就清楚了,這孩子是死了。
    “你清醒一點,雁兒已經死了!”甦謙營抓著她的雙肩晃了一下,祁素茹就當沒有听見似的。
    屋外再度傳來叫喊,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過來,進門就說,“夫人,奶娘她跳湖自殺了。”
    這接二連三的事發生,六王府炸開了鍋,先是一個姨娘落胎,再著嫡孫死了,然後給嫡孫喂奶的奶娘跳湖自殺,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渾身是水,這仵作什麼都驗不出來,而這孩子的死因,卻是中毒身亡。
    祁素茹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任憑誰都不讓帶走自己懷里的孩子,才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離開前還躺在搖籃里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六王妃痛失孫子,也滿臉的難過,可孩子不能一直這麼抱著,勸說道,“素茹,把孩子交給謙營吧,送去太醫那再仔細看看。”
    “母妃,一定是有人要害他,雁兒可是中毒的,誰這麼狠心要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母妃,你要為雁兒做主啊。”祁素茹抱著孩子跪了下來,哭著求六王妃,六王妃看著心疼不已,忙叫人把她扶起來。
    祁素茹不是瘋了,她只是難以接受自己的孩子竟然死了,他就連一聲娘都還沒學會叫,而他是如何死的確無處尋找,那喂奶的奶娘已經畏罪自殺,據查證發現,很可能是喂奶的時候那個奶娘做了手腳,孩子才會中毒身亡的。
    “一定會給雁兒做主的,你先起來,把孩子交給謙營,乖。”祁素茹哭著把孩子遞給了甦謙營,又不肯放手想把孩子搶回來,身後的兩個丫鬟拉住了她,祁素茹癱倒在了地上,哭地險些暈過去。
    可再怎麼查,奶娘死了就不知道緣由,只有些蛛絲馬跡說奶娘前天半夜屋子里有亮燈過,之後就什麼證據都沒了。
    不知道是誰要害這孩子,事發突然,讓人毫無心理準備。
    祁素茹病倒了,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直到孩子下葬,她都不能接受孩子離奇被害的事實,可沒有證據,就是下毒的那個來源,奶娘的屋子里也絲毫沒有循跡可言。
    “夫人,有信。”鵲兒走了進來,最近敢服侍情緒多端的世子妃的也就鵲兒一個人了,其余的丫鬟都怕了,只敢呆在外室,就是幾個貼身丫鬟,有兩個也受了傷。
    祁素茹呆呆望著搖籃里的虎娃娃,良久轉動了下眸子看向她,“什麼信。”
    “那兒的信。”鵲兒輕聲提醒道,祁素茹定了定,最終伸手把信接過來,整整兩頁的信紙,祁素茹狠狠地把信紙捏在了手中,雙手不斷的撕扯成了碎片,拍打著床鋪把紙片的碎屑都拍到了地上,“我不信,我不信!”
    鵲兒趕緊把能撿的都撿起來放在火盆子里燒干淨,祁素茹猩紅著眼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竟然要她用孩子死亡的內疚去讓甦謙營把潭湖那的事交給父親去做,他說孩子不死她早晚會有危險,一旦六王府知道孩子不是世子的,她就會名譽盡毀,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都不和她商量任何,就派人給孩子下毒。
    “小姐。”鵲兒試探地喊了一聲,祁素茹忽然抬起頭來,眼底帶著一抹陰狠,“世子人呢?”
    “世子早上離開後去了一趟許姨娘那,說是等會再過來。”
    祁素茹冷哼了一聲,六王府的嫡孫都死了,他還能先去安慰那個賤人,“就說我暈過去了,快去找他回來。”
    祁素茹即刻躺了下來,對于信中的內容很快想了起來。
    那邊許晴幽卻眼看著世子離開,心中那口氣憋著如何都咽不下去,她扶著要坐起來,一旁的丫鬟趕緊給她墊了後背,“媽媽,那事查的如何了?”
    “小姐,您被摔的事,王妃都沒說什麼,如今小少爺去了,府里頭忙著事多,那事,也就...”
    “也就沒人提了是吧。”許晴幽心中越發的委屈,一樣是王妃的孫子,為何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他們就不關心呢,就因為她是個妾麼,可孩子是無辜的,如今這嫡孫一死,她豈不是還要等。
    “小姐您應當放寬心,世子心在您這,早晚還能再懷上的。”一旁的媽媽安慰道,許晴幽卻不知道那早晚到底會是什麼時候,有一天容顏老去了,府內新進了,世子是否還會喜歡她呢...
    等到這外頭知道六王府這些事,已經過去十來天了,這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能這麼去六王府害人,人們大都猜這是六王府自己的宅內事,外人誰會要這麼小一個孩子的性命。
    而甦謙營,因為對祁素茹的愧疚,終于動用手上的職權,把潭湖的工作交給了祁老爺去做,而這六王府嫡孫被害死的消息還是驚動了太後,王府之中戒備森嚴,怎麼還能讓一個奶娘對孩子下手,又自殺毀滅證據,可當時查不出的,如今再去找,根本沒什麼可循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更新了,先去睡,有什麼問題涼子明天再改吧~
    ☆、100庶女女心計
    第一百章
    六王府嫡孫怎麼死的就算是查不到,太後也不會任由它這麼發生,若是六王府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這皇家權威何在,除了六王府這還有三王府八王府在,不徹查難以服眾。
    全天下的人都看著,今天死的不是哪家中的嫡孫,也不是這孩子被害凶手已經被抓到了,而是糊涂查著卻摸不到邊際,太後當即就讓皇上調人徹查此事。
    若說六王妃沒有辦法的事,在宮中生存了這麼久的太後娘娘,有著她自己的一套認知在,一個奶娘有這麼大能耐不想活了要去害王府嫡孫,而且她還是個喪夫的只有一個去向不明的幼子,一想起這背後可能存在的事,太後的心就無法再平靜下來。
    正是經歷過當時沒有太子,先皇驟逝的混亂局面,在黃上繼位之後太後就讓他趕緊封了太子,不過最近因為皇上身子欠恙了幾回,那些人就又不安分了。
    太後深居宮中早已經不問朝政多年,此番出面,勢必是要查個徹底的,祁素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不能下葬,直接送入了刑部再行驗尸。
    奶娘的尸體一並被帶了過去,祁素茹最初那些傷心的情緒轉而都沒了,剩下的就是緊張和害怕,太後下令驗尸,三皇子若是插手不進去,查出點什麼,她該怎麼辦。
    祁素茹此刻想要找到三皇子卻無處尋人,過去都是甦謙澤直接派信過來,如今她想要找他了,根本不知道找誰遞信。
    “鵲兒,你可記得我們當時去的那酒樓?”祁素茹坐立難安,抬頭問一旁的鵲兒,“去備馬車,我要去那個酒樓!”
    “夫人,如今這府里都在盤查,如今出去會惹人懷疑的。”鵲兒攔住了她,即便是主子,這個關鍵時刻也不能任由她再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你知道什麼,那一定有三皇子的人可以找到他,如今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刑部的事怎麼樣了,難不成他們還會以為孩子是我自己害死的!”祁素茹一把將她扯了過來,眼底帶著一抹陰狠,低聲說道,“我若是出事了你也活不成,還不快去!”
    鵲兒被她狠狠地推出了門外,跌倒在了甦謙營的腳下,祁素茹很快收起了猙獰,甦謙營微皺了下眉頭,看著走出來的祁素茹,“就算是心中不舒服,也不該拿丫鬟撒氣。”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小心砸碎了夫人最喜歡的琳瑯瓶。”鵲兒爬起來對著甦謙營磕了下頭匆匆離開了,顧著刑部的事,甦謙營沒有多在意她的怪異行徑,只是責備地看了一眼祁素茹,“鵲兒可是你的貼身丫鬟。”如今能在她身邊做的了事的,不就剩下這個幾個了麼。
    “我就是太心急了,雁兒的事讓我心里頭難受的很,這幾天夜里都會做夢夢到他。”祁素茹壓下那一股厭惡,轉而傷感地看著他,眼角微紅。
    “我去了一趟刑部,那的人說,雁兒體內的毒數名太醫看了之後有些眉目了,別的他們也沒說。”這還是借著他是孩子生父才透露幾句,太後下令徹查,沒有誰敢逾越什麼。
    祁素茹想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她期盼地看著他,甦謙營卻也無能為力,兩個人都是疲憊不堪的,祁素茹靜默了,扶著椅子坐下,眼底是濃濃的失望。
    “母妃也進宮去了,你好好休息,如今府里的許多人都被帶去盤查了,你還是呆在家里的好。”甦謙營安慰了幾句,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兒子沒了六王府的所有不可能隨著他停止運作。
    祁素茹巴不得他趕緊走,等甦謙營離開有一會,她就出府去了,即便是清楚世子隨時會回來,此刻的祁素茹有些慌不擇路,馬車到了酒樓里,門口依舊有進進出出的客人,祁素茹帶上面紗帽子,鵲兒帶路走了進去,祁素茹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櫃台前的掌櫃,提裙走上了二樓。
    還是那條路,祁素茹推開那扇門,酒樓背後的景致盡入眼簾,那艘讓她此生都不能忘記的游船孤零零地靠在樓下的岸上,周圍沒有一個人,祁素茹慢慢地走了下去。
    仿佛這里就是一些罪惡的開始,什麼都變了方向,本來一往直前的道路忽然變出了無數的小路,最後她發現,不論選擇哪一條都是錯的。
    “夫人!”鵲兒追了過來以為她要跳下去,祁素茹只是站在了岸邊,低頭看了一下那拍打河岸的水,游船上忽然傳來了一腳步聲,祁素茹眼底閃過一抹希冀。
    猛地抬起頭,身子被鵲兒拉了回去,一身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祁素茹不認得他,可她身後的鵲兒卻認得,喃喃地喊了一聲,“聞公子。”
    “聞公子?”祁素茹跟著喊了一聲,船上的人手放在背後,低頭看著她,臉上是一抹恬淡的笑意,恍若與世無爭,“六世子妃。”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祁素茹是在那一聲六世子妃時詐然驚醒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抬頭看著他,這不是三皇子的游船麼,怎麼會有別人出現在這。
    “這本就是在下的船,如何不能在此。”聞公子輕嘆了口氣,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六世子妃,確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模樣,再華麗的妝容也沒能掩蓋她如今臉上那接連不斷的不安。
    “怎麼會,這不是...”祁素茹喃喃著,這不是三皇子的船,忽然又有了些希望,既然三皇子能夠用他的船,那他一定和三皇子很熟了,祁素茹再度抬起頭看著他,“你一定知道如何找到三皇子對不對?”
    “抱歉六世子妃,在下無法幫您找到三皇子。”他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甚至不知道他的消息,只是這一切的情緒,聞公子不會顯露在臉上。
    “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三皇子不是和你很熟麼。”祁素茹難以啟齒那些話,眼前的人就算是不認識,她都要試上一試,可船高她攀不到,鵲兒怕她摔下去趕緊拉了回來,“夫人,我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府里該知道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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