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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相愛計劃 第39節

    陸霄遠道︰“陳總來喝下午茶?”
    陳礪道︰“約了王杰導演過來吃飯。”
    王杰是容鶴正在試戲的那部劇的總導演,而陳礪是馬清禹目前的金主,當初就是陳礪把馬清禹強塞進《昆山雪》劇組的。
    想起容鶴剛才低落的情緒,陸霄遠唇角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請陳礪坐下,問︰“《正前行》的導演?”
    陳礪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霄遠最近對電視劇感興趣啦?”
    “不是我,是我有個熟人,這會正巧在對面試戲。”陸霄遠說著指了下窗外那座商業樓,“《正前行》男主角。”
    陸霄遠說得漫不經心,陳礪卻聞之一愣。
    陳礪並不知道這個角色的競爭者都有誰,當時馬清禹在被窩里把他哄開心了,他就隨口許給他了。要是早知道陸霄遠有“熟人”在,他肯定不會幫馬清禹截胡這個角色。
    他表情很快恢復如常,道︰“既然這麼巧,干脆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陸霄遠淡淡道︰“不用,公平競爭就好,我相信他的實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礪不會不懂陸霄遠的意思,他連聲道︰“是是是。”
    陸霄遠戴上墨鏡和帽子,起身欲走,又回過頭,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桌面,道︰“陳總說的劇本發到我郵箱吧,我空了會拜讀一下。”
    第42章 “你回來了啊……”
    陸霄遠坐在車里,透過明淨的車窗玻璃,看著容鶴步履輕快地走出商業樓,沒有了在電話里的低落情緒,像一只越過冬季,恢復活力的小鳥。
    容鶴站在角落的台階前四下張望,偶爾瞥一眼手機,很明顯是在等來接他的人。
    一小時前,陸霄遠給付苗打了通電話,告訴付苗不用叫司機去接容鶴。
    電話那頭的付苗驚訝了好久,她平時都是和陸霄遠的經紀人孫睿對接的,這還是第一次和陸霄遠單獨交流。
    私下里的陸霄遠和她印象中那個高冷疏離的形象天差地別,不僅學著容鶴的口吻一口一個“苗姐”地稱呼她,還提出想找個時間請她吃頓飯,感謝她這麼多年對小鶴的照顧,搞得她受寵若驚的同時,腦子里蹦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念頭——這兩人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陸霄遠把車開到距離容鶴三米遠的位置,在他面前摁了一下喇叭,成功收獲容鶴一枚從驚訝到驚喜的可愛表情。
    容鶴沒想到來接他的人居然是陸霄遠,剛才打那通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陸霄遠人在杉市,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陸霄遠問︰“今天還算順利嗎?”
    容鶴點了點頭,半晌後,又面露不解道︰“但挺奇怪的。”
    陸霄遠道︰“怎麼了?”
    容鶴道︰“這次試戲空降了一個人,是《昆山雪》同組的演員。”
    陸霄遠聞言,佯裝驚訝,說了句“真巧”。
    “是挺巧的。”容鶴整理了一下措辭,繼續道,“原本其實已經內定下來是他了,選角導演也給我做思想工作,希望我演男二號,但後來又跟我說這次出了點岔子,要我等第三次試戲的通知。”
    車停在紅綠燈前,陸霄遠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那個前同事呢?”
    容鶴道︰“他好像直接退出了。”
    見容鶴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陸霄遠道︰“別想太多,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問心無愧就好。”
    說完大手揉了揉容鶴的頭發。
    容鶴笑著“嗯”了一聲,睫毛半垂,臉有點紅。
    他確實挺想不通的,畢竟馬清禹一開始那麼勢在必得,導演也擺明了讓他去演男二號。他都已經做好失去這個角色的準備了,結果卻峰回路轉。
    若說這其中沒點不為人知的貓膩,絕對不可能。也不是說非要得知內幕,他只是作為當事人,略微有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但好在陸霄遠的一句“問心無愧”,讓他徹底放松了下來。
    他偶爾會懷疑陸霄遠是不是有什麼魔法,總能三言兩語地打消他的顧慮,讓他冗雜的想法變得簡單而有效。
    這時,容鶴收到了一條消息,是劇方發來的第三次試戲通知。
    手機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容鶴唇角的弧度不偏不倚落入了陸霄遠的余光中。
    他問︰“是通知來了嗎?什麼時候?”
