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這些人還交待,族人皆是奉族長之令而來,說是來這山里找寶藏。既是要找寶藏,免不了要拼個你死我活,為此他們是全副武裝。他們比若櫻幾個人早到一天,躲在秘密處,族長卻一直不行動,只說要等一個人。至于等什麼人他們是全然不知。
    這樣一來,若櫻一行人中就少了兩個好手,再加上能有一幫人上來麒麟山,說不得會有其他人來搶奪也未為可知,蕭冠泓等人自是不敢大意,齊心協力的開始找大門。
    納蘭明桑一邊在石壁上四處撥拉藤蔓,一邊和若櫻扯皮︰“你真狠心,不但把我妹夫變成閹人,還把我妹妹送給高家了……”
    若櫻攥了一把荒草使勁扔到他身上,大聲喊冤︰“我才沒有!我正想這樣做,可惜最近太忙,導致分身乏術,一直沒能付諸于行動,本打算把這里的事了了,回頭就找你妹妹和妹夫算帳!”
    納蘭明桑頓時傻眼︰“那誰做的啊?未必是高家?可他們應當沒這本事才對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替天行道的事,不管是誰做的皆能大快人心。”若櫻理直氣壯地道︰“早警告過你,你不听,怪得了誰啊?”
    她心里揣測是蕭冠泓所為,便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納蘭明桑這個精明的家伙發現端倪。
    她說著說著還是來氣︰“你莫說,你那妹妹真不知死活,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來人家的地盤上,你就老老實實地夾起尾巴做人唄!何況她還做了那麼多虧心事,沒想到你妹妹卻是個異數,一天到晚帶著那條狗去找雅芙的麻煩……”
    “是苟敬瑭,不是狗。”納蘭明桑連忙打斷她。
    “知道。”若櫻不耐煩,扒著一塊石壁細瞧,嘴里漫不經心地道︰“姓苟的時年不過二十有三,儀容俊俏,卻是個花言巧語、心腸歹毒之人,跟你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妹妹正好臭味相投……這兩個狗男女天天不忘去高府,一臉的趾高氣揚,不但在雅芙面前顯擺他們有多恩愛,還出言辱罵她,簡直是得寸進尺,忘乎所以,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不知何方英雄出手懲治他二人?我拍手稱快還來不及呢!”
    納蘭明桑悻悻然︰“你就是個偏心眼的,姓高的一家和姓盧的絕非善男信女,等我回去救我妹妹,她不知還有命在不?”
    若櫻沉吟了片刻,讓他節哀順便︰“一命還一命,懷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人,她指使人殺人行凶在前,別人就算對她做什麼也是有理有據,合情合理,怪只怪你們家沒把她教好,怨不得旁人,正所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見納蘭明桑挑眉,似還不服氣,她理所當然的教訓︰“舉頭三盡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們家就可以一手遮天?可笑之極!佛家講究因果報應,天理循環,造殺孽,死後要入輪回投胎做畜生,你以為她逃得了?”
    說罷,她的臉色突兀的一變,側耳凝神細听。
    納蘭明桑還想開口,若櫻卻根本不給他舌燦蓮花的機會,提氣便向前面掠去,片刻就听到她驚喜的尖叫聲︰“啊!我找到了……”
    “若若,你怎麼了?”蕭冠泓正在另一邊查看,急忙奔過來。
    “啊!”若櫻興奮的喊︰“啊!我找到大門了……就在這里,師傅,你快來看看……”
    “……”諸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臉色各異。一道瀑布匹練般從百米峭壁直瀉而下,清澈的山水嘩嘩直響,如珠濺玉。
    蕭冠泓嘆了一口氣,拉下她的手,望著那一道瀑布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大門?”
    “嗯嗯!”若櫻也不解釋,眉開眼笑的拉開蕭冠泓的手,腳尖驟然一點,身形如電射般疾掠,瞬間便自那瀑布穿了過去。
    “若若……”蕭冠泓驚呼出聲,身形立刻一動,縱身躍向瀑布。
    其他幾人錯愕不已,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打算躍向瀑布。
    “都過來!”驀然,若櫻婉轉動人的聲音穿透瀑布傳來。
    俄頃,六個人安然無恙的站在瀑布後面的山洞處發呆。納蘭明桑環顧四周,桃花眼里慵懶盡消,微光閃動,率先道︰“孫大聖的水簾洞?”
