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管將軍只是一時不察,請父親息怒。” 這時,張寧聞訊趕了過來,勸住張角,又對管亥道,“不知是什麼人傷了將軍?”
    管亥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一個黑臉大漢,使一口大刀,那廝好大的力氣。”
    張角聞言問道︰“寧兒,你在河間多日,可知道此人是誰?”
    第29章金甲神人
    張寧想了想說道︰“劉欣手下有四員大將,張使槍,趙雲是個少年,使得也是槍。典韋使一對大鐵戟,還有一位,一位徐晃將軍,使得是大斧。沒有一個使大刀的。”張寧說完,暗自松了口氣,幸虧不是徐晃,否則這仇結得更大了。
    管亥說道︰“起先在村口,先有兩員使槍的將領與我交手,想必就是張、趙雲了,這使刀的莫非是劉欣本人?”
    張寧笑道︰“怎麼可能是劉欣呢,你說的那個大漢又黑又凶,劉欣是個白臉,相貌英俊。爹,我還真想不出這人是誰。”
    張角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兒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我再好好想想。”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會不會有活口落在劉欣的手里,還有,一下死了這麼多人,劉欣會不會去查這些人的底細,再順藤摸瓜,找到他的頭上。而此時,劉欣已經在審問那些活口了。
    劉欣也一直在城頭上守到天亮,才見到了從高陽返回的隊伍,令人意外的是典韋也出現在隊伍當中,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黑臉大漢。
    原來,典韋從陳留返回,路遇大霧,迷了路,誤走到譙郡地方。在一個山村中,遇到這個大漢帶人攔住去路,兩下言語不合,便打了起來,斗了兩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典韋大怒,索性在村外扎下營來,每日與這大漢爭斗,連著十多日都不能分出勝負。
    典韋見時日不早,已經臨近春節,恐劉欣責怪,便不欲與他繼續纏斗,誰知這大漢卻有計較,使人截斷了他的退路。典韋急了,對那大漢喝道︰“兀那漢子,快快讓開道路,誤了你家爺爺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那大漢冷笑道︰“只要你勝得了我手中這口刀,隨你去哪里都由你。”
    典韋道︰“你我相斗十多天,都不曾分出勝負。不如咱們換個玩法。”
    大漢問道︰“什麼玩法?”
    “喝酒!誰先醉倒算誰輸。”典韋急著趕回河間,又自恃酒量大,便提出這個方法。
    誰料那個大漢听了哈哈大笑︰“和我比喝酒?你是自尋死路。”
    那大漢命人從村子里抬出幾十壇酒來,兩個人就是陣前比拼起來。兩個人從日中直喝到黃昏,均已經大醉。手下怕他二人有失,紛紛搶上前去,竟交起手來。沒了這大漢,那些村民卻不是典韋帶去的飛虎衛精兵的對手,一頓拳腳,全被打跑了,這大漢仍酒醉未醒,竟做了俘虜。
    第二天早上,典韋和這條大漢的酒都漸漸醒了。那大漢見自己被繩索捆住,急得大叫︰“你這廝耍賴!”
    典韋也生氣地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快把他放開,我和他重新比過。”
    一名士兵勸道︰“典將軍,好不容易捉住這賊人,不要再比了吧。我們出來已經好多天了,再不回去大人會怪罪的。”
    大漢怒道︰“你說誰是賊人!我看你們才是賊人!”
    又一名士兵說道︰“我們當然是官兵了,你難道看不見我們身上的軍服?”
    大漢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不信,官兵看到賊人就跑,賊人看到我就跑,你們怎麼可能是官兵。”
    典韋一邊給他松綁,一邊說道︰“既然你不是賊,我就放了你。我們真的是官兵,我是河間太守劉大人手下的親衛統領典韋,你要不信,去河間問一問就知道了。我現在真的要趕回河間去,不能再和你比了。”
    那大漢松了綁,也對典韋說道︰“不比就不比。俺是本村的,叫許褚,不信,你去村里問問,有誰不認識我。”
    正在這時,外面吵嚷起來,一個老漢闖了進來哭著說道︰“求你們放了小兒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許褚一看那人,叫道︰“爹,你怎麼來了,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
    許老漢一見許褚沒事,止住了淚,朝著典韋就要下跪。典韋慌忙扶住他說道︰“哎呀,老伯,千萬不能這樣。要是讓我家大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老百姓了。”
    許褚連連搖頭道︰“這天下有不欺負老百姓的軍隊嗎?我不信!”
    一個士兵生氣地說道︰“怎麼沒有?我們就從來不欺負老百姓!昨天以為你們是賊,才和你們打起來,否則,我們才不會和你們動手。”
    許老漢一听,問道︰“不知道你們還收不收人?”
