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他將臉貼在扶薇的頸側,用力地嗅用力地嗅。熟悉的體香,被他嗅進體內,霎時四肢百骸都暢快了起來。
    扶薇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問︰“這幾日沒有頭疼吧?”
    “疼。”
    扶薇雙手去捧宿流崢的臉,她捧起宿流崢的臉龐,望著他的眼楮,問︰“真的?”
    宿流崢頓了頓,才搖頭。
    扶薇無奈地輕輕搖頭。不過她倒是沒太大意外,隱約已經猜到了他又騙人。
    “秋獵,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宿流崢轉移了話題。
    扶薇挑眉看他,反問︰“你說呢。”
    她這身體連坐馬車都嫌累,她又怎麼可能有興致去參與秋獵。
    宿流崢也知道她不會去,不過故意轉移話題。他拉著扶薇的手不舍得放,說︰“要去七八日。”
    宿流崢本來還在氣扶薇不肯答應嫁給他,可一想到馬上要離宮幾日都見不到她,宿流崢也就顧不得生氣了,直接奔來找她。
    扶薇輕“嗯”了一聲,“注意安全,小心有刺客埋伏。不要單獨去某個地方,隨時帶著侍衛。”
    宿流崢心里十分受用地听著,連連點頭。扶薇的任何一絲一毫關心都讓他興奮。
    听著扶薇的關切叮囑,宿流崢心里最後的一絲氣惱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高興。
    初秋時節,天氣才剛開始轉涼,門窗都關得嚴實。扶薇在屋子里穿得不多,她領口處的雪色鎖骨,宿流崢只是多看了一眼,就立刻彎腰將扶薇抱了起來,大步往床榻去。
    扶薇下意識地攀著他的肩,穩了穩身形。她懵了一下,才說︰“宿流崢,你腦子里沒有別的事情嗎?這還是大白天,我——”
    扶薇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宿流崢扔到了床榻上。他緊接著俯身靠近,同時去拉床幔的扣帶。扣帶被他扯開,床幔亦被他拽得緩緩降落。
    兩扇床幔逐漸閉合,將床榻外的日光緩慢地隔離開,闢出床榻之上一小方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靜謐溫情之地。
    扶薇柔唇微動,欲言又止。
    原先覺得他永遠恪守規矩,只會與她夜里親近,甚至夜里就算再渴求也端方地行一而止,真是十分有趣。如今他性情大變,頗有些欲求不滿之態。扶薇有些恍惚,好像是他以前那些克制壓抑太久,如今都釋放而出。
    如此,她也不願意拒絕他。
    他?
    對,他。
    扶薇已然接受宿清焉與宿流崢不過是一個人的兩面。那些沒能滿足宿清焉之事,終是慢慢在宿流崢身上得到彌補的機會。
    她仰起上半身,勾住宿流崢的脖子,主動去親吻他。
    扶薇的每一次主動親吻他,都會讓宿流崢心田滌蕩著一波波開心。他手臂勒住扶薇的腰身,用力將她往懷里一帶,更緊密地擁抱著她,用力回吻。
    那些陰翳在潛藏,愉悅的滿足充斥著宿流崢的心田。
    兩個人不知不覺合上眼,沉浸在綿綿的長吻之中。扶薇被宿流崢攬進懷里的身子逐漸柔軟下去,無力地想要向後仰靠。宿流崢依著她的力道,隨她一起躺在柔軟絲滑的錦褥之中。
    倒在床榻上的瞬間,兩個人的唇齒得到暫時地分離。他們兩個人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都是對方眼中的自己。
    氣息早就亂了。
    他們的唇齒重新糾纏,衣裳也漸漸亂了。
    宿流崢抱著扶薇的手臂突然抬起,探出床幔,摸索著在找什麼東西。
    扶薇不知道他為什麼松了手,她疑惑睜開眼,目光順著宿流崢的手臂望過去。
    扶薇整個人僵住。
    她的微僵讓宿流崢睜開眼,他略抬頭分開兩個人的唇齒,啞聲問︰“怎麼了?”
    扶薇仍舊扔著宿流崢探出床幔外的手,她用一種極輕極輕的、仿若擔心吵醒了美夢的柔音問︰“你在找什麼?”
    宿流崢順著扶薇的視線回頭。
    恰是一陣風從窗縫溜進來,將床幔輕輕吹得漾起,床幔一角被掀開,露出宿流崢探出床幔的手,他的手正朝著床頭小幾探去。
    扶薇盯著床頭小幾的抽屜,她的心跳似乎亦有一瞬間的停滯。好半晌,扶薇深深吸了口氣,再次問︰“你在找什麼?”
    她將聲音放得更輕更小心翼翼。
    宿流崢困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望向床頭小幾的抽屜。
    他在找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要伸出探出床榻去,他要拿什麼東西?
    宿流崢認真地想了想,腦中仍舊一片空白。甚至因為過分用力地去思考,頭又開始隱隱開始疼,阻止他思考下去,硬生生打斷了他的思緒。
    宿流崢茫然轉過臉看向扶薇,輕輕搖頭︰“沒有吧?我、我……不知道。”
    扶薇怔怔望了他許久,抬起頭來吻上他。
    第067章
    扶薇沒有拉開抽屜, 沒有去幫宿流崢拿出那個黑盒子。
    就讓那個黑盒子藏在抽屜里。
    那是她與宿清焉的心動印記。
    宿流崢離宮帶著群臣去狩獵場打獵的第三天,扶薇坐在長歡宮的庭院里,彎著腰拾弄剛栽種下來的牡丹。
    花影腳步匆匆, 幾乎是小跑著趕來。
    扶薇一瞧她這神情,就知道出了事, 而且事情不小。待花影走近, 扶薇先開口問︰“怎麼了?”
