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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說魃道 第409節

    “他特意來告訴我,你是這地方唯一能夠幫我回去的人。”
    說罷,見 眉頭微蹙,我便繼續又道︰“我不知道你能怎麼幫我,但我知道你很強。曾記得有一次,我見你打通了一個類似空間通道的東西,你用那個東西把我從一個叫赤的怪物嘴里救了出來。而這一點,即便是他也做不到,所以,你真的是很強……”
    “這又如何?”听完, 不動聲色問。
    “因為我至今還沒法看出來,你究竟是本就存在于這段歷史中的那個你,還是同素和甄一樣,是借助了什麼逆天的力量于是橫空出現在這里的你。但無論你究竟是哪一個你,我想,你的強大應該足以令你洞徹到,當素和甄為了扭轉他和我的命運,于是動用了時間的力量之後,整個世界、乃至整個歷史,都發生了些怎樣的動蕩。
    譬如那個血族,據我所知,他從未在我原本所知的那段歷史里出現過,包括你也是。隨著我的到來,那些最初所生成的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變化,近來已經開始擴張成越來越無法令人忽視的一道道口子,它們影響著歷史,影響著那些即將發生的未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你一定是明白的。許多原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許多原本不該發生的事發生,由此所逐漸產生的連鎖反應,在以後會對未來的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作為一個神,難道你一點都不為所動麼??”
    一口氣把話說完,其實我並不期望能馬上從這麒麟的口中得到什麼回答。
    然而他目光微微一閃,卻隨即點了點頭︰“沒錯,我知道。”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幫著素和甄去改變歷史?”
    “人類的歷史又與我何干?”
    如此輕描淡寫一句反問,倒也頗為符合他的性子。
    盡管被冠以神獸之名,畢竟曾經是個大殺四方的魔頭,即便過了將近兩千年,他也仍是桀驁不馴的。唯有比他更強者才可駕馭他,所以他只認梵天珠。
    想到這一點,我不由輕嘆了口氣。遂打算轉身離開時,他卻有些突兀地搭住了我肩膀︰“但我守在這兒,卻並不是為了素和甄。”
    “那是為了什麼。”
    沉重的力量令我動彈不得,我邊問邊試著掙脫,但終究無法與他的力量抗衡。
    所以只能任由他繼續用著方式將我扣留在他面前,隨後听他緩緩說道︰“素和寅傾盡一切只為了想避開原本的宿命,但未能料到的是,他自己卻才是自己最大的障礙。那口青花瓷無法依靠單純的力量毀去,所以我試圖用結界將它藏匿起來,卻仍是被素和甄找到,並將之交予陸晚亭,進而誘使宮里的人以此逼迫燕玄家。既如此,在素和甄還未恢復羅漢身之前,我看你還是待在我身邊會比較安全。”
    “可我只想能回去。”
    說完,我再次用了點力,這回因他松手而總算得以脫困。
    然而松手並不意味著他放棄了對我的禁錮,只是因為他已不再需要這麼做。
    當他力量從我肩膀上消失的一霎,我兩腿突然失去重心,毫無征兆地往地上跪倒下去。
    第446章 青花瓷下 六十二
    膝蓋著地前,  伸手接住了我。
    而這次我連掙扎都無能。
    我想是因為剛才壓著我肩膀的時候,他必定對我用了什麼手段,讓我不僅兩條腿用不出一點力氣, 半邊身體也像癱瘓了似的完全不受控制。
    只能用唯一能動的那只手一把抓緊他手臂,我厲聲問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低頭看著我, 目光淡淡,話音則比他清冷的瞳孔更加淡漠︰“你因我失手而受的傷, 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之所以你此時看來毫無異常,只是因為有人趁我全力對戰稽荒炎的時候,悄然用他的妖法治好了你。然而妖術使然,終究不比你自身的康復,若只是普通的踫擦倒也罷了,如此傷筋動骨之重,內里的調和仍需時間和你自身的愈合力。所以,短短一瞬間的治愈, 來得雖然輕松, 當將之去除起來亦是容易。”
    話音剛落, 我感覺身體開始隱隱疼痛起來。
    最初只是細微的, 幾乎像是幻覺一般。然而不多會兒, 那痛楚就逐漸清晰, 一層接著一層,這種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的感覺,雖還不至于讓人無法承受, 卻不免叫我一陣慌亂︰“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是麼?”他胸膛上的傷因手臂被我狠狠的拉扯而綻裂開來,溢出一片血水,但他渾然不覺︰“因為除此之外,我著實想不出還有什麼方式,能比這更適合阻擋住你那兩條不安分的腿。”
    “……你開什麼玩笑!你明知道我逃出去並不是靠的我自己……”
    沒等我把話說完,他將我打橫抱起,徑自走到床前將我放下︰“沒錯,我知道。但若不這樣,又怎能給那妖狐一個教訓。”
    “……什麼……”
    “他總以為自己能隨意掌控和改變一切,殊不知能這樣做的,並非僅僅他一個而已。”說罷,他在我試圖掙扎著坐起時一把按住我肩膀,迫使我重新倒回床上動彈不得。
    而他手指不偏不倚正按在我受到過撞擊的地方。
    先前還沒有任何感覺,此時只覺一股劇痛驟然而起,令我兩眼一陣發黑,險些就此暈厥過去。但眼見他身子一傾徑直朝我靠近過來,我忙強忍著對他急喝了聲︰“走開!”