    典韋笑了起來,說道︰“老伯,你的年紀似乎大了點吧。哈哈,哈哈。”
    許老漢臉一紅,說道︰“不是我,是我兒子。你看他身體壯實,又有一身好武藝,不知道你家大人肯不肯收下他。”
    典韋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有了他,我終于可以盡興地喝酒了!”
    許褚卻嘟了嘴說道︰“爹,我不去當兵,我要在家照顧你。”
    許老漢罵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你看這位將軍,年紀和你差不多,已經是統領了。而且不欺負老百姓的軍隊去哪里找啊!你不去,我打斷你的腿。”
    典韋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難的,老伯你和我們一起走不就行了。”
    大家在村子里又停留了幾天,許老漢變賣了家產,收拾了細軟,隨著隊伍一起上路。典韋、許褚兩個一路上也較量些武藝,但更多的是在晚上拼拼酒量,夜里睡得遲,早上自然起得晚,這行進的速度自然慢了許多。等他們到了高陽縣,天色已經暗了,錯過了時間,進不了城,只好宿在野外。半夜里有士兵起夜,望到燃起烽火,報告典韋。典韋逮到了上陣的機會,哪里肯放過,便點齊人馬趕過去。許褚、典韋兩人這一路相處下來,感情極好,典韋便讓許褚去對付馬賊首領,好讓他立一大功再投效劉欣。許褚也不負所望,三五個回合便傷了管亥。
    劉欣听說眼前這個黑臉的大漢便是許褚,心中大喜,握住他的手說道︰“好好好,原來你就是許褚許仲康,以後你就和典韋任飛虎衛左右統領吧。”
    許褚不解地問道︰“仲康是我爹剛給我取的字,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劉欣一听,壞了,敢情這許褚剛剛行過冠禮啊。古人是二十而冠,行冠禮,由長輩或至親賜字,表示已經成年。典韋那時還沒有表字,是劉欣幫他取了個“惡來”的字,因為劉欣記憶中曹操曾經稱呼典韋為“古之惡來”。劉欣腦筋轉得飛快︰“恩,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又夢見了那個金甲神人,他對我說有一個壯士,姓許名褚字仲康的,會來幫我。我還不大相信,沒想到今天你果然來了。”
    上次劉欣假托金甲神人的話,說有大旱,至今確實沒有下過一滴雨。今天,這個金甲神人又提到有個許仲康,而這“仲康”兩字恰恰是許老漢剛剛給許褚取的。在座的眾人不由都對劉欣生起了敬畏之心,這位大人真有神人相助啊!沮授、田豐二人對望一眼,暗自點頭,他們向來胸懷大志,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至此都下定決心,盡心輔佐劉欣。
    劉欣看著眾人膜拜的目光,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正想岔開話題,卻听趙雲站起來問道︰“大人,許褚做了統領,那我做什麼?”
    劉欣這才想起,原來趙雲也是飛虎衛統領,想了想說道︰“趙雲,你今年又長了一歲,我準備給你壓點擔子,你就去軍中做個司馬吧。”
    其實徐晃受傷以後,趙雲就一直代替他管理軍中事務,做得有聲有色,而且他也一直想要在軍中做個將軍,現在終于如願以償了。
    劉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第一件事就是了解士兵的傷亡情況。張帶去的兩百騎兵傷亡最重,陣亡三十五人,重傷四十二人,其中有十一人可能會終身殘廢,當時敵眾我寡,能有這樣的結果也已經不錯了。趙雲帶去的飛虎兵也傷了三十多人,但都沒有大礙。而典韋帶的五十名騎兵正趕上管亥的敗兵,簡直是一邊倒的屠殺,沒有傷亡。救治傷員,撫恤家屬這些事自然有田豐、沮授去做,倒不用劉欣操什麼心。
    這一仗,“馬賊”被斬首五百多級,被俘三百多人。劉欣免不了要審問俘虜,因為存了心思,他是自己單獨審問的,只問了一個人一句話,他就全明白了,因為俘虜告訴他,首領叫管亥。這就印證了他的猜測,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馬賊,而是太平道的人。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劉欣反而為難起來。按照道理,發生這樣的事,他應該趕緊上報朝廷才對。但從內心來說,他對農民起義便不抵觸,雖然失學得早,但從小受過的教育在他腦子里還是根深蒂固,農民起義不過是被統治階級反抗統治階級的極端體現。而且,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有能力阻止黃巾起義的發生,他想做的只是保住河間不受到波及,讓自己過幾年安穩日子就好了。
    所以,劉欣只問了一句就沒有再問下去,他還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決定,將這些俘虜全部釋放,理由是,這些人也都是些窮苦百姓,相信經過這一次,他們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其實,劉欣是想通過釋放俘虜,透露給張角一層意思︰這次的事就算了,希望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張角在焦急地等待著,卻一直風平浪靜,過了幾天,被俘的太平道眾竟然都被放了回來。據他們交代,劉欣只問了一個問題——帶隊的首領是誰?其他什麼都沒問,然後就把他們都放了。