    “出事了!”花影跑得疾,大口喘了兩口氣,“平南王聯合右丞,意圖刺殺陛下!待獵場得手, 這邊立刻沖進宮來逼宮奪位!如今皇宮已經被平南王的人圍住了!”
    扶薇猛地抬頭, 沉聲︰“怎麼才得到消息!”
    花影抿著唇,答不上來。
    扶薇心里急, 卻也知道怪不得下面的人。自從一年半之前離京去江南時,她有意放權, 很多事情都不再管。最近憂心幫著宿流崢理政, 才重新調動夜影衛。
    “走密道。”扶薇立刻起身。
    花影卻愣了一下,她追上扶薇,勸︰“殿下,已經讓秋火帶人趕過去救駕了。您不用趕過去……”
    扶薇神色冷寒,快步而行。
    花影知道勸也沒用,立刻住了口。起-餓n:吧一似把以六9柳三看文看漫看視頻滿.足你的吃肉.要求更何況平南王既然把皇宮圍了起來, 那麼扶薇現在從密道逃出宮也是明智之舉。
    在長歡宮有一條密道直通宮外,上次扶薇神不知鬼不覺從宮中消失,正是從這條密道離開了皇宮。
    密道狹窄, 想要快行不易。扶薇走在密道里,腳步急不得, 心里卻越來越急。
    今朝再走這條密道,和上次的心情大不相同。
    他那樣莽撞沖動的人,向來又以自己的武藝為傲。會不會根本沒有听她的話,時刻讓侍衛護在他身邊?
    扶薇真的擔心宿流崢那個傻子遇到刺客不知道躲避,能拿著刀自己沖上去殺人!
    她有些後悔沒跟著宿流崢去狩獵場,若她去了至少可以勸一勸他。
    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走出了密道,突然而來的陽光讓扶薇下意識地眯起眼楮,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
    守在密道外的夜影衛立刻迎上來︰“長公主!”
    他也沒想到長公主事先沒有傳遞消息,這麼突然地直接從密道出來。他問︰“請殿下稍後,屬下這就去備車馬!”
    扶薇點頭,焦急等待。
    馬車很快趕來,花影扶著扶薇登上馬車,夜影衛坐在馬車前面立刻駕車往狩獵場趕去。
    狩獵場有些遠,宿流崢這一趟要去七日,在狩獵場停留三日,剩下的四日都是折返耗時。不過宿流崢帶著大臣去狩獵場走得是寬敞的官路。
    扶薇讓車夫抄近路趕去狩獵場。
    “駕——”車夫快馬加鞭地趕路,不停地奔波,直到天色黑下去,車夫突然長“吁”了一聲,勒住馬韁。
    “怎麼了?”花影警惕地將車門推開一條縫隙,往外望去。
    “前幾日暴雨,山石滑落,從山上滾下來好多石頭擋了路!”
    扶薇抬眸望過去,在朦朧夜色里看見前方的路被從山上滾落下來的沙石淹沒了大半。人能走過去,馬車卻是無法同行。
    原本因為想要快點趕去狩獵場抄近路,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意外。
    花影跳下車去,和車夫一起搬石頭開路。跟隨馬車的七八個夜影衛也都過去搬石頭開路。
    扶薇鑽出車廂,立在車上眯著眼楮往前望去。
    他們的人可以把這些攔路石搬走,可是前面的路呢?前面的路會不會也遇到這樣的情況?
    扶薇看向拉車的兩匹馬。她提聲喊花影︰“花影,解馬。你隨我騎馬趕過去。”
    花影遲疑了一下,問︰“騎馬過去?”
    扶薇點頭︰“平南王和謝丞兩頭兼顧,此刻完全顧不上我,也不會知道宮里有這樣一條密道,還以為我在宮里。放心,隨我走!”
    花影想說,她不是擔心騎馬惹人耳目,而是記掛著扶薇的身體。扶薇已經很久沒有策馬趕路了。
    花影解下車前的兩匹馬,和扶薇上了馬朝前而去。除了車夫留下來候在路邊等人,另外七八個夜影衛亦縱馬追隨著扶薇一路朝東邊的狩獵場去。
    原本要一天一夜才能趕到,硬生生被扶薇省去了一個白天。天邊扯出一抹魚肚白時,扶薇縱馬趕到了狩獵場。
    目之可及,是無數倒地的尸體。原本該由威嚴侍衛團團圍住狩獵場,此刻門庭大開。
    扶薇的心猛地一緊,翻身下馬。趕路太久,她雙足剛落了地,身量虛晃,若非她仍攥著馬韁,恐怕已經跌坐在地。
    “殿下!”花影立刻跳下馬,兩步奔到扶薇身邊,扶住她。
    “殿下,眼下狩獵場里面情況不明,還是不要貿然進去。先派人潛入打探情況為好!”
    扶薇點頭。她雖心亂如麻,卻還沒有失智到自己往里面沖。
    扶薇帶著花影和余下幾個夜影衛躲在暗處,加急等待消息。
    去打探消息的夜影衛還沒回來,扶薇卻先看見了宿流崢。
    他渾身是血,玉冠不見,青絲散落,手中一柄長刀劃著地面,一身戾氣。他出現在狩獵場門口,猩紅的眼楮抬目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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