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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80節

    譚正華兀自鎮定著,躬身對皇帝說道︰“皇上,臣對此皆是不知,此人至府中不過幾年的時間,興許是他與徽明上下有什麼仇怨也未可知。”
    這話說得,徽明學子皆是氣笑了。
    “此人我們連見都沒有見過,能有什麼仇怨?”
    “譚大人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能夠讓他對整個徽明的學子動手!?”
    徽明學子盛怒之下,皆是起身反駁。
    而林水月微頓後,勾唇輕笑,她等的就是譚正華的這句話。
    想要將此事帶過,無非就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幕僚身上。
    所以她又拿出了一張畫像。
    這張畫像是她隨身帶著的,展開之後,周圍便是一靜。
    “這……好像是同一人。”另外的一張畫像,瞧著與林水月所畫的差距甚遠。
    但因為有林水月那張在旁邊對比著,細看之下就能夠發現這畫像的相似之處。
    只是畫像上的人,看起來比如今年輕了很多。
    “這是刑部卷宗里面收著的,孟兆平一案之中,告發孟兆平的那個學子,名叫羅宇。”
    此言一出,滿場俱靜。
    “孟兆平一案有些年頭了,許多剛進入朝堂的人也不清楚。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個書生,持孟兆平的手信,稱孟兆平向其勒索銀兩,要將科考試卷提前賣給他。”
    “他手中非但有孟兆平親筆書信,還有孟兆平出具的試題。”
    “而在被質疑時,孟兆平親筆所寫的試卷確實不翼而飛,他百口莫辯,在此書生出來後,又有多人聯合上書,遂將孟兆平定罪。”
    林水月說罷,淡淡地將兩張畫像收了起來。
    “孟兆平被定罪後,不少人得了重新科考的機會,但這個率先站出來發難的羅宇,卻泯然于眾人,未曾考上科舉,此後消失于京城之中。”
    “再出現時,便是如譚大人所言的三年前,此後一直逗留在了在譚府。所用的名字也從羅宇,改成了王宇。”
    林水月看向譚正華,一步一頓地走上前,她面上表情不變,卻帶著巨大的壓迫力,就這麼看著譚正華道︰“所以譚大人這會是不是也要說,此事與你無關。”
    “你在將此人收在了府中時,並不知曉他就是羅宇?”
    譚正華後背已經濕透了,然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閉上眼楮咬牙說道︰“不錯,況且即便他與孟兆平一案有所聯系,你光是從這些東西之上,也不能推斷孟兆平就是受了冤屈。”
    “他是否陷害孟兆平未可知,你便直接將罪名落到了我的頭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水月聞言,淡淡一笑︰“是,譚大人說得很對。”
    譚正平猛地睜眼,那眼中猶如淬著毒蛇的毒液般,死死地盯著她。
    林水月卻瞬間冷下面容道︰“如果不知道羅宇就是那家錢莊幕後的東家,如果不知羅宇在構陷完孟兆平後回到家中忽然發了大財。”
    “如果不知道他羅宇是孟兆平的弟子的話……譚大人所說的都能叫人信服。”
    “只可惜,譚大人收買羅宇太容易,此人心狠手辣用起來又格外的順手,在外面多年的時間,還習得極好的輕功。”
    “哦。”林水月眯了眯眼楮,盯著他的面容瞧︰“譚大人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徽明書院的學子又遭了難,有人往他們喝的井水里投了毒。”
    “徽明所住的院子,外有皇家侍衛把守,內有醫者坐鎮。唯獨每日里進進出出的,便是廚房之中。”
    “廚娘人是死了,不想羅宇用她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這廚娘確實是無父無母且丈夫早亡,可她有一個姘頭,此人好巧不巧,在廚娘家躲藏時,見到過羅宇。”
    “譚大人也不知道,此前燕國比試之中,在最後一輪搶佔鼓樓鑼鼓時,羅宇參與到了其中,並且成為了跑得最快一人。”
    “不想半道上卻被燕國使臣攔住,受了些傷。傷不致命,但恰好傷在右腿上,致使他行動遲緩。”
    “在徽明第二次被投毒的時候,齊公子差人追出去,小廝自盡後回來,半路遇見了個腿腳不便的人。”
    齊銘曄適時起身,面色沉肅地道︰“此人便是羅宇。”
    今日瞧見這畫像後,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
    滿場嘩然。
    誰都沒有想到林水月能找著這麼多的證據,更沒有想到,在京城,皇家侍衛的庇護之下,對方還能夠對徽明下手,並且還一連兩次。
    譚正華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唯獨太子還不肯承認,嗤聲道︰“你說的這些,罪責都是在那個羅宇身上,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羅宇是受譚大人指使?”
    “靠將人收入天牢,屈打成招嗎?”
