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

    柳良君不是醫學院地學生,而是復旦大學的學生,戰前也是默默無聞,可在戰爭一開始就率先在校園里提出組織支前隊,並迅速組織了第一支支前隊,當時的支前隊很不專業,上去送彈藥。回來送傷員,後來才逐步分開。
    林月影和曾佩芹立刻轉身向傷員最多的地方快步走去。這里聚集的都是最近送來的傷兵,這些傷兵在這里接受簡單的救治後就送到後方醫院,只有很少數急救傷員在這里動手術。
    傷員們在院子里躺著,林月影為他們清洗傷口,然後重新包扎,她做得很細致,在她作這些時。傷員們地表現各種各樣,大多數都強忍疼痛,少數壓抑的呻呤。
    “前面打得怎麼樣?”
    每次她包扎時,總有人問她,而她地回答也一樣︰“放心吧,防線還在我們手中,弟兄們已經把鬼子打下去了。”
    不知不覺,又涌來一批傷員。她又跑過去,她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對,就是那個年青的中尉,他的身上捆滿繃帶,雙目緊閉。嘴角有一絲血跡,他身邊一個傷員正緊張的看著林月影︰“快救救我們連長,林小姐,快救救我們連長!”
    林月影輕輕摸摸他手腕,發覺還有輕微的脈搏,她站起身,略想想,咬咬牙下決心了︰“快,送急診室,快。”兩個隊員抬著中尉就奔急診室。到了急診室。急診室正在手術,手術醫生看到林月影進來。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麼搞地?”
    “對不起,吳醫生,他快不行了,必須立刻動手術。”林月影幫忙把中尉抬上手術台。
    “術前準備,清洗下傷口,林護士,你先出去,**該干的事去。”吳醫生過來檢查一下,說完轉身又繼續作他的手術,兩個急診護士過來剪開中尉的繃帶和軍裝,開始為他清洗消毒。
    林月影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吳醫生是從日本回國的軍醫,醫術極其精湛,但也非常嚴厲,不管是誰也不能闖他的手術室。剛才林月影心中還很擔憂會被當場趕出來,沒想到吳醫生居然就這樣算了。
    遠處的槍聲已經停息,日軍的炮擊又開始了,不過這時天色已晚,日軍地炮擊只是發泄他們再次失敗的憤怒。
    這兩天日軍的飛機沒有來轟炸,天空中少了嗡嗡聲,夜色清亮,空氣中帶著厚厚的硫磺味,星星在天上眨巴眼楮,四周一遍寂靜,連日戰火早讓潛伏的鳥蟲遠遁。
    “月影,你听說了嗎?”曾佩芹望著夜空左右看看低聲說︰“柳良君正在組織人去延安。”
    “去延安?”林月影有點意外,延安是什麼地方,她當然清楚,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戰爭鍛煉,她不認為中共比國軍地戰力更強︰“干嘛要去延安,這里不是一樣抗日嗎?”
    “不是的,去延安可以參軍。”曾佩芹扭頭說,國軍很少招女兵,她們倆人都有被國軍拒絕的經歷,所以參軍是個很吸引人的方式。
    “以後再說吧。”林月影暫時沒有其他想法,共c黨的軍隊裝備比國軍更差,難道他們能打敗日本人嗎?她不相信。
    曾佩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腳懸在半空晃蕩著,她有些好奇的說︰“月影,你見過共c黨嗎?”
    “誰知道呢?前幾年抓得挺凶的,我在路上也曾踫見過,也沒什麼出奇的,跟普通人差不多。”林月影想起以前在街上看到的情況,四一二時她還小,也听父母說起過,可後來上海灘抓共c黨的情況,她卻很清楚,也曾經見過。
    “你們倆在這聊什麼呢?”
    林月影和曾佩芹後頭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過來地正是柳良君。柳良君地身材細高,兩只眼楮有點小,看上去不是很英俊卻很精干。
    “我們正說你呢。”曾佩芹快言快語,毫無顧忌就把剛才倆人的話透露了。
    林月影也沒想到曾佩芹就這樣就說出去了,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柳良君也有些意外,他跳上大石頭,坐在曾佩芹的旁邊。
    “說我什麼呢?”
