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節

    常笑也知道,青裊的修為終究不濟,和他的亢陽之火比較起來,女陰之氣終究還是差了一個層次,所以常笑險些將青裊身上的所有的女陰之氣全部抽走,從而要了青裊的性命,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青裊活著,好好滋補的話,有個一段時間身上的女陰之氣就會恢復過來,到時候,他常笑大可以再來吸取,從而中和平抑身軀之中暫時壓下去的亢陽之火。
    青裊此時神智都有些不大清醒,處于半昏迷的狀態之中。
    常笑終究害怕青裊再次尋死覓活,是以伸手將青裊的修為全部禁錮起來,造人主想要求死,就算是造靈主也未必能夠攔得住,但要是常笑提前在青裊身上做了手腳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常笑禁錮青裊的修為不完全是將青裊完全封固起來,這樣的話青裊的女陰之氣是無法恢復的,但只要青裊一動修為,他常笑立時會得到消息,從而預知青裊究竟要做什麼,要是青裊想要自殺的話,他常笑便可及早出手催動潛伏在青裊體內的這道禁錮,將青裊的修為徹底封死。基本上就等于是給青裊戴上了一副隨時可以上鎖的枷鎖。
    常笑將青裊封禁在紫金葫蘆之中,算是放下了一塊心病!徹底的將青裊身上的女陰之力汲取過來也只剩下時間問題而已。
    女媧身上的女陰之力對于常笑來說,不一定是最強大的女陰之力,但絕對是最適合的,因為常笑就是在這女陰之力之中誕生出來的,是常笑的本源,所以常笑汲取起這女陰之力來順暢無比,毫無阻滯,毫無不妥之處,沒有了青裊,常笑還想要找這樣的女陰之力實在是不大容易了。
    常笑這一次將青裊徹底征服常笑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惡氣,他從最開始見到青裊就感到不爽,不順眼,後來欺負青裊將其當成是自己的丫鬟也就是因此,不過,常笑也知道這一次成功的收了青裊本身運氣成分多了一些,其中謀略雖然運用得當,但青裊要是心中生出哪怕一絲疑惑,他就滿盤皆輸,要是青裊擁有和他常笑相當的力量境界的話,這個青裊還真就相當的麻煩棘手。
    常笑沒有直接從青裊的身軀之中抽取女媧的記憶,因為抽取女媧的記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不容易不是常笑做不到,而是女媧的記憶本身就有億萬年之久,其間有不知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轉世投胎,一個記憶分散成了不是道多少份,此時拼合在一起,常笑要想從其中找到瑾芸的那部分記憶,簡直可以說是大海摸針一般,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力量,此時的常笑還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此時的青裊也承受不住常笑這樣的探查。所以這件事只能暫時的緩上一緩。
    常笑收了這些心思,仔細體會了一下自己身軀之中的種種感覺,亢陽之火是比亢陽之氣還要暴躁凶厲的存在,即便是在常笑這個主人的體內都在暴躁的橫沖直撞,似乎隨時都要沖出去擇人而食一般,好在這亢陽之火常笑現在已經能夠將其鎮壓住了,這股力量磅礡無比,但用來攻敵的話,常笑總覺得是一種浪費。
    因為此時在常笑體內,不光有亢陽之氣,還多出來一種暫新的氣脈,說是氣脈,但或許已經不能將其稱之為氣脈了,是一種好似火焰河流的東西。
    這東西有火焰的陽性,又有河流水脈的陰性,兩者交匯在一起,便成了一道火焰長河,在常笑的身軀之中來回游走,所過之處,滋潤無比的同時又有一種干燥之感。
    常笑對于這道嶄新的存在十分好奇,將其提取出一滴來,這一滴火焰水脈在常笑手掌之中來回滾動,常笑感受不到他的灼熱或者涼意,常笑想了想,丟出他界之門,直接進入黃沙一界之中,此時黃沙一界之內雖然有熾火金蟲存在,但常笑也摸清楚了他們的性子,只要他常笑不去觸及他們藏身的開天寶爐,它們就不會對他常笑出手。
    常笑朝著腳下的無盡黃沙望了一眼,隨即將這一滴火焰水脈投注在這一片廣袤無邊的黃沙之中。
    常笑雙目緊緊盯著這一顆火焰水脈,這一顆火焰水脈給常笑的感覺並不強烈,雖是火焰,但卻沒有熱力,雖是水脈卻毫不涼爽,但這火焰水脈越是如此,常笑便越發覺得此物內中蘊含著不可預測的威能力量!