    這個劉欣,他想干什麼呢?張角陷入了沉思。
    第30章取名風波
    張角加強了太平山莊的戒備,又在河間周圍布置了許多眼線,注意劉欣的舉動。而河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劉欣仍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做著一切。其實劉欣心里也十分緊張,歷史上由于張角的弟子唐周的叛變,導致了黃巾起義的提前爆發,他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正月里的那一次沖突導致黃由起義進一步提前。如果他將這些情況上報朝廷,可以肯定的是,黃巾起義一定會提前發生。
    時間一天天過去,河面上的冰已經完全消融了,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神州大地一片勃勃生機。一年之計在于春,百姓們又形如忙碌在田間地頭,面朝黃土背朝天,辛勤地勞作著。北方的冀、幽、豫、並四州卻是另一番景象,已經七個月滴雨未降了,這在大漢立國以來是前所未有的,北方各郡赤地千里,用後世的說法就是百年不遇甚至千年不遇的大旱災了。農夫們心如刀絞,各地的太守們也開始張羅著祭神求雨了。
    河間郡卻宛如荒漠中的一葉綠洲,在太守劉欣的帶領下,軍民們幾個月的辛苦沒有白費。田頭新挖的水窖里早已蓄滿了水,田野里一片綠意盎然,河水緩緩地流過新修的溝渠,靜靜地滋潤著青青的麥苗,百姓們向往年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耕耘著一年的希望。
    這一天,河間太守府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劉欣看著堆滿了大半個廳堂的禮物,沉吟半晌,吩咐道︰“請他進來吧。”
    來人自稱張寶,也是一身道士打扮,別人雖然不知道他,不過,劉欣卻是清楚的。劉欣上下打量著張寶,玩味地說道︰“張道長,听說你是大賢良師的弟弟。去年我的屬下曾經想請大賢良師前來降雨,可惜大師正在閉關,未能一見,只派了他的女兒前來,卻發現求雨的時機不對。莫非,今天大師覺得是求雨的好時機了,又派您來了?”劉欣一口一個“大師”在叫著,心里卻想著後來的什麼“***”、“張大師”,不由暗自好笑。
    張寶“嘿嘿”憨笑了兩聲,說道︰“大人,貧道此次前來就是向大人請罪的。去年我那佷女頑皮,假扮女道士,其實她哪會什麼求雨啊。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劉欣抬了抬眼皮說道︰“噢,原來如此。小孩子家調皮些那也正常,我堂堂一郡太守,怎麼會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既然道長來到本郡,就請道長以本郡百姓為念,為他們求一場雨可好?”
    張寶心道,我哪里會求什麼雨,干脆也不兜圈子了,直奔主題,說道︰“我大哥說了,現在求雨時機未到。我此次前來,是受大哥所托前來求親的。”
    劉欣听了奇怪道︰“求親?給誰求親啊?”
    張寶滿臉堆著笑,說道︰“我那佷女,大人也是見過的,不知大人覺得如何?”
    劉欣哈哈笑道︰“不錯,是個小美人兒,只是性格刁蠻了些。”
    張寶听了這話,覺得有戲,繼續笑著說道︰“我大哥有意將女兒許配給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咳、咳。”其實劉欣剛才就猜出他的來意,這兩聲干咳卻是裝出來的,“道長此言差矣。常言道,一家女兒百家求,哪有女方主動上門求親的道理。何況,何況我已經娶妻,而且,而且我這妻子凶悍得很,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可是畏妻如虎啊。”
    站在他身邊的典韋、許褚都傻傻地笑了起來。張寶不覺有些臉紅,繼續說道︰“大人,請听我一言。男人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了。再說了,我佷女自從去年見過大人一面,對大人情有獨鐘,過了門絕對不會和夫人爭什麼地位,只要能做個平妻也就滿足了。”
    張寶說著,看向劉欣,只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又喃喃地說道︰“實在不行,做妾也行。”
    劉欣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打住,趕緊打住。這話要是傳到我夫人耳朵里,那可不得了。這樣吧,你也辛辛苦苦地跑了一趟,我也不能難為你。你看我身邊這兩位統領,年輕英俊,英武不凡。你佷女實在要嫁,在他們中間挑一個如何?”
    典韋、許褚聞言,非常配合地露出一副豬哥樣,典韋更是夸張地流下兩滴口水來。一直隱忍的張寶終于按捺不住,一張黑臉漲得發紫︰“劉欣,我家大哥看中于你,好意與你結親,你不要欺人太甚!”說完,拂袖而起,轉身便要離去。
    劉欣卻趕緊換了副笑臉︰“道長息怒,道長息怒。這親做不成還可以做朋友嘛。”
    張寶“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廳。
    劉欣在後面喊道︰“道長慢走,恕劉某不遠送了。”
    許褚看著滿屋子的禮物問道︰“大人,這些東西?”
