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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32節

    林水月得了應許,轉過身。
    她面色依舊是淡淡的,此時手里還捏著那把沒有打開的檀木折扇,唇邊帶著抹淺笑。
    “在今日的課題開考之前,我想請一位學子,替我作一篇文章。”
    周圍很是安靜,無數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然而她目光清冷,朱唇微勾,一派從容嫻靜的模樣。
    “方才我听得天啟書院的嚴昊嚴公子,對如何作詩,如何寫得一手的好文章,很有些心得。”林水月抬眸,好整以暇地看向對方。
    “那麼,這篇文章便交給嚴公子了,我的題目是——學與問。”
    她微抬眼,目光平靜︰“嚴公子,你只有三刻鐘的時間。”
    嚴昊變了臉色。
    學宴的主考官,有著最大的權力,不光是出題,甚至還能將底下的學子驅逐出去。
    他拒絕不得,當下只能夠飛快折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提筆就寫。
    那邊,林水月緩緩行至方才的位置上,放下了檀木折扇,端起了一盞熱茶。
    這邊是女院的位置,她剛一有動作,便引來了無數的目光。
    這些從前看不上她,或者是對她充滿了敵意的人,如今皆是面色復雜。
    林水月未曾往心里去,反而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她那雙清冷冰涼的眸,隱在了氤氳的熱氣中,叫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緒。
    “至于其余的人,今日學宴的題目是——”
    “臣之道。”
    就三個字,對其多余的拓展都沒有。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策論,听起來更像是定了一個文章的方向。
    在場之人均是愣了一下。
    天啟書院那邊竊竊私語︰“怎麼還有這樣的題目?”
    “未免也太過于草率了些。”
    “光從這三個字內,能寫出點什麼?”
    渮澤書院的人亦是傻眼,畢竟作為題目,實在是太過于簡單,而不規定具體範圍的話,可以寫的內容卻又實在是太多。
    不好落筆。
    但更多的,是摸不清楚這林水月對學問究竟是懂還是不懂。
    徽明書院的學子卻是如臨大敵。
    “這題目乍一听十分簡單,可恰巧就是因為簡單,想要在一眾的學子里出彩或者是博得頭名,是極難的。”
    “不錯,此前書院內大考,我最怕的就是這種不明不白的題目了。”
    “我已經預感今日學宴的表現不會太好了。”
    “快些寫吧,說不準還要規定時辰,沒瞧見只給了嚴昊三刻鐘嗎?”
    反應過來的眾人,均是提筆研墨,投入到了其間。
    與之對比起來,太學院的學子們算是比較從容的,雖說他們也覺得林水月的題目出得很是倉促並且隨意,但看著旁邊的徽明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覺得聲名遠揚的徽明書院,卻也不過如此。
    “林兄可有想法了?”有人哥倆好地勾上了林淮尹的肩膀。
    林淮尹輕皺眉,卻也並未拂開了對方的手,只沉聲道︰“徽明實力不可小覷,還是認真對待的好。”
    那人對此不置可否。
    近些年的科考,太學院算是獨佔鰲頭,尤其是此前那一次。
    以裴塵為首的一眾學子,幾乎包攬了前三十名。
    而在裴塵還在太學院的這十幾年來,不管是任何,徽明都屈居他們之下。
    時日久了,太學院的學子也逐漸變得倨傲非常。
    卻忘記了,太學院那麼大的壓迫力,絕大部分都來自于裴塵一人。
    因著裴塵太過出彩,而連帶著底下的人奮勇直追,才令得上一個三年春闈之中,太學院得到了如此好的成績。
    而今時的太學院,早已沒了裴塵。
    那邊,有人大著膽子問林水月︰“敢問大人,今日解題可否有限制時間?”
