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空气中流动。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喝光杯中液体,把杯子放回茶几,拿了他没喝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拉起他的手。
半醉或许会比较容易熬过今晚。他竟然花钱要求她当妓女,而她为报收留之恩竟不能拒绝。
她露出悲哀的笑容,走在她身后他却没看见。
浴室里有座能容纳两个人还绰绰有馀的黑色大理石砌浴池。里面已装满水,水面飘着烟雾。
走到盥洗台前,她侧过身,望一眼在镜子里反射的他,缓缓放开握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帮他脱下西服俐落丢到大理石檯面上,动手松开他腰间皮带,然后开始解开他没有系领带或领结开着最上方两颗釦子的衬衫。
手指碰触到他製冰盒般整齐的肌肉,她忆起他伏在床上在她身旁熟睡的样子。如果两人是在不同状况下相遇就好了。
但,只是如果??那只是她一相情愿的幻想。
她向来知道他体格良好,在『销魂天堂』她以管理者身分看过不少上门来的男人,所以和过去单纯看着男人不同。
一个男人的修养和性格常会表现在他如何照料自己。
他自己也说过,当与客户见面的时候衣服是第一印象,所以身为公司门面他身上总是穿着剪裁和布料良好的衣饰。
他的头发总是修得短短的,是美国男人习惯的发型。
惯用的古龙水是海洋味道,现在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碰触到他裤头的时候,她手指反应带着迟疑。
在他用钱帮她赎身的情况下和他睡了,两人就真的只剩下妓女和恩客的关係。
她到底对他是何种感情,或者是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她都还想不清楚。
他抬起手抚摸她腰际:「我很想你。」
「我不想你。」她忽视自己的想法,解开他裤头往下轻拉。
他不说话将她压在墙上,低头用唇处罚她的唇。
许久,他放开她轻轻低笑起来。
「说不出话来?我的小野猫?」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他踢开落在脚下的裤子,动手拉掉袜子,然后拉扯几乎要遮不住她胸部的马甲背面暗扣。
马甲被扯开的时候,她的胸部也瞬间蹦出来。
吊带袜夹也被他扯开,在大腿一半长度黑色丝袜往下掉。
他把仅着黑色蕾丝底裤的她推到她身后墙上靠着,低头亲吻她额头、脸颊、唇、颈项,低下头亲吻她的胸部,最后更蹲低身体亲吻她的腹部。
「不、不要。」她轻喘,知道他的企图。
她躲不过了。
他温热手掌扶着她的腰,吻上她的底裤。
他呼吸中潮湿感觉令她腿软。
他敏锐的察觉,站起来扶着她,手指灵活褪下她底裤,抱起她放入浴池。
「今晚,不要提过去。」他在她耳后说,轻吻她耳际。
夏洛特无语。情慾把她带离现实。
他将她揽在身前,收紧手臂。温暖的水和蒸气包围两人。
她消失在他生活那天,他才意识到自己彻底伤得她体无完肤。
她是一个简单女人,要的不过是寻常生活。他想要把公司变得更大,她却时常记得公司对她的父母做了什么。他却又想和女继承人结婚好获得更多资源壮大公司。
他想弥补她。
温柔亲吻她的颈背。双手进到水里找到她的腰枝。
她在他怀中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没办法也不想拒绝他。
他就像施法术般引发她身体无法自制的反应。
唇舌舔吻她耳朵同时用强壮手臂在水下搂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他碰触身体。
另一隻手于水里探索她每一处肌肤。
「我很想你。」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就像情人间呢喃。
「不??。」夏洛特虚弱地试图阻止身心灵背叛自己。
他用手指拨开女性花瓣,轻触其中花蕊。脚踝也缠住她欲合拢的玉腿,强迫她为他绽放。
她轻轻颤抖着,背往后贴着他胸前。
长指在花口绕着徘徊,接着缓慢推进她那幽雅紧窒,直到进入深处。
他缓缓的拉回又送入。
「嗯。」夏洛特不自觉发出几不可闻细微声音。
「你不应该逃走。」他在她耳边清楚警告。
这句话打醒了她,他要处罚她。
他让她往前趴伏在浴池边缘跪着,微微抬高她的臀,他在她双腿间跪着,身子伏在她背后,找到花口把自己的男性推入。
「啊!」突然被入侵的不适让她轻叫出声。
『啪!』他突然拍一下她的翘臀。
他、他在打她屁股。
她摊在他怀中,池水高温和方才性爱让她感到疲惫。
她没有和其他男人的经验,不过他应该算是技巧高超,她总是臣服在他身下,背叛自己的心。
「我觉得你是爱我的。」他在她耳边说,试图说服她和他一同离去,像以前那样共同生活。
「这不过是一场我无法拒绝的交易。」她倔强回答,上他的床那天起,她的心和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
手机铃声打破寧静,是史宾赛惯用手机铃声。
他长手一捞拿来浴巾:「在这里等我。」
夏洛特在浴缸里发愣,铃声依旧是她帮他选的那个。
「我说过别烦我。」史宾赛确认来电显示号码接起后口气不善。
夏洛特听不清楚接下来的对话,应该是他刻意走远。
她试图听清楚,却无能为力。或许是他的未婚妻?