    這個山洞很寬大,雖是天然形成的,里面卻藤蔓不生,四周盡是石壁,有的地方長滿了厚厚的青苔。
    耀師傅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若櫻,你怎麼知道這是大門?”
    若櫻這時也不賣關子了,笑著道︰“外面山壁上有字,刻著天耀,且兩個字的後面刻劃著一個向里的箭頭,我一看到這瀑布,便想到水簾洞。”
    宇文騰干脆果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吧!我走前面,若平安無事,你們再跟來。”
    越往洞里走,道越黑,寂然無聲。
    蕭冠泓的夜明珠在幽深的洞里發現淡淡的光芒。若櫻想了想,低聲道︰“我們把王飾拿出來吧!一可以照亮,二來也可以顯個身份,表示不是外人。”
    宇文騰依言掏出脖子上的紅繩,顯出青龍王飾,卻有些不明所以︰“都多少年頭了,難道里面還有人活著?並認得我們?”
    納蘭明桑在齊眉抹額上掛好白虎王飾,破天荒地幫他解惑︰“大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大多具有靈性,既是四王封存,說不得會識得舊物。”
    耀師傅忽然在他們身後道︰“騰王,到了。”
    聞言,所有人皆停了下來,因為前面的路已被一塊龐大的石壁嚴絲合縫的切斷。
    “咚咚咚!”慕容嚳倏地用墨玉槍捅了捅那石壁,石壁掉了些灰塵下來,卻巋然不動。他又用足內力將槍向石壁一擲,石壁發出一聲響亮的轟鳴,依舊巍然矗立。
    蕭冠泓以指尖輕揉著額角,對著矗立不動的石壁端詳又端詳,若有所思的道︰“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既然是封存之門,不是應該有鑰匙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唯獨納蘭明桑垂下眼簾,似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銀鞭。
    耀師傅懊惱不已︰“糟糕!怎麼忘了這一茬?好似在哪里看到過鑰匙的提示,但幾家先祖對鑰匙一事只字不提,導致我們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若櫻擰眉︰“許是先祖們忘記了,可現在是要怎樣?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難不成要前功盡棄?回頭找了鑰匙再來一次?”
    “哈哈哈!……”山洞中驟然響起一陣狂笑,突兀刺耳,帶著嗡嗡嗡的回音。
    “什麼人?”
    “何方神聖!”
    “誰在裝神弄鬼?”這下子幾個人是真驚了,到了這里居然還有人找過來?況且他們自進了這個山洞以後,皆是放開耳目,每個人俱是耳听八方,眼觀四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可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竟然有人能在眾多高手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尾隨而來。
    猖狂無比的笑聲漸歇,一個手執白色拂塵,外披對襟鶴氅,腳踏麻鞋的道士踏著方步緩緩走來,在離他們十步之遙的地方停駐步伐。
    這道士容光煥發,一派仙風道骨,他伸手捋了捋下頜飄著的幾縷長須,突然一甩拂塵,挽出一道漂亮的白虹,對眾人單手行禮︰“貧道諸葛復,在此有禮了。”
    若櫻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是納蘭明桑的人!”這道士一直和納蘭明桑的八朵解語花在一起,令人記憶深刻。
    蕭冠泓面無表情的打量諸葛復,見他兩頰深陷,雙目精光閃爍,分明武功深湛之人,但就算是這樣,料想他的身手也不會比在場諸位強,卻能令諸人無所知,可見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看了看一旁如同置之度外的納蘭明桑,淡淡地道︰“納蘭世子是何意思?”
    納蘭明桑抱臂悠然斜倚著山壁,額間流光異彩的白虎王飾照著他俊美的臉龐,使他如玉的容顏更顯嬌嬈魅惑,張揚到了極到。見眾人神色莫名的打量自己,他慷懶不改,依舊玩世不恭的道︰“這道士會觀星相,一天到晚夸我有帝王命,想助我一匡天下,就這樣子!”
    他直言不諱的道明意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仿佛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就像在說今天吃什麼喝什麼那樣簡單。思及他的為人,眾人暗生警惕,皆沉默不語。
    諸葛復也含笑不語。
    片刻之後,若櫻攤了攤手︰“沒有鑰匙,找不到寶物,不但我們白來一場,你的企圖怕是要泡湯了。”
    納蘭明桑抬眸溫柔地望著她,許久才道︰“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若櫻忙擺擺手,生怕他誤會︰“你做不做帝王跟我干系不大,你盡管去忙你的宏圖霸業去,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四王聚首,一匡天下’的碑石是不是你們弄出來的?”