    “就是去延安的事。”曾佩芹扭頭看看他。
    柳良君的身形頓了下,有些意外的看看她們倆,這兩人雖然在他的名單中,但他還沒有與她們接觸,她們居然就知道他在作的事。
    臨時中央撤離上海之後,他作為剛入團的新團員被留下來,繼續在上海從事學運,三年以前市委遭到破壞,他的領導人被捕,然後他就與黨失去聯系,直到不久前,黨組織才重新找到他,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組織民眾支持淞滬抗戰和動員學生和青年去延安。
    根據組織的指示,他一改平日低調的行為,第一個站出來組織支前隊,同時開始在支前隊中暗中發展人員,準備將他們送到延安,而這個目的也正是今晚來找她們的原因。
    “你們願不願意去呢?”既然目的已經知道,柳良君也不瞞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國共合作抗日的局面已經形成,國民黨對共c黨的迫害也不像以前那樣了,他親眼看到他的領導人正大光明的出入國軍指揮部。
    “為什麼要去延安呢?”林月影問︰“這里不是一樣抗日嗎?”
    “延安是個不一樣的世界,那里干淨,充滿抗日氣氛,民眾樂觀積極。”柳良君很熱情的說,他很想去那里,那是他心中的聖地。
    “你去過延安?”曾佩芹有些奇怪的問。
    “沒有,我做夢都想去。”柳良君的神情十分遺憾。
    “那你怎麼知道的?”曾佩芹搖頭咯咯笑道︰“是不是道听途說的?”
    “你是共c黨吧?”林月影的社會經驗畢竟比曾佩芹強,立刻想到柳良君暗地里的身份。
    “不是,我不是共c黨,不過我認識一位共c黨,”柳良君搖頭說,嚴格的說,他沒有說假話,到目前為止他只是共青團員,還只是黨組織的後備軍︰“我听過他的講話,武漢、北平、太原很多青年都在奔赴延安,投身到抗戰的洪流中。”
    柳良君的語氣有些激動,曾佩芹明顯受到感染,林月影卻還是比較冷靜︰“柳同學,我們不正是處在抗戰的第一線嗎?距離這里五里遠就是前沿陣地,為何還要千里迢迢跑延安呢?”
    “坦率的說,我不認為國民黨領導的抗戰能取得勝利,看看虹口楊樹浦就明白了,她們不敢發動群眾,只有把中國的群眾都發動起來,抗戰才能取得勝利。”柳良君認真的說。
    “國軍將士表現很英勇,連高級將領都沖到第一線,怎麼說他們不能領導抗戰勝利呢?”曾佩芹也不信,誰都知道,國軍的裝備更好,國軍的人數更多,國民黨不能領導勝利,難道共c黨就行?
    話有些不投機了,柳良君也不氣餒,這些天被拒絕的次數也不少了,他也經受過打擊了,她們拒絕的理由與其他人的差不多,不相信共c黨,對國民黨還有幻想。
    “你們听說了嗎?”柳良君轉換話題,不再動員她們了︰“從四川過來的二十四集團軍已經到南京了,據說他們的裝備比中央軍還強。”
    “有吹牛了吧,”曾佩芹搖頭說︰“比中央軍還強?騙鬼吧,前天從廣西開來的二十一集團軍和十九集團軍,據說還是桂軍和粵軍的精銳,桂軍還沒上陣,粵軍在大場打了兩天,就快支持不住了。”
    她們這些救護隊員在各個戰場奔波,對各種消息了解很清楚,對軍隊番號和裝備也越來越熟悉了,而且能夠通過部隊裝備判斷戰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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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戰第一章南京保衛戰第六節戰地黃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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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柳良君淡淡的的一笑,他沒有繼續談這個話題,不過他知道他的說法沒錯,這次回上海見到一個重慶來的同志,這個叫池金明的同志是西南開發隊的中層干部,這次到上海來是協助淞滬地區工廠撤退的,他對四川的情況,特別是對重慶的情況非常了解,他對四川軍隊的所有情況都是從他那里得來的,不過他只是好奇,他沒想過去重慶,他打算與同學一道去延安,可上級卻沒批準,要求他繼續在上海發動群眾,宣傳我黨主張。
    這兩個話題談不下去了,柳良君也無心再談,三人隨意的談起學校的情況,林月影和曾佩芹是同一所學校的,柳良君卻是復旦的,不過上海的大學就那麼多,彼此都不算不熟悉,所有話題也都差不多。
    不過沒聊多久,吳醫生就找到他們,讓他們把今天的傷員送到後方的醫院,此刻正是送傷員的時候,日軍的空軍今天白天不知道為什麼沒出現,這是個不算太好的信號,以日機的活躍,晚上出來的幾率太大了。
    七八輛卡車滿載傷員從救護站開出,車一起動,林月影就感到自己如同坐上一條在狂風中的船,在顛簸的路上高低起伏,幾個重傷員忍不住呻呤起來,林月影小心的抓著車舷,一步一步的挪到車前,猛敲駕駛室頂。
    “慢點!傷員受不了!慢點!”