    眼瞅著這一滴火焰水脈便落在了地下的黃沙之中……
    ……
    常笑將青裊投入紫金葫蘆之中,不久之後,青裊雙目便長了開來,她的雙目之中透出一道紫金色的光彩,常笑獲取到了女陰之氣固然收益良多,但是青裊同樣獲取到了亢陽之火,一樣有所收獲,原本青裊就一直想要煉化亢陽之火,卻一直不曾成功,此時卻水到渠成般的吸收了不少的亢陽之火,不過青裊張開雙目之後,便有緩緩閉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但是此時的青裊身上也逐漸生出變化來,同樣的火焰水脈開始在青裊的身軀之中慢慢滋生出來,當然她所擁有的火焰水脈的數量和常笑比較起來,也就是十成之中的一成而已……
    另外此時在造化門之內,所有的造化門的副門主們長老們都再次匯聚在一起,他們此時將自己的全部修為都釋放出來,這些修為力量一道道的匯聚在一起,投注進一個身影的身軀之中。
    而這個身影此時身處于一片漆黑的虛空之中,在這個身影之後,一條幼龍盤踞在那里,發出一聲聲的嚶嚶的哀嚎。
    一道血色的臍帶從那幼龍的肚腹之中延伸出來,一直連接在那個身影之中。
    這個場面並不陌生,當初張生成就了造化戰神的時候,就是這般場面,這是在與龍換血。
    顯然,造化門是要重新打造一個造化戰神出來,而這個造化戰神的面目在無數投注過來的修為力量的光芒掩映下忽隱忽現,稍稍清晰的一剎那,就能夠看到那張面孔,造化門門主任闐的面容。
    此時的任闐雙目緊閉,皮膚上生出一片片的鱗片來,任闐的修為和張生比較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張生原本不過是個造氣主而已,通過整個造化門拔苗助長的手段才將他勉強提升到了造靈主的境界,成就了造化戰神的境界。
    而任闐不同,他原本就是造靈主,並且他的修為力量,在整個主世界的造靈主之中都是排在前列的,有這個根底,再加上任闐的種種經驗,又得到了造化戰神那般強大的身軀,這樣的任闐絕對比張生那個造化戰神要強大十倍不止。
    任闐原本被常笑氣得七竅噴血,險些一命嗚呼,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氣死的造靈主,第一個被氣死的一派至尊,是門中的副門主和諸位長老們協力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也不過是勉強維持活命罷了,畢竟任闐要是不能氣順,他們就算有諸般手段都是無用。
    所以一眾副門主和長老們略一商議,幾乎沒有任何反對的就同意將任闐打造成造化戰神了。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一件好事如何報答?
    事實上對于任闐的不滿已經淤積到了一定的程度,此時此事不過就是個宣泄的窗口罷了,這樣既救了任闐的性命,使得任闐能夠親自報仇,另外還給造化門增添了一大戰力,同時也使得掌門的位置騰了出來,叫更加有本事的人上去,力挽狂瀾。
    任闐這樣的存在還從未成為造化戰神過,即便是造化神婆都不曾用這樣修為的存在打造過造化戰神,造化神婆也不過是用一些造人主提升境界之後來打造造化戰神而已,畢竟用造靈主來打造造化戰神本身就是一件暴遣天物的事情!
    可以說,任闐成為造化戰神之後,應該就是整個主世界之中第一人,碾壓滅殺常笑簡直就像是玩一半。造化門的再次興旺或許就是從任闐開始!此時所有的副掌門還有長老們都將希望寄托在了任闐的身上!
    事實上,現在造化門受到佛家的擠壓,生存空間已經越來越小,雖然和一些小門派比起來,造化門依舊是強大無比,但是門派和修行是一樣的,猶如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造化門不能對外擴張的話,本身就等于是退步了,現在又被佛家擠壓,使得原本的轄地接連丟失,這就等于是在倒退著狂奔了,用不了多久,等到佛家清空了其他門派之後,就是他們造化門的覆滅之時,造化門上上下下已經感受到了這強烈的危機感。
    同時佛家的佛祖的修為一直都是一個謎,當初隕血神王強大無比,造化門傾盡門中長老掌門們都無法將其拿下,但是佛祖卻輕飄飄的就將其擒抓下來,甚至滅殺掉,由此可見佛祖的力量至少比造化門的一眾門主長老們要強大許多,造化門必須有一位能夠震懾住佛祖的存在!
    所以打造一個強大無比的造化戰神,是此時此刻造化門之中的重中之重,總之,任闐成為造化戰神,這是一件好事!一件整個造化門上上下下都會得利的好事!
