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拳萧权就被打倒在地,被酒色侵蚀过的身体到底是没有唐青雄强壮,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唐亦寒坐在那里目睹唐青雄殴打着萧权,他没有出声阻拦,因为他知道这是萧权罪有应得。
不知过了多久唐亦寒把唐青雄拦了下来,“爸,我有话想问他。”
仅仅只是出了一身汗的唐青雄后退几步,把空间留给自己儿子。
唐亦寒蹲在萧权的旁边,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情绪没有一点波动,“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萧知夏现在在哪。”
被暴揍了一顿的萧权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手指指向祠堂的方向,“在,在祠堂。”
唐亦寒不看他,转身去了祠堂。
而地上的萧权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被唐青雄一巴掌又重新拍倒在地。
堂堂的萧家掌门人被打到连反抗都做不到。
说出去都让人觉得笑话,可偏偏这事是真实存在的。
萧家的祠堂在最里面,推开祠堂的大门,里面十分仿古的装修映入眼帘。
最前面摆着萧家老祖宗的排位,四周蜡烛照明。
前面供奉着苹果香蕉等水果,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唐亦寒跪坐在蒲团上。
是萧知夏。
唐亦寒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慢慢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没难为你吧?”萧知夏突然开口说道。
“没有。”唐亦寒看着萧知夏的背影,说着,“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负自大的很。”
唐亦寒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刚萧权说的话。
那个三年前萧知夏离开故土去往战乱国家参加维和部队的真相。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年的苦衷?”如果说了他们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了。
萧知夏轻笑一声,站起来转身看向唐亦寒,眉眼弯弯,“我不想因为这个让你内疚。”
这话一说出口,唐亦寒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哽咽的说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这就是萧知夏不想告诉唐亦寒的原因,因为他太感性了,很容易哭。
本来团聚就是一个很让人开心的时刻,如果亦寒因为他说了真相而哭出来的话,他会很自责。
萧知夏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将唐亦寒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用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不哭了好不好,我就是怕你哭所以才不打算告诉你的啊。”
跟唐亦寒认识了那么多年,萧知夏他比谁都了解唐亦寒。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回国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全部倾盘而出。
“如果不是你爸的话,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唐亦寒抬起头,眼眶通红。
萧知夏没说话,他不是那种习惯用身上的伤疤来祈求别人原谅的男人,他也不屑做出那种举动。
如果不是因为他亲爸做出的这些事情,恐怕秘密会被他藏一辈子,直到被带进坟墓中。
见他这个表情,唐亦寒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打算告诉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万一我不喜欢你了不要你了你这些年的苦痛不是白挺了吗?”
唐亦寒一想到这个场景就觉得后怕。
要是他没有听马密说的去机场接萧知夏,他们怕不是真的会错过。
唐亦寒眼泪汪汪的看着萧知夏,被他这么盯着,萧知夏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得轻叹了一口气,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唐亦寒眼角的泪水。
“我们亦寒这么好,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亦寒不也没舍得把我丢下吗?”
听到萧知夏说的这句话,唐亦寒觉得心里暖暖的,还有什么能比得过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着自己呢。
唐亦寒紧紧抱着萧知夏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有些发闷。
“你以后就不是萧家的继承人了,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把你关起来!”
唐亦寒清明的声音说着类似威胁的话,若是别人听到也只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但萧知夏知道,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对于唐亦寒来讲,是一件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萧知夏搂紧唐亦寒,一字一句的承诺着。
“若是有一天我敢有这种想法,你就打断我的双腿,把我囚禁起来。”
亦或者把我的骨灰带在你的身边。
这样,我便永远属于你。
在某一瞬间,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等两个人从祠堂里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客厅里,萧权鼻青脸肿的坐在沙发上瞪着一旁的唐青雄,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而就在萧权的身旁坐着一个上岁数的中年女人,她是萧知夏的亲生母亲,季燕。
季燕的性格随了萧知夏的外婆,都是很彪悍的东北女人,一样看不惯萧家的重男轻女性格。
在萧知夏十几岁的时候便和萧权离了婚,在外独自一人打拼。
萧家对于季燕来讲是一个让人憎恶的地方,若不是因为萧知夏,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走进这里。
“你就是亦寒吧,快过来让婶子看看。”
季燕只一眼就看到了唐亦寒,急忙摆手叫他。
唐亦寒没有贸然走过去,转过头看向萧知夏,见萧知夏点点头,他才走到季燕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