    他目光因這兩個字驟然凝聚起一道寒意。
    轉瞬手一沉,將我按得更緊,他低頭朝我冷冷一笑︰“走開?你曾日日夜夜與我形影不離,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回答不出來。疼痛以及他那雙灼灼逼人的眼楮,堵得我有點透不過氣。
    這平時木訥得幾近無情的麒麟此時仿佛換了一個人。不過,盡管如此,他身子倒不再繼續朝我靠近。又或許是听見碎裂的肩骨在他掌下被壓得  作響,他目光閃了閃,最終將手松開,任由我咬牙切齒,在疼痛稍緩後立刻再次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然後他由上而下打量了我一陣,若有所思道︰“這些年來,我始終在想,拋掉一切後,你究竟會變成一副什麼模樣。”
    “讓你失望了。”我把臉埋進自己掌心,因為倔強過後,我感到身體痛得開始有點超乎自己的想象。
    而他對此不置可否。
    長長一段沉默過後,大約終于看夠了我的狼狽,他徑自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對我迅速投向他的抗拒眼神視若無睹︰“倒也不是失望,只是覺得你這樣子很可憐,比死更可憐。”
    我痛得發抖,所以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聲冷笑︰“拜你所賜。”
    他淡淡一笑。
    很少見的笑,偶爾在這冷情得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麒麟臉上出現,卻比他先前的任何一種慍怒更讓我感到不安。遂下意識移開視線,我將臉再次埋進掌心,但兩手隨即被他冷冷一握,分了開來。
    我以為他是要強迫我繼續听他對我說些什麼。
    但那之後,他卻再次陷入長長一陣一言不發的沉默。
    只迫使我看著他的眼楮。
    那雙暗紫色的,安靜如水,卻又暗潮洶涌的眼楮。
    突然我由此想了起來,那一片曾浮光掠影般閃現于我腦海的記憶。
    是的,我的確曾與他日日夜夜形影不離。並因著自己的好奇,一次次同他糾纏在一起。
    放縱的我,隱忍的他……而他曾是這世界上最溫厚的手,一次又一次包容著我,一次又一次沉默地承受著我在懵懂無知中,對他所犯下的一切任性。
    ‘你最好了, 。’
    這句話我對他說過無數遍。在他無數次帶著我叱 縱橫的時候;在他給我摘來野山地的時候;在他任由我觸踫,而靜靜躺在那兒用一種少見的溫柔看著我的時候……
    層層記憶,一經開啟,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呼嘯而出。
    瞬間撕開了我身上的疼痛,也剝開了我體內另一層痛楚。
    由此,當他再次朝我靠近時,我沒有抗拒。隨後听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記得有一天,你忽然對我說,你似乎已一無所有。那時我並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只任由你抓緊了我的衣袖不放,像個茫然無措的孩子。直至後來,當我觸摸你尸體,感覺自己仿佛在觸摸著一道空氣,我才終于意識到,那一刻,你其實分明是在向我求助。”
    “求助什麼……”我不由自主問。
    “求我幫你不再繼續沉淪下去。”
    “那你幫了麼……”
    “沒有。”
    “所以現在已經遲了。”
    “是的,已經遲了。不過並非絕無任何方法可以挽救。”
    “還有……什麼方法?”