    不管任闐願不願意,反正他已經在修煉上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得永遠的停留在此時此刻的這個位置上,永遠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下去,直到死了為止。
    此時那幼龍忽然發出一聲鳴啼,整個身子忽然縮小了三成,嚶嚶的悲鳴聲中,一雙瞳孔逐漸的發白起來,碩大的頭顱無力的漸漸垂下,而那幼龍肚子上的和任闐連接的臍帶上傳來洶涌澎湃猶如大河奔涌般的聲響,幼龍的力量好似決堤一般的倒灌進任闐的身軀之中。
    巨大的心跳聲忽然響起,猶如東東的雷鳴聲響,一眾造化門的副掌門還有長老們此時盡皆長大的眼楮,眼神之中興奮得很,就像是正在見證著造化門即將到來的輝煌一般。
    此時忽然有兩道光芒猛的綻放開來,這是任闐的雙目陡然張開宣泄出來的光亮,這光亮刺眼無比,一眾副掌門和長老們都不由得齊齊眯眼,而就在這道光芒之中,忽然傳來一聲聲的慘嚎,同時還有牙齒咀嚼骨頭的嘎 嘎 的聲響。
    光亮一閃即逝,隨即四周恢復如常,但是此時的畫面卻使得一眾造化門的副掌門和長老們膽寒不已,任闐已經動了,托著一根長長地鐵鏈般的尾巴,此時著尾巴倒卷著一位造靈主,而任闐的手中則抓著一位造靈主,不,不是抓著,而是任闐的手此時已經裂開了,連帶著手臂都一同裂開,就像是鱷魚的嘴巴一般,內中參差出蒼白鋒利的牙齒,正在一口口的吞吃著這造靈主!
    而此時任闐的腦袋也已經張開了,就像花朵一般綻放,不知道是哪位造靈主的兩條大腿此時正在這張巨大的嘴巴上來回踢動掙扎著,當然這種抵抗是無謂的!
    即便是任闐背後的尾巴卷著的造靈主掙扎的同時,竟然逐漸和任闐的尾巴融合在了一起,被任闐的尾巴上分泌出來的一種翠綠色的液體給腐蝕掉,生生吸收了,就像是烈日下的冰塊一樣迅速的融化在任闐的尾巴之中。最後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任闐將這層皮一把抓在手中,在腦袋上撕開一道縫隙,大嘴一張,嗷的一口,不知道將什麼東西吐進了這層皮口袋之中,隨即這皮口袋迅速的膨脹起來,不一會,那原本被任闐尾巴吸收進去的造靈主便重新活了過來,只不過,這個肯定不是以前的那個造靈主,就見他雙目歪斜,模樣古怪,站在那里就像是站不住一樣左搖右擺的,一張臉蒼白若紙,偏生兩個臉蛋上滿是紅暈,看起來就像是紙扎的人偶一般。
    此時所有的副門主還有長老們臉上盡皆露出驚恐之色,而任闐則看著他們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滿是親切,“說起來,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們救回了我的性命!”
    任闐這句話說出來配上此時的微笑表情,使得眾人心中緊繃的弦兒不由得微微一松,事實上他們之前有了張生的前車之鑒之後,已經給任闐準備好了食物,就等著任闐變成了造化戰神之後填飽肚子,吃喝痛快的,沒想到任闐竟然一甦醒就先吞了兩個造靈主,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
    不過任闐此時說出這番言語來,顯然是比張生要懂事理的,怎麼說也是造化門的一任門主……
    “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們呢?”沒有等著眾人應答,任闐已經有如自言自語般的開口繼續說道。
    此時一個平素和任闐最是要好的副門主站出來道︰“門主,當時你的情況危急,我們也是找不到其他救你的辦法,我們已經給你準備了食物!”說著他袍袖一展,當即就有十余個造靈主從他袍袖之中飛了出去,這都是造化門擒獲的各派門主,當然這些門主其中也有不少是因為門派被佛家屠戳跑來投奔造化門的,結果被造化門拿來當成是糧食。
    任闐掃了一眼這些面色驚怒的造靈主,卻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我這人恩怨分明,你們救了我一命,我還是先報恩吧!”