    副駕駛位置上鑽出來一個少尉軍官,少尉本來滿面怒氣。可看到敲頂的林月影地怒氣比他更盛,便稍稍收斂一下怒氣。
    “現在趁日機沒來,我們開快點。”
    “這是送傷員,你們是送他們去醫院還是火葬場!你看看。”林月影非常生氣,她已經有些憤怒了。
    少尉朝車廂里看看,縮身回去,車速陡然慢下來。駕駛員還摁響喇叭高速前面的車降低速度。七八輛卡車組成的車隊,雪亮的燈光劃破黑暗。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行駛,道路兩側是陸陸續續向前沿運送物資的民夫,偶爾還有過來對錯的卡車,車上無不裝滿彈藥。看著這條有些擁擠地公路,眾人又開始擔心日機了,他們不時緊張的看看天上,凝聚雙耳傾听來自天空地嗡嗡聲。
    林月影卻不那麼注意天上的動向。她更擔心車上的幾個重傷員,剛才的顛簸不知道是否讓他們的傷口破裂,她蹲在他們的面前,讓旁邊的輕傷員舉著馬燈,還好只有一個傷員地傷口在微微滲血,她長吁口氣,低聲告訴傷員,一切都好。然後吹滅馬燈,汽車在寂寞中繼續向前進。
    “飛機,鬼子的飛機。”一個柱著拐杖的傷員忽然叫道,林月影注意的听了下,果然空氣中傳來低低的嗡嗡聲。
    “啪,啪啪。”三聲槍響。車隊的燈光一下子全滅了,只剩下無邊的黑暗,嗡嗡聲越來越近。汽車在黑暗中緩慢的向前行駛,駕駛員在這條路上已經開了快兩個月,對這條路上地溝溝坎坎無不了然于胸。
    “撲”,日機丟下一顆照明彈,霎時,天空中猶如升起一輪奪目的太陽,把大地照得通亮。敵我雙方都很清楚,這條公路是通往羅店的公路。中國軍隊主要就是通過這條入向羅店進行補給。日本飛機每天都要光顧這條路好幾次,這條路上隨處可見被炸毀的卡車殘骸。
    駕駛員趁著照明彈的光亮。開足馬力猛跑,車上的顛簸更大了,不過這時卻沒有任何人抱怨,公路兩側地民夫听到槍響,早已經四散開來,馬路上一時空曠起來。
    “轟”日機丟下的第一批炸彈四周爆炸,司機依然沒有停車,借著爆炸的火光繼續向前跑,炸彈不停的爆炸,飛機的轟鳴聲更大了,顯然日機降低了高度,他們也在尋找。
    “我們的飛機呢?”有人在黑暗中開始抱怨了。
    “不是說他們老打勝仗嗎?這會躲那個娘們褲襠去了!”有些傷員開始著急了,嘴巴變得有些不干不淨。
    林月影有些緊張起來,她心里十分憤怒,國際公法保護傷員,這些日本人窮凶極惡,完全不顧任何國際公法,沒有任何人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兄弟,空軍弟兄干得不錯,你沒看這兩天鬼子的飛機出動次數少多了嗎?”說話的是靠在車尾的一個胡子拉碴的老兵,他身上有三處傷口,肩膀被捅了一刀,大腿被彈片穿了口子,頭部還裹著繃帶,此刻他正無聊地仰頭看著夜空,好像在尋找天上地飛機。
    林月影心中一動,的確這兩天鬼子飛機來地次數少多了,以往天上的飛機不斷,可前幾天每天都是上百架飛機攪在一起,到底誰勝誰敗,他們也只有事後從戰報上才能得知。這個老兵的話有道理,鬼子要不是吃了大虧,怎麼出動的次數就少了。
    老兵畢竟是老兵,他的判斷很準。自從中國空軍炸毀馬鞍島日軍空軍基地後,日本海軍航空兵出動機群進行報復,雙方在九月底,在淞滬上空張開大規模決戰,連續爆發數百架飛機的大規模空戰,中國空軍放棄了華北,把所有飛機都集中到淞滬來了,最終中國空軍損失了三十七架飛機,而日軍則付出了八十三架飛機的代價,在這場較量中,日本空軍傷了手腕,被迫把白天轟炸改為夜間轟炸,這表明日軍在淞滬前線失去制空權,在天上雙方平手。