    “不是我!”納蘭明桑馬上給予否認,但下一刻他又用下巴點了點諸葛復︰“你跟他們說說,看是不是你搞的鬼。”
    諸葛復倒也老實,恭敬地道︰“是貧道刻下的,這事貧道以後會給諸位解釋,當務之急是先打開大門。”
    “廢話!”若櫻拉起蕭冠泓,對宇文騰幾人道︰“白瞎了這多功夫,橫豎是沒有鑰匙。我們回去吧!”
    “鳳王且慢!”諸葛復突然一揚拂塵擋在他們前面,笑眯眯的望著若櫻道︰“這門就算是打開,里面也是機關重重,所以還需四王齊心協力方可。”
    蕭冠泓陡然上前一步擋在若櫻的面前,隔絕了諸葛復看似溫和卻色迷迷的目光。他頎長英挺的身形如淵停岳峙,巋然不動,威儀十足的對諸葛復道︰“造反本就是殺頭的大罪,你們還妄想他們幫忙?真是無知者無畏!”
    納蘭明桑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物,嘆了一口氣道︰“他早計劃盤算好了,挖空心思的給他們三人下了蠱,所以你們不幫我是不行的。”
    他的話一落,若櫻等人心中俱是一震。
    耀師傅濃眉緊擰︰“什麼蠱?什麼時候的事?”
    “啊!好疼……”納蘭明桑還未開口,若櫻突然感覺頭上一陣劇疼,這種疼仿佛是有人拿鋸子在鋸她的頭,又仿佛是有人用鐵勺在挖她的腦子,讓她片刻也不能忍住,馬上捂著腦袋痛叫出聲。
    蕭冠泓嚇得心膽俱裂,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迭聲問道︰“怎麼了?哪里痛?”
    “方才不是好好的?怎麼了?”其他人也圍攏過來,關切不已。
    “……啊!頭好疼……”若櫻痛不可抑,伏在蕭冠泓的懷里恨不得打滾才好,無法緩解那種要命的疼痛,她只好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腦袋,捶的啪啪直響,可見力量之大,眼淚更是的成串往下落︰“頭痛,有人要用鋸子把我的頭鋸成兩半……還在挖我的腦子……”
    “夠了,諸葛復。”納蘭明桑忽然向諸葛復喝了一聲,聲音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怒意。
    蕭冠泓緊緊抱著若櫻,凌厲無匹的目光立刻轉向諸葛復,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發出來的,帶著滔天的恨意︰“是你!”
    諸葛復意味深長的一笑,手指輕輕一動,緩緩地道︰“貧道獻丑了,雕蟲小技,不過是讓諸位知道世子所言非虛,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隨著他手指輕動,若櫻感覺頭慢慢不疼了,可就經歷了那麼一下下,她渾身已是冷汗透體,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蕭冠泓打橫將她抱在懷中,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感到她虛弱到了極點,
    他的心肝肺都跟著疼,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以身相替,眼楮都紅了。
    慕容嚳,宇文騰和耀師傅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不得不說諸葛復真是老奸巨滑,為人老道,慣會打蛇打七寸,拿若櫻開刀,不消片刻功夫便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幾個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就怕他又折騰若櫻。
    諸葛復知道拿捏住了這幾人,便對納蘭明桑道︰“世子可以開啟石門了。”
    若櫻這會緩了些力氣回來,立刻發 ︰“臭道士,有本事你殺了我,便是開了門姑奶奶也不幫你。”轉頭又向納蘭明桑開火︰“個死掃把星,你別得意,我死了作鬼也不放過你。”
    納蘭明桑絲毫不在意,反倒安慰她︰“你先歇歇,等你精神好了再罵。”
    諸葛復卻呵呵一笑,對著空蕩蕩的山洞大喝一聲︰“押進來。”
    若櫻等人不解其意,但須臾之後,他們也明白了。山洞那頭緩緩走來兩位女子,一個是杏眼桃腮的柳青娥,一個是淚水漣漣、星眸朱唇的若鸞。柳青娥將寒光閃閃的寶劍擱在若鸞的脖子上,推搡著她向前走。
    “姐……”若鸞不敢大聲叫喊,聲如蚊蚋——那把殺氣騰騰的寶劍緊貼在她脖子上,頸上的肌膚都能感覺到劍上的森森寒意。
    她和柳青娥的頭上、身上都被水打濕了,看來是過瀑布時淋濕的。
    諸葛復再呵呵一笑︰“鳳王,貧道知道你不怕死,但你總得顧著你妹妹的死活吧!如果你在堅持下去,貧道也不多為難你,便讓貧道的鼎器一劍劃在她如花似玉的小臉如何?”