    任闐說著身子忽然微微一俯,好似一只壁虎一般趴在地上,就在一眾造化門的副掌門還有長老們生出一絲不妥的念頭的時候,任闐的身子陡然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下一刻,任闐便已經出現在了一眾人之中。
    緊接著就是一片血光,和骨頭被咬碎的咯 聲,當然其中夾雜著不少的慘叫還有驚怒的吼聲。
    接近二十余位造靈主,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全都四個淨光,除了一灘灘的血跡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這些人是造化門之中的中流砥柱,他們就代表著造化門的不可戰勝,但是現在他們齊齊死個干淨,也就預示著,造化門已經隕落了,至少,從前的那個造化門已經隕落了。
    任闐再次來到那個站都站不穩東搖西擺的人皮面前,再次嗷的一口,將什麼東西吐進這皮口袋之中,這原本搖來擺去的身子此時似乎一下有了重量,兩條腿漲大數倍,看著那皮膚都快撕裂了一般,出現一道道的西瓜紋。
    這人品此時眼珠來回亂轉,並且是那種毫無章法的亂轉,最終這兩個眼珠定在了那些驚魂未定,眼瞅著任闐將造化門的副門主和長老們一口口吞吃的任闐,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趁機逃走,只不過,在這造化密室之中,禁制非常厲害,他們根本就逃不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慘烈的,他們無法理解的一幕上演。
    任闐此時將目光轉向了這些造靈主。
    這些造靈主一個個立時噤若寒蟬,看到任闐的感覺,就像是耗子見到了貓一般,是見到了天敵的本能使得他們身子微微顫抖著。
    並且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二十多位造靈主被吃個干干淨淨。
    此時任闐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這疲憊不是真的累了乏了,而是那種吃飽了之後伸個懶腰的感覺。
    甚至任闐真的就緩緩飛到那一頭幼龍的身邊,蜷縮起身子來,所在了幼龍的懷中。
    那幼龍此時或許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喘息的聲音細若游絲,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半點顏色,整個身軀就像是最廉價的石頭雕成的一般,一雙瞳子上好似蒙上了一層白膜,要不是他的鼻孔時不時還微微動一下,實在不會叫人將他和活物聯系在一起。
    眼見著任闐在那幼龍的懷中沉沉睡去,這十余位造靈主齊齊松了口氣,不過他們的神經卻依舊緊繃著,他們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任闐再次醒來的時候,說不定就要將他們全部吃光了。
    他們不知道任闐究竟是什麼東西,即便見過任闐的也很那將此時滿面鱗片的任闐和之前的造化門門主聯系在一起。
    他們的唯一想法,就是盡快從這里逃出去。
    不過,他們似乎忽略了一個存在,一個原本是一張皮,但是被任闐往其中吐了一些東西的存在……
    不久之後,這些造靈主一個個的全都化成了一張皮……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小小人物仙氣到來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小小人物仙氣到來
    在主世界的邊緣,有一座高山,說是高山,也不過是以凡人的角度來觀瞧,在這一界之中的存在眼中,高山就像是門檻,舉步就邁過去了。
    但是這座山,沒有人敢邁,甚至無人敢于靠近,修為低的沒有達到造靈主的境界的存在甚至都無法靠近。
    事實上,這座高山已經不能完全意義的算是在主世界的範疇之中了,這座高山處于主世界的邊緣更靠外的地方,處于一片混沌的風暴之中,也只有造靈主有本事踏足這里,尋常的造人主在這里呆上一刻鐘連骨頭都會被吹沒影。
    而這座高山就這樣挺立于這一片風暴之中。那混沌風暴完全不能撼動這座高山,這座高山也沉寂得好似要永遠恆久的矗立在這里一般。
    這一日有金光自西方而來,這金光打破了這高山的平靜寂寥,驅散了四周的混沌風暴。
    那金光之中顯現出一顆佛頭來,正是佛祖。
    “仙氣,听說你新招了一個叫做常笑的小白臉?現在他和神婆婆打得火熱!我是特地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不錯,我就是要挑撥你去滅殺神婆婆,並順手殺了你的小白臉!”佛祖的言語直白得很,說完轉身就走,似乎不願意在這里多呆一秒,生怕呆久了就走不了了一般!