    “又來了一批。”
    天上又傳來一陣細微的嗡嗡聲,“好像是p40。”士兵對飛機飛行發出的聲響變得熟悉了。
    果然,天上落下地炸彈變得散亂。低空的嗡嗡聲變小了,天上開始有追逐的動作,時不時有拽光彈閃現,漸漸的天上清淨了,汽車又打開車燈向前跑。
    到了野戰醫院,把傷員交給醫院的醫生後,林月影總算松口氣。除了送傷員外,此行的另一個任務是領取藥品和器材。柳良君、曾佩芹和她一起到後勤處去領物資。
    “黃同志。”還沒到後勤處,柳良君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興奮地叫起來,那個身影好像沒有听見,繼續與旁邊的倆人談話。
    “黃明誠先生。”柳良君放大音量再次叫道,那人轉過身來,有些意外地向這邊看過來。
    柳良君十分興奮的跑過去。林月影和曾佩芹忍不住也加快腳步跟過去,她們想看看這個讓柳良君如此激動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到了近前,林月影驚訝的發現,正與那個黃先生交談的居然是在虹口遇見過的,那個讓宋希濂和王敬久都有些不想招惹,替她“揚名”地梅悠蘭。
    “哦,是你,”黃先生顯然記得柳良君︰“對了。你是在羅店前線支前,梅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柳先生,上海的熱血青年,支前先鋒。”說完又看著林月影問︰“這兩位是….。”
    “這位是林月影小姐。這位是曾佩芹小姐。”梅悠蘭笑著接過黃先生的話︰“別看她們是女流之輩,也照樣上前線救傷員,不比你們男人差,唉,你們共產黨人也一樣重男輕女。”
    “戰地玫瑰,原來就是你呀。”黃先生熱情的伸出手來,林月影有點不好意思的握住他的手︰“梅記者瞎寫,我算什麼戰地玫瑰,前沿的那些士兵比我勇敢多了。”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黃先生含笑松開手。然後轉向梅悠蘭︰“梅小姐。我們那里是男女平等,不過分工不同。女同志一般不直接上戰場,主要從事發動群眾,組織支援前線。”燈光下黃同志的臉看得不是很清楚,林月影只感到這個人儒雅中帶著幾分冷峻,雖然帶著笑容,可場面絕不像想象地那樣融洽,她猜測這個黃先生是不是也和宋希濂他們一樣對這個梅悠蘭有些頭痛。
    “梅小姐,其實我和你大哥是老熟人,他的太太劉殷淑我也認識,當年在樟木頭我們還一起打過一仗,消滅了陳炯明一個團,那時他才剛出校門呢。”黃先生笑著對梅悠蘭說,他暫時沒有與柳良君說話,只是不引人注意的遞給他一個眼色。
    “是嗎?”梅悠蘭的神情有些疑惑,好像黃先生是在亂套交情︰“我怎麼沒听他提起過你。”
    “呵呵,我是共c黨嘛,有這樣一個朋友,你那位大哥恐怕也不願提。”黃先生呵呵笑道︰“你回去給他說,黃明誠給他帶好,你看他怎麼說。”
    這個黃先生就是當年廣州的黃明誠,北伐時他到上海,參加了周e來的領導地第三次武裝起義,四一二之時,他僥幸躲過,後來參加八一南昌起義,部隊在南下途中被打散,他帶著十幾個人逃到香港,在香港他們的意見發生分歧,只有六個人願意跟他到上海找黨。他與六位同志千辛萬苦到了上海,在上海晃蕩半個月,白天,一半的人到碼頭扛沙袋,另外的人分頭找黨,這樣過了四個月,又有兩個人絕望離開,剩下的人堅持下來了並找到組織。一九三零年他到中央甦區,後來隨部隊參加了長征。