    林水月搖頭道︰“在學宴結束之前,能交出上便可。”
    這條件可以說是過分放松了。
    以至于許多學子在听到了這個話之後,均是輕慢了下來。
    “這林大人到底是卻少了經驗,第一次出題,就給出了這麼寬裕的條件。”
    “便是科考,也是限制時辰解題的,這一下給足了時間,也太過于簡單了些。”
    幾位翰林商議之後,均是向皇帝請命,打算將時辰縮減一些。
    不想皇帝聞言,卻是搖頭道︰“朕倒是覺得,她這題目極有意思。”
    “給他們這麼長的時間,便是叫他們好好寫。今次的答卷收上來了,你們查閱之後,選擇最佳的五篇文章呈上來,朕要親自看。”
    那幾位翰林見狀,心頭均是一動,隨即道︰“臣等遵旨。”
    待得退回位置上後,不免輕聲議論道︰“皇上對這位林大人未免太過信任了些,林大人政務處理的好,未必就懂學堂上的事。”
    “罷了,且隨她去吧。”
    雖說學宴為刑部而辦,而真正考量官員是否有這個資格進入刑部,還有一套必要的流程。
    學宴上能博得名聲自然是好,若不行,卻也不是決策的關鍵。
    而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均是在此題之上有所松懈。
    甚至還移神,關注起來了林水月同嚴昊的事。
    “這便是你所寫的文章?”林水月拿起滿是筆跡的宣紙,細細地看了起來。
    嚴昊擦了擦額上的汗,隨即道︰“是。”
    面上還頗有些倨傲,似是對自己的文章很有把握。
    不想林水月看了兩眼,直接將文章遞還給他。
    “偏題了。”她面色淡淡︰“我讓你寫的,是學與問,你滿篇上下均是在說做學問的態度。”
    “嚴昊,你可是听不懂話?”
    周圍有人沒憋住,笑出了聲來。
    嚴昊面色通紅,想要辯解,卻听林水月道︰“打回重寫,這次,你只有兩刻鐘。”
    嚴昊當即變了臉色,也顧不得與林水月計較,飛快地回到了座位之上。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上次的自信,反而躊躇了片刻,才重新落筆。
    兩刻鐘後。
    “你只談學,而避開問,通篇都在贊頌學如何神聖了得,我自你這篇文章里,可看不出半點對學問的尊重。”
    “重寫。”
    再兩刻鐘。
    “有學有問,引經據典,卻無半分自己的思量,僅靠著前人論據來說話,你這是在寫文章?我若想看這等東西,不若直接從書卷上摘抄,何至于叫你來寫?”
    一連三次,嚴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而林水月一直未曾挪動位置,她就坐在了那女院之中。
    嚴昊每一次趾高氣昂的過來,灰頭土臉的離開。
    在一眾女學子之中,顏面盡失。
    而方才被嚴昊言語冒犯到了的眾人,眼下均是反應過來了。
    “林大人這是故意為難他?”
    “什麼刻意為難?這難道不是他學問不精,才讓大人如此頭疼嗎?”
    “就是,若非他這般不爭氣,咱們大人也不必一直坐在這邊等待了,早回府休息去了。”
    “所以他自己的文章寫成了這樣,究竟是怎麼有臉罵別人的?”
    女院的學子因著林水月的動作,皆是揚眉吐氣。
    連帶著何昕的面上,都隱隱出現了笑意。
    唯獨白曼語沉下了臉色。
    在又一次,林水月將嚴昊的文章打回去之後,嚴昊再也忍耐不住。
    也顧及不得什麼身份、地位了,張口便道︰“林大人這是故意針對在下?”
    “我方才是對女院冒犯了些,但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反倒是大人。您貴為刑部官員,竟是為了一點小小的私怨,便要發作到了我一個無辜學子的身上來,此舉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他這話一出,林水月未答,旁邊的人就坐不住了。
    “你自己文章寫得不好,憑什麼說林大人針對你?”
    “不錯,林大人每次打回你的文章,皆是給出了建議的吧?你隨便叫一個人看看,看大人所言對是不對。”
    何昕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正欲開口,卻听得旁邊的白曼語忽而開口道︰“我也覺得林大人此舉不妥。”
    這話一出,整個女院的人俱是安靜了。
    她們一時間分辨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在被這廝反復羞辱的時候,白曼語閉口不言。
    如今林水月找回場子,她卻開始質疑林水月了。
    都不知曉她到底是這女院之人,還是同那嚴昊一伙的。
    可笑她們此前還一直听信白曼語的話,從前沒少對林水月冷言相向。
    “遠來是客。”白曼語沉著臉,也不在乎女院眾人是何表情。“林大人位高權重,卻也不該用權勢打壓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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