    “我看看。”容鶴立刻點開消息,過了許久才含糊地說了句“下周二”。
    經過六個月的相處,他和陸霄遠逐漸找回了許多當年的默契,又在這個基礎上增添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有時候,他們並不需要過多的對話,就能察覺到對方的情緒,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待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說,也沒人會表現出無聊,在彼此的身邊就仿佛進入了某種舒適區。即便大多時間他們工作都很忙,難得見上一面,也不會產生太大的隔閡感。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狀態,沒有過分親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也依舊存在著,但似乎真的如陸霄遠所說,“過去”真的成為了一個動詞,它一點點帶走了曾經的負罪感和膽怯,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前進著。
    可是……
    容鶴看著手機日歷,方才的笑容早已褪盡,眉頭罕見地緊鎖了起來,形狀飽滿的嘴唇也被指關節抵出了青白色。
    下周二,6月13號,是陸霄遠的生日。
    *
    關于陸霄遠生日的具體日期,在當下娛樂圈一直是個謎,因為陸霄遠只對外公布了自己的出生年份。
    這年頭,但凡有點名氣的明星,快過生日的時候都會有粉絲鋪天蓋地地刷生日詞條,確保在生日當天將自家偶像一舉送上熱門話題。
    對于給偶像過生日,所有粉絲都樂此不疲,只有陸霄遠的粉絲從來沒參與過。搞得那些合作方連個在陸霄遠生日當天獻殷勤、蹭熱度的機會都沒有。
    早些時候,粉絲們還沒完全死心,想嘗試扒出陸霄遠的生日,然而扒著扒著,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事情就變味了。
    據來路不明的小道消息說,陸霄遠不報具體年齡是因為年齡造假。後來又延伸到他一個在校大學生居然能演張導的電影出道,並質疑他和張導的關系,甚至傳聞他是張導的私生子。更離譜的是,還有人擺出一副抽絲剝繭的態度,說他是某個陸姓財團的太子爺……
    所有揣測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以陸霄遠隱瞞生日為切入點,顛倒是非,牽強附會,極盡可能地抹殺陸霄遠本人的能力和天賦,試圖將他拉下神壇。
    這場魚龍混雜的粉黑大戰持續了很久,容鶴曾經還一度為此消沉過。
    那段時間,他整晚睡不著覺,時時刻刻抱著手機刷微博,看著那些充滿惡意的言論,比自己被黑還難受。
    他是知道真相的人。
    陸霄遠在18歲生日那天永遠失去母親,又因為他的緣故,連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所以,那不是個值得被慶祝的日子,陸霄遠也不可能想過這個生日。
    但最終他也只能學著普通粉絲的方式,在社交網絡上針對那些謠言做無力地辯駁。
    那時,他與陸霄遠天各一方,根本不敢想象陸霄遠是怎樣的心情。
    *
    周二一晃就到了。
    此前,陸霄遠一連幾天都在別的城市出席新電影的路演活動,無論從直播畫面還是站姐返圖來看,他都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也和容鶴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系。
    這讓容鶴稍稍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容鶴到達第三次試戲地點的時候,他看到陸霄遠的小助理齊禾發了條朋友圈︰[忙碌的六月,居然能在周二擁有整整一天的假期!我愛我陸哥!〕
    評論區整齊劃一的羨慕嫉妒,問他陸老板還缺不缺助理。
    容鶴立刻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相關情況,發現今天的路演名單里確實沒有陸霄遠。
    此前的路演,陸霄遠每一場都到了,唯獨今天缺席……
    容鶴思索片刻,給齊禾發了條消息︰「小齊,你知道陸老師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齊禾很快回復︰「陸哥讓我給他訂了張去虹榆市的早班機,其余我就不知道了。」
    盡管容鶴早就預料到了,但看到“虹榆市”三個字,他心口還是有種微微的麻痹感。
    他對齊禾道︰「不要告訴陸老師我問過你,麻煩你了。」
    剛把消息發出去,他就被選角導演叫去了房間里。
    所謂的第三次試戲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主要還是告訴容鶴,劇方有意讓他出演男主角,順帶跟他聊了一下接下來的拍攝安排,確認他的檔期,如果沒問題,就可以找他經紀人商量合同了。
    結束後,容鶴和這部劇的總導演王杰以及制片方一起吃了個飯。
    去飯店的路上,王導旁敲側擊地表示,馬清禹空降的事情和他無關,他其實也挺身不由己的,弄得容鶴一頭霧水。
    但容鶴今天本就有些心緒不寧,也沒太在意王導的話,只是向王導表達了合作愉快。
    這部劇是雙男主劇,兩位男主亦敵亦友,在針鋒相對中攜手同舟,共同捍衛法律的尊嚴。
    他們剛到飯店不久,另一位早就已經定好的男主演趙奇也過來了。
    席間,王杰導演提到了陸霄遠,說自己和陸霄遠是校友,非常欣賞陸霄遠的才華。
    趙奇聞言,“啊”了一聲,一臉恍然道︰“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你和陸老師在談戀愛了。”
    容鶴愣了一下。
    趙奇意識到自己酒喝多了口快,連忙道︰“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倆處對象處得挺低調的,無數事實證明,秀恩愛死得快,像你和陸老師這樣的才會擁有穩穩的幸福。”
    低調?
    容鶴擺出一副笑臉,表示對趙奇的話不介意。
    可是按理來說,以陸霄遠的初衷,是不應該這麼低調的。
    陸霄遠同他合作的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出一個戀愛和事業都穩定的形象,從而破除那些謠言和詆毀。但互聯網是個健忘之地,這就需要時不時提及,展示他們“感情穩定”,以此增強公眾記憶。
    但在容鶴的印象中,好像除了最開始“官宣”那周的通稿和熱搜,陸霄遠真正公開表明他們關系的行為,就只有幾次幫他宣傳電視劇的微博互動。
    到後來,連互動都沒有了,甚至有種刻意回避的感覺。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陸霄遠可能是怕自己光環太大,影響到他了。
    飯局結束後,才晚上八點。
    菱北市進入了一天最熱鬧的時候,那遍地如同天際撒下的紛繁霓虹,就是對行人最好的誘惑。
    容鶴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座城市的夜景了,正好他還不想回去,灰撲撲的情緒也渴望被照出一點色彩。
    于是,他戴著口罩,獨自一人在街頭徘徊了好久,手機耗到沒電,也沒去找個移動充電器,任憑自己置身于誰都找不到的短暫時刻。
    坐車回家的時候,容鶴從司機那里得知,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
    六月上旬的菱北晝夜溫差大,夜露降臨,霧氣沾在裸露的皮膚上,泛起一陣陣惱人的濕冷。
    容鶴搓了搓胳膊,剛打開家門就呆住了。
    路演期間臨時去了趟虹榆市的陸霄遠居然回家了,此刻正拿著鑰匙,將外套搭在臂彎,急匆匆的像是準備出門,看到他之後,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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