他回到浴室把手机丢到一旁,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用大毛巾包好让她坐上盥洗台,再用大毛巾仔细帮她擦乾身体,最后拉开她头上发夹。
「你做什么?」夏洛特对两人赤裸身体面对面,还有他刚刚对她的惩罚方式感到羞耻。
她的身体早在浴池里被他挑逗得无法控制。
「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我想看你头发散落在我身上。」
「刚刚已经??。」夏洛特不敢相信才??他又要??。
「这桩交易无法讨价还价。」
他用吻阻止她想抗议的话语。
史宾赛不在床上。
他习惯睡的那边棉被掀开,床单上有些皱褶。
她听见用来隔间的屏风后有声音,躡手躡脚走到屏风前,她小心透过缝隙偷看。
他正在研究一叠纸张。
刚煮好的咖啡香味弥漫在客厅。
她转身到浴室清洗。
反正他还有好几天会在这,不会凭空消失。
前一晚他表现得像是体贴的情人。
虽然他坚持在处罚她的离开,以及那真正惹得他不快,昨夜两人之间其实是金钱交易的事实。
转开淋浴间莲蓬头,数个小时之前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令她微微红了脸。
「史宾赛?」冲完澡,她在小房子里找不到他,发现从室内通往小花园的门打开。
他已经打开门锁、推开小房子庭院那通往所有小房子共用外庭院的门,人正赤脚站在外面。
「我想静一静。」
每当史宾赛思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老闆也交代过他可以随意走动。
「好。」穿着简单洋装的夏洛特转身回到室内,没有对他突然想独处有特别想法。
「事情不对劲。」史宾赛出门后关上内庭院和共用庭园之间的门。
他不认为父亲会是把责任推给属下的人,而印象中母亲从来不管公司的事。那时夏洛特父亲已经为公司工作十几年,财务主管通常得到老闆的最多信任。
「有人把错误推到财务主管头上?」他想出第一个可能性。
「帐目不小心弄错?」他继续往前走。
第二个可能性马上被他自己否决,多几个零和少几个零虽说可能失误,但是公司有专人审核,每年定期都会再检查,除非是有几位员工联合起来作假,否则不太可能。
公司给的福利不算差,他不认为如果有一个人想进行有问题的事,会想冒险找另一个员工,增加洩露出去的风险。
她收集的资料看过之后如他所想并不完整,毕竟当年是用纸本,遗失就没有了。
他听说过某些公司会有两本帐册,一本对外,一本对内,对内的帐本才是真实帐目,不过上市公司财务透明,当时公司准备上市,他没理由怀疑有内帐被发现,要做假也不会趁那个时候。
当时调查还没完成,夏洛特的父亲就在羈押时自杀,警方调查仍是开放中,而证据从缺。
他终于注意到周边的景观,修剪整齐的草地和花圃,和显然是『销魂天堂』里其他独立小屋的矮墙,从外面难以窥探里面的世界。
史宾赛回到室内后要求参观其它小房子。
「为什么?」
「好奇。」其实他在找事情让她做。
「好吧。」代理女老闆说过他的要求儘量达到,反正整个地方是无人状态。
花园的草地很乾净,光着脚也没有带进太多沙土。
夏洛特不太在乎,反正有人要入住或离开都会被彻底清洁一遍。
史宾赛一直在观察夏洛特,他得想出能够说服她回美国接受他找到的医生治疗的方法。
「这个是美国乡村风格。」从庭院走进另一个小院落,夏洛特介绍。
「夏洛特。」走过几个小房子,史宾赛觉得她现在心情还不错。
「嗯。」她走进小庭院打开通往室内的门。
「关于你父亲的事,你知道些什么?」
「不多。」
「他提过人名吗?」他跟在她身后进入小木屋般的房子。
「他回家不太提公司的事。就算有我也不记得。」
「被警方带走的时候,他有任何交代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我也没办法拿到他当年和另外几位也被逮捕的公司高层的口供,其他人的家属闭口不谈,不过我知道其他家属所知应该也和我差不多。」被带走的人任何话说出来都会被当成呈堂供证,律师通常会当事人和家属不要开口。
他没有继续问。
这小木屋从外到内就像是从美国某个滑雪胜地搬来的,连火炉都没少。
「这是最后一间。」
「你会和我出门吗?」
「条件不包括这个。」夏洛特皱眉,她不太想和他在公共场合出现。
「那你想留在这里整天做爱嘍?」
「不。」她当场拒绝。
「那走吧。」
他以前从来没有和她讨论过她父亲的事,是何种原因让他突然改变感兴趣起来。
「我们晚上回来。」夏洛特从副驾驶座里对警卫说。
警卫点点头按下警卫室里的大门按钮。