    國共兩黨達成合作協議後,共c黨迅速在上海開設八路軍辦事處,並由干將李克農擔任主任,黃明誠的公開身份是辦事處對外聯絡科科長。
    “門縫里看人,我大哥從不隱瞞他有共c黨朋友,那個蔣先雲,是共c黨吧,被你們自己人殺了,他還在報上公開為他寫悼詞,楊子惠都快到了,我大哥恐怕也要出川了,算了,不說他,還是說說你們吧。”梅悠蘭搖搖頭有些狡黠的眨眨眼︰“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共c黨對淞滬抗戰有那些具體的支持。”
    “全國抗戰是一個整體,我們八路軍實力有限,不能直接參加淞滬抗戰,不過我軍將在山西參戰,平型關大捷就是對淞滬戰場的最大支持。”黃明誠平靜的說,今天他到後勤處來是為了給辦事處領取物資,沒想到遇見梅悠蘭,立刻就被她纏住了。
    平型關大捷是前幾天在內長城又由林彪指揮地一場伏擊戰,這場戰斗消滅了日軍三個運輸隊,總共殲滅日軍六百余人,對外宣傳是四千多人。
    不過這場戰斗在中央受到嚴厲批評,毛z東電告全軍要徹底從運動戰轉到山地游擊戰,要排除在國內戰爭時大兵團作戰思想,堅決執行洛川會議精神,實行獨立自主地山地游擊戰。
    不過這些是黨內機密,是不能對外講的。
    “您對忻口戰役地前景怎麼看?听說貴軍又是充當敵後活動。”梅悠蘭的問題很直接也很尖銳。日軍板垣師團突破雁門關後,向忻口發起進攻,第二戰區以一九六旅在原平阻擊,這是一場慘烈的阻擊戰,一九六旅血戰六天,自旅長姜玉貞以下五千多人無一生還,他們的犧牲為忻口贏得準備時間。
    “你這可是兩個問題,”黃明誠略有些“不滿”的提醒梅悠蘭︰“第二戰區集中了優勢兵力在忻口與日軍決戰,至于前景,我以為忻口能否守住關鍵在娘子關。至于我軍,我軍最擅長的是游擊戰,閻長官發揮我軍特長,然後我們到敵後游擊,伺機切斷敵軍供應線。唉,對了,長城抗戰時,文革不也是采取這種戰術,才包圍了第八師團,逼得日本人不得不簽署停戰協議嗎?”
    又牽扯到莊繼華了,梅悠蘭卻沒有接這個話題,反而自嘲的說︰“我可不敢評價戰術,你們都是專業人士,該怎麼作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只看結果。”
    “抗戰可不僅僅是我們的問題。”
    “您不是說,分工不同嗎?”梅悠蘭認真的說︰“我們負責後勤,負責宣傳;你們負責打仗,戰場上要打輸了,自然應該找你們。”
    林月影和曾佩芹幾乎同時笑出聲來了,梅悠蘭後面這個你們可不是指共c黨八路軍,而是指男人,她巧妙的利用了黃明誠的劍刺向他的盾。
    “呵呵,”黃明誠也大笑起來︰“好你個梅小姐,不愧是莊繼華的小妹,跟他一樣伶牙俐齒。”
    “豈敢,豈敢,小妹只是學了點皮毛罷了。”梅悠蘭的語氣中略有些得意。
    看來梅悠蘭的采訪結束了,幾個人慢慢的往里走,柳良君一邊走一邊與黃明誠交談,偶爾曾佩芹也插上幾句,主要是詢問延安的情況,黃明誠很熱心的向他們介紹;不過他注意到,林月影很少問什麼,她只是偶爾和梅悠蘭交談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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