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三分钟后,先是滴滴嗒嗒的脚步声,接着门外传来了欢快的敲门声,还有一个妙龄女子的声音。
“杨大哥,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杨梁华说:“可以。”
蒋玉君欣喜若狂地推开房门,一束阳光洒进房间,映照在她脸上,勾勒出一抹熠熠生辉的笑容。
杨梁华头也不抬的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蒋玉君一脸委屈的说:“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杨梁华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以是可以,但没事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很忙。”
只是一句话,蒋玉君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杨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没事来找你怎么了?”
“未婚妻?”杨梁华鹦鹉学舌一般重复了这三个字后说:“不过是家长在我们小时候说的戏言罢了,你不要当真。”
蒋玉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杨梁华,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只是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结婚而已。”
杨梁华的话斩钉截铁,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更没有看过所谓的未婚妻一眼。
蒋玉君敏锐的察觉到了杨梁华的轻慢和不在意,鼻尖的酸涩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想让我让位?”
“不是,”杨梁华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而已。”
蒋玉君:“……”
抽了抽鼻子,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随即猛地推开房门,重重地离去。
第二天一早,年轻的总裁——杨梁华就被通知去老宅。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老宅仿佛是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远离一切纷纷扰扰。宽敞的宅邸里,一大家子欢聚一堂,从年迈的爷爷奶奶到襁褓中的堂侄女,四代同堂的几十口人齐聚此地。
杨梁华作为最后一个抵达的人,犹如古时三堂会审般,一进屋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他视若无睹,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还喝起了茶。
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让年逾七旬的老爷子颇为不悦,他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周围的人群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纷纷对杨梁华投去不满的视线,似乎是在警告。
杨梁华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辜的对视了回去,仿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时,老宅的主人,杨老爷子站起身来,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走到杨梁华面前,说道:“梁华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杨梁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忖:“昨天我才说了那一番话,今天就传到老爷子耳中来了。如今一大家子都在这里,恐怕是来者不善!”
于是他故作无知:“爷爷,我不懂你的意思。”
杨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和蒋丫头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杨梁华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回答:“我和她有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
“信,乃立身之本。”杨老爷子面颊涨得血红,语气中透着愤懑与失望。“你与她自幼订下的婚约,如今却要毁于一旦,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我杨家?”
在说完这番话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其他人,用一种威严而庄重的声音警告:“从商也是如此,你们不要玷污了我们杨家的声誉。如果让我知道有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众人皆默默聆听他的教诲,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只是有些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过杨梁华坦然与他对视:“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婚约又不是我定下来的,我违反了也不是违背信义。”
老爷子高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杨梁华颇为不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讲那些老封建?清朝早亡了。”
现在的社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观念也在不断地更新。然而,某些传统的观念似乎仍然在某些人的心中根深蒂固,让人烦恼。
“你说什么?”
老爷子的脸上满是怒气,双眼瞪得圆圆的,仿佛要喷火一般。他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杨梁华仿佛没看见似的,准备继续开口踩雷。这时他母亲悄悄的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杨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现场。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
杨梁华的母亲也是如此,语重心长的拍着杨梁华的肩膀说:“孩子,以后要多听老爷子的话,他是咱们家的长辈,见识肯定比我们多。他要你做的,肯定不会错。”
然而,杨梁华坚定地摇了摇头,“其他的还好说,婚姻这事我要自己做主。”
母亲见状,不禁有些失望。
“忤逆老爷子,你能得什么好?你确定这滔天的富贵你舍得?给我去和老爷子道歉,说你愿意和蒋家的小姐联姻,之前只是失了一点分寸,请求他原谅。”
杨梁华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即使失去了荣华富贵,我依然能活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