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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47節

    索性抬頭與裴毅說︰“再來一把。”
    裴毅點頭,不想第二局開始,剛剛過半便又將皇帝的路堵死。
    他們一連下了三把,皇帝竟是一局都沒有贏。
    最後一局時,皇帝使出了全力,可到底沒能夠力挽狂瀾,依舊輸得很慘。
    連著敗了幾局,皇帝這興趣也消散了下去。
    這等事情,有來有往還能夠算得上是個趣味,若是一直輸,便格外的叫人不痛快了。
    眼見皇帝停了手,榮忠抬眼看向了裴毅,按理來說皇帝這樣的舉動,便是要送客了。
    可裴毅身型未動,還輕聲請榮忠泡了壺茶過來。
    榮忠剛走,裴毅便道︰“今日臣過來,是為了底下孩子的事情。”
    皇帝皺緊了眉頭,以為他想要說的,是林水月的事情。
    裴毅是裴塵的父親,如今也是林水月的父親。
    他那一兒一女年紀還小,如今都還在上學堂,有什麼事情也求不到皇帝的面前來,隨便給裴塵開個口就能夠辦妥。
    那既不是那一雙兒女,裴塵近來也很得器重。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林水月這個兒媳婦了。
    “若是為著林水月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皇帝面色冷了下來︰“她藐視皇權,朕不殺她,已經是網開一面!其他的事情,此後就不要再想了。”
    裴毅微頓,卻是道︰“與她無關。”
    皇帝微怔,除了林水月,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他過來說?
    正想著,忽而看見裴毅抬眸。
    皇帝對上了他的眼楮,發現這位忠國公,實際跟裴塵長得並不相像。
    裴塵容色太甚,裴毅的長相卻更偏周正,周正的臉,剛毅的眸。
    同裴塵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皇帝正恍然之際,裴毅卻直接開了口道︰“距離裴塵出世,也有二十二年了。”
    皇帝眼眸微頓,他想起裴塵當年進宮時,還只是個幾歲的孩童,不想轉瞬就已經這麼大了。
    裴毅卻不似皇帝這般,回憶起來了從前。
    對他來說,這個兒子的存在感並不強,甚至這二十二年中,他與裴塵相處的日子,都是屈指可數的。
    裴塵大半的時間,都是宮中,要不然就是臥病在床。
    “裴塵從前身子不好,太醫說,是他娘胎里帶來的先天不足。”
    皇帝微頷首︰“朕記得,先夫人生裴塵的時候,他似乎並未足月?”
    沒有足月的早產子,身體才會這般的羸弱。
    沒想到裴毅听到了這番話後,卻是一頓,他忽而抬眼,直視著皇帝,冷聲道︰“並非如此。”
    皇帝輕皺眉,就听他道︰“裴塵出世時,是足月的,他的不足,卻是因為他母親的緣故。”
    “錦瑟懷著他的時候,心思郁結,日日以淚洗面。至裴塵出世之前,她已經瘦到了皮包骨。”
    錦瑟是裴塵母親的名字,皇帝對裴塵的生母沒太多的印象。
    只記得是個絕色美人。
    此前待字閨中的時候,就引來了很多人上門提親,而她從前訂過一門婚事,只那門婚事不太如人意,而後便嫁給了當時的忠國公。
    這位前忠國公夫人福薄,裴塵聰慧非常,她生下這般了得的孩子,卻很快撒手人寰,未能夠享受裴塵帶來的榮耀。
    也是听到了裴毅提起,才想起前忠國公夫人的閨名叫做錦瑟。
    可皇帝還是不理解,好端端的,裴毅怎麼跑到了他的跟前說起了這樣的話。
    然而接下來的這番話,卻是叫皇帝面色巨變。
    “錦瑟會這麼早病亡,全是因為裴塵。”裴毅面無表情地道︰“因著他的存在,才叫錦瑟郁結于心,惶惶不可終日。”
    皇帝沉下面容︰“忠國公!”
    他冷聲道︰“裴塵是你的孩子,這些年來你對他不管不問也就罷了,朕今日才知曉,原來你是將先夫人去世的原因,都歸結到了裴塵頭上。”
    “稚子無辜的道理,竟還要讓朕來告知于你嗎?”
    裴毅卻是笑了,是冷笑,且還帶著濃厚敵意的笑。
    皇帝還是第一次在他面上見到了這樣的笑容,不知為何,他心頭微沉。
    裴毅卻冷聲道︰“皇上當真不知是何緣故嗎?”