    旁邊的張弘面色發緊,拽了下太子的衣袖,低聲道︰“譚正華許是保不住了,太子爺勿要沖動。”
    太子聞言,怎可能不沖動。
    他從株洲回來,立下大功唯一的要求,就是將譚正華提拔上來。
    然而這太傅的位置坐了沒幾天,竟就要這麼白白送了出去。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張弘張了張嘴就道︰“羅宇雖說三年前才出現在譚府,但在孟兆平出事後,他就到譚府底下的錢莊上做事了,林水月只怕也掌握了這個證據!”
    他閉了閉眼︰“譚正華解釋不清的。”
    話音剛落,便見林水月輕笑了瞬,淡聲道︰“如果這些都不能夠叫太子爺信服的話,那我這里,還有個人證。”
    她話音一落,所有的人皆是抬眼往那會場入口處看了過去。
    結果看了半天,那邊連帶著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詫異之時,卻見得翰林院中一人緩步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水月在瀟湘苑中偶遇的那位吳翰林。
    吳翰林剛起身,就注意到四面八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心底抖了抖,覺得林水月簡直是個奇才。
    這麼高強度的壓力之下,她居然可以保持不動如山。
    他一邊躬身對上首的皇帝說道︰“皇上,微臣吳奇墨,是翰林院的編修。”
    滿朝上下幾百位官員,翰林院里面就有幾十個人,吳翰林只是其中的一個小人物,尋常在殿上除了躲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之外,幾乎是不發言的。
    這好不容易出了個風頭,肯定是要先報大名。
    他一頓,隨即低聲道︰“前幾日,臣在整理翰林院內所有的書卷時,發現了一封書信。對比之後,發現是譚大人的筆跡,還請皇上過目。”
    第122章 雖千萬人吾往矣
    那封書信呈上去後, 底下朝臣陷入沉默。
    皇帝看完後面色沉了下來,將書信甩到譚正華面前,怒聲道︰“這你要如何解釋?”
    譚正華面色蒼白, 匆忙撿起書信, 展開一看,險些昏厥過去。
    這封信,竟是他當年威懾孟兆平時所寫。
    “信中寫道, 孟兆平是一院之長,手中掌著的不光是一個人的前途, 而是全書院的未來。”林水月冷聲道︰“更有說,朝中內外皆是你們的人,若他不願,你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敢問譚大人,這個你們指代的是你還有何人?”
    譚正華渾身發抖,跌坐在地。
    他汗如雨下, 面對林水月的質問, 卻是一言不發。
    林水月也不指望他能夠將事實據實告知了, 事實上晉朝這麼多年, 內部早就形成了一張藏污納垢的巨大的網,這張網里究竟網絡了多少人, 皇帝又清不清楚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她皆是不知道。
    但有一點, 那就是即便今日她是以卵擊石, 她也要拉譚正華當個墊背的。
    給他身後所有的人敲響警鐘。
    這不是從前那個朝堂,可以任由著他們操控!
    更不是他們想殺誰就能叫誰消失的時候了。
    譚正華面色蒼白,巨大的壓力之下,險些喘不上氣來。
    當初孟兆平被揭發後, 他幾次前往孟兆平府中,都未曾找到自己與他往來的信件,便以為那信件已被孟兆平處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孟兆平在那等情況下,還留下了重要證據。
    而且就放在了翰林院中,在那麼多臣子的眼皮底下,藏匿多年。
    若當年孟兆平將證據拿出,他有十足的信心叫這封信遞不到皇帝面前。
    可如今……
    他眼里醞釀著風暴,死死地盯著林水月。
    都是此人!
    自她出現後,一切事物都亂了章程,折子不走正常程序報,稍不注意她便直接跳到了皇帝的跟前。
    都是她!
    他經營多年方走到了太傅的位置上,如今都讓這個女人給毀了!
    譚正華緊咬牙關,面上浮現抹瘋狂的笑。
    他毀了,林水月也別想活!
    “林大人當真了不得!”他聲音里都淬著毒︰“入朝時間不到一年,就將整個朝野上下掌握在手!”
    “頂著刑部侍郎之名,行的卻是宰相之事,好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刑部內外的官差,都快要成為林大人的私衛了吧?你想查什麼就查什麼,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這哪是晉朝的朝堂,分明是你林水月一個人的天下!”
    他字字誅心,話說出口,滿場死寂。
    在林水月走馬上任後,不少人過得心驚膽戰,而今雖不至于站出來同譚正華一起討伐,卻也不免道︰“他所言不錯,孟兆平的案子時隔多年,而今至林大人手里瞬間就翻轉了。”
    “民間都說林大人是當代青天大人,斷案了得呢。”
    “這朝野中,在她未出現時,也並未出過什麼大岔子,到了她手中,是這不行那不行,當年威震一方的刑部尚書江路海,都成了無情無義之輩。”
    “說起來,江路海才是那個斷案無數之人,倒是被她三言兩語扳倒了。”
    “林大人在朝事上的能耐未曾體現太多,倒是這清洗礙眼之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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