    劉欣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人家辛辛苦苦地送過來,難道還讓人家帶回去嗎?當然是收下了。”
    典韋、許褚齊聲應道︰“大人英明。”
    劉欣看著他兩人笑道︰“你們也不錯,有進步,裝得很像嘛!”
    典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听夫人說過,這叫做近墨者黑。”
    劉欣“啐”了一口,道︰“現在不簡單了啊,敢拿大人我開涮了啊!”說完,三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張角听了張寶的回報,心中惱怒,但想到劉欣最後說的“做不成親還可以做朋友”這句話,又躊躇起來,難道劉欣的夫人真個凶悍無比,劉欣真有難言之隱也說不定啊。不管怎麼說,都這麼長時間了,劉欣也沒有采取什麼動作,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現在旱情越來越嚴重了,各地已經有流民開始出現,張角的重心也要移到收攏民心上來,只得將這件事暫且按下不提。
    而劉欣是知道張角遲早要造反的,不告發他就好了,怎麼可能還答應和他結親,到時候朝廷株連九族,自己這一家三口也要跟著玩完,話說回來,有一口還在馬芸的肚子里,想到這事,劉欣就有些犯愁。
    犯愁歸犯愁,河間的旱情自己還得關心,他現在可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這好官總得拿出點好官的樣子吧,劉欣心中想道,也許這就叫作繭自縛吧。劉欣決定出城一趟,他帶著一行人來到郊外,半是視察旱情,半是踏青游玩。馬芸和沮授、田豐的家人一起也一路隨行。徐晃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主動要求留下來負責城防。
    來到郊外一處溝渠邊的荒地上,碧油油的青草歡快地生長著,紅艷艷的野花燦爛地開放著。劉欣指了指這兒,示意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
    劉欣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天空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初春的太陽並不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離溝渠較遠些的一片荒地上,黃土地上孤零零地冒出幾簇碧色。
    草地上停著幾輛馬車,沮授、田豐家的幾個丫鬟正帶著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放著風箏,他們的夫人笑吟吟地站在一邊。草叢中蝴蝶飛舞,時不時還蹦起一兩只蚱蜢,兩家人歡快地游戲著,其樂融融,此情此景,如詩如畫。馬芸一時看得痴了。
    劉欣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馬芸摸了摸已經自己隆起的肚子,搖搖頭︰“沒什麼,大概是剛才馬車太顛了。”
    劉欣朝站在不遠處的二丫招了招手,說道︰“二丫,扶夫人到邊上休息一下吧。”
    二丫答應一聲,走了過來。
    劉欣突然發現二丫這段時間好像變漂亮了,也許是能吃飽飯,生活又比較安逸的緣故,原先蒼白的臉上也有了紅潤,身段兒也窈窕起來,調侃道︰“二丫,你人長漂亮了,這名字太難听,老爺我幫你重新取一個好不好?”
    二丫听到劉欣夸她漂亮,俏臉一紅,羞澀地說道︰“那奴婢多謝老爺了。”
    劉欣忍著笑說道︰“恩,你以後就叫翠花吧。”
    “你起得什麼名字,干脆叫酸菜得了。”馬芸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出來,朝劉欣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二丫雖然不識字,這雙手卻巧得很,就叫巧兒好了。”
    二丫顯然也覺得馬芸起的名字要好,朝馬芸道了個萬福︰“巧兒多謝夫人賜名。”
    劉欣無趣地轉過頭去,見趙雲、樊娟兩人正手攙著手,站在自己身邊低聲說著什麼,倒像是一對金童玉女,于是又來了興致,說道︰“趙雲,你今年十五了吧。”
    趙雲現在對劉欣的看法已經大大改觀,畢竟自從劉欣來了以後,河間的變化擺在這里,听到劉欣和他說話,趕緊松開樊娟的手,說道︰“回大人,趙雲今年已經十六了。”
    劉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噢,沒注意,你已經十六了。不過,你和樊小姐的婚事還要再等幾年啊,怎麼的也要等你行了冠禮以後才行,到時候我還要幫你取個字。”
    趙雲一听這話,可就慌了神,等幾年結婚那沒什麼,畢竟他和樊娟的關系已經公開了,而且劉欣也幫他行過納采問名之禮,相當于已經定親了。可想到劉欣幫典韋取的字,再想到剛剛幫二丫改的名字,趙雲就寒毛直豎。
    劉欣看著一臉奇怪表情的趙雲,暗暗好笑,趙子龍嘛,這字我還能取差了?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取個既順口又威風的字,到時候包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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