    佛祖走了之後,這座高山之中出現一抹艷紅的光影,一襲長袍在混沌風暴的吹動下猶如一道流瀑般在空中搖擺不定,不過風暴再急,這光影的搖擺速度卻恆定不變,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常笑?似乎沒听說過……”
    那身影默然半晌,隨即消失無蹤,不久之後,這座高山之中傳來一聲聲的男子慘叫,也不知道死了多少……
    隨後一道那道紅影再次出現在混沌風暴之中,化為一道驟烈的紅色流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
    佛家之中有一個小人物,這個小人物原本或許也算不上小人物,但是到了現在,卻無論如何也只能算是一個小人物。
    阿辛正在努力修持,此時與他來說,一切都是虛幻,只有強大的力量才代表著最終的真實。
    對于任何人來說,當他將所有的主意灌注一地之後,只有這個目標才是真實的,而在身邊擦身而過的一切都會被忽略,被當成是虛假。
    阿辛身後站著一個俏麗的身影,這個身影的一雙稱得上是美麗的大眼楮正在注視著辛巴的背影,看了許久,最終這美麗的倩影選擇了悄悄退走。
    這個身影就是一直伴隨著阿辛的玉耶,當初阿辛壞揣著對常笑的仇恨,還有拯救自己哥哥的使命一路修持,最終以常人難及的速度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但是越往上修行,阿辛就覺得自己和常笑之間的距離越大,原來他以為常笑不過是比他強一點而已,但是知道的越多,越知道對方的可怕,現在,阿辛甚至已經知道自己或許永遠都無法拯救自己哥哥索奴的神魂了。
    這一切終究是他無法做到的,一邊這麼想,給自己下結論,一邊卻是徹頭徹尾的不甘心,阿辛不相信自己追逐不上常笑,他相信事在人為,所以,就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之中,阿辛不住的鞭策自己,使得自己不住的修行,不斷地進步,可惜的是,這進步,和常笑的境界修為力量比較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哪怕他已經超越了尋常佛陀修行的速度太多……
    而他的辛苦修持,自然就冷落在在一旁默默跟隨的玉耶,事實上,玉耶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朵棉絮,在阿辛的世界里已經無足輕重了,隨風一蕩便會飄向遠方,消失無蹤……
    在這極樂佛國之中,其實是不限制佛陀婚娶的,因為佛陀的心性已經穩定,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婚娶女色盡皆不能動搖他們的修為了,所以男女之間的事情,往往是在心性不足的時候才有限制,到了這里卻是無需多做計較的,不然也是著相了。所謂極樂就是心之所想立成現實,無拘無束快樂無邊。
    但是阿辛心中卻並沒有任何別的情緒,玉耶對此很清楚,在阿辛的心中,她玉耶已經再無半寸立足之地了。
    這種感覺,使得玉耶的心中好似扭了七八個彎一般,難受得無以復加。
    玉耶有時候在心中會想到,或許她死在阿辛的面前,阿辛也不會有任何表情,這種高冷酷冰凍得阿辛寒澈刺骨。
    玉耶微微一嘆,緩緩離開,她天分有限,修行之路也就只能走到這里再難有寸進,所以對于她來說,若是阿辛對他毫不在意的話,她的未來將無趣得很,即便擁有漫長無邊的壽元,那又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玉耶再次微微一嘆,心中滿是惆悵,更多的則是冰冷。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為了一個目標不斷地奮斗,有時候也是一種充實,一種有趣,但是連目標都沒有小人物是何等淒涼?或許就只剩下活著而已了。
    要說阿辛是小人物的話,那麼玉耶就是小小人物了。
    ……
    常笑的心情非常不錯,從黃沙一界回來之後,常笑就開始閉關開始修煉,一晃就是三個月的時間,這一天,常笑忽然張開雙目,隱隱約約感到一絲不妙,常笑隨即掃了一眼在紫金葫蘆之中被封禁起來的青裊,青裊此時還處于沉睡之中,常笑並未在她身上發現什麼異常,事實上,常笑甚至都沒有發現她身上曾經出現過火焰水脈,那火焰水脈在青裊身上就像是曇花一現般,出現一次之後,便消融無蹤,再也不知所蹤。
    常笑其實也推測過青裊應該也會生出火焰水脈,畢竟常笑汲取女陰之力的同時,青裊也吸收了他的一部分亢陽之火,但是常笑在她身上找不到這火焰水脈的蹤跡,也就暫時罷休了,在他看來,或許是因為青裊一直沉睡不醒的緣由,所以火焰水脈才未能生出來。
    常笑隨即從密室之中走了出去,三個月未曾密室,就算是常笑也有一絲氣悶的感覺,此時從密室之中出來,深吸口氣之後,只覺得心曠神怡,此時破頭門之中弟子們修為又有精進,霸佔著整個邊緣世界這麼多的資源,要是還不能一日千里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常笑心頭那絲不安寧的感覺絲毫未有稍減,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活著有什麼仇人要找上門來。
    不過常笑並不感到絲毫害怕,常笑的敵人雖多,但強大得能夠撼動他常笑的也就有數的那麼幾個而已,或者說,自從雲生老母被常笑收起來之後,也就只有佛家還有走造化門這兩家是他常笑的威脅,而造化門基本上已經被常笑打殘了,並且佛家現在正和造化門之間彼此傾軋,似乎不應該有時間來他這里做客才對。
    更何況他身處邊緣世界之中,即便是佛祖想要來到邊緣世界,都要稍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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