车子开离缓缓打开的大门,往郊区的路上走。
夏洛特没有再说话。
史宾赛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打开收音机。
他在心中也逐渐拟好把夏洛特带走的计画,身为病人她实在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现在的体重看起来弱不禁风。
情场虽然不像商场如战场,不过必要的时候,他不会浪费时间和机会。
夏洛特向来喜欢酒庄的感觉,通常需要盖在有排水良好的山坡并有水的地方。
如果她想要,他会买一座酒庄送给她。
车子按照导航进入酒庄的大门已经正午,酒庄有个小具知名度的餐厅,由于是上班日,前来参观酒庄和用餐的人并不多。夏洛特于是放宽心用餐。
「对??不管多难,想办法。」趁着到洗手间,他计算时差后拨电话给助理。
「老闆,董事会成员知道会不太高兴。」事情都已经过那么久,随风而逝不是比较好吗。
「照我的话去做就是。」
「是。」身为大老闆特别助理,有选择馀地吗?
他走出洗手间回到餐桌旁,看出夏洛特还算享受当前的食物。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印象中史宾赛和澳洲并无渊源,也是她选择到澳洲的原因之一。
「我朋友的。」
她点点头,他的确交游广阔。史宾赛有做生意天赋,她记得以前阿姨在世时常常谈到他的外交手腕像他母亲,高大外表则是像父亲。
主厨事先就特别准备夏洛特喜欢餐点,她喜欢义大利式带点日本洋食感觉。午餐是放在铁板上出餐的义大利麵套餐,据说以前义大利有这道主食,现在大部分是日本洋食餐厅才有。配上她最喜欢的玉米浓汤、淋上和风酱的田园沙拉,以及早上出炉黑糖杂粮麵包。
座位是事先保留,在餐厅边缘温室般的玻璃室里,可以看到广阔葡萄园,也能够看见整个餐厅,但又隐密的隔着温室玻璃。
「夏洛特,和我回美国,接受治疗,我会调查你父亲的事。」
她停顿几秒:「让我想想。」她没有直接拒绝他,因为条件很诱人,她没有他的资源,有些事想查也查不到。
他知道她的个性,没有继续试图说服她。空间,夏洛特需要空间,她不喜欢被强迫在短时间做决定。他提醒自己。
甜点提拉米苏上桌,夏洛特还是没有说话。
接下来参观酒庄似乎分散她几年来对他累积的不愉快。她很放松也显得很愉快。
回程路上她有些醉意,他要开车没有沾到多少酒精,红酒和白酒也不是他特别喜欢的,浅嚐即止。
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休息。
「今晚你好好休息。」
她不解的眼神询问他,不是才刚回到小屋吗,他今晚什么都不做吗?
「你回去你住的地方,我留在这。你明天再来。」
夏洛特点点头,消失在阶梯下。他决定的事多问也没用,向来都是这样。
「你到底从我身上要什么。」夏洛特头发微湿、穿着睡衣缩在沙发从自己住所的客厅盯着窗外他留宿的小屋流洩出来映照在草地上微弱灯光。
史宾赛在热水浴池里闭着眼。他现在採取的策略对夏洛特的效果尚待观察。
他对夏洛特父母并非印象全无,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记忆有些模糊。
小时候的夏洛特只是继母的亲戚不常见面他并没空特别注意,年龄差距之外,他在学校有很多活动,后来又离家唸书。
一开始那晚,他真的只是想安慰她,随后变成希望以对她好的手段把继母给她的公司股份拿回来。
他用拳头打了一下水面。
再度见到她之后,他没办法继续控制自己的情绪。
见她不快乐就像是拿刀割在他心上,所以他才会提出以前一直不敢碰触的,调查她父亲为公司作帐被捕的事。
半夜他被身后床单摩擦声吵醒,她竟然跑来躺在他身旁。
「什么都别说。」她从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轻轻抚摸她缠在他光裸腰部的手。
「我跟你回美国,但请允许我额外要求。」
他没说话,将她拉到身前,以热情肢体动作回答她。
美国迈阿密
史宾赛很大方,他每个月给她生活费,又帮她支付到处旅行的费用。那是她没有要求也不会要求的。
她说两人之间向来只有性关係,希望不要再见他。
于是他告诉她只要她接受他安排返回美国接受治疗,他不会管她去哪又做些什么,只要求没有任何家人和特别要好朋友的她要跟他特助交代去处。
又怕她突然眼睛不适要求她手机的语音控制和追踪功能也要随时开啟。
在机场分手后他没有再出现,一切完全透过他的特助。
他安排眼科权威看诊,她的病情暂时受到适当控制,不过可能会有白内障等的问题在不久的日后需要开刀。