    恰逢榮忠將茶盞端進來了,見得這邊凝結的氣氛,他腳步微頓,不由得抬眼看了那忠國公一眼。
    低聲道︰“國公爺,還請慎言。”
    皇帝尚在病中,眼下出現了任何的事情,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都擔待不起。
    不想那裴毅卻毫不猶豫地道︰“皇上既是不知道,那做臣子的,自當為皇上解惑才是。”
    “臣之所以會對裴塵這般的冷漠,不光只是因為錦瑟在誕下他之後就此離世,而是因為……裴塵壓根就不是臣的兒子。”
    “ 當!”榮忠面上血色盡失,怎麼也沒想到會听到了這樣的話。
    他來不及收拾那一片混亂的地面,倉皇間低下了頭,就听到了裴毅冷著嗓音道︰“他是一個臣不想要,卻不得不留下的孩子。”
    “時隔多年,臣也沒有想到,皇上竟是會將那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
    皇帝听著他話里的內容,臉上的表情驟變,他幾乎沒有猶豫地道︰“你這是發 癥了?裴毅!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臣如何不知道?”裴毅神色里帶著些陰狠之色,他萬萬沒想到,讓他如鯁在喉,始終不得緩解的事情,皇帝竟是半點都不知曉。
    那這麼些年,他為什麼一直將裴塵留在了身邊?又為什麼待裴塵那般好?
    他說他不知道?
    哈!
    他怎麼會不知道?
    “國公爺,這些話可興不得胡說啊。”榮忠嘴里發苦,人都在發抖。
    裴毅卻是不管不顧地道︰“皇上自來最愛的,不就是秋獵嗎?皇上記不得,榮忠,你這條老狗也該記得的才是!”
    “當年秋獵之上,皇上喝多了,誤將錦瑟當成是隨行的宮女寵幸了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榮忠是真的怕了。
    他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地看著那裴毅。
    “國、國公爺!?”榮忠瞪大了眼楮,連話都說不清楚。
    然而听得這話的皇帝,倒是有了些印象。
    皇帝後宮妃嬪並不多,歷來秋獵他也不喜歡帶著女人一並前去。
    所以提及在秋獵之上寵幸的人,皇帝隱約是有些印象的。
    那夜的女子確實給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第二日皇帝甦醒過來後,人已經不再帳中,唯有榮忠在身側伺候著。
    等他問起人時,榮忠卻只說是隨行的宮女。
    如今裴毅竟是說,那是先忠國公夫人!?
    這如何可能!?
    皇帝怒不可遏,上前將榮忠踢翻在地,冷聲道︰“朕寵幸的,不是一個宮女嗎?來,你來告訴忠國公,那個人究竟是誰?”
    榮忠渾身發抖,面露苦色。
    他哪是不想說,他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榮忠進宮伴君側多年,唯有一件事情上犯了糊涂,那就是當年秋獵上那個宮女的事。
    他是太監,是個沒根的人,尋常女子也不願意跟著他。
    然而那夜皇帝獵了頭熊,實在是高興,他也跟著喝多了些,等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身邊躺著個宮女。
    對方被他折騰得傷痕累累,太監在那方面之上不行,各類的花樣尤其之多,榮忠也有這等愛好,但每次都把握著度,沒想到那夜喝多了酒,失手了。
    瞧著那小宮女僅剩下一口氣,榮忠便失魂落魄地跑了出來。
    待得去了皇帝帳中時,卻發現皇帝將所有人屏退,那床榻之上一片混亂,顯然是昨夜也發生了些什麼。
    榮忠正心神不寧著,未敢多想多問。
    可沒成想的是,皇帝要封賞昨夜寵幸之人,他差人去找,卻怎麼也尋不到這個人。
    皇帝那邊催促得緊,榮忠便生出了一計……
    他將那個被他折騰得將要沒命的宮女的名字報了上去,還稟報了皇帝,說是對方回去就發起了高熱,快要沒命了。
    剛承了恩寵,便生病,且還是這起子要命的病。
    這等事情,宮中一向避諱。
    皇帝的興趣也削減了下去,等了兩日,依舊沒有出現皇帝寵幸之人的消息,而後那宮女也病沒了。
    他稟報了皇帝之後,便草草將其封了個封號,下葬了。
    此後這件事情,因為發生在秋獵,又有榮忠對底下人的耳提面命,加之對方人也沒了,在宮中並未引起半點波瀾。
    榮忠早幾年還覺得擔憂,怕那個真正得了皇上寵幸的人,會突然冒出來。
    然而伴隨著時間更迭,此事早已經消失在了皇帝的腦海,此後秋獵中,榮忠都時刻小心警惕,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因而他便以為,這件事情會成為他的一個秘密,伴隨著那宮女的死亡而終究會消散了下去。
    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今日,對方居然還是、是那樣的身份!
    榮忠面上血色盡失,他抖著唇道︰“國、國公爺如、如何能夠確定,裴大人就、就是皇上的子嗣?”
    皇帝听得他這番話,面色巨變,他倉皇間後退了好幾步,隨後高聲道︰“江英!江英!”
    這聲音剛落下,便听得殿中一響,隨即一身著勁裝,面上有個赤色疤痕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皇上。”
    皇帝身邊有親衛,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許多人不清楚的是,皇帝的親衛除了御前侍衛之外,還另有一批人,這一批親衛名喚天子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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