    “不要!不要劃花我的臉……”若鸞被他的話嚇壞了,抖著嗓子道︰“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們都救救我啊……”
    若櫻感覺這情形真是雪上加霜,誠如諸葛復所言,自己死了無所謂,可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若鸞被害,這叫她于心何忍?她心中很是納悶,若鸞怎麼會被柳青娥抓住的?她不是和寧王一起去了雪山老人那里嗎?
    蕭冠泓攬緊她,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隨後抬頭望著納蘭明桑,冷冷地道︰“想來你手中有鑰匙,那便開門吧!”
    宇文騰漠然的看了柳青娥一眼,厭惡地道︰“若是能未卜先知,我當時就該殺了她。”
    柳青娥拿劍的手一抖,嚇得若鸞又尖叫了幾聲。
    諸葛復突然哈哈一笑,踏著方步走到柳青娥身邊,一身仙風道骨卻做了個極下流的動作。他竟然動手掐了掐了柳青娥的奶子,意猶未盡地道︰“騰王不必發怒,若是您當初殺了她,貧道上哪找這麼好用的鼎器,哈哈……”
    柳青娥微垂下頭,身子抖個不停。但一刻,她卻抬頭對諸葛復露出了一個微笑,惹得諸葛復眾目睽睽之下又伸手去抓揉她的酥胸。
    若櫻怕諸葛復將主意打到若鸞身上。若鸞是個明艷嫵媚的大美人,兼之身上有一股鮮活的青春氣息,諸葛復若當眾也對她動手動腳,若鸞的精神一定會崩潰。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即刻道︰“開門,幫你們就是了。”
    諸葛復將手自柳青娥身上拿開,和顏悅色地道︰“這樣才乖,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鳳王真乃女中豪杰是也。”
    納蘭明桑一直未多話,此時走到石門前,露出袖在手中的物事對著石門比劃幾下,爾後偏著頭,對他們幾人道︰“你們來看看,光我一人也是琢磨不透。”
    若櫻的眼楮緊緊盯著他手中鑰匙,她覺得那東西很眼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掙扎著想下地,蕭冠泓卻不許,兀自抱著她走到納蘭明桑的旁邊。
    若櫻從納蘭明桑手中取過鑰匙,凝神反復打量,這是一塊只有小兒手掌大小,晶瑩剔透的薄片,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小雖小了點,但卻是光芒萬丈,非常有氣勢的模樣,絕非普普通通之物。
    翻來覆去看了良久,若櫻肯定地道︰“掃把星,秦家的人全是你殺的吧?那把火也是你放的是不是?這鑰匙我曾見過,秦守英說無意中發現了這一塊寶玉,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靈玉’,還道此物價值不可估量,非同一般,但秦楓說漏了嘴,道是有個皇帝曾拿它當過玉璽……看來你從秦家得了此物,便殺人滅口了。”
    納蘭明桑笑如春花︰“秦家人不是對你不好麼,索性殺了他們替你報仇,姓秦的老匹夫倒還是有點見識,這鑰匙的確曾被天耀帝當過玉璽,後落入咱們的先祖之手,便被當成了封存之地的鑰匙。”
    “呸!”若櫻啐他,冷冷地道︰“少拿我生事,你說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能掩蓋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廢話少說,趕緊開門。”
    宇文騰突然取過鑰匙,清冷的眸子盯著石門︰“我來開,你們且退後。”
    諸葛復捻須頜首︰“里面想來是機關重重,騰王身著帝後親手鍛造的青龍鱗甲,自當打前鋒,想當初帝後為了這件鱗……”他似意識到什麼,突然住了口。
    天耀麒和納蘭明桑兩人目光微閃,立即將目光投放到他身上,一臉若有所思。
    俄爾,納蘭明桑哧笑︰“想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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