特助也转达她父亲的案子还在史宾赛私人调查阶段。
因为美国很多地方天气不好影响班机起飞,她结束最后一趟旅行回到佛罗里达州后就暂时没有远行的计画。
她也决定开始找工作,无功不受禄,他不再烦她,她没有必要躲起来,她也打算不再接受史宾赛的资助,慢慢的或许两人就会各走各的路。
偶尔他也会和女人上八卦杂志,她选择视而不见,是她不要他,不能要求他当太监。
迈阿密最高级的旅馆其中一个泳池旁,夏洛特戴着太阳眼镜和宽帽簷草帽正在晒太阳。
她婉拒他像过去一样为她安排住处的提议,回佛州都是住在公寓式酒店。
她注意到一位和泳池背景格格不入穿着西服的男人朝她走来。
是她认识的人。
夏洛特静静等男人走到眼前。
「夏洛特。」史宾赛的特助站定,缓缓拿下墨镜,面有难色看着她。
「怎么了?」她故做镇定,他的特助从来不会主动找她,她心中有不祥预感。
「是史宾赛。」
「我在听。」她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
「我很抱歉。」男人几乎不忍心告诉她噩耗。
「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立刻拿下太阳眼镜从调整成半躺的躺椅上坐起来。
「他接到消息赶去巡视大雨损毁的工厂,没有等司机去接他,在路上遇到又突如其来的大雨。他的车子被公司的人找到,但是人失踪。」男人缓慢清楚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她强迫喉咙发出声音。
「三天前。」
三天前工厂所在区域被今年最大的颶风横扫啊。他们在这长大,佛州刮大颱风有时都是两三天,这次一连三天都没走,史宾赛到底在想什么!
「官方放弃的话,请你派人继续找。」她试图以稳定的声调说。
男人点点头,同情地看着她。
老闆遗嘱里把所有财產都留给她,但是又有何用。
走进史宾赛的寓所,所有摆饰和衣物都在原来她记忆中的地方。
她逃到澳洲之前没带走的衣物看来应该也全部都还在。
她从没料到会是这样,以为她逃跑之后他会气到把她的东西都丢掉。
在房间更衣室里放下行李箱,左边衣架整齐排掛着男性衣物,她用手指滑过他质感良好的衣料。
他最喜欢的一件深色羊毛料大衣掛在横桿末端。现在的天气不需要大衣,所以它没有和主人一起出门。
她把大衣从衣架拿下来抱在怀里,上面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她哭不出来,所有的事似乎离得好远好远,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警方通知领回车子,夏洛特和史宾赛的特助到警方储存证物的仓库。
史宾赛惯常使用的车子满佈泥沙静静的停在空旷仓库建物里,她一眼就认出来。
「保险公司的拖车已经到达。」特助说。
夏洛特点点头,保险公司会理赔一台全新车子,但是主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她看见警方在车子里找到的私人物品在一旁的桌子上摆着,最后决定走向车子。
她强迫自己不要软弱,仔细的从外面看过整台车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警方已经检查过,要是有任何重要线索也不会留在车上。
史宾赛人没有被找到,但是警方找到衣物,因此研判凶多吉少。律师也已经对她宣佈过他的遗嘱内容。
「夏洛特。」特助察觉她有些不对劲走近叫唤她的名字。
「请拖车进来。」她回神从车子旁边退开。
特助向一旁女警示意开啟仓库门,好让拖车进入。
她转向桌子,每样东西都被分开放置在透明密封塑胶袋里。
他的西装外套、领带、鞋子、袜子,警方在洪水淹过的路尽头找到他的皮带和疑似他的衬衫,她详细翻过每一件物品找出衣物上绣的他姓名缩写,东西是她买的所以她很清楚。
她可以想像他可能脱掉外套和鞋子试图离开突然遭遇大水进水熄火的车子,开啟车门进入充满水的公路,水可能及胸或及腰,然后洪水又突然出现??。
晕眩卷向她,他的特助见状连忙扶着她。
「请把所有的东西带回去。」她虚弱的说。
「好。」特助语带同情,所有发生的事他很清楚。
眼前年轻女子小时候失去父母,然后是阿姨,又失去情人,而且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突然离开都没有留下隻字片语。
还有她不知道何时会大发作的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