    我問。他沒回答。
    伴著傷口溢出的淡淡血腥,他微熱呼吸從我臉側瞬息劃過,我感覺他將唇貼到了我嘴角邊。然後他靜靜說道︰“如他當初對素和甄所做的一樣,徹底斬斷你與他之間的維系。”
    說完,他將嘴唇繼續往我唇瓣中心移了過來。細若游絲的踫觸,被我迅速避開︰“你也是從我的那個世界里過來的,對麼。”
    “為什麼這樣說。”他停下動作,問。
    “這個世界的你理應預測不了未來,否則你早就會出手阻止,那也就不會存在現如今這麼一個我。”
    “有道理。”
    “所以你……”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房門突然 地聲合攏,將木頭般矗在門口的喜兒隔絕在門板之外。
    如此大的聲音,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守在屋外的人,門聲消失後,屋里屋外一片寂靜。
    唯有我的呼吸聲因這變故急促地加重起來, 不動聲色听著,隨後出其不意,循著我躲避方向將臉往前一探,在我匆忙想要再次避開時他捕捉到了我的唇。
    貼合,碾壓,他仿佛要吸走我靈魂般狠狠攝取著我口中的氧氣。
    我試圖掙扎,但手剛一移動就被他反剪至身後,隨後用他手指和身體壓迫著我,令我疼得想尖叫,可是聲音輕易被他嘴唇所壓制,疼痛和他力量的雙重作用,最終迫使我毫無反抗余地被他壓倒在床上,緊跟著皮膚一涼,他手指探進我衣領,又猛地撕開了它。
    衣服嚴密的制材在他手中仿佛紙片般不堪一擊。
    當我感覺到更多涼意的時候,狐狸留給我的那身衣服已完全碎裂開來,被 揉成一團,隨手扔到了床底下。
    然後松開發解開衣,他赤裸身軀伏到了我身上,宛如記憶中梵天珠戲弄他時的那般模樣。
    只是已然沒了當初束手無策的窘迫和無奈。
    他仿佛故意般讓他的手鱗爪凸顯,鋒利爪尖沿著我脖子一路而下,深入淺出勾勒著我身體的線條,慢條斯理拆解著我眼里灼烈迸發的憤怒。
    唯一的仁慈是刻意避開了我受傷的部位。
    他沒再繼續讓我疼痛,指如輕羽,在我皮膚上一寸寸拂過,帶著一陣陣讓人膽顫的溫柔。
    我寧可他像先前那樣強勢粗暴,好激起我憤怒中力量的反彈。
    然而他絲毫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溫水煮青蛙,煮著一只傷殘且被記憶的悄然復甦,給折磨得疲憊不堪的蛙。
    直至我按捺不住內心崩潰,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終于沒再繼續這一種羞辱般的舉動。
    隨後將兩手支在我臉側,他抬起身俯瞰著我,道︰“那妖狐是個明知你是誰,也會將你往死路上推,只為達成自己最終目的的一個人。我以為有此一著,你總該已經看明白了。”
    “他如果不這麼做,就沒有未來我和他的一切。”
    “我並不是在同你談論他的做法。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朝一日,他終究還是會以你的死去換得梵天珠的生。”
    “你不用費心再向我灌輸他的惡,”我冷笑,“我已經听夠了。”
    “不要自以為是。”
    他話音清冷,呼吸卻燥熱,靜靜燙到我臉上時,瞬間凝固了我的表情。
    所以沒法繼續再說些什麼,我只能用力將臉側到一邊,但他隨即將頭一低,雙唇貼在了我的嘴角上,阻止了我進一步的退避。
    隨後沿著唇角,他用他嘴唇在我臉上一點一點觸踫,並在我身體為之緊繃起來時,移至我耳邊,噴灑著灼人氣息緩緩說道︰“誠然,你再三試圖說服別人以及說服自己,梵天珠早已死去,她和你並非是同一個人。然而事實上,我想你早也心知肚明,自己終究會在某一天,身不由己成為她轉世的一個更替。你早晚總會死去,難道不是麼,凡人?”
    這番話現實到無情,但句句在理,所以听得我一陣難受。
    原想極力反駁,但喉嚨酸澀的僵硬令我難以開口,于是控制不住眼淚迅速充盈入眼眶時,他身子驀地重新壓下,將我牢牢固定在原處,隨後吻住了我。
    完全不知力度把控的吻,碾碎了我的嘴唇,我感到一陣陣濕熱從唇瓣滲入嘴里,亦混合在他唇齒間